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中国病人by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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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中国病人by南渡-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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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加索人架着金万堂,一手端着枪,才见识过他一枪爆头的准头,他们对他还是颇为忌惮。 
齐羽用手枪指了指瘦子,瘦子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火力比一开始小了许多,走廊里歪着几具尸体,齐羽看了一眼,都是白人。这伙人应该才是鲁道夫的手下,该办的一样没办成就先被胖子和潘子给收拾了。 
拐角处胖子边开火掩护边冲他们喊:“赶紧颠儿,瞧这架势后援一会就到。” 


几个人乘着电梯下行,同一时刻上行的旁边那部电梯上十几个高大的白种人,在交会时发现了他们,急忙忙地按停了掉头追下来,为时已晚,追到底楼时已然人去楼空。 
玩命般的跑出半天,确认暂时甩掉了,一个个都气喘如牛,蹲在桥边大口呼吸着。 
齐羽的肺都快炸了,他的体能没法跟成人比,更别说猎隼这些身体构造本就异于常人的怪物。严重透支的身体变得迟钝,无法及时感知突然的袭击。 


跟那个冒失的大胡子不一样,瘦子是个人精,懂得装怂来降低敌人对自己的戒心,再选择适当的时机翻盘。他下手的对象,当然只能是看起来最容易对付的齐羽。 
被人用枪顶着,齐羽不得不仰高下巴,瘦子的手臂勒得他肋骨生疼。瘦子阴沉的目光在猎隼众人脸上扫过一圈,发完警告,再转去看他的同伙。 
瘦子对那个青年说了句波斯语,青年对高加索人扬了扬下巴,高加索人自然意会,只能把金万堂交给他。 
青年架着金万堂,经过瘦子和齐羽身边时,突然发难,把老金往他身上一推。瘦子条件反射做出抬手的动作,只是一瞬间的迟疑,青年抓住这个间隙扭住了他持枪那只手的手腕,顺势往后一翻,骨骼发出脆响,瘦子吃痛大叫,齐羽借机滑脱出去。 
脱离钳制,齐羽扭头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无缘无故帮他的中东青年。 
比齐羽更困惑的是瘦子,他大声地叫骂着,青年不为所动,继续施力,直到他痛得再握不住枪为止。 


手枪坠地,背后突然爆出一阵嚣张的笑声。 
众人转个身,顿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勇士们,你们再一次让我这么叹为观止。”这种无比欠揍的笑容,除了狮鹫还能有谁。 
然而真正让他们发愣的并不是他,而是此时站在穆罕默德·阿拉义身旁那个青年——和袭击瘦子的中东青年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看起来就像镜子里的投影。 
瘦子捂着被扭断的腕子,视线惊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惨白的脸色跟大白天见了鬼差不多。 
“穆萨,你几时多了个我不知道的双胞胎兄弟?”阿拉义调侃着他的亲随。 
他身边那个穆萨的脸上露出些惊慌和惭愧:“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而中间的这个“穆萨”,行为举止也和刚才不一样了,反而变得像是另一个人。 
他像变戏法似的扯掉面具,面具下的脸,与他们想象中那个人重叠合一。 
尽管穿着异族的服装,张起灵还是那个张起灵。 


之前张起灵跟踪裘德考,发现他暗中和鲁道夫有所勾结,同行更让他遇上了狮鹫的人马。 
虽然同是死亡贩子,但阿拉义素来看不惯鲁道夫的作风,对于大金牙掌握的资料,他也是虎视眈眈,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它流于鲁道夫之手使其壮大。他早就计划了这么一出偷梁换柱,既劫走资料又能离间对方的关系,只没想到张起灵先一步直接连他的人都偷换掉了。 
当穆萨昏昏沉沉地从一条陌生的巷子里醒转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坏了,假扮他的张起灵已经带着他们的人和鲁道夫手下在酒店火并起来。他们大势已去,无论是狮鹫还是鲁道夫都没有落到一点好处,还平白结下了梁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穆萨枪口对张起灵,这边不遑多让,几管枪齐齐对准阿拉义。 
王对王。 
强大的压迫感仿佛有形有质,没有一个人轻举妄动,任由汗水顺着鬓角流下。 
“你比我想象的更出众,张。虽然我们立场是相对的,却未必不能合作,我有一个双赢的法子,不如听一听?” 
胖子终于暗暗出了一口气,庆幸一场恶战消散于无形,他知道张起灵会怎么做出抉择。 
眼下狮鹫和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这就够了。 


齐羽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没有动过。 
张起灵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他,除了刚才被挟持时下巴被手枪蹭掉了一些皮,其他地方都完好。 
他拍拍齐羽的头,鼓励性质的,他刚才几处的表现都可圈可点,有着超越年纪的沉着冷静。 
张起灵没想到他会突然扑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接住。齐羽的脑袋埋在他胸前,从这个视角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腰上两只手抱得死紧,好像生怕一松手他又跑不见一样。 
张起灵也抱了他一下,安抚他后背紧绷的肌肉。 


