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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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名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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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姑娘!”走在身后玩耍的人突然叫住了她,她回头,见她的神情有些失落。
“程言小姐为何事烦恼?”
“镜姑娘,你说月公子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然怎么一直不开口呢?”程言痴迷的望着前方。那道纤细的白影,看似近在咫尺,一伸手,才知道距离。
“原来是在为这个烦恼啊!”女子狡黠的一笑,故作神秘的道,“那是因为能让她开口的人还没出现,或许已经出现了,只是不在身边罢了。”
“诶,你的意思是月公子已经有爱人了?”这意味不明的话对程言的打击可谓是致命的,她这么女扮男装,有事没事跟着他们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能被他注视,能被他喜欢嘛。现在才告诉她他有爱人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
“啊!有爱人了!”
听出女子言语中的遗憾之气,程言突然内疚起来。她想,比起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镜姑娘,她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她这样无端挑起她人的人痛,一定是罪大恶极吧。
“镜姑娘,其实……”安慰的话哽在喉咙里,程言几次想要开口,无奈都告以失败。这种失落,这种遗憾,她深有体会,连自己都不能放弃,又有什么资格去规劝她人放开胸怀呢。
“其实什么?”女子好整以暇的看着程言,等着她的下文。她突然很想笑,她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说的真是不假,相处久了,她竟然也学了那人的恶趣味,看到这样可爱天真的千金小姐,忍不住的便想去逗她一逗。
她是故意将话说的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又充满悬念的,她知道她对那人的情,在相遇第一天,她眼中的迷恋就告诉她了。她也注意到了她在这半年里所做的一切,利用身份,给予他们特权,女扮男装,偷偷跟在她们身后,这一切,她都知道。
“没什么!”程言泄了气,抬起头苦涩的笑笑,突然指向不远处湖里的水鸭,故作兴奋的道,“春江水暖鸭先知,那里有好多水鸭啊!”
她大声的叫唤惊动的前面的人,白衣少年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她瞬间羞得低了头,手却还指着湖里的水鸭。
“唉,真是个笨丫头,丢死人了!”
躲在树后的承诺见状不禁又气又恨。这丫头,平日在家对他指手画脚,趾高气扬的,怎么到了别人这就跟萎蔫了的花儿一样呢,太没气魄了。他很想现在就冲出去好好的指点一下她,却又怕回了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她修理,只能一个人躲在柳树后面,又是捶拳,又是蹬脚。
少年走在前头欣赏着沿路的风景,身后的一切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情窦初开,迷恋花美男的少女,护妹情深,豪爽又惧妹的哥哥,还有跟着他,学了一身坏嗜好的镜如……
镜如,可不要游戏过了头,伤了那小妹妹的心,我可是不好收场的!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收起手中的折扇插在腰间。闭上眼,春风拂面。只是,藏在袖中的那块玉,为什么一触碰到,就会让人遍体生凉,浑身颤抖呢?
到底是属于蒹葭的东西,最后的最后,也只会出现在蒹葭的国土上呢! 

☆、003章 生死八卦

半年前,勾栏饮恨盗玉,离了夏君羽。那之后,她便只为复国而活。
为防夏君羽的抓捕,她女扮男装,隐性换名,以月公子的身份来到蒹葭,寻找另外半块勾栏玉。只是她没想到,这半年来,夏君羽未曾找过她,以妃子之名也好,以窃贼之意也好。他权当她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走了,也就结束了。
原以为会不甘,会痛恨,只是恨到极致,竟然没了反应。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兢兢业业的行使着自己未完成的使命,连那人的面孔都变得陌生,不再想起。
离开夏君羽后,她并没有去找她的哥哥。为了他,她曾一度背叛自己的初衷,那么,找不到勾栏玉,完不成使命,她就无颜再面对她的皇兄。她知道他一定不是这样想的,可她却只能这样做。这样孤苦的,不幸福的人生似乎成了她心灵的慰藉,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偿还了当初错选的罪孽。
得知另外半块勾栏玉在蒹葭的消息是在半年前。那时,她刚离开夏君羽,便在一家龙蛇混杂的客栈遇上一对刀疤脸兄弟。他们似乎是有意散播消息,看似交头接耳的交谈却轻易的让周围的人听了去。那晚,客栈发生了混乱,四方的门派发生了争执,挑起了一场血战。银月当空,刀光血影,所有的人都化身成了嗜血的恶魔……
她是有先见之明的,在众人还未挑起争端的时候便带着镜如先行匿藏。只是尽管如此,她青色的长衫还是沾上了妖艳的红色,手中的白刃不知刺穿了多少人的胸膛,一直重复着杀人的动作,直到再也抬不起手来。她是幸运的,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还。他们都累了,杀不动了,她也一样。
“月,我昨晚去了八卦门,看到那里的门徒又偷偷的往外运尸体了,看来,又有人去送死了!”半年了,她们守着八卦门,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尸体被偷偷运送掩埋,如今,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再等等吧,这阵法,研究的也差不多了……”已经等了半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
“那程家兄妹?”
