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情事三番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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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情事三番咔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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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人!



  磨人!

  法印的坚定就换来了东方的抑郁,寻了这么多天的机会,他终于找着了机会向法印诱惑让他习武的借口,没想到法印那厮真是一块木头,居然不为所动,说什么……不能入他派?!

  东方猛吸了一口气,抑住自己满腔怒火,装着平心静气耐着性子的样子询问:“和尚,你为什么不能入我派?”

  “你不是都说了嘛,我是和尚!怎么能另投别派,那不是欺师灭祖么?!”

  法印一脸正色,垂在胸口的手立时又坚定了一些。

  “你那里像个和尚了?!”东方快被这榆木疙瘩气死了,“你一不是光头而没有戒疤,连个小沙弥都算不上,怎么算是和尚了?和尚,你不能因为我开玩笑叫你一声和尚你就真把自己当和尚了!”

  东方气结,他怎么就瞧上这么个榆木脑袋了呢?!

  “光头戒疤什么的,那都是身外之物,贫僧一心向佛心中只有佛祖!就算我这一辈子再不能剃度进修如我佛门,贫僧也甘之为我佛奉献一生。”

  东方一激动法印也跟着激动,眼见着东方唾沫横飞就快喷到自己脸上,法印也不顾艰险迎头而上,两人双目相撞立时溅起火花无数。

  “你学是不学?”东方敛起暴怒的情绪,重新坐回在床头,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声息,单单拿眼冷冷地瞥着法印。

  法印不为所动,坚定摇头。

  “如我佛门乃法印一生宏愿,就算法印现在身处尘世,也不能改变。”

  “好、好、好。”

  东方气极,反倒没了声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拿眼勾了法印一下,最后翻身站起掠过法印的肩头冷冷朝外走去。

  最后那一眼勾得极有气势,直把法印的冷汗从背后激灵一下全冒出来了。

  这一天过得极为忐忑,法印揣着一颗活蹦乱跳的小心肝坐在院子里等东方归来,那厮一生气,居然穿着那身亵衣就这么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己那副样子多么妖孽,不怕吓到路边玩耍的小弟弟么?

  混蛋!

  他早在第一天认识的时候就说明了自己是个和尚的光荣事实咩!这丫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啊混蛋!

  今天撞上齐正阳那啥大公子的调戏本就不是好日子,那厮居然还顶着风头出去勾引邻家小弟弟小妹妹,莫不是一时生气想不开,向被齐正阳带着下人围殴么?

  法印越想越觉得心惊,东方逃跑的功夫虽然一流,可是他今天本来就受了伤,说不定行动就不如之前那么灵敏了,也就逃不脱那啥子齐公子的纠缠。到时候,那齐公子看东方甚秀色可餐想要牛嚼牡丹,到时候东方可是哭都没地儿啊!

  哆嗦着冲邻居小牛子嘱咐了几句,让他如果看到东方回来了就捎个话给他说是他法印出去找他东方甚了,让他别担心。虽然自己这一举动自己都觉得傻帽来着,但是法印三思之下还是决定这么做了。东方那厮的脾气他可不敢随便揣测,要是一不小心揣错了,在这多事之秋,可不定就会出什么事。

  进屋里把厨房的大菜刀揣到了后背,正准备出门,就见东方着着那身雪白的亵衣施施然飘进屋里,衣角沾上了些许红黄色的泥土,鬓角也沾上星点的水珠。

  法印愕然上前问他去哪了,东方轻飘飘瞥了法印一眼,颇带怨念,“我去老前辈的坟头了,我愧对于他,不能帮他找到接班人,自然要去请罪的。”

  东方这番话说得淡然,与之前那副要杀人的表情大相径庭。法印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突然见到东方这般落寞的神情,心下不由一软,怯懦道:“真的,有这么严重么?”

  东方不理他,径自回到屋子里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定定望着诺诺在外站这不敢进来的法印,缓缓开口:“是我勉强了。我只想着要完成老前辈头伏的愿望,却忘了和尚你一心向佛,又怎么会甘愿舍弃佛门进到我这个不知前途不知未来的小门派呢?更何况我也只是个中间人,本身也是学业不精,又怎么配做你的导师?是我妄想了,这世间,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是容易的,当初我既然答应了老前辈,此时就不应该埋怨推脱。这是我自作自受,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该为自己许下的誓言负责,而和尚你已经皈依佛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看不开了。”

  东方苦涩一笑,哀婉的样子顿时让法印慌了手脚,“你,东方……你,你别丧气,世间人这么多,你还年轻,总会找到适合的人的!”

  “希望不大了。”东方叹气,“你和我住的这几天,可发现我的身体状况?”

