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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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名妃-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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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夏君羽遗憾的耸耸肩,走出屋子去找勾栏。他想,她现在一定正躲在某个角落里悄悄的诅咒他。
“哥哥,你起来啦!”刚出房门,嘉云就迎了上来,围在他身边问长问短,看的出来,她今天心情很好。
“看到你嫂子了吗,我正在找她!”夏君羽的话僵硬了嘉云的笑脸,她的脸上浮现一丝厌恶,很快就消散不见。可夏君羽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他不喜欢她露出那样算计的眼神,还有那种神情,她该是纯洁的,天真无邪的,所以他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语气教训她,“嘉云,你是公主,所以,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露出那样的神情!”
注意到了啊!嘉云不怒反喜,对夏君羽的关注她感到兴奋。这样难以捕捉的神情也被注意到了呢,她笑着想,他一定非常关心自己吧。
没有人知道勾栏去了哪里,连一向最让人放心的镜如也下落不明。在一圈询问下来之后,夏君羽开始慌了。
“王爷……”就在他准备召集军队进行全城搜捕的时候世菲叫住了他。他转身,看着她一身的狼狈,挥退了侍卫。
不好的预感,越靠近世菲,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强烈。她是被人洗劫了吗,还是遇到……她穿着她的衣服,她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一片红紫,她赤着脚,浑身泥泞,云鬓歪斜,还有她那愧疚绝望的眼神……她不说,他却明白了一切。昨晚和他在一起的并不是她吧,而是面前的人。所以,她一定离开了。
“王爷……”
“她有留什么话给本王吗?”大声的痛斥,绝望的哭泣,就算是恶毒的诅咒也好,证明你爱过本王……
“没有!”世菲摇头。她已经亏欠她,她不能再告诉他,说她迟早要离开,说她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说她要和他为敌。这些话会害死她的。
“是嘛!”夏君羽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真是可笑,夏君羽在心里鄙视自己,在知道她离开的消息,他居然会感到不舍,会对那种满是心机的人抱有幻想。他想,他一定是昏了头了,所以才会忘了她是个怎样的人。
再没有更多的询问,夏君羽就这样离开了世菲的视线。世菲突然为勾栏的离开感到庆幸起来。她知道,她是爱他的,可她不知道,他是否爱她。他的反应太过平静了,她的离开于他似乎无关痛痒,他只问了一句,就一句,也不派人去寻她。
勾栏,他不爱你,那么,我的罪孽是不是会轻一点?
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世菲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太痛苦了,她不得不想方设法的用各种借口来安慰自己,让自己得到解脱。她太重视那份亲情,她不能原谅自己亲手毁了那份亲情。在勾栏离开的日子,她只能这样自我麻痹,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那人的身上。爱情与亲情,在失去之后,她才知道,无法被替代的,竟然是那份亲情。 

☆、001章 程家兄妹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初春的天气,温和的春风逗弄着湖边的垂柳,绯红的锦鲤争先恐后的啄着落入湖中的花瓣,平静的湖面霎时间变得波光粼粼。
白衣的公子脱去繁重的裘袄,牵着马倚在湖上的石桥上,远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她们扶手弄额,满面桃花却又有些羞涩的望着桥上的人。桥上的人隔着老远,像是看到了姑娘的羞涩,主动的伸出手,和站在远处的她们打招呼。
“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腾声,像是得了什么奖赏,那些姑娘抛开矜持,相互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忘乎所以。
“呵!”白衣公子淡然一笑,倚着石桥又看了会风景,便牵着他的白马离开了。
“诶,你听说了没,据说,月公子今日会出现在蒹葭皇城的旧址上带着他的红颜知己,顶着炎炎烈日,说是要怀古思今呐!”
