《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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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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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后选择了死亡,而那时候我们一直以为这件事是她家一直在吃的肉酱,现在才发现,我们当时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89、猜疑

看完汪城的这篇日记之后,我于是翻回去想看看在一些特定的时间里他都记录了什么,尤其是几个比较关键的时间,像孙遥的坠亡,苏景南的死。说到苏景南,我都现在也没弄清楚他和这个案子是什么关系,他是个什么人,可以说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我认为是莫名其妙被牵连进来死掉的人。

当然还有汪城对殷宇杀人的事件是一个什么看法。但是当我把时间锁定在这些上翻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与这些案件相关的日记,我不相信地前后翻了翻。觉得这样重要的事件他不可能不记录在上面,我于是又仔细翻了一遍。最后终于发现一个端倪,就是日记本的纸张,似乎被撕过,虽然死掉的页面做了很精细的处理,但是仔细翻看了之后仍能看见被撕动过得痕迹。

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我找不到,原来早就被人拿走了,而这些肯定是十分关键的信息,否则撕掉日记的人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看到。

我有些失望,其他的也就没有心情去看了,即便能看到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于是我把他的日记本合上收起来,重新走到门后死掉猫眼上的纸,在我撕掉纸张的时候,我的眼睛余光瞟到了猫眼,只觉得猫眼怎么变得有些暗沉,好像颜色变成了黑色一样,然后就把眼睛凑上去,哪知道凑上去的时候立刻吓了一跳,因为此前已经经历过一样的画面,所以我才看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只眼睛这时候正凑在毛眼前。在我用纸张将猫眼遮住的这段时间,外面的这个人竟然一直凑在猫眼前往里面看。

顿时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因为这种情形已经出现过一次,当时我也是吓得不轻,原本我以为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可是想不到他竟然还会用同样的手法再次这样做。我意识到这点之后,立刻又用这张纸将猫眼遮住,只是我觉得奇怪的是,贴在上面明明什么都不能看见,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

而且这种恐惧让我觉得一个人住在这空旷的房子里顿时没有了安全感起来,于是我就给张子昂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问他是否能过来和我住一晚,因为这时候我的确在害怕,虽然我知道外面的人是不大可能闯进来的。

张子昂很快就回了短信过来,说没有问题,而且说很快就会到我这里,让我先不要担心。得了张子昂这样的答复我才算是稍稍平静下来一些。

我又坐回到沙发上,可是这回却没有刚刚这么镇静了,因为我家的沙发是被对着窗户的,我一坐下去,就似乎觉得窗户上似乎有人一直在看我,这种不好的感觉弄得我疑神疑鬼的,一直回头去看身后,回头看了几次之后,虽然外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还是觉得有些害怕,就转而到了一个角落里坐下,能够将整个客厅都尽收眼底的那种,确保后面不再会有空隙,也不可能有人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身后。

其他的资料我也有些看不下去,人有些焦躁起来,尤其是等待的过程有些漫长,明明一分钟的时间也会变成十分钟,最后好歹张子昂还是来了,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在门外了,只是他说话的语气有些迟疑,我能听出来有些不对,他最后说我先把门打开。

我把门打开,们才拉进来,我就看见门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等我定睛看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因为上面竟然是一直眼睛,被粘在猫眼上,而且我能确定,这是一直人眼。

张子昂刚刚的语气不对劲很显然就是来自于这只粘在门上的眼睛,我看着张子昂,然后就觉得一阵恶心,说:“倒底会是谁?”

张子昂问我有证据袋没有,我家里有一些,张子昂说他没有带,让我用证据袋把眼睛装起来先放到冰箱里防止衰败,明天再拿到化验科去做一个鉴定看看,和一些死者做一个对比,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联系。

现在的话其实也只有这样,我于是拿了证据袋出来,张子昂戴上手套把眼球给拿下来,他拿的时候很小心,因为眼球是粘在上面的,他不敢用力,深怕把眼珠子给捏碎了眼水从里面流出来。池尽团技。

拿下来之之后我用证据袋装了,放在了冰箱的最上层,其实这样一直眼睛挺可怕的,虽然毫无什么神情可言,可是你会觉得它一直在看着你,浑身都不舒服,好似一直被监视着一样。

做完之后我才把门关上,张子昂问我说:“你看见有什么人在外面活动没有?”