“过段时间再去拜访吧!”
程言、程诺,八卦门门下弟子。因着其父的关系,两人从小便在八卦门内习武,直至程诺弱冠之年,其父因病而逝,他兄妹才学成归来,继承家业。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勾栏才会接近程言,她想利用这对兄妹带她们进庄。
八卦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多年来都靠着程氏一族在江湖上苟延残喘着。这个门派以奇门盾术建派却未能将其发扬光大,除开山始祖曾用生死八卦一阵名震武林外便再后继无人。几世几代传下来,传至今日,门人已无修习阵法之人。阵法无成,武功又无一家之创,东拼西凑,拣了人家的招式配上自家并不成熟的内功心法,只能勉强在武林中立足。
只是,这门派虽然没落,却鲜有江湖中人敢打它的主意。杀人容易灭阵难,门内的生死八卦也不知要了多少英雄豪杰的性命。那是一片死亡之地,传说,阵内的天空一片血色,鲜红的雾气让人迷失方向,枯槁的断肢拉着人奔向死亡……不过一切也仅仅是传说而已,因为至今,都没有人能活着出阵。
又是一日晴好。程言依着前日的诺言,一大早就来到两人入住的如意客栈。客栈才开门,她见两人没起,便坐在一旁闲等着。
“程小姐真早,月还没起呢!”镜如才起来便看到了程言,见她一人独坐在窗边无聊便有意过去打招呼。
“没事没事,是我来的早了,月公子没起是正常的!”程言一见是镜如忙拉开凳子请她入座。见她一副似醒未醒的模样,还自作主张的帮她点了提神的茶和早点。
“程小姐在这等了有些时候了吧,我还是上去叫她起来好了!”镜如吃过早点,见那人还没下来便猜到她昨夜一定又去屋顶赏月忘了睡觉时间,这不叫,恐怕不到午时是醒不过来了。正要起来,却被拉住。程言拉着她,态度坚决,“请不要去吵他!”
“好吧!”镜如依言坐回原位,心里却止不住感慨,又是一个痴情种啊,只不过,弄错了对象。
正如镜如的猜测,勾栏醒来时已经午时。她并不觉得晚,只是有些饥肠辘辘。
少了镜如的帮衬,梳洗花费了她不少的时间,等她下楼的时候,程言已经点好午饭和镜如等在一边。
“什么时辰了?”勾栏看了眼门外有些耀眼的阳光,问的自然。
“午时了!”程言笑着迎上去,关切的问道,“镜姑娘说月公子昨晚喝了酒,误了时辰,不知公子现在感觉可好,可需要醒酒的茶水?”
喝酒误事?勾栏瞥了眼镜如,暗自不满。她多少自律的一个人,怎么会喝酒误事呢?
镜如见她瞥她,也不避开,也瞪大了眼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多么自律的一个人啊,也不知道是谁,曾抱着酒坛夜夜坐在屋顶上吹风晒月亮。
犀利的眼神交锋,勾栏很快败下阵来。轻咳了两声,在程言的注视下落座,坐时还不忘回她一句,“无碍!”
吃完饭,三人起身欲离开,谁知邻桌的两个壮汉不知怎么的竟争执了起来,拍桌摔凳的,很快就波及到周边的人。程言是个练家子,八卦门的武功虽不怎么样,好歹练过些基本功,一般的闪躲还是难不倒她的。只是这客栈中平庸百姓居多,壮汉这一闹,多少平民尖叫着携家带眷的开始乱窜。这不窜还好,一窜还激起了两壮汉莫名的成就感,这桌椅砸的,越发的起劲了。
“啊……”总有些来不及逃开的人被砸到。大汉将桃木的凳子高举过头顶,张狂的看着客栈里的人,眼看着就要砸向那个贴着墙壁瑟瑟发抖的少女。程言慌了,作为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眼一红,也顾不得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三两步就冲到壮汉面前,妄图夺下他手中的木凳。
怎么会有思想这么简单的人?勾栏和镜如同时抚额。好歹是八卦门的人,多少教过怎么使用暗器吧?这里这么多杯子、碟子、筷子,就不能好好利用下吗?
随手抓起一把筷子,正要对着壮汉扔过去,只见那壮汉不知何时已经丢了木凳,正蹲着身,双手捂着嘴巴嚎叫。鲜红的血液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间流出,他苍白着脸,口齿不清的叫嚷着,“谁,是哪个混蛋偷袭本大爷,有本事就现身出来!”