这是齐羽第一次真正表现出依赖人的一面,至于在什么场合,当着多少人的面,他根本不关心这些。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齐羽真的觉得再也见不到他了。 



52。 


鲁道夫面前的桌上摊着几份资料,脸色阴沉。 
一场火并,损兵折将事小,一山容不下二虎,他和狮鹫早晚会拼个你死我活,令人在意的反而是那几个中国人。 
这些就是他派人调查后得到的反馈,退役军人,底子干净,这种背景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 
鲁道夫拿起一则去年的中国地方新闻复印件,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新闻报道里投放炸弹致国安人员死亡的在逃嫌犯,就是齐羽。 
像他们这种人,吸纳退役军人强化武装力量不是什么稀罕事,看来这次狮鹫招揽到了很有意思的手下,鲁道夫对他们几个有点兴趣。 


作为国家最高级别的机密,猎隼成员的资料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外泄?胖子甚至认为他们的编制根本没有被立在军队里,这样才能保证万一哪个人不幸落网后,不会被敌人顺藤摸瓜牵出更多的国家机密。 
国家的利益,总是高过个人的生死。 
但凡能被打探到的,都不是真正的秘密。所以此时鲁道夫看到的,只不过是狮鹫和猎隼想让他看的东西而已。 
动因很简单,他们都想搞垮鲁道夫和他背后的集团。在这一个时机点上,狮鹫的利益和猎隼暂时统一了,才促成了这次合作。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待鲁道夫有所行动了。 


作为队长,张起灵还肩负着定期向他的上线汇报任务进程的职责。这个环节总是秘密进行的,连其他成员也从未参与过。 
张起灵通过固定的卫星频率,还要几番周转,才能与上线取得联系,作完汇报。 
这一次行动规模太大了,尽管张起灵已提供了充足的证据证明他们能够胜任卧底工作,但因与原定计划有出入,联络人还是给出了需要请示上级的保守答复。 
时间差不多了,张起灵切断通讯。即便有好几重保护措施,但以防加密频率被有心人士截获、破译,因此每一次通讯都被严格限制在三分钟之内。 


齐羽本来靠着墙坐在门外画画,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忽然清醒了,像只兔子似的原地蹦起来,缩进转角后面。 
张起灵出来后带上门,也不用看,直接说道:“过来。” 
齐羽乖乖到他跟前停住,他最近都这样黏人,尽管他从不会说出来,但有时候人群之中,也能感觉到两道视线紧紧地粘在背后。张起灵知道他是谨防自己再不告而别。 
野生动物的直觉总是要特别灵一些,齐羽的这种不信任也不算是过激反应,因为深入敌巢这种举动实在太危险了,张起灵一开始就没打算带上他。 
齐羽抵抗的方式也很特别,不吵不闹,就这么安静地跟着,让你不忍心碾他,也甩不掉他。胖子说这倒霉孩子是个蔫土匪,有什么事全都搁心里,张起灵却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天真,他只是不会说,意图却已都明明白白表现在行为当中。 


关了灯以后张起灵的五感反而更灵敏,他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自己正被注视着。 
然而除此之外,齐羽是不会越过两张床中间那条界的,他知道张起灵的警觉程度,在这边翻一个身说不定他就会醒来。他本来也没打算有什么后续动作,把人看住就行了,齐羽就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他这个样子,倒真像害怕遭受遗弃的小猫小狗。张起灵有点无奈,拍了拍身边空余的床垫,片刻后,一条裹着被子的肉卷就蹭上了他的床。 
齐羽躺在旁边,脑袋老老实实搁在枕头上,手脚规规矩矩缩在被窝里。或许睡在同一张床上真的能够带来一些安全感,他终于肯闭上眼睡觉了。 
张起灵背过身去,也渐渐放缓了呼吸。 


片刻之后,他又睁开眼睛。 
因为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探进他的被窝里,张起灵继续装睡,他也想知道齐羽准备做什么。 
出乎意料,齐羽只是揪住一点他背后的衣料,之后就没有动作了。过了一会,身后传来平缓的呼吸声,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张起灵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很想翻转身抱抱他。不过他不会付诸行动,因为那会惊醒他。 
于是那一整晚他们都维持着这个并不放松更谈不上舒服的姿势,默契的是谁也没有动,隔日清早各自偷摸按着身上酸硬的肌肉,闭口不提。 


从那以后齐羽就没再回到他的单人床睡过,既然已经得到认可,他才不会假意地退守。 
只有胖子会在看见搅在一起的两床被子和并排的两只枕头时,露出少许耐人寻味的神情,也是稍纵即逝。过后他就会开始坏心眼地埋汰齐羽:“哟,小羽羽这是怕黑要和爸爸一起睡啊?” 
“他晚上还尿床不?”胖子转而揶揄张起灵,同时收获锐利的眼刀四枚。 


