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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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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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是驯服老鹰的手段,不让鹰睡觉,不给它吃喝,磨光它的锐气,让它听从人的差遣。
  这方法的确是好,既不血腥又可事半功倍。就算肖明远是受虐狂,他总要呼吸,总要睡觉,我现在剥夺他这两样权利,时间一长他的精力耗尽也就没气力维护程天官。
  我采纳了杨笑的建议,调来一批专门伺候肖明远的家丁。他们把肖明远捆在凳子上,轮流往他脸上贴湿纸,在他快要憋死过去时,取下纸,让他缓两口气,再给他糊上,如此反复。
  我把可恨的肖明远交给下人处理,转而去看我可爱的养女李玲。李玲的姓很好,和身为王爷的我一样,都姓李,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惜再没处理掉王乔之前,对外她只能用海棠的名字。李玲成了郡主自然不能再住偏僻的静心苑,我把她安排到宽敞的潇湘苑。她在哪过得很开心,由魏笑天陪着她,笑容在脸上一天比一天绽放的多。我这次回来后,她的精神头与刚被赝品剥夺记忆醒来时相比拍若两人。
  我由衷地对魏笑天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本王听管家说了,玲儿很喜欢你,看她那样子是离不开你了,你们不如结为夫妻。”
  魏笑天一脸隐忧,我问:“你可是碍于玲儿姐夫的身份?”
  魏笑天答:“是。”
  “逝者已矣。何况娥皇女英都能共侍一夫,你又何必心存芥蒂。试想世上除了你还有那个男子能如此细心呵护玲儿,除了你又有谁能让她如此信任……”
  经过一番开解,魏笑天终于放下思想包袱,接受了这段良缘。难得有喜事,我开怀大笑,对魏笑天说:“婚礼那日本王定送你们一份厚礼。”
  “王爷大恩草民已经无以为报,怎敢再收王爷厚礼……”
  “要得、要得,这可是你和李玲梦寐以求的东西。”
  魏笑天惊讶的看着我,我卖弄玄机,只笑不说,想必他也心知肚明我指的是王乔。
  烟色上任,按照赝品的安排,他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处理王乔,查他一个通敌卖国之罪。现实正如预计的进行,影帝很迅速的执行了赝品的安排,暗中用程天官部署好一切,供烟色轻而易举拿到王乔的罪证。这不,我刚回来半日,烟色就急匆匆赶回王府来找王乔的礼物。我就当毫不知情地拿出礼盒给烟色。
  烟色从盒底翻出地契,一张张平铺在桌上,又拿来水洒在背面,不多时地契背面浮现出紫色的字。上面的内容令我吃惊,我一直以为王乔是想贿赂我,没想到那地契竟暗藏书信。内容全是索要本朝内部情报和援助物资的信。这要是被外人看到,铁定认为我在暗中贩卖国家情报、资源。太可恶了,王乔这个狡猾的家伙,明里派王文宇讨好我,让我掉以轻心,实则是在栽赃我。奇怪的是,烟色能知道这地契纸张的玄机,定是影帝派人告诉他的,影帝知道,赝品不可能不知道。他怎么没告诉我?我为这事纳闷,一脸不解的样子。
  烟色会错意,安慰我:“爹爹,皇上是信任您的,绝对不会相信这些。”
  “那是当然。”我自信满满,忽觉气氛不对,立刻换一付感激的表情拥住烟色,“这次都亏你救了为父!”
  被蒙在鼓里的烟色,听了‘主人’的话心中升出暖意,欣喜自己终于可以帮到‘主人’。烟色靠在这个给他温暖的有力臂弯中对‘主人’说:“爹爹……”
  “什么?”
