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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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名妃-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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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骆琬不打算放弃,仰起头,只见夏君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的喜色,也不知道是在乐些什么。
“好吧。”劝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就咽了回去。夏君羽心情好,自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安抚完骆琬,等她睡着,夏君羽出门的时候勾栏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有多冲动了。可是,意识到了又怎么样。她还是气,而且是气的牙痒痒!
“怎么,在宫外头待久了,连基本的礼节都忘记了吗?”
才关上门,连身子都还没转过来,夏君羽就开始兴师问罪。
“既然王爷都能够说话不算话了,那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还要礼节做什么啊!”伸头一刀,缩头也免不了一刀,既然横竖是“死”,勾栏宁愿死的痛快一点。
“说话不算话?何出此言啊!”夏君羽明知故问,“要知道,播什么种,结什么果,你先在本王面前食言,那本王又为什么不能说话不算呢?哈哈,哈哈!”
夏君羽开怀的笑起来,勾栏却一筹莫展,原本盛气凌人的她一下子势气全无,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夏君羽的话。原来,在她提出条件交换的时候,他就已经下了套,只是,她竟然没有发现,还傻傻的做了瓮中之鳖。她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了! 

☆、001章 破茧重生

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地砖,白色的桌椅,除了墙面上通过特定角度才会显现的五彩金凤,整个屋子都是死白死白的,就连摆放在桌上的碗碟,也是白色的。
白色的碗碟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和白色的糕点,勾栏迷惑的坐在一边,盯着它们,许久,才拿起桌上的碗,仰头饮下。没有味道,就像它没有颜色一样。喝完碗里的,勾栏拿起碟子里的糕点尝了一口,同样没有什么味道,却有一股奇怪的花香,这种香味很独特,勾栏从未接触过。
喝过汤,吃过糕点,勾栏觉得困意袭来,就想脱了鞋子小憩一下。只是,哪里有鞋子,她根本就是光着脚。
怎么会这样?勾栏盯着自己的脚丫子呆楞了好久,最后终于反应过来——她,被人囚禁了!
是谁?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范宸晞,因为,失去意识前,她正在和他密谋摆脱夏君羽的策略,她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他,他的嫌疑最大。可是,他没有动机,反而,他们拥有一致的目标,共同协作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关系,而不是自相残杀。所以,勾栏排除了范宸晞的嫌疑。
第二个出现在勾栏脑子里的人是范宸轩。虽然并不愿意记起和这个人的点点滴滴,可过往的那些片段就如走马灯一样,自觉的在你眼前旋转,一幕一幕都清晰明了。他是有重大嫌疑的,虽然他是温柔的,但他毕竟是个帝王,为爱强留也并不是做不出来。可是,也不是他。他也许会不经她的同意做出这事,但他绝不会留她一个人在这样一个怪异的环境里。如果是他做的,那么,她一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一定是他。
不是范宸晞,也不是范宸轩,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夏君羽了。
这是勾栏最不想面对和承认的事情,可是很无奈,这就是事实。夏君羽的嫌疑很大,而且具备动机。他明确的对她说过,不准离开他的身边,否则,后果自负。而且,他现在对她很是无情,这也应证了为什么苏醒将近一天,除了桌上冰冷的食物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不期望夏君羽会来看自己,勾栏蜷起身子,额头贴着白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这间白色的屋子被人打开,来人端着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勾栏闻着香气向佳肴伸出双手,但是转眼,端着佳肴的小厮不见了,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成了夏君羽。他站在云雾中温柔的看着她,却又不像是在看她……
“哈!”勾栏惊叫着醒来。她是被吓醒的,尽管吓唬她的人还没出现,但是,梦中的她已经预感到了。
发呆、装睡、摸墙、敲地,这样的轮回勾栏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几遍。她一直等着夏君羽,等着他出现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和她谈条件。可是,几天过去了,竟然没有任何人进这间白色的牢笼。
