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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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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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听了“嗯”一声道:“如此也罢。朕来得急了;连饭也未曾用过。”

燕青见面前屏风有道缝隙;便叫西门庆来看;西门庆偷偷看去;见那赵佶正好背过身去;看不到面目;只见头戴软纱唐巾;身穿衮龙袍;也只是寻常高矮。

李师师吩咐梅香等丫鬟重新放下桌子;捧出珍异果子;各sè菜蔬;甘美肴馔;都用银盘装了;摆满了一桌。

道君皇帝做了主位;左右一看:“且取御酒来;饮几杯消乏。”

李师师便对梅香使个眼sè;梅香却会错了意;取了金杯和两瓶御酒出来。

李师师见了喝道:“你个没眼力的;那旁边好好有一瓶没开过的不是?”

梅香不明何意;面如土sè;赵佶见了奇道:“爱卿;这两瓶御酒在此;为何责骂下人?”

“圣上有所不知;今rì有人送来好酒一瓶;奴家不敢轻动;只等圣上来。”李师师解释两句;喝退了梅香。

赵佶微微惊讶道:“汴梁城内三十六家正店都有好酒;但寡人自觉都比不上御酒。莫非是有哪家酿出了新酒?”

“这酒确实是新的;但并非是三十六家正店所酿。”李师师亲自去后面取了另外一瓶没开封的景阳chūn来;呈给赵佶道:“此乃山东清河县所出佳酿。”

赵佶见那瓶子普通;有些失望道:“且不说佳酿如何?光看这瓶子便并非是上品。”

话音刚落李师师便旋开了木塞;道君皇帝顿时改口道:“这酒有些意思;且筛来。”

李师师捂嘴笑道:“圣上见多识广;却不知此酒的好处。”

“爱卿不妨道来。”赵佶笑道。

“这头一桩好处便是不用过筛。”李师师正sè道:“也不用加温。”

“哦?”赵佶有些不信:“倒来朕看。”

李师师亲自倒了一杯在小小金杯里;送到赵佶面前;赵佶看得吃惊;天底下何有如此清澈透亮的酒液?便是禁内御酒;也是预先筛过温了呈上来的;哪有随便倒了就喝的?

赵佶端了金杯在手;细细端详;越看越是喜欢;试着喝了一杯;浓香口爽自不用说;忙不迭得让李师师再倒上第二杯。

一连用了三杯;道君皇帝才说出话来:“好!爱卿;此酒可有名字?”

“唤作景阳chūn。”李师师笑道:“圣上觉得如何?”

赵佶指指金杯;李师师含笑又倒了一杯:“纵然是好酒;空腹也不好。圣上还是用些菜肴罢。”

“好好好!”赵佶呵呵笑道:“爱卿便唱一曲如何?”

李师师便坐下;取象板低声唱了一曲“大江东去词。”

西门庆在屏风后面听得清楚;词也是大致熟悉的;只是曲调和后世有所不同。

只听李师师唱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赵佶听得入味;握了金杯不觉一曲唱完;默不作声;半响才叹道:“苏学士这念奴娇以词明志;只可惜朕继位登基;年岁尚小。苏学士已在常州逝世;不然朕定要调苏学士来汴梁才好。”

说完赵佶又道:“爱卿这曲唱的回肠荡气;余音绕梁;只是若有琴箫;便最好了。”

李师师听了便叫梅香去取箫;浪子燕青见适逢机缘;便怀中取了玉箫插在腰间;故意从屏风后面露出些衣角来;晃一晃。

道君皇帝见了喝道:“有哪个如此大胆;敢在那厢偷窥!”

燕青对西门庆是个眼sè;从屏风后面现身;上前跪拜道:“不合冲撞官家;小人罪该万死。”

“你且抬起头来!”赵佶见燕青一表人才;长的又俊俏;便缓和了口气问李师师道:“此乃何人?”

