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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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滚远了-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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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婉宜的妆容精致这下全毁了,她抬起漂亮的眼睛,恶狠狠的盯著司佑,沾满汤料的嘴唇刚要开口,芮睿说话了:“小佑,别给脸不要脸。”
  本来正想著怎麽安抚何婉宜的司佑一下子毛了,他用力抽回手腕,站稳脚跟後,大声道:“真不好意思,我不觉得和你之间有什麽脸好谈。你要是想找脸面,去和何小姐谈,你们怎麽谈都不关我的事!”
  “怎麽?”芮睿抬起头,笑颜如花,“你吃醋了?”
  司佑挑高了眉梢:“你觉得可能吗?”
  芮睿轻描淡写的道:“你以前可是很喜欢吃醋的。”
  “现在改口味了。”要论起厚脸皮,司佑这些年也向芮睿学了不少,“我觉得还是正常点的生活比较好,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何小姐就是个良妻人选。”
  话音刚落,好不容易把一身汤水擦拭干净的何婉宜终於把火发了出来:“我不需要你这个贱人来给我做媒!”
  “你以为我想?”忍了这麽多年,司佑终於忍不住了,他觉得他脑子里的水进得够多了,这时候不妨流出来一点为好,“你想追芮睿,请便!不管我和他以前怎麽样,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想怎麽折腾就怎麽折腾,就是不要再牵扯上我,明白吗?我这辈子最後悔的就是认识他!”
  司佑的最後一句话刚说出来,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立时下降了好几度,芮睿虽然还在笑,可那笑容中已经再没有一丝暖意,反而像是外面的寒风,刮得人皮肤都觉得疼。
  司佑一瞬间有些习惯性的瑟缩,可是,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挺直了腰,毫无惧色的直视芮睿漂亮的杏仁眼。
  芮睿慢慢伸出手,在见到司佑不自觉的退让一小步後,笑容隐晦的带上了几分邪气。他拉开身边的椅子,干脆的说:“坐。”
  “我有事。”
  “什麽事?”
  “公务,无可奉告。”
  芮睿抬起脸,扬起一个轻柔的笑容,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和那笑容一点也不协调:“我总有办法治你的,小佑,别挑战我的耐心。”
  司佑冷笑了一声,以手臂撑在桌上,附下身来,用几乎只有俩个人才能听见的亲呢声音说:“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管得了我?我以前看不清脖子上的琐链,现在还看不清吗?”
  说完,也不管芮睿瞬时变得僵硬的脸色,径自转身走人。出了餐厅,深吸一口清醒而寒冷的空气,被空调吹得昏昏欲睡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今晚的遭遇不是第一次,却是他最扬眉吐气的一回,能够离开那个恶魔自由的行动,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司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芮睿,他想也没想就按掉了。漫无目的晃在商业街上,看见新游戏机到货的广告时,他心里一动,便进去换了筹码。作为一个现役警察,他很快在射击项目上找到了胜利,当他持著沈重的仿真枪械以漂亮的姿势全分过关时,周围响起了一片善意的掌声。
  司佑微微红著脸对著围观的年轻人笑了笑,放下枪械挤出人群,谢绝了几个搭话的美眉,美滋滋的走向门口。
  突然之间,他的心情是如此的兴奋。这麽多年了,他似乎一直生活在批评和否定中,现在,他逐渐找回了自信,生活虽然还是那样,但一瞬间就变得美好了许多。
  司佑一直玩到十二点才回家,还在外面吃了个痛快。回家後,芮睿居然不在,他洗澡时心情忐忑了好一会儿,一直到睡在床上,渐渐沈入梦乡,他估计芮睿不会回来了,这才安心的入睡。
  第二天,芮睿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了,一踏进办公室,他就察觉到那些射过来的暧昧视线。他敏感的四下张望了会儿,没发现芮睿的身影,想想也是,那个家夥应该不至於会为了这点小事而整他吧,以前每次三人行吃饭,最後他也是会提前离场,这已经是惯例了。
  司佑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小汪立刻窜了过来,一脸神秘的说:“头,听说你好朋友要结婚了?”作家的话:後台还是好慢好慢啊……先更一章。

  第五章 温水煮青蛙(7)

  司佑被问得一头雾水:“谁要结婚了?”
  “就是你那个朋友啊。”小汪一脸八卦,兴致勃勃的说,“那个长得不错的医生,他早上打电话来,说是要请办公室人一起去参加婚礼。头,你兄弟结婚你怎麽也不说一声啊?虽然他说什麽都不用带,但我们就这麽空著手去啊?太失礼了吧!”
  小汪还在唠里唠叨,司佑的心却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芮睿要结婚?
  他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芮睿怎麽可能在这个时候结婚?