  “你的身子怎么了,我去找大夫?!”法印慌了神。

  “不用了,我这身子打小就这样,这镇子上的大夫恐怕是看不好了。”东方继续道,“其实,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个引子,我施展功夫,才惊觉身子骨能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是我急慌了,不好意思。”

  东方突然的温馨谅解让法印很不适应,他这副柔弱的样子,谁……能拒绝?

  “东方兄,如果你真的如此信任我,可否这样,你……将那秘籍交付与我,这样,假使你真的不幸去世,我也能继续你的宏愿,帮你在这世间继续寻找老前辈的传人……”

  “不行……”没等法印说完,东方便伸出一只手打断了法印的话,“老前辈去世后不久便有仇家找上门来欲抢夺秘籍,我拼尽全力才将那秘籍藏好,后来又有几波人前来盗取,我不胜其扰,索性将那秘籍记于脑海,待到找到了传人,我便亲口传述,这样,老前辈的心血才不会被他人践踏,也不会流于市井了。”

  法印犯了难,听东方这样说,这事情还真难解决。正皱着眉苦苦思索不得,东方又继续说话,“要不这样吧,和尚,趁我现在身子骨还算强健,我将那些秘籍日日传诵于你,你暂且记下,以后若是真的找到弟子了,就如现在一般,口述传给他吧。”

  “好。”

  事情就算解决。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太阳刚下了山,东方便亟不可待将法印拖进幔帐内,映着昏黄的油灯,法印模糊的脸融进夜色里,低声喃喃轻语,宛如情人间的密语。

  法印一直来不及说话,独独听着东方口述,东方说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要这样背下来也是有点难度。法印吃力地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声音转至脑袋里变成文字刻在心上,好容易东方停了嘴,一双眼睛轻轻巧巧落在法印脸上,法印摆了摆手,闭上眼睛,哼哼唧唧将东方之前说的那些试图慢慢背下来。

  结结巴巴背下一段,法印长长嘘出一口气,脑袋上也腾腾冒出冷汗来。却没想东方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双手伸过来将他的手架起,开始慢慢比划起来。现在正是初春时分,到了晚上的时候,寒意总是掩不住地透进来,激得人直打冷战。

  法印原本是穿着两件单衣的,但是东方愣是硬生生把他外面那件外衫扒掉,只留下薄薄的亵衣。起初还发着抖呢,现在全身随着东方的动作一起比划,一场完整的下来,竟然还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记住了?”

  东方略带嘶哑的声音从耳畔低低落进耳朵,呵出的热气从耳边直直潜进衣领里面,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嗯嗯嗯。”法印忙不迭地点头,只差把脑袋都给晃掉了。

  “嗯,记住就好,今晚你暂且先在这里反复再背诵几遍,以免遗忘。”

  法印讷讷答应,自个儿坐进床帐的最里边,一步一步慢慢回忆。

  东方刚才念的那些大多是招式,闭着眼睛胡乱背诵就好像拿着一本书光看字,完全领会不到其中要领。法印囫囵背了许久,不知道背了多少遍,东方轻轻拿手碰碰他的袖子,他看过去,东方随着他背诵的节奏慢慢比划着把式,微微颔首示意让他跟着来。

  法印循着节奏慢慢跟上去,不知不觉,全身开始发热,好容易干透的衣衫转眼又汗湿了。

  “现在觉得怎么样?”东方询问的眼神很是热烈。

  法印有些尴尬,停止动作收纳声息,桌上昏黄的油灯骤然熄灭,屋子里微凉的空气顿时侵入衣物之中,法印猛的打了一个寒战。

  “今晚有些累了,明日再来吧。”

  黑暗中,东方淡淡的声音传来,法印止住动作,正想掀开帘子回自己的地界睡觉。突然黑暗中伸过来一只手,将他牢牢把住,法印一惊,一声“东方兄”已是脱口而出。

  “今日夜里有点凉,你那屋里的被子早已被你搬来我这里,你今晚想要打凉风混过去么?”

