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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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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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赝品见龙图气势汹汹冲自己过来,不慌不忙地往后退了一步,柳青云上前一步,单手拦住龙图,严厉地说:“不得无礼。”
  “可他……”
  “达坦找到沙匪藏身之地,劳苦功高,你有何不满?”
  龙图愣住。柳青云见龙图停止造次,收回手臂严肃地说:“现在是作战会议,回到你的位置上。”
  龙图实在难以接受局势的逆转,到早晨为止达坦还是嫌疑犯,现在怎么就变成功臣?龙图心中困惑,他看向岳冬。
  岳冬没什么表情,可心中也很奇怪。达坦是被柳青云诏安的,又一直是柳青云的部下,柳青云为达坦解围他可以理解,可也犯不着护驾似地护罩达坦。据他一路行军观察,柳青云也不是很喜欢达坦的人品。岳冬疑惑片刻,收回思绪,示意龙图回到自己该站的位置。
  龙图心有不甘,可形势不朝向他这里,他只好闷声后退几步与其他将军并排。龙图瞧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达坦,心中有气,如果是按品级站位,这里官品最低的就属达坦,为何他可以和柳青云站在岳冬身边?这人渣又耍了什么手段?
  岳冬瞧了一眼身旁的柳青云和达坦,回想风暴停止后,柳青云突然带达坦来找他说,他和达坦使用反间计找到了沙匪藏身地,但未说明细节,岳冬也很好奇其中内幕。他说:“人都到齐了,请柳青云和达坦说明一下情况。”
  柳青云挪开一步,让出位置,好让为了回避龙图无礼行为的赝品回到桌前。
  赝品对众人说:“此事说来话长,下官昨夜失踪和副帅遇袭事件都要追溯到在阿拉木图下官失踪那日。那时下官在军队中偶然发现以前当强盗的伙伴。当年此人在副帅剿灭下官所在的强盗团伙时,他刚好有事不在其中,躲过了那次围剿。下官奇怪他现在为何会在军中出现,于是找他叙旧,可他言语简短毫无故友重逢的喜悦,只是草草给个解释匆匆离去。下官觉得可疑便盯上他,果然他趁大军休息之际溜走了。下官尾随他去看个究竟,不了被他发现,在无人之地动起手,侥幸下官得胜。细问之下才知道他当年发现赖以生存的山寨没了,就一路漂泊到沙城,投靠秃鹰。现在是沙匪中的一员先锋,这次混入我军是为了刺探情报。他被下官抓住,双方都有意劝对方倒戈,经过一日的恳谈,此人终于在下官的感召下决定为朝廷效力……”
  龙图质疑:“既然如此,你那时为何不说明?”
  “下官出身不好,难免不被人取信,何况军中对下官有异议的人颇多,唯一了解下官的副帅那时又不在,下官怕有人质疑下官与旧友的诚意,这才没说。”
  龙图对赝品的解释不耻地哼了一声。
  赝品没理他,继续说:“和大军会合后,下官就将此事禀告了副帅。与副帅商议后,决定先不声张,等拿到确凿情报在做定论。”
  柳青云对岳冬说:“下官信得过达坦,可对他的朋友并不了解,所以让达坦再试探一下对方诚意。”
  赝品说:“下官从旧友那听说沙城内有沙匪的眼线,恰巧我军入城后石飞来找下官,为了验证友人和石飞,下官没有马上带石飞来见大帅,而是将他安排在客栈过了一夜。如果下官的友人给下官的情报属实,那沙匪绝对不会放任石飞不管。果不其然,沙匪立刻得知这个情报有所行动,他们不但杀了石飞灭口还趁机假扮他企图收买大帅……” 
  龙图听到此处,很是愤慨,赝品此番解释推翻了先前他称不知道石飞是假的才把他带到岳冬那里的解释,龙图很想指责他,“你……”了个开头,顿见柳青云狠狠瞪他,龙图的怒火输给柳青云的气势,他不得不强压不满收回手指闭上嘴。
  赝品看出龙图因何生气,但未做解释,继续说:“下官知道,沙匪不会只准备一套方案,他们必然有在收买不成就会痛下杀手的准备。下官旧友轻功了得擅于刺探,所以成了城外和城内沙匪的联系人。他趁与城内沙匪接头之际,告诉下官沙匪如果收买不了大帅就要趁起风时借助风势投毒,幸好大帅机智,即没接受,也没拒绝,这使沙匪的第二套方案暂时搁置,否则今日刮得就不是沙暴而是毒风。”
  岳冬、龙图等人听的都倒吸口凉气。
  赝品继续说:“城外的沙匪居无定所,城内的沙匪也是狡兔三窟,下官的友人也无法给下官正确的位置,所以下官决定借用自己曾是强盗的前科打入沙匪内部。就算有友人的引荐秃鹰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下官必须拿出像样的见面礼才行。秃鹰对大帅威名十分忌惮,收买或杀害只要有一样得逞就可,所以他们给下官的任务是取大帅的首级。这自然是不行,于是下官找副帅商议后,合演一出苦肉计,副帅假装在帅府发现意图不轨的下官,而后被一同来的下官的旧友偷袭。这些都是做戏给藏在暗处的沙匪奸细看。为了让戏做的真,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由其是龙将军这样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只有让龙图深信下官图谋不轨,在指挥搜城时才会表露出可以取信沙匪奸细的表现。”
  龙图一点也不赞赏达坦的谋略,他恨地牙痒,原来他被达坦这人渣利用了。明明是个败类,还在这炫耀,气死他了。可达坦确实利用以前的人际关系立了功,龙图的怨气只能憋闷在心里。
  赝品继续说:“听说后天,秃鹰会在砂岩等候大帅答复,下官告诉秃鹰的人,大帅会借此机会在那日黎明前带一千精兵前去埋伏,只要他一去就杀掉他。”
  岳冬疑问:“这些你是听谁说的?”