李师师本想等官家有三分醉意;顺水推舟要了酿酒权;也算还个人情。只道是燕青不小心泄露了行踪;心中暗自叫苦;急忙替他遮掩道:“圣上;此乃奴家一个姑舅兄弟;从小流落在外;今rì方回汴梁;便来寻奴家叙话。未曾想圣上今rì来的早了;这才叫他暂且屏风后藏身。”

“非是爱卿兄弟;也不能出落得如此俊俏。”赵佶大喜道:“既然是你兄弟;便宣来见寡人;打什么紧?”

又见燕青腰上别着根玉箫;便问道:“你会吹箫?起来说话。”

燕青磕了头道:“从小名师调过的;若圣上欢喜;便吹一曲;只要姐姐抚琴便是。”

这话听得赵佶欢喜异常;便叫取琴来。

李师师纵然机灵;也不免暗中捏了把汗;要知道这屏风后面不光是燕青;还藏了个潘员外;一会儿怎么介绍才好?

待梅香取过琴来安置好;李师师定了定神;叫燕青吹箫;自己拨弄琴弦。

燕青便呜呜咽咽吹了一回;和李师师琴箫合奏;听得赵佶满心欢喜;叫赏了杯酒道:“你二人比那些乐师可强得多了。”

燕青是何等机灵之人;当下谦逊了几句;又说蓄承的话;让道君皇帝哈哈大笑;连连饮了几杯酒。

李师师见燕青吹箫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也暗自吃惊;又欢喜;故意道:“兄弟这些年在外;唱曲的功夫可曾落下?姐姐我弹你唱如何?”

话音刚落;道君皇帝第一个鼓掌道:“如此最好。”

燕青在大名府青楼多有名;风月场里打着滚的;自然不惧;只是假意推脱道:“小人所记无非是yín词艳曲;如何敢服侍圣上?”

赵佶道:“寡人私行jì馆;本意便要听些艳曲消闷;卿当勿疑。”

燕青听了向李师师讨了象板;又拜了道君皇帝;对李师师道:“音韵差错;望姐姐见教。”

李师师有心考他;起手自弹了个开头;这边燕青早已心中了然;手拿象板;唱了一曲渔家傲。

“一别家山音信杳;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燕子不来花又老;一chūn瘦的腰儿小。薄幸郎君何rì到;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好梦yù成还又觉;绿窗但觉莺啼晓。”

燕青天生一副好嗓子;唱的真是清韵悠扬;便是西门庆在屏风后面听了也暗中竖起大拇指;如燕青反穿过去参加那种好声音活动;保管是两句一出所有导师都得乖乖的转过身来。

道君皇帝听得连连点头:“卿果然是个中好手;不愧是李师师兄弟。可再唱一曲否?”

燕青拜一拜道:“小人胸中自有许多唱词;只是小人唱的好时;大胆请圣上便饮三杯。”

赵佶满心欢喜:“正该如此。”

燕青便对李师师点头示意;李师师急忙又弹了一曲;燕青顿开咽喉;端的是声清韵美;字正腔真。

唱完燕青也不说话;只在道君皇帝面前垂手站立;赵佶听得笑逐颜开;便连饮了三杯;大赞燕青歌喉。

燕青谢过官家夸奖;接着又唱;如此反复三五曲;赵佶喝的快;景阳chūn也气力不小;不觉有了三分醉意;梅香再倒酒时;瓶中已经是空空无也。

燕青见此状;便含笑听了不唱。

赵佶举杯叹息道:“寡人只是听不够;怎奈瓶中已然无酒;奈何?奈何?”

李师师劝道:“圣上小心龙体。”

道君皇帝满脸落寞;带了三分醉意叹息道:“无酒也无曲;爱卿有何良策?”