不吃饭却感觉不到饥饿,不睡觉也不会觉得困,躺在温凉的白玉床上却感觉温暖……时间越久,勾栏就觉得她的身子越奇怪,似乎脱离了一切的常规,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这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白色天地快要把她折磨疯了,这里到处都充满着奇怪而危险的气息,让人避无可避。勾栏很害怕,从小到大从没这么害怕过,不是因为怪异的环境,不是因为死亡的威胁,而是因为一切的未知,尤其是她的身体。
找啊找,时间久了,就放弃了,等啊等,等的累了就不等了。被困在这间什么都没有的屋子,除了发呆,似乎再也找不到比它更好的消磨时间的方法了。只是,尽管有了消磨时间的良方,勾栏有时还是会有想死的念头,很强,很强,强烈到几次都已经扼紧自己的咽喉。可她终究还是没能对自己下毒手,不是怕死,而是不甘。还没见到绑她的幕后真凶,她怎么能就这么窝囊的死去!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呆在白屋里的勾栏早就模糊了时间的概念。与世隔绝的她不知道外界现在是春是夏,是到了落叶的季节,还是已经积雪一片。她感受不到寒冷,也感觉不到饥饿,她觉得整个人好像成了一副被剥夺五感的皮囊,只有一颗心还活着。
摊开手,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又长又尖的像野兽一样的“利爪”。
她已经很久没有抚摸过自己的脸了,她怕,怕她又长又尖的指甲划伤自己的脸,更怕摸到一张苍老的布满褶皱的脸。
她的头发已经从腰际疯长到了脚踝,也许是缺少光照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的头发和她的皮肤一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的皮肤很白,白的近乎透明。撩起袖子,纤细的手腕上青紫纵横,就连最细小的血脉都看的清清楚楚。有时候,她会产生错觉,觉得手腕上的血脉涨的厉害,像是要挣脱束缚一样,撑破那层纤薄的皮肤;有时,她又会觉得手上的血脉过分的安静,找不到脉搏,也看不到血色,连血脉都变得透明了。
四散的足以将身体整个裹起来的头发,和透明的好几寸长的指甲让她看起来有些疯癫,但事实上,她活的比谁都要来的清醒。从最初怀疑夏君羽,到后来否决当初的怀疑,再到后来她的发色渐渐变淡,她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的一清二楚。
“啊……”
当她掌中的最后一缕浅发褪去它原本的色彩,勾栏终于忍不住悲鸣起来。这里是白塔,是她死也不想进来的地方,如今,她却这样莫名其妙的身处其中。她的青春,她的自由,她的一生,都将被困在这里,直到老死。
又是一年的酷暑,距离塔中人被送来已经整整一年。这一天,所有的神侍都早早的起来,沐浴更衣,俯仰天地之息,吸收天地灵气。短暂的祭神仪式过去之后,她们拿着刚采摘下来的白凤来到一间石室外,还没等领头的神侍放下手中的白凤打开石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一声哀嚎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里面的人声嘶力竭,门外的神侍才纷纷沮丧的摇头,将手中的白凤整齐的堆砌在石门外,然后默默的离开。
老祭司命不久矣,躺在白玉床上垂死挣扎,新祭司的候选人却一直悬而不定。这已经是第五个候选人了,也是最后一个。她是所有人中最安静也是走的最远的一个。在今天之前,她们都兴奋的以为她就是被神选中的人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最后一关,她最终还是没能通过。
就在所有人都灰心丧气,空着手打算离开的时候,石室里突然又有了动静。
“悉悉簌簌”
像是头发摩擦地面的声音,又像是指甲抠挖墙面的声音。这声音,若是换批人,听了保准吓得面色发青,可她们,却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旋律,原本惆怅的脸上一个个都挂起了笑容。
“没有失败,她没有失败,我们有新祭司了!”
说完便一齐朝着紧闭的石门磕起头来,一边磕,还一边高呼,“恳请祭司移驾!”
呼喊声还在空中回荡,厚重的石门就已经打开。
从石室中走出来的勾栏略显狼狈,纯白的衣服沾染了细小的血污,长长的头发拖在地上,又尖又长的指甲折了,折的恰如其分。然而,比她更狼狈的是那间石室,石室里的一切东西全都石门打开的一瞬间化为粉末,至于那扇石门,已经被人生生的镂掉一块。 

☆、002章 初现端倪

“带我去找她!”
略显沙哑的声音在众神侍听来却威严十足,她们不敢抗命,纷纷起来带路。
在最后一缕头发变得花白的时候,勾栏的身体也涌现一股奇怪的感觉,半边暖流涌现,一股强大的能量凭空而生,在体内游荡,浸润着四肢百骸,七经八络,而另一边却如身坠冰窖,冰寒无比,所有的生命力都被莫名的抽干,她甚至能感觉到体内器官的抗拒,那种迅速衰老的无可奈何让她觉得悲哀,却更加的激起了她心中的恨意。
她没有死,却完成了最艰难的蜕变。熬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刻,她的身体终于恢复正常,没有强大的能量在身体乱窜,也不会有油尽灯枯的感觉,只有一股温和的气息在体内萦绕,温顺而柔和。
除了身体上的变化,她还掌握了作为祭司最必不可缺的一项技能——预言。预言,并不仅仅只是预知未来,还能够通晓过去。
掌握了预言,她就掌握了出石室的方法。双手平摊,放置在刻有五彩金凤的墙面,集中意念,将体内那股与众不同的能量集中于手掌,门自然就会开了。可是,就在勾栏将手平摊在那只金凤上的时候,一组庞大而散乱的画面突然攻占了她的脑海。画面中的三人面孔陌生,他们的身份她无从得知。她所能了解的,无非是画面展现的,三人的复杂关系。
好友,情人,插足者?