  “……”

  法印有点尴尬,这几天天气转凉,东方家本就只剩两床薄薄的棉被,还分了一床给他,看东方那样子,是决计不够的。如果不是东方收留,他法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街角蜷缩着呢。就是本着报恩的心理,法印也不好意思让东方冻着。

  “咱们一起睡,这样便不冷了。”

  天黑,看不清人的脸色,但是,蓦地,法印突然就觉得,说这话的时候,东方一定是笑着的。

  ………………

  


                  勤恳练武功



  勤恳练武功之后就是法印同志的辛苦练功生涯,东方俨然成了法印的导师。每天晚上,俩人睡觉之前将那些繁复的招式比划熟练了,白天就呆在后院练习。

  原本法印还担心过这样是不是就算盗学了前辈的武功,但是东方说,那武功秘籍重点是在武功心法,这个招式不过是比普通稍微高明那么一点的东西,比起那武功心法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但是要学武功心法必须先学招式,而师父如果不学这些招式,那么在教授徒弟的时候肯定会受到限制。于是在东方这番解释下,法印认命地学起了这么招式起来。

  东方说,还有几天,他便能将这些武功招式完全学会,学完招式之后就要开始让他被心法了。

  这天,东方出去买菜,留法印一个人在家练招。正练得满头大汗,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小牛子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冲进东方家的后院,嘴里大声嚷嚷,“法印法印,你家书生在米铺被一群人揍了!”

  ……

  ……

  乌鸦在高空飞过,兀自唱着动听的歌曲。

  “他怎么惹着米铺的人了?”

  在这生活了已经一个月有余,除开那天不走运碰上了双姝镇里最为猖狂霸道的齐正阳齐大少爷,镇子上的人民还是挺朴素老实的。加上东方又是镇子里少数几个能叫得上号的秀才,四里八乡的劳动人民对他也总是客客气气的。

  被米铺里的人打了?不会是被齐正阳手下的人挟私报复吧?

  想到这一层面,法印立刻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东方这段时间都在传授他武功招式,上次被齐正阳的手下一顿胖揍伤势还没缓过劲来,他的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普普通通的伤口居然养了半个月都没有大的起色。这回被米铺的人围殴,恐怕又是像上次那样,只能被人干打没得还手的机会……

  慌慌张张跑到小牛子说的东方被打的地方,到的时候米铺门前已是热闹散场萧索之时,法印拉了就在米铺对面摆开摊子卖鸡蛋的老婆婆一把,急切问道:“婆婆,刚才这里是否有人斗殴?”

  老婆婆已是到了花甲之年,眼睛有点迷糊,耳朵却不聋,听法印没头没脑叙述了一段,才眯起双眼慢慢回话道:“哦……刚才一个书生,因为买米钱不够想要赊账,被掌柜数落了一阵,他还动起了手。真是蠢蛋!他一个书生,能和米铺那些整天卖力气活的人比么?不被揍死都是运气!”

  那老婆婆说完这番话说得是抑顿扬挫,慷慨激扬,如果不是现在身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法印一定会好好劝说婆婆,不要再在街边风雨飘摇卖鸡蛋了,其实她是个说书的人才……

  循着阿婆指出的大致方向,再稍稍沿着路上零星的打斗痕迹一路走去,法印终于在郊外一间破庙前停住了脚。

  破庙里似乎已经没什么人,空荡荡的,根本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法印转身欲离开去别处寻,却猛的听见里面一声细微的呻吟,法印赶紧跑进破庙里看,果然,在破庙门后的拐角,东方鼻青脸肿倚在墙角,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的笑,有些凉。

  法印脚下一慌,踉踉跄跄还打了个摆子,差点扑倒了东方身上,来个伤上加伤。

  “你、你有没有怎么样?”

  法印这话问得有点结巴,伸出去的手哆哆嗦嗦落在东方的腋下,使劲想拽他起来。这样猛一拉,打印差点又趴在了东方身上,东方平时看起来孱弱,上次背他的时候也觉得不是很重,但是像这样,所有的重心都放在腰上,法印没来得及护住身体平衡,踉跄一下又让东方跌坐地面。

  “你、你……”法印又结巴了。

  这次原因较之之前又有不同,法印慌慌张张转过身去看东方的脸色,骤然看清之后,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嘲讽之下,还暗藏仇恨与疯狂的情愫,眼底喷出汹涌的火焰,霎时间像是要烧灭世间所有的一切。

  “你、你……”

  法印仍是不停地结巴。

  “和尚。”

  冷不丁的,东方忽的开口说话,却是叫法印的诨号。

  “嗯……什么事?”

  法印正费力地试着扛起东方,好在东方自己也稍稍使了点力气,他把东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拽住让他环在自己腰间,不至于一时腿软跌跤。

  “那些招式你学会了么?”东方薄薄的声音像是初晨飘渺的白雾,仿佛日头一出现便会就此消散个干净。

  法印心底一慌,拽着东方的那只手下意识紧了紧,默默点头。

  “那明天开始背心法吧。”东方接着说。

  “好。”

  背心法这事早就在开始的时候就提过,此时被东方提起,不知怎么,法印总有一股凉凉的寒意,在初春正午暖暖的太阳照耀之下心底仍是止不住的发寒。

  是日,无米下锅。

  小牛子好心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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