齐羽今天才发觉胖子生了张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清晨五点,他从睡梦中惊醒,裤裆位置一片湿凉,第一反应就是尿床了。 
张起灵一贯早起,看见齐羽睁眼,惺忪着盯了他一会,慢吞吞地掀了被子,就开始扒内裤。 
下半身赤条精光的齐羽,对着裤底上黏腻的白液发起了呆,全然不顾有没有旁观者。十几岁的人了,当着别人的面光屁股遛鸟,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 
似乎比起心智,肉体倒先一步成熟了。第一次遗精的齐羽十分茫然,显然没有人教过他这个,下体胀胀热热是全然陌生的感觉,他的认知仅限于知道这是用来撒尿的地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起了这种莫名的变化。他束手无策,向张起灵投去疑惑加求助的眼光。 


张起灵不可能跟他解释,也难以解释。 
他所能做的就是直接靠过去,手掌覆上齐羽胯下小鸟时,明显感到他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起初齐羽很紧张,肚子上的皮肉都是绷紧的,随着张起灵手上的动作,极度的快意从五脏六腑里涌出,他舒服地眯起眼睛,不自觉地弓起腰,索求更多。 
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愉悦地微微颤抖,他很快射在张起灵的手里。 
齐羽艰难地平复着呼吸,好像听见张起灵说,“以后再遇到,就像我刚才那样做。” 
他整个人都还沉溺在巨大的快感中,听得不太真切,只看到张起灵的嘴一张一合,他的注意力全被这两片嘴唇吸走了。 
齐羽没多想,凑上去舔了一口。 
张起灵没防他这一手,被偷袭得逞,捧住他的脸阻止他再度进犯:“那样,不可以。” 
齐羽并不满意这种说法,但也不敢忤逆。 


张起灵有着自己的困扰,他不是石人,血气方盛的时候多得是未纾解的性欲,此时早也勃起。通常他不太理会,过一会就自行消了,偶尔也会手动一下,但眼下显然不是恰当的时机。 
“一星期不能超过两次。”难为他这时候还能一本正经做着性教育。 


而眼前这幅景象让张起灵开始怀疑那次亲身教学是不是个错误。 
你不能指望青春期男孩有什么自控能力,齐羽对这扇无意中开启的情欲之门背后的世界充满了新奇,几乎每天都要一探究竟,无节制的手淫,他整个人就像春天的兽,躁动而性感。 
这世上能让张起灵感觉尴尬的事情绝对不多,但齐羽自慰时从来不知道避人这一点,多少让他有些头疼。 


齐羽侧卧在床上,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大半个屁股,和双腿拱起的间隙中来回运动的手。他一头栽在张起灵的枕头里,嘴里发出难懂的呻吟。张起灵的闯入完全没有打搅到他的性致,潮湿的双眼望着门口的他,兀自尽兴。 
张起灵默默地走进了浴室。 
他不去考虑被一个男孩的自慰画面性唤起是否正常,淋上身的明明是冷水,他还是感觉热,欲望难消,高昂着头,他总算也开始握住了茎身上下撸动。 


卫生间门骤然洞开,齐羽还是那样原始得不懂人情,可以毫不羞涩地裸着身体在房间里随意走动,以往张起灵会约束他,但是现在似乎没什么教导的立场。 
两个同样赤裸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齐羽的视线停在张起灵手中,一只手无法完全掩盖的尺寸,他不懂掩饰,满脸惊叹。 
张起灵的头发刚淋过水很潮,不断向下滴水,流经他的侧脸,结实的胸腹,隐入茂密的毛丛消失不见。 
齐羽又硬起来。 
张起灵终于开始后悔教他打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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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羽单纯得以为这就是泄欲的唯一途径,本身单薄得可以忽略不计的道德感更是让他可以无所顾忌地靠上洗手台,单脚踩着马桶盖,对着张起灵手淫起来。 
这种事进行到一半中断是很不爽的,尽管理智在据理力争,张起灵的手还是保持着和齐羽相同的频率,取悦着手中越发坚硬的器物。 
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处,互相进攻,像挑衅又像挑逗,喘息同调,齐羽的脸涨得通红,胸膛激烈起伏着。这种时刻是张起灵为数不多的零防备时刻,如果这时突然对他下手,他都不能保证一定能躲过去。 
连射精也差不多是同步的,那个瞬间空前的快感之余,两人同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射在了对方的身上一样,这或许并没什么,可怕的是这种错觉竟让他们同时兴奋莫名。


53。


鲁道夫终于忍不住了。
张起灵以保镖的身份坐在阿拉义车里,依照计划接下来他们的车会在开往郊区的途中受到阻击,阿拉义会侥幸逃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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