我自然是没有看见的,之前即便有人在敲门我都没看见什么,很显然对方是不想给我看见的。

张子昂就没说什么了,倒是张子昂这样问让我想起上次发生的事来,我记得上次在门口出现的一滩血,也是剧烈的踹门的声音,好像是有一些共同点的,而那一滩血却是狗血,这次却又是眼睛,这有什么联系没有?

我说:“郑于洋案件发生的时候,老法医从马立阳儿子体内拿出来的血纱布也是狗血,这两件事是不是有关系的,狗血,眼睛……”

说到这里我就开始重复起这两个名字起来,想找出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可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有任何的关联,于是只能作罢,又问张子昂能想到什么,他只是看着我却什么都没有说,我最了解他,他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只是不大想说出来,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还没有找到支撑的证据。

我于是自然而然地问他:“是什么?”

张子昂却摇头说:“我也想不到。”

他这样的说辞我反倒有些错愕了起来,因为这有些不像他的作风,所以我也有些疑惑,他明明是想到了什么,却并不愿意说出来,而是在可以掩饰,这是为什么?

而且很快他就岔开了话题,他问我:“我给你的资料你都看了吗?”

我点头说:“看了一些,只是依旧觉得很疑惑。”

张子昂就没有说什么了,我很了解他,他说话很喜欢只说半截就没响动了,所以问了一半就不问了,也符合他的性格,更何况这本来就只是他用来转移话题的一个说辞,不继续下去也是很正常的。

接着他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看什么,然后转过身来问我:“我也算来过你们家很多次,可是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家旁边的住户?”

爸妈主宅的格局是一梯两户的,也就是我旁边还有一家,这家是住人的,而且先比我们搬进来,只是平时好像不怎么在家的样子,我听老爸说他家女儿在美国留学之后留在那边了,两个老人可能也去美国了。

我于是用这样的答案回答了张子昂,张子昂“哦”了一声算是明白就没有说什么了,然后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我觉得张子昂有些怪怪的,和平时的他有些不一样,我虽然说不出来一些具体的,但就是能感觉到。

我于是就下意识地一直在观察他,发现他的确比平时好像要焦躁一些,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非常冷静的人,我观察了他好一阵他似乎也没有察觉,要是平时他早就会捕捉到这样微小的视线变化,虽然不会明说,但是会看你几眼,以眼睛在问你他的疑惑,也同时表示他已经注意到你在观察他了。

我于是终于说:“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90、吓人

我这句话就像把张子昂唤回了现实一样,他有些发散的目光忽然聚集在我身上,瞬间似乎又变回了我认识的那个人,只是刚刚他那陌生的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他问我:“你说什么?”

很显然他并没有注意听我在说什么。我觉得应该是没有挺清楚,而不是没有听明白,我太了解他了,要是他听见了说什么。就不会再出声,直到他理解了这句话为止。

我说:“你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很焦躁的样子。”

当然我想到的已经不止于此,只是在言语上还是要先试探。不能直接就说出来。他听了之后却似乎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那种神情依旧还挂在脸上,只是说:“你看出来了。”

刚刚的陌生感开始散去,熟悉感又开始回来,我问他说:“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好像有些不对劲。”

张子昂才看着我说:“我似乎也遇见了和你一样的事。”

我问:“什么?”

因为我真的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就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问出口之后就一直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也看着我。才说:“也有人来敲我的门,门口也有一滩狗血,可是我却无法知道这人是谁。”

我听见之后愣了一下,然后说:“一模一样的?”池尽叉亡。

张子昂点点头,这就奇怪了,这是什么路数,为什么他也会遇见一模一样的事,我于是继续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张子昂说:“就在你打电话之后,我给你传资料的那会儿。”

这就变得有些不能理解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于是继续问:“那你真没一个想法?”