  “下官不认识他,但从谈话间可以判断那人就是假扮石飞,劝降大帅的人。”
  “他会相信你的话?”麦尔丹自认筹码充足,胜券在握,他会相信达坦的话?岳冬心存疑惑。
  赝品说:“他自然不会十成相信,但下官的话只要有一成动摇他,就足以让他采用万全之策。”
  “什么万全之策?”
  “下官不是告诉他,大帅无意与他们同流合污,原本只身赴会变成伏兵阻击。为了提防大帅有此一招下官建议他们在砂岩附近埋伏探子,如果明天夜里有官兵挖坑埋伏在砂岩附近,那就表示下官所言非虚,秃鹰他们前来赴约时就必须带来足以稳操胜券的人数。”
  龙图不肖地说:“他们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有埋伏还会来!”
  “秃鹰智在必得,如不能拉拢大帅就必须杀之,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帅,这可是一个将秃鹰大半人马引出来的绝好机会。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只要秃鹰被擒,那些喽啰也就不成气候。”
  “不行!”龙图嚷道:“这不等于拿大帅当诱饵。”
  赝品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柳青云也说:“大帅,此计表面看着凶险,实则还是很安全。砂岩附近已经安排一千精兵,我们的大部队就埋伏在三里之外,只要双方交手,大队人马会立刻赶来增援。”
  龙图见自己说不过这两个人,心中懊恼,他看向岳冬。岳冬此刻正惊讶于达坦的计谋。他没想到这个口上无德的男人是这么的有心计,这么大胆。岳冬本来还在烦恼要如何处理掉麦尔丹,现在歪打正着的全被达坦解决了,让他做一做赴会的样子又有何不可。然而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岳冬质疑,可他又没其他方法,只有下定决心说:“就按达坦的计划办。”
  龙图焦急,“可是大帅您的安危……”
  “一个军人从穿上这身战袍起就要做好鞍马裹尸的准备,身为主帅更应该履行保家卫国的天职,岂能贪生怕死,任由匪类鱼肉百姓。计划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你们按照达坦的安排去部署吧。”
  岳冬正气凛然的气势震慑全场。龙图无话可说。赝品颇感新鲜的瞧着岳冬,这大丈夫的气魄甚是罕见,有趣、有趣。
  说完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岳冬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可这番话真的是发自肺腑。在沙城这几日,岳冬亲眼目睹沙匪的危害,想他一身的本事却只能在宫中以身侍君,与其过那淫 靡的生活,不如为百姓战死沙场。岳冬的话在说服龙图时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
  在沙暴的欢送下,我回到长安,直奔皇宫,找到影帝把赝品的血球交给他,看他吞下后,我问:“知道怎么做了吗?”
  影帝恍惚一阵,应该是在读取内容。他定定神,说:“是的。”
  “那就赶快去办!”