事实,误会,阴谋?
凌乱的跳跃的画面让勾栏心中充满了疑惑,太多的信息让第一次接触预言的她有些难以承受。她的头很痛,像是要炸开一样,她想抽回手,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她的脑袋成了一间没有门的空屋,那些信息,不管勾栏想接收还是拒绝,都畅通无阻。
无法控制预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有的东西都有利和害两面,预言让人探知未来通晓过去,也可以让人陷在永恒的梦魇中无法醒来。就在勾栏以为她会被困在那三个人的故事中时,她看到了一件东西,一件足以让她重新振作,驱走梦魇的东西——勾栏玉。
蒹葭、瀚海两国的镇国之宝出现画面中了,原本完整的它因为一个女人的伤心绝望而碎成了两半。
“赵子珏,我琅秋娘今日在此起誓,除非海枯、石烂、冬雷阵阵,夏雨雪,否则,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不会完。此生此代,世世代代,只要我琅秋娘后人不断,总有一天,他们会拿着这半块碎玉,复仇而来……”
画面到了这里就断了,勾栏不甘心,重新将手平摊在墙面上,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没有发生。勾栏还是不肯放弃,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无所获,一时怒极的她便将手掌狠狠的插入墙中,将嵌在墙里的五彩金凤生生的给挖了出来,狠狠砸在地上。
“带我去找她!”
刚离开石室的勾栏迫不及待的就让人领着她去找老祭司。她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那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了。琅秋娘,赵子珏,还有另外一个人,她们和勾栏玉之间的关系。
晶莹剔透的彩凤,光洁白亮的祭台,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落在石塔的各个角落。
勾栏所在的石室位于白塔的顶端,这一层,共有五间石室,但只有她那间的门开了。听其中一个神侍说,她们也是这个国家天赋异禀的女子,被选送进来,却要永远留在塔里了。
神侍说起这些女子的时候面有惋惜之色,看向勾栏的时候却面带微笑,满是崇敬之意。在她们眼中,被神选中是极度光荣的事情,可在勾栏看来却并不是这样。能力和地位,并不是平白就能得到的,它需要牺牲来换。
走下顶层,沿着塔中央百丈高的白色植物一直往下走。每一层,摆置的东西都如出一辙,单调的无聊。神采各异的神凤石像,款式不同的大型祭台,或圆或方的巨型水晶,还有大小一致,分布在祭台周围的圆形水池……
“这株白色的植物叫什么,为什么整座白凤塔都要依托着它?”
勾栏很好奇,是什么植物能够比云寿的云寿木还要长寿,能够让这样不可一世,高耸入云端的白凤塔依着它来建造。
“回禀祭司,这株植物名为白凤,据前人说,这株植物建塔之初就在了。白凤塔之所以命名为白凤,除了这里是传说中白凤涅槃的地方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便是因为这株植物!”
神侍的回答尽管详细,但勾栏依旧没能理清她脑中的疑惑。她想继续深入,可是神侍无辜的眼神却在告诉她,有关于这株神木,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这个问题也只有那个人能够解答。勾栏无奈的勾勾唇角,心想,她最好能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就她帮他把她囚禁在这里这笔仇,她对她就不会手下留情。
从云端向下,一群人领着勾栏一直往下,走过白凤的腰身直奔白凤深埋在地下的根须。她要见的人就在这塔底,地表的深处。
洁白的白玉床被放置在一滩浑浊的黄泥水中,靠着白凤粗壮的根须。勾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曾几何时,那个躺在玉床上满身脓疮的老者那样高贵而慈祥的对她说,“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外面的世界,就来白塔找我,我会给你一个身份,让你远离所有人的伤害!”只可惜,她并非自愿来找她,而看她如今这样,也没有办法偿还她曾经的恩情。她想离开,可她帮不了她,勾栏知道。
“你们都下去吧!”
躺在床上的人一声令下,所有的神侍便悄然离开了,只剩勾栏一个人远远的站着,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一点点吃力的撑起来。
“怕了吗?怎么不过来坐?”
老祭司的声音细若蚊蝇,她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勾栏坐到她身边。勾栏迟疑了一下,选了处水浅的地方,淌了过去。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永远这么要强。要强是很好,可是,要知道,有时候,这么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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