张子昂摇摇头。怪不得刚刚我看他怪怪的,原来竟然是在为这件事发呆,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带着一些恐惧,而一般的事很少能引起他这样的恐惧,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还有内情,只是现在张子昂选择不说。

我就没说什么了,而是想着两件事的共同点,就是从动机出发去想为什么有一个人会这样做,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想通过这样的事弄出什么来?可是思来想去都没有结果,毕竟能掌握的线索和证据还是太少了,只是我觉得前后这三件事已经穿成了一条线,最起码这和男孩胃里的血纱布是有关系的。

最后反倒变成了我安慰张子昂说:“先不要想太多,见招拆招吧。”

张子昂应了我也就没说别的了,他话本来就少,所以之后纯粹就是各做各的,不过有两个人在家里比起一个人在,那种安全感是要强一些,最起码那种恐惧感没有了,而且之后我和他还到外面去查看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或者是标记什么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后来我们就睡下去了,我睡了自己原来的房间,张子昂则睡在了客房,起先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难睡,但是到了后来就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恍惚,而且当我逐渐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的时候,有些惊慌,因为我发现我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站在客厅的窗户边上,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所以当我的眼睛能看见东西的时候,只看见眼前是黑洞洞的一片,隐约能看见自己的倒映在玻璃上,然后我迅速转头看着黑暗的客厅,又看看自己,我明明记得自己已经睡下了,可是为什么忽然就站在这里了。

还不等我细想,我似乎感觉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而且正在盯着我看,我于是看过去,发现沙发上果真坐着一个人,只能看见一个身形并不能看见是谁,但是我能确定他在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顿时心跳就攀升了起来,完全没顾上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站在客厅里,而是问他说:“你是谁?”

几乎是和着我的声音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张子昂的,坐在沙发上的竟然是张子昂,他则问我说:“你知不知道你睡下去之后做了什么?”

我看着张子昂,他并没有改变姿势,而是以一个比较稳定的子时坐在沙发上,似乎是便于观察我,我从他的这个姿势上似乎意识到他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看了我很久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说:“我……这是怎么了?”

张子昂却继续问我:“你这样多久了,无缘无故出现在某个地方?”

我看着张子昂,和他说:“这才是第一次,此前我并没有这样的……”

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就住了口,因为就在这时候,似乎有一些若隐若现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全部都是夜晚里我似乎在活动的场景,尤其是一个非常让人意外的场景,就是似乎半夜的时候我正站在饮水机前喝水,只是这些像是梦一样,而且第二天起来就完全忘记了,根本就没再想起,现在被这么一问,似乎是触动到了什么,于是就忽然一股脑地全想起来了。

张子昂见我没有说话,于是叹了一口气说:“我记得那时候你和我们一起住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你去看过医生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子昂,只能摇头,我自己从来就没有意识到过,又怎么去看医生,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觉得很累,以为是因为工作的缘故,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我于是试探着问他:“我都做了……一些什么?”

我说这话的时候顿了顿,因为有些不确定和有些害怕,从张子昂的口气里,我似乎听得出来我绝对做过一些不好的事。

张子昂才说:“我是被你吓醒的。”

没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看着张子昂,听他继续说下去,张子昂则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你蹲在我床头正看着我,我的眼睛刚好和你的视线平齐,看到我睁开眼睛,你还和我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容诡异得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我不知道你蹲着这样看了已经有多久,反正是吓到我了。”

我惊奇地听着张子昂的话,就像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一样,但是我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张子昂是不会骗我的,而且我无缘无故站在这里就是证明,张子昂则继续说:“我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就没有喊你,就一直和你这样对视着,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你就到了客厅里,我于是跟着你出来,我发现你走到了卫生间,但是很快就出来了,不像是要方便,就是进去又出来,接着就一直站在窗子边上,一动不动的。”

我一字一句地听着,根本就不敢打岔,同时自己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我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而张子昂则继续说:“你在窗户前站着的时候,我听见你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忽然说出来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说的很清晰,我还试着问你,可是你并没有搭理我,我不敢继续问,怕把你给惊醒了出什么意外。”

我终于问他:“是谁的名字?”

张子昂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我只听见你喊出来的似乎是……钱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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