  “东西是王文宇送来的,前一段日子他总频繁来往他家和王府,现在又住在府里这对爹爹很不利,会让人以为他是爹爹与王乔之间的信史。”
  “对呦!”烟色不说我还真没想到。王乔那老贼,连自己儿子都拖下水。回想王文宇送礼和数次来府时的表现,可以肯定他也被王乔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他爹利用了。王文宇不受王乔喜欢,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所以他就让王文宇当这个炮灰,那老匹夫有够恶毒。我一定要还王文宇一个清白。想到这,我突兀到一个更麻烦的事情,王乔和魏笑天是宿敌,王乔被捕他当年残害李家庄的事必然大白天下,王文宇和魏笑天这对师徒日后可怎么相处?——啊!好复杂的关系。我心中叫苦,可面子上还要泰然自若,放开烟色对他说:“你放心,皇上和爹都会做个两全的安排。”
   ‘主人’所问非所答的话让烟色奇怪,他想问明,门外管家匆匆来报:“皇上驾到。”
  管家并不知道这个皇帝不是赝品,而是影帝,可他们知道我是不允许赝品以及他的傀儡到府,所以管家接到守门人的报告时大吃一惊,不敢做主前来询问我的意思。
  我知道影帝来这就是为了领走秋道人他们,并对东方凌鹫的事给他们一个合理解释。这次是特殊情况我允许他进来,但让我去接驾就免谈。不幸的是烟色在场,他很注重君臣之礼,由其这次赶上我被人诬陷,皇帝破天荒到逍遥王府,他力劝我去接驾,我只好勉为其难露个脸。
  影帝见到烟色,声称要和我单独详谈,让他去忙他的公务,烟色识趣的出府继续去办他的差。烟色走后,我和影帝立刻散伙该干嘛干嘛。
  我不待见影帝光临,可我想知道赝品交代他为东方凌鹫圆场的效果。我张开感应区,等着瞧。
  皇帝突然到访令秋道人、阮金鮨等人猝不及防,只能在屋里跪拜接驾。影帝一副体恤朝臣的样子,亲自把秋道人扶起。简单的一个动作让秋道人受宠若惊。之后影帝遣退王府家丁关起门来与他们密谈。内容就和赝品为我编造的一样。
  吐蕃王为了两国修好把自己两个女儿嫁给皇帝,不想其中一位因小产死去。皇帝至今只有太子一个后继,其她嫔妃虽有怀孕可都不能平安产下龙种。吐蕃王认为是皇后柳玉柔害怕别的妃子也产下龙种威胁到她的地位,将其害死。吐蕃王对此耿耿于怀,野心勃勃的突厥王借此事拉拢吐蕃王对我朝图谋不轨。事关重大,皇帝为了得到确凿情报,需要有人潜入吐蕃调查,可朝中有内奸,皇帝不敢轻信任何人,这才想到启用与逍遥王结拜的东方凌鹫,让他趁地震救灾之名离开岭南道到吐蕃秘密调查。为了掩盖东方凌鹫的行踪,皇帝下旨说东方凌鹫因救灾有功而高升他,给朝中潜伏的内奸以错觉。前几日东方凌鹫带回确凿证据而上京,撞见秋道人等人。因不知朝中内奸是何人,所以逍遥王才借口扣留他们。其实逍遥王和肖明远的事就是为了排查内奸而策划的,试想王爷的丑事被人看见王爷岂能让这个人出去乱说,王爷必然要将其扣留,这是顺理成章的名义。在扣留期间如果朝中还有情报外泄,说明被扣在王府的人没有问题。因此经过几日暗查,可以排除秋道人等人的嫌疑,皇帝这才亲自来接人并告诉他们实情。过几天,他会下旨派他们以巡道的名义出京,实则是去固守边界。这仗不打最好,可突厥王和吐蕃王执迷不悟,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秋道人等人听了这番话,惊出一身冷汗。他们一直以为四海升平,全无内忧外患,可没想到以是火烧眉毛。
  影帝地告诉秋道人他们,来府时听管家说王爷我要为李玲扮婚礼,他们这些友人不可能不参加,所以出巡的事要在婚礼之后进行,让他们安心留在这里全当没听过刚才的话,高高兴兴地参加婚礼。参加婚宴的少不了都是朝中大臣,奸细必然混在也在其中,他们要没事人似地演戏给所有人看。
  众人对影帝的话深信不疑,领了旨,影帝完成了他的使命退场。
  我见影帝办事还算圆满,不过有个小瑕疵让我不太满意,为何非要秋道人他们继续呆在我府上白吃白喝到婚礼那天?算了,像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我也不去追究。收回感应区前,想到肖明远受刑已经两个时辰,我又看向他那里。行刑的家丁在问他帮凶是谁。被憋得满面发紫、气喘吁吁的肖明远依旧死不松口。无所谓,反正喘不上气的又不是我,我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
  影帝办完事,由管家送行,在经过王府假山群的路上被一男丁叫住。
  “陛下您掉的东西。”
  影帝驻足,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丁手中托着的物件。那是一颗淡粉色水滴形的珍珠,体积只比绿豆大些,被精细地镶嵌在一条银链子上做成吊坠。影帝看看珍珠,又凝视男丁。这男丁很是大胆,虽然恭敬的跪在地上,可双目有神直盯他的脸,似在洞察他的反应。
  管家见这男丁如此失礼,想说他,可他是在还东西给皇帝,又不好现在训斥他。
  影帝话语温和地说:“这不是朕的东西。”
  “不是吗?”男子失望,但又不死心的盯着影帝。
  管家怒道:“易何,不得无礼。”
  影帝说:“莫要怪他,他也是想物归原主,只是……”影帝停顿一下又打量一眼那个叫易何的男子,对他说:“这颗充满哀伤的泪珍珠,既然它的主人遗弃了你也无需归还,还是丢了吧。”
  易何眼中闪过一丝微鄂之光。影帝不在理他,顺路而行。管家走过易何身边时不悦地瞧他一眼,继续送影帝。
  易何起身若有所思地目送他们离去,待他们走远,王文宇从山墙后面出来,到他身边说:“你有麻烦了,管家临走时看你的眼神,等他回来必定要训诫你的无礼,小心被他识破你是假易何。”
  “对呦!我为了找个长期假扮的对象把那个伺候你的真易何给杀了。文宇你可要帮我挡一挡,就说你派易何帮你办事去了!”魏源央求地看着王文宇。
  “这能拖多久。”
  “只要能拖到你的事办完不就行了。”
  王文宇叹息:“也不知道你是来帮我的,还是给我找麻烦的。”
  “嘿嘿……互助、互助嘛!”