  “是。”
  终于可以收拾这片残局,我踏实地回府。一身疲惫地靠在用紫檀木雕龙刻凤的椅子上,不是身体累,是心累。管家进门请安,并向汇报我不在府这几日的情况。
  我陷害肖明远反而被他所害那日,由于天降大雪我宴请的客人只有一小部分按时到,其他人都因为路难行而迟到,有些更是因为头天夜里赏雪冻感冒了,例如:李宗仁就是这号笨蛋,可他也因此免去软禁的麻烦,我的丑事也因此不被所有人知道。可遭到软禁的秋道人他们就不这么乐观。他们自然不愿意被扣留在府里,跟管家说了许多大道理,甚至恐吓管家,如果长时间扣留他们,导致他们频频不能早朝,迟早会被皇帝关注,到时候我会更麻烦。管家自然不理会他们的危言耸听,增加人手看着他们,同时继续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之后是烟色,还不等他发现府中异常就上任去了,据说很忙,至今未回过家。管家知道我怕他出事已经派人暗中保护。
  叁仁那边没有官职自然不会出府奔波,可他因为看到我和肖明远有染的那一幕,抹了两天眼泪,还被北、极、光,教训一顿。大意好像是:就算要分享也要和亲兄弟分享,怎可与外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何况我是他们的王后,也就是叁仁的母后,做儿子的怎可对自己的母后有非分之想,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训得叁仁好不甘心,却又无言以对。除此之外,北、极、光三人有心灵感应,不需要言语进行沟通,所以管家也不知道他们兄弟间平日都说些什么。就因为这样管家怕他们又是在合计谋杀肖明远,所以把他们和肖明远分到王府南北两个地方居住,并派专人日夜换班看守。
  此外,我不在时有不少人登门拜访。这是常事,不足为奇,不过这次的名单中有王乔的名字。他前日来找过我,因我不在被挡在大门外,连见他儿子王文宇都只能在王府大门处等着。为这,王乔很没面子。他见到王文宇后两人窃窃私语一番,我府里有顺风耳著称的家丁听到王乔在询问王文宇是否已经夺得海棠(李玲)的芳心,王文宇在王乔面前保证快要幸不辱命,可实际这几天,据伺候李玲的人报告,王文宇没有处心积虑讨李玲欢心,反而撮合李玲与魏笑天。李玲原本就很依赖魏笑天,在加上王文宇旁敲侧击使得李玲对魏笑天开了情窦,照此发展下去府里要不了多久,就要为这二人办喜事了。这倒省去我给李玲找婆家的麻烦事。我认为王文宇做得对,为此更加欣赏他。
  最后,就是那罪魁祸首的肖明远,自从我走后,他意志消沉,整日恍惚,但很安静没有惹事。可不叫的狗最会咬人,我不就中了此人的道!所以他的沉默准没好事。果不其然,管家告诉我一个重要消息。他问过杨笑,那晚有他在场事情怎会变成那个局势。杨笑告诉他,他是按我的计划到坡下房间找妓 女上来,可进屋后不知怎的昏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当他惊觉事情不对赶到瑶台时,大势已定。
  听了管家的话,我这才想起肖明远认罪时留下这个盲点没有交代。按肖明远所说,我在失去意识后就失控地对他施暴,他没有时间迷昏杨笑他们,由此可见他一定有同谋,而这个人不用问一定是程天官。他不是最会用迷 药吗!绑架王文浩时他用的就是迷 药。
  程天官我暂时不能动他,赝品说要留着他去赢得岳冬的心,可我至今没看出来程天官能有什么作用。既然赝品这么说就暂且留着他的狗命。不过肖明远并不知道我不能动程天官,他既然袒护程天官我非要他供出他。想到修理肖明远的途径,我斗志高昂地去找那人渣。
  我让杨笑这个人证与我一同到肖明远的住处。原本坐在屋里发呆的肖明远见到我立刻跪下。我也不着急,在沉默中酝酿气氛,给肖明远制造压迫感。
  “杨笑你说吧。”
  我让杨笑复述一遍他那日离奇昏厥的事情,之后冷笑着问肖明远:“这你怎么解释?”
  这个问题肖明远早已想好答案,他镇静的说:“下官在杨笑临走时将迷 药撒到他身上,等他到了下面的屋子,药发挥作用使他们昏迷。”
  “好厉害的药,你算计的可真精准,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够杨笑进屋。杨笑你可要感谢肖大人手下留情,不然药量放重了你还没进屋就昏在雪地里,那可是会被冻死的;放轻了,你和丫鬟拿酒回来的路上才发作,这就要冻死两条人命。肖明远你的技术可真让本王是佩服。”
  肖明远低着头,咬牙不语。
  “你好大的胆子。到了这个地步还敢包庇同犯!”我突然勃然大怒,声音震耳欲聋,只见肖明远被我突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他猛然抬头惶恐地望向我,之后又垂下头,说:“所有的事都是下官一人所为,没有帮凶。”
  我盯着他瞧了一会,见他一副死扛到底的样子,我说:“行,我看你能撑多久。”
  我不怒也不急的退场,换上府里临时组成的打手——我府里从不设私刑,就连赝品给他们订的内规也没有刑法,只有干净利落的死刑一项,所以要他们拷问肖明远还真有点难为他们。我也不喜欢那种暴力场面,可肖明远太气人了。我出了屋,听着里面鞭打的声音突然想起我以前罚过肖明远。更想起肖明远可是受虐狂,打他对他而言是种享受,这可怎么办?我烦难之际,杨笑给我出了一个注意,“王爷对付这种人可以用金佛敷面与熬鹰相结合的方式。”
  所谓金佛敷面是一种用泡了水的纸贴在人脸上,阻止他呼吸的刑罚,由于形势类似给庙里的佛像贴上一层金箔,故此得名。而熬鹰,实则是驯服老鹰的手段,不让鹰睡觉,不给它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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