  随即他又反应了过来:芮睿什麽时候结婚,难道还有定论的?他一个大好青年,什麽时候结婚不都是应该的吗?再说了,芮睿什麽时候结婚,和他又有什麽关系呢?
  ……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想是这样想,但司佑还是立时浑身冒虚汗,两条腿面条般直发软,没几分锺,他就不得不坐下来,以掩饰他游离的情绪。小汪又和别人去讨论这桩突如其来的神秘婚礼了,他一个人在位置上,两眼发直的呆坐著。
  芮睿要结婚了,新娘会是谁呢?他为了什麽结婚的?这其中肯定有什麽阴谋,但是,他居然肯用结婚这种大招?
  经历了上次何婉宜的“丑闻”事件,司佑曾经以为芮睿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了,芮睿也曾经信誓旦旦说“结婚没意思”,并且分析了种种利害,声称要和司佑做一辈子“好兄弟”,再领养个孩子送终。
  这些话语是如此天真而美好,即使如今明白都只是谎言,司佑仍然止不住的感叹。
  芮睿,要结婚了啊,整整一天,司佑拿著案子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盘旋的都是这句话。
  那是桩入室抢劫案,线索很明显,但由於犯人手持利器,而且对受害人不仅劫财,还动辙拳脚相加,即使是孩子幼儿也不放过,性质恶劣,手段残忍,所以才转到他们重案组来。
  本来,司佑该对这样的案子极为愤慨,投入百分之二百的精力,争取尽早破案才是。可是,当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拉著水杯的影子从桌子右角一直走到左角,司佑连受害人的身份背景都没记住。
  他一会儿想起少年时和芮睿谈起未来结婚的话,一会儿想起芮睿无情的赶他出门的场面,一会儿又想起他决定从芮睿的人生中消失时的心情,各种念头纷杂而至,令他心中五味陈杂,如同漩涡一般难以理清。
  都决定了的,不要再理会这个家夥!
  都想好了的,再也不要掺和这个恶魔的人生!
  为什麽还是会因为一句结婚而自寻烦恼呢?他和谁,为了什麽而结婚,关我什麽事?反正他顶多再在这世上多制造一个表面风光、内里痛苦的怨妇而已,这也是那新娘的选择不是吗?他可不信这是什麽爱的结合!
  这个念头在得知新娘是何婉宜後,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认。
  除了阴谋与交易,司佑实在想像不出芮睿选择何婉宜的理由,更何况,几年前何婉宜还让他丢了那麽大一个脸,这件事至今在老家仍旧不时被两家父母拿出来控诉一番。
  居然是何婉宜,不,不如说,“果然”是何婉宜,这俩人从某方面来说真是半斤八两,相当速配!
  司佑站在他那辆小破车前,看著手机上发来的婚礼地址,苦笑起来。
  不择手段绝对是芮睿的最佳标注,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管付出什麽代价,也不管牺牲多少人,反正他的要求必须得到满足。至於其他人的下场,他从来不关心,更可恶的是,别人却从来看不到这点。
  这世上有多少人的眼睛都白长了啊!
  司佑带著厌恶的心情到达了婚礼会场,却发现那不是什麽饭店,而是一间小教堂。想来也是,昨天才见过面,今天突然就说要结婚了,哪有可能一下子事事齐备,估计是先弄个小仪式,以後再说吧。
  就是不知道这俩位有没有去领证,如果领证的话,何婉宜是绝对不会办婚前公证的,到时候,她那上亿家产的一半,可就瞬间落入芮睿的口袋喽。
  想到这里,司佑觉得已经估算出芮睿突然结婚的理由了,心里莫名的轻松了不少,夹在一堆同事中慢腾腾的往教堂里走去。
  教堂并不大,但却很精致,高高的圆塔形穹顶,夕阳透过高大的彩色碎玻璃窗透进来,营造出圣洁而安宁的气氛。当司佑从天花板上那漂亮繁复的枝形吊灯移开眼睛後,芮睿突然出现在视野中,令他的脚步立刻停顿了下来。
  芮睿今年已经虚岁三十了,可是,时光似乎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他仍旧像个青葱少年,一如往昔的意气风发。剪裁合身的小西服包裹著他修长的身材,明亮的光线下发色变浅了,衬著白皙的肌肤,令他像是要融化在阳光中般。彬彬有礼的态度,温和的谈吐,如同天使般的微笑,没人能对他不产生好感。
  司佑的同事们涌了上去,轻声而热情的说得祝福的话,而当芮睿的视线转过来时,他清楚地感觉到自个儿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小佑!”
  清亮的嗓音回荡在满是浮雕的墙壁间,无数人的视线中,芮睿急跑了过来,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呆在原地的司佑。
  “太好了,我还怕你不来!”芮睿笑眯眯的说,“我的伴郎只有你一个人,你可别想逃!”