  王文宇见魏源将珍珠吊坠宝贝似地收起来,问:“你说过这是你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东西,为何要给皇帝看?他送你的?”
  “这个……”魏源烦难。
  “又是秘密?”
  “那到不是。皇帝和那个人长大太像了,我无法肯定是不是同一个人——文宇!我要再去确认一次。”说着魏源紧追影帝而去。
  王文宇既不惊讶,也不奇怪,目送魏源走后,喃喃自语:“我要编什么理由敷衍管家呢?”
  ——
  皇帝走后,阮金鮨开始热血沸腾,他是武将自然渴望上战场,可真开战,少不了生灵涂炭,阮金鮨心中甚是矛盾。关起门来,他与其他几位大人议论这仗会不会打起来时,秋道人借口要去茅厕,离开了屋子。
  秋道人独自来到装潢华丽的茅厕,谨慎观看无人跟踪他后关上茅厕的门,从腰带中掏出一张纸条。那是皇帝在扶他起身时塞入他腰间的,他当时就察觉到,但没声张,事后更没跟阮金鮨等人说。在茅厕内,秋道人打开纸条,上面写照:婚礼之前秘密杀掉王文宇。
  秋道人不由的一阵错愕,难道这才是皇上让他们继续留在王府的原因!
  
第百二十六章 暗杀 刑囚
  影帝被管家恭送上马车。像他这样的傀儡,脚程比马跑的快,根本无需乘车,只是这次他需要像模像样的到逍遥王府,所以才穿便衣乘坐马车而来。回皇宫的道路上异常繁荣不易驾车狂奔,车夫赶车缓慢行进。魏源不需要施展轻功就能跟上,可也因人多很难找到拦住马车的机会。难道非要他潜入皇宫?
  魏源犯难之际,马车突然改道进入胡同,而且越走越偏僻,魏源半喜半忧的跟上。马车停在一处无人的巷子里,车里的人下来,声音不大却可让藏身拐角处的魏源听见:“出来吧。”
  魏源不能敢肯定这话是对他说的,他没动地方。
  影帝看向魏源藏身的巷子口平静的说:“有事在这里说吧,皇宫可不是那么好闯的。”
  魏源惊讶对方看穿他的心思,但不畏惧,他镇定的走出来。
  影帝看着因为戒心而停在一丈外的魏源,影帝语气平和的说:“那不是朕的东西,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为何你会知道是我?”魏源早已去掉伪装,可影帝对他前后不同的相貌却能认出是一个人,这不是很奇怪?
  “王爷能一眼识破易容术,朕可是皇帝,怎可落后于人。”
  魏源没有被影帝糊弄住,他问:“你……不记得我了?” 
  影帝没答话,定睛观察魏源。
  “五十六年前的长白山,那个满月的夜晚?”魏源紧盯影帝的脸,希望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证明他猜测正确的情绪。
  果然这个男子认识赝品。影帝心中有数,他浅笑道:“五十六年前朕还没有出生,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魏源不死心,“如果我认错人,那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我外貌年龄相差不大,五十六年前你没出生,为何会有我!”
  “既然是外貌年龄,自然不能作数。”
  “请你不要岔开话题。我没别的意思,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魏源难掩激动,他箭步来到影帝面前,伸出手似要去握影帝的双臂,却在半途停住,不情愿的收了回去。不是应为畏惧对方的身份,而是怕对方讨厌,他知道那个‘人’憎恶人类。
  影帝看着一脸痛苦,双眼泛红的魏源,他于心不忍。抚平别人的忧伤,带给人快乐是他出生的意义,如果是其他人的事他很乐意成全这个人,可偏偏这个人要找的是赝品。影帝需要知道这个人和赝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这样才好让他做正确的决定。
  影帝伸出双手温柔的搂住愁苦满面的魏源,右手托住他的后脑,轻柔的吻上他的唇,借由这个动作影帝要读取魏源的记忆。
  影帝突来的亲昵举动,令始料未及的魏源惊呆,他脑中一片空白。温暖的怀抱,轻柔怜惜般的吻,这一切都令魏源恍惚,他情不自禁的合上眼,想要沉浸在意外的柔情中,然而就在这时,陈旧的记忆片段突然在脑海中闪过,魏源猛然睁开双眼,一颗包含哀伤的泪珠从他眼中夺眶而出。
  一吻结束,不需要多余的话语,两人都得到各自想要的答案。
  影帝松开魏源,柔声说:“如果一个吻还不够,我可以给你更多,那样是否就会让你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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