“噗!红颜知己?该不会是那匹性别不明的白马吧!哈哈!”有人听到了有趣的事情,便全然顾不上形象,一口茶全喷在对面的友人身上不说,还愣是激动的拍案而起,一个人站在突兀的地方开怀大笑。
与他同行的人显然没有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只能默然的坐在一边擦着脸上的茶渍。等到那人笑的尽兴了,肯坐下来听他细说时,他才挪了个位,面朝着墙壁坐着,将自己的背影留给广大看笑话的茶客们。
“你这是做什么?”同行之人对他怪异的行为显然不为赞同,拽着他的手想让他坐回原处,只是那人铁了心,誓死不从。“好好好,就你脸皮薄,我不动你,你只管坐着!”死拉硬拽的没有结果,那人也不再勉强,只让那男子对着墙坐。
“你以为我乐意这样,还不是你,走到哪就惹人注目到哪!”男子对着墙,侧头埋怨着另一人。要说那人引人注目,也是实话。只是,这引人侧目的并不是那人的样貌,而是他分外粗犷的性格。他是个极为随性的人,凡事都是想到哪便做到哪,从不管什么前因后果,也从不把他人的看法放在眼里。因着他这独一无二的性格,他在这蒹葭城中倒也算是出了名,只不过,不是那种对高雅之士的敬重,对权高之人的畏惧,而是纯粹将他当成了一个笑话,看过就算,图个乐呵。而他,似乎并不介意,反而对这个现象尤为的自豪,自称是蒹葭灭国后唯一能给国民带去欢乐的人。
但是这一切,在去年冬季的时候变了。去年冬季,蒹葭城来了个男子,一身白衣,似乎要与那飞雪融为一体。那个男子很快就在蒹葭城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波,为了他那张“沉鱼落雁”的脸,不知逼疯了多少少男少女。
“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这绝不是一个男子该有的容颜,可他该死的真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的样貌,那是一种看一眼就会被吸引的感觉。
从此,他不再是蒹葭城唯一能给大家带来欢笑的人,他的出现,使他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可恶!”这些心酸的往事程诺只要一想起就一肚子的憋屈,不过是一个长得像娘们的娘娘腔,凭什么和他争这蒹葭第一欢乐之人的美誉。
“哥,我说你就认输吧,人家月公子又没得罪你,你犯得着到处散播一些对他不利的谣言吗?”
“谣言?”程诺一听不高兴了,什么叫谣言啊,他这是积极探索,勇于发现真相。从这来历不明的月公子出现在蒹葭城后,他就一直乐此不疲的进行着这项伟大而光荣的使命。先是揭露出了他爱招妓的癖好,原以为这能吓跑一群的痴男怨女,没想到在民风开放的今天,他们居然全不在乎,还称这为个性,不但没有人退缩,前仆后继的人居然越发的多了。之后,他又爆出了他的红颜知己,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这一举动成功的驱散了一群围在他身边的女子,他以为他成功了,后来才知道,那些女子不过是嫌自己不够好,比不上他身边的那位,才敬而远之的。招妓,龙阳,禁断,能造谣的,能散播的各种不堪的嗜好他都一一试过了,时至今日,他说出去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可那人的形象却依旧好好的,全无半点的污垢。
“怎么,你还不承认?”那男子一直保持着低调,说这话的时候却不免有些赌气的味道,情绪一个没控制好,连声音都显得尖锐起来。
“激动个毛,哥这也是为你好,看上谁不好,看上个小白脸,小白脸也就算了,还是个有女人的小白脸,有女人哥也忍了,但是那小子能不能不这么拽啊,夺了哥的美誉,抢了哥的关注度,连声歉意都没有,造谣那还是客气的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哥一定……”男子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只是用手势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那男子一见那动作,猛的激动起来,也不再低调,“蹭”一下站起身,对着桌子就是一掌,气急道,“你要是敢动他,我就和你断绝关系!”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呵……呵呵!”程诺傻傻的笑笑,随即恶狠狠的瞪向众人,大嚷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兄妹吵架啊!”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着实可怕,可不知为何,在座的众人并没有被吓到,嘴角反而都噙着笑,光明正大的笑着。
“切!”男子不屑的嗤了一声,也不去追被他气跑的人,一个人坐在窗边大吃大喝起来。他在城里搞笑惯了,城里的人早就见惯不惯,不怕他了。
说起他和那月公子的过节,其实归根究底也是因为他妹妹——程言。说起程家,那在蒹葭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虽比不上瀚海的白凤山庄,但在蒹葭,那也是地头蛇一条,足以称霸。本来,这千金似的小姐,不是要嫁给皇亲就是贵胄的,这一点,程言也是默许的。可是自打去年那个冬天,那小白脸一来,他家的妹妹就改了性,破了自己当初的誓言,愣是一头热的喜欢上了那个连他爹妈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这眼看提亲的人都快把他程家的门槛给踏平了,她就是一个都看不上,好说歹说的非要嫁给那个外来客。程诺心中的怒气这才一浪高过一浪,生生的从一个挺正值的人变成了一个卑鄙小人。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无奈的叹着气,程诺一个人坐在一边喝着闷酒。对于这月公子,程诺总是抱着一万分的小心。他长得虽然没他那么精细,可他的心思却细的很。他总觉得,那样一个谪仙一样的人到这样一个几乎被历史遗忘、废弃的城池来一定是不怀好意的。
“愁死了,愁死了,那个臭丫头,死丫头,一根筋,认死理,怎么说都说不通,真是太……太让人操心了!”一看午时将近,程诺赶忙结了帐,匆匆出了门,往蒹葭皇城的旧址方向赶去。不出意料的话,他的好妹妹,现在一定跟在某人的屁股后面,张头探脑,满脸羞涩,期期艾艾,不知所措着。而他气就气在这一点上,他程诺的妹妹,怎么着也该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怎么能在一个娘娘腔满前小女人呢,这……这……这真是丢尽了他程诺的脸啊!喜欢的话,直接抢过来不就好了…… 

☆、002章 欺软怕硬

“月!”