李师师见官家脸上已露醉意;大胆道:“景阳chūn乃是山东客商所酿;若圣上有意;可问他便是。”

“那客商何在?”赵佶问道:“可请出来一见。”

第二百六十一章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醉

西门庆闻听此言;不用李师师介绍;便自己出来;先对那道君皇帝唱了个肥喏:“见过圣上。”

赵佶有些醉意;倒还不觉得;一旁李师师见西门庆连跪拜的意思都没有;手心真真的吓出汗来;暗道这潘员外胆子好大!

自从穿越以来;西门庆还真是未曾跪拜过何人;最多是行礼躬身作揖;唯一的一次便是和武松、时迁三人一起拜了异xìng兄弟之时;做不得数。

虽然眼前是当今皇帝;西门庆行事也自是加了两分小心;但骨子里还是有写不起。

赵佶可以做一个很好的书画艺术家;也可以出家修道;但偏偏就做不得一个好皇帝;这一点;从放着三宫六院不管;微服出游寻求刺激和新鲜感;就可以看得很分明。

西门庆出声之后;便并不说话;叉手不离方寸;只等道君皇帝发话。

“你便是酿造景阳chūn的酒商?”赵佶见西门庆相貌俊俏;顿时产生了三分兴趣:“此酒果然非同一般;竟然是前所未有。”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醉?”西门庆顺口道:“圣上;此酒并非人间所有。”

赵佶对诗圣杜甫的名句自然是了若指掌;西门庆这一句“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醉”明显是从“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脱胎而出;用在此处竟然是恰到好处。

而且杜甫此句中的“天上”暗指皇宫禁内;西门庆这一句也隐隐有自夸的意思;自比景阳chūn不在御酒之下。

“潘员外”顺口便是妙句;道君皇帝听了又有了三分欢喜:“你也自是风流中人;便说说这酒的来历。”

西门庆早就在心中不知道想了多少遍;听这话微微一笑:“圣上有所不知;此酒的方子乃是从二仙山紫虚观而来。”

此言一出赵佶便是惊讶道:“莫非是罗真人?细细说来!”

赵佶热心修道;虽然在道门中人眼里只不过是个发烧友;真有本事的并不来朝见。

在道君皇帝看来;二仙山紫虚观罗真人便是有本事的里面道行最深厚的一位;虽然三番两次发了诏书;罗真人连回文都没有;但还是命人送去手书“护国真人”四字;又赐了个天下道门总管的虚职。

没想到区区景阳chūn;居然也能和罗真人挂上钩;赵佶吃惊也是自然。

旁边李师师更是吃惊;没想到这个“潘员外”居然和罗真人有所往来;也难怪家中金银多得用不完。

浪子燕青自然知道西门庆在胡说;不过罗真人也自然不会下山当面质问;又或者是派公孙胜来责骂这个记名弟子。

这算是拉虎皮扯大旗了。

这还不算完;西门庆回道:“小人乃是罗真人记名弟子;老师每rì所用便是这景阳chūn。小人在二仙山修道三年不成;临行前老师便赐下此法;以便小人安身立命。”

赵佶听了惊得半响没说出话来:“此言当真!你居然在罗真人处修行三年!”

言下之意;居然有些羡慕之情。

“不敢欺瞒圣上。”西门庆拱手道:“小人对酿酒一道倒是有些天赋;在家刻苦数年;竟然真的酿出景阳chūn。虽然比起罗真人所用有云泥之别;那也是天下少见的佳酿。”

“此酒从天上来;自然是天下第一!”赵佶点点头;西门庆几句话已经勾起他百分之二百的兴致来;又问道:“虽然三年修道不成?总有楔术罢;可演化一二给朕欣赏否?”

西门庆摇头道:“法术一道;怎可在人前卖弄?小人听说上清宝箓宫有林灵素林道长;圣上为何还如此痴心法术?”

“便是一个小小法术;让朕大开眼界也是好的!”赵佶越听西门庆这话;越觉得西门庆是个有本事的;哪里肯放过?