扔掉手中的筷子,勾栏循着那壮汉的视线看去,只见他恨恨的盯着另一家茶馆。走近窗户,勾栏这才注意到对面茶馆的包厢内坐着几个雅客,有悠悠的琴声从那边传来,似乎是在听琴。
一个壮汉吃了亏,另一个便不敢再造次,抓起掉在地上的金子就往外跑。只是,打扰了他人的雅兴,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呢?
几乎是同时的,勾栏脚下的瓷碟和对面雅座的不明物件同时射向那壮汉。“砰”,瓷碟撞在那壮汉护头的双臂上,壮汉吃痛。“咯”,又是一声,壮汉一脸鼻涕一脸泪的倒下,昏死前,他分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阳春三月,暖风熏人,这深厚的内力,这熟悉的琴音。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谁说不是呢? 

☆、004章 如影随形

程言是个大小姐,除了家中有钱外还生了一副侠义心肠。这闹剧虽不是由她而起,最终却还是由她收拾残局,客栈的损失也好,茶客的伤钱也罢,统统被她一人承担了去。众人领钱各自回家之余还不忘赞她菩萨心肠。
她是个被称赞惯了的人,平日里面对这些总是游刃有余,为此,她哥老嘲笑她脸皮厚。可今日却不同,站在那人身旁,她听着这赞叹的话竟无端的羞涩起来,生怕身旁的人生了误会,认为她这是在花钱买赞叹。
“月,月公子,公子不是要陪镜姑娘去挑首饰吗,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满客栈的赞叹声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只想找个借口快点离开。恰巧她们今日还有事情未做,这正好成了她离开的理由。
“这样也好!”勾栏收回幽深的目光,壮汉已经被后来的衙役押走,客栈也已经恢复宁静。店中的小二扶着七倒八歪的桌椅,店主和客人一个劲的道着谢。
因为是正午,太阳猛辣了些,镜如便回去取了伞。离开时,勾栏透过伞沿又望了那茶馆一眼,楼上的雅座已经空了,那悠然的遗世的琴声也消散无踪。是他吧,范宸晞。这么悠然独立的琴声,她只在他那里听过。
“对了,程小姐,适才听到一阵琴音,突然想起一个故人,不知小姐可否听过花葬琴馆这个名字?”耐不住好奇,路上,她还是这样问了。
“花葬琴馆自然是听过,也曾有幸听闻范先生的天籁之曲,只是一直未曾有机会得见范先生的天人之姿。实不相瞒,小女子虽不懂音律,却也厚着脸皮上门求过曲,只是先生先知,知我不是有心之人,从不肯相见,更别说曲子了!”这一番话说的恳切真诚,若勾栏不是真真切切的见过那人,还真要被程言的一番言语给蒙了过去,将他当成个造诣深厚,高深莫测的天外高人,而事实上,在勾栏的眼中,那人却是个不正经。
“那这琴馆,可是一直都在的?”程言的一番肺腑之言帮勾栏确认了雅座之上的人,那人便是范宸晞。只是,他不是在秦歌城,为何又到了蒹葭的白露城中?
“六年前吧,在那次动乱之后才来的!”谁也不想回忆起那年的战争,对于这个话题,程言论述的并不多,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带过了。勾栏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蒹葭的臣民是否还愿意站出来复国,在他们心中,那年的战争是永远都抚不平的伤痛。
那人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勾栏无意挑起程言心中的伤痛,因为这痛,她比任何人都体会深切。她想道歉,可对方却已经自行调节。她浅笑,即将出口的歉意又生生吞回腹中。
“啊,对了!”程言想到一些事情,快走几步与两人并肩,“范先生是个喜欢云游的人,他六年前来的蒹葭,却不曾久留,匆匆不过数月便去了瀚海,后又听同道之人传言说他在沧澜、云寿等国出现过,最后一次听闻他的消息,他们说他在瀚海,但是就在半年前,他又回了蒹葭,一直住到现在!”
“半年前回来的啊?”勾栏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她也是半年前来的蒹葭的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还是说,他也是为了那半块玉而来?
身份神秘,行踪诡异,武功高强,敌友难辨,范宸晞的存在,让勾栏感觉到了威胁。离了青王府的庇佑,弃了青王妃的头衔,现在的她,不过是无权无势无钱财的江湖无名人一个而已。
跟着程言,三人很快在一家古珍店前停下脚步。
“就是这了,我们家所有的珠宝古董,都是由这家店经手的!”程言说着,轻车熟路的领着两人进了里屋。她是熟客,又是本地富庶之家,店家见了她自然喜出望外,除却殷勤的斟茶送水外,还不忘使眼色让店里的伙计把上等的首饰珠宝通通搬将上来。珠宝良莠不齐,少有勾栏看的上眼的,为此,她只端了茶水静坐在一旁。
此门不开,店主只能另辟蹊径,咧着嘴将目标转向镜如。镜如不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却逃不脱店主和伙计的连番轰炸,只得频频向勾栏递眼色求救。勾栏见镜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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