  笑声在四周零零星星的响了起来,司佑傻傻地拍了拍芮睿的背,只想调头逃走。
  刚才那一瞬间,看著奔过来的芮睿,司佑的心居然狠狠的动了那麽一下!不管是什麽原因,这一下动心都是不应该的!不如说,这是一种耻辱,是芮睿花了这麽多年,硬生生烙在他心头的印记!
  有谁能够一转眼间就把十年的炽热感情抹去?又有谁能够一下子忘掉所有的过去?
  “怎麽?傻了?”芮睿松开司佑,笑著捶了下他的肩膀,“是不是被我帅呆了?”
  “呃……”司佑的舌头都打结了,脑中只剩下刚才的画面,一遍遍不受控制的重放。
  “什麽话都别说,走吧,我带你去换礼服。”
  司佑完全无反应的任由芮睿拉著去了教堂後面的休息室,刚一进去,门一关,他就惊醒了,条件反射的甩开了芮睿的手。在他的估计中,这时候芮睿就应该直接像是饿狼般扑过来,打也好吻也好,总之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没想到,芮睿只是笑了笑,拿出礼服道:“你穿吧,我出去了。”
  看著门关上,司佑捧著礼服彻底懵了──这是唱得哪出?作家的话:奉编编旨,从今天起《滚远了》隔一天开放免费一更。

  (11鲜币)第五章 温水煮青蛙(8)

  司佑他本来就不习惯穿正式礼服,从小到大,不要说平时了,就算是正式场合,他也是能不穿就不穿,总觉得太过束缚。这会儿突然要穿,他使得极为不顺手。
  对著镜子整理领结时,门又开了,芮睿探进头来,一看司佑站在镜子前的慌乱模样就笑了起来。他走过去,拉开司佑僵住的手,帮著把领结戴正。
  司佑看著镜子中专注的芮睿,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样的场景他不止一次幻想过,也期待过。最终。这个场景真的发生了,却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站在芮睿身边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女人。
  “好了。”芮睿整理好司佑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一个不注意,你就变大帅哥了。”
  司佑过好几秒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样“正常”的芮睿,就连他的心情都无法理清。现在的他,就像是原本站在台上的演员,一转眼间,突然发现他只是个观众,站在台上的主角是别人了,他只有看的份。
  那些曾经用生命演绎过的爱恨情仇,一转眼间就被遗忘了,随风飘去,再也不关他的事。
  这样的结局,一方面令他觉得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莫名的酸涩,就好像有些东西被践踏了般。
  暗骂了自己一句,司佑艰难的开了口:“你该去前面了。”
  芮睿停下了手,站在那儿,笑了下。他的个头和司佑差不多高,俩人视线撞在空中,不仅没有火花,反而水乳交融般温柔。
  “不问问我为什麽突然结婚了?”
  不要问!不能问!不可以问!
  司佑深呼吸一次,强装镇定的道:“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想结婚是你的自由,这也是好事。”
  “真的?”芮睿歪著脑袋,一派天真的模样,“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说我结婚是好事,其实,你要是真不关心我,我好不好又有什麽关系?”
  司佑一怔,脸色越发难看。他用手搓了搓嘴巴,一转身往门外走去。当他的手握著门把时,还有些不敢置信──芮睿居然真的就这麽放过了他?一句话也不说?什麽事也不做?
  太奇怪了!
  尽管有著这样那样的念头,司佑还是推门出去,像是逃命般来到了教堂主厅。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大略扫了一眼,发现不少司佑的同事。
  连同事都请来了,恐怕是要……来真的?
  这个认知令司佑有些呼吸困难,他的脚步开始轻飘飘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他清楚的感觉到意识的涣散,他知道他在和别人说话,却根本无法控制说出口的话,而别人说的话也飘摇不清,听不清晰。
  他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他被关在玻璃瓶中,而另一个他则握著这个玻璃瓶,瓶里的他只能胆颤心惊的看著玻璃瓶上下颠簸,似乎随时都会从手中脱落,摔个粉碎。
  芮睿看见司佑站在了男伴郎的位置上时,还是有些意外的,他本以为刚才那场景可以打动司佑的,结果,居然坚持住了?
  他不止一次听司佑描述过将来俩人办婚礼的场景:要有一个教堂,要选在阳光灿烂的日子,要有彩色的碎玻璃尖顶窗户,还要有一位留著白胡子,满脸皱纹的牧师主持。一切都充满了戏剧化的美好元素,却全是不堪一击的虚幻与无聊。如果不是为了司佑,他才不会特别安排这样一个场景,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某种仪式。
  真不知道接下来这家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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