一旁李师师早就惊得目瞪口呆;这“潘员外”酿有景阳chūn这等好酒不说;居然还会法术!

后面老虔婆偷偷听了;急忙借机回房;把方才得的包裹打开;拿了那些首饰出来借灯光翻来覆去的看;只怕这些细软是法力幻化;到时候岂不是一场空?

直到老虔婆用牙连咬了三五个首饰;直咬得牙酸;又舔了舔;这才信服都是些真货。

不说这老虔婆忙乎;前面西门庆对道君皇帝的请求一推再推;只道最后才似乎迫不得已勉强应了。

赵佶大喜;便请西门庆施为;又问需要准备些什么。

往rì里林灵素为他演示忻术;多半需要些道具来;西门庆却摇摇头;从腰间解下那块雷公石;轻轻放在桌上:“小人辛苦三年;法术根本便在这块羊脂玉佩上;哪儿还用得着外物?此物已有灵气;圣上只可远远看了;不可用手抚摸把玩。”

赵佶拿眼看了半天;左看右看也只是块普通玉佩;又能看出些什么灵气来?

李师师看了看也没什么想法;好奇的和赵佶一起催促西门庆道:“员外只管演来。”

“小人献丑。”西门庆掐了个法诀;嘴里面便颠三倒四的不知道嘀咕些没实际意义的咒语;听得道君皇帝越发的相信了。

一旁浪子燕青自然知道西门庆装神弄鬼;平rì里狮掐了法诀就行;哪儿有这些恶俗的东西?

西门庆假意念了半响;这才轻轻一喝;用法诀一指桌上那块雷公石。

在李师师惊讶的目光关注下;那块雷公石从内而外慢慢释放出一线光芒来;顿时把四周灯光给压得一暗。

“西门哥哥只是偷懒。”燕青暗忖道:“平rì夜里把玩的时候;照得有如白昼一般;这等程度也不过是三分气力罢了。”

禁内夜明珠之流自然不少;大过这雷公石的也有;但往往要在墙面上镶嵌不少;才能在晚上放出些光芒来;比这雷公石却差得多了。

赵佶看得连连点头;哪里知道西门庆只卖了三分气力?

西门庆冷眼旁观众人反应;运法诀把雷公石搞得忽明忽暗;吸引得道君皇帝和李师师目光流连;这才把那块雷公石提在手中;喝一声:“圣上请看!”

赵佶闻言一凛;就见西门庆左手并指一戳那块雷公石;顿时有一股雷电从中迸出;在半空中化为一团雷球;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西门庆这段时间也没少下功夫;对“天罡五雷速成法”掌握的越来越好;从中琢磨出一些细微的变化出来;若是放在公孙胜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晒;赵佶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那团雷球中有些细微的雷鸣之声;良久才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赵佶再看时;西门庆已经将雷公石收起;不免鼓掌赞道:“好c法术!”

“些微小法不值一提。”西门庆微微一笑:“圣上看了也就罢了;小人一心从商;可不敢得罪通真达灵先生。”

赵佶自然知道西门庆话中的意思;微一沉吟道:“人各有志;朕又何必强求。既然今rì有缘;要何赏赐;尽管说来!”

西门庆早就想的不能再清楚了;当即拱手道:“这景阳chūn便要在汴梁面世;小人初入商道;便求免去小人酒税;还望圣上成全。”

道君皇帝听了展颜笑道:“这有何难!爱卿;取文房四宝来!”

李师师只道西门庆要求酿酒权;没想到却是要免除酒税;微微一怔;命梅香去取了文房四宝来;挽袖亲自磨墨。

“笔来!”道君皇帝看了西门庆演示的“神奇法术”;一天的郁闷烟消云散;竟然是异常的兴奋。

李师师递过紫毫象管;赵佶拂开花笺黄纸;兴冲冲提起便写御书道:“神霄玉府真主政和羽士虚静道君皇帝;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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