“嗯?”
“或许,我们该学着低调些!”
皇城的废墟上,两道白影伫立其间,在他们的身后,跟着成群的少年少女,或三五成群,或形单影只,他们热切而渴望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那两人身上。
“可是皇城晚上闹鬼,我可不敢来!”被唤作月的男子倏地回头,无奈的摊摊手,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惹得不远处的少女尖叫一片。
悦耳的嗓音堆聚在一块,嘈杂无序,震的人耳膜发疼外还让人感到无比的烦躁。女子很想捂住耳朵,然后不客气的请他们闭上嘴巴,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人群中已经有人先忍不住了。
“混蛋,吵死了!”那人似乎被尖叫声折磨的不浅,他粗鲁的拨开人群,非常艰难的朝他们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喂,我说!”好不容易走到两人跟前,男子微弯着腰喘着气,“你们够了吧,到底是何方神圣,来我们蒹葭城有什么企图?”俨然一副城主的模样。
女子闻言笑了,看向白衣男子,男子低着头,专注的盯着脚下的青砖,像是在回味什么。青色的眼眸?程诺仰着头不断的靠近月公子。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那男子,他果真不负城中的那些流言,生的那叫一个秀美,怪不得他的妹妹好端端的会鬼迷了心窍。
“皇族?”程诺不自觉的呢喃。蒹葭灭了这么久,他几乎已经要忘记这世上还有青色眼眸这回事情了。
“公子说什么?”男子回过神,一脸迷惘的看着程诺。程诺一时无语。那人蓝色的眼眸就像一汪清泉,仿佛透彻见底却又深不可测,他看着他,觉得自己好似要溺死在里面。
“对……对不起,月公子,非常抱歉,哥哥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他只是一时找不到我,所以才会这么失礼的!”程言找到程诺的所在,也顾不得什么暴露不暴露了,直接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跑到他的身边。她以为他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刚刚在人群中,她听到了他哥哥粗鲁的叫骂声。
“你是?”白衣女子上下打量了程言很久,总觉得她很眼熟,思索了良久才恍然大悟,“你是程小姐吧,我与公子初来蒹葭那时多亏了小姐!”
还是被认出来了!程言失落的努努嘴,狠狠的瞪了程诺一眼,才挂着一张笑脸抬起头,有些羞怯的道,“哪,哪里!不过都是些举手之劳罢了!”要说什么恩情,程言确实是不敢当。那日她不过是闲着无事,去了府下的酒楼产业了解经营状况。恰巧就让她碰上了那个人,那个只一眼就让她陷进去的人。
“小姐何必过谦!”白衣女子笑道,“小姐之恩至今未报,我与公子正寻思着怎么找小姐报恩,没想到今儿便遇见了,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我与公子蒹葭一游,不知小姐可愿作陪?”
“自然是愿意!”
“不行!”几乎是同时出口。程言欣喜之余不免有些恼怒。她这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关键时刻总坏她好事。与君同游这等好事,她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到的,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他给破坏了。于是,她当即做了个决定,转身狠狠扭了程诺一下,用眼神警告他别坏事,否则……
程诺是被自家妹子的眼神给吓到了。要知道,在他粗犷的教育模式下,他的妹妹,最多也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与他的本质,那是如出一辙的。他不敢惹她,因为在有些事情上,她要比他凶狠的多,要不然怎么会有“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样的名句呢!
“那小姐?”白衣女子犹豫的看着程言,又望了眼程诺。程言尴尬的咧嘴,轻巧的挡在程诺面前,笑着说,“镜姑娘放心,我哥是开玩笑的!呵呵,是吧,哥?”
“嗯,是!”程诺不情不愿的躲在程言的阴影下,不免有些沮丧。他好歹一个混黑道的人,怎么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呢,说出去还不让那些个武林同道笑掉大牙?
好不容易摆脱了碍事的哥哥,程言一路上兴致极高,且歌且行,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本就是个俏丽少女,仰慕她的人自然不少,这一路,便越发的不能平静。
“镜姑娘!”走在身后玩耍的人突然叫住了她,她回头,见她的神情有些失落。
“程言小姐为何事烦恼?”
“镜姑娘,你说月公子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然怎么一直不开口呢?”程言痴迷的望着前方。那道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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