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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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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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绣牡丹来着,怎么了,高作家?”

“嘻,可能我看错了!”

“我发现您特规矩,尤其在女人面前有点像花木兰羞答答的!”

“人嘛,就要像人,要知道礼义廉耻!”

他仿佛对自己说又好像对二凤说。


64。第六十四章  未婚先孕
第六十四章未婚先孕



高玉树回去以后先到剧团跟震豫东汇报,他说:“这个剧团好像是个私人办的剧团,固定人员不多,多数是走穴打炮的演员,很不规范。”

“是啊,这些人只顾赚钱,天不怕,地不怕,我们不能和他们纠缠,你做的很好,好赖是我们同行,我们也有走麦城的时候。”震豫东看的还开。

“荥阳的戏曲文化搞的不错,说书、唱戏、唱坠子的一应俱全,特别是那里的茶楼很有特色,他们不仅有专业演员,而且允许业余戏迷登台唱,他们采取的报酬方式也很特别,由观众奖励,业余的和专业的享受平等待遇。”

“哦,这倒有点创意!”

“可是,我们的外出演出行程怎么办?”

“没关系,一切照旧!”她会有信心。

忽然震豫东惊叫一声:“哎,想起来了,你那位小媳妇小产了,快回家看看吧!”

高玉树立刻感到无地自容,多丢人呀,未婚先孕,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一个离过两次婚的人,竟然如此对待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大学生,的确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来这事他是不愿让震豫东知道的,可是现在一切都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她的面前!他当然会感到无地自容。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她正坐在床上,头上勒着一条二寸宽的布带。她发现自己的男人回来了,立刻呜咽起来:“你可回来了,都怪我不好,我穿高跟鞋爬楼梯摔倒了,孩子没了!”

“唉,我们以后还会有的,乖,权当我们根本没有他好了!”

“胡说,你们男人只知道好受,哪里知道我们女人的疼,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哇!”

“你怎么还穿高跟鞋,这不是找摔吗。”

“看你回来也不心疼心疼人家,却批评埋怨俺,我看你是在外边另有新欢了吧!”说着她便去翻他的衣兜,“哇,这是谁送你的?!”

高玉树根本没有把它当回事,脱口说:“一个小女孩送的,怎么,你吃醋了?”

她“哇”地哭了:“好呀你高玉树,离家三天你就在外面找女人,老婆在家摔流产你不管,看,今天我跟你没完!”

高玉树哈哈笑道:“不就是一块手帕嘛,我们又没有上床!”

“空口无凭,你必须接受检查!”

“怎么个检查法?”

“你脱下裤子。”

“这太荒唐了吧,是侵犯个人隐私!”

“胡说,丈夫在妻子面前没有什么隐私,快脱!”

高玉树心说,这个女人真难缠。我不脱吧,说明心中有鬼;脱吧,实在是荒唐可笑。

“看,你还是心中有鬼吧,那就老老实实给我交待!”

高玉树拗不过她,索性把去荥阳所发生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

“我不信哪有猫见肉不吃的!”

“我就是不吃,要不是喝酒我也不会跟你上床。”

“这样是你是柳下惠再生了?”

“再生不再生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我不会轻易接受任何随随便便的女人,这是我人生的操守和性*的底线!”

“啊,看来我是找对了,那好,我就相信你这一回!”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现在已经好了,今晚就可以同床!”

“你这个小妖精,我现在就要!”他故意挑逗她。

“那好,不来你是个孬种!”她以牙还牙。

没有想到她一定缠着高玉树非要不可,他关切地说,你不要命了,流完产起码得一个月。

她央求道:“没关系,我的身体好,你不会温柔点?”

“我们谈点别的吧,转移一下。”

“不行,我已经想你好几天了,你再不回来,也许我就会上演拉郎配!”

高玉树“啪”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你这荡妇,离男人三天你就活不成啦!”

其实,兰梅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动粗,她是个一贯撒娇的女孩,于是大哭大闹起来。

高玉树其实是为了把她的欲望转移开,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他宁肯和她翻脸也不让她的身体受到伤害。他见她哭个没完,索性气冲冲离开家。

此时,正是人约黄昏后的时候,他信步来到相国寺,这里人头攒动,鼓声震天,原来是有人在表演腰鼓,几十个中老年妇女,穿的花红柳绿,铿锵铿锵地舞动着小小鼓锤,有节奏的跳动着下肢,即好听又好看,把相国寺里的祈祷念经声,淹没净尽。“哎呦,不好!”高玉树忽然想起兰梅,她本来就曾经受过精神刺激,你能不能……”他立即挥动双臂连跑带颠地径直往家跑。

“不好,屋里空空如也!”他高声喊叫着她的名字,在门外心急如焚。半个钟头过去了,依然不见她的踪影,“她能去哪呢?”蓦然,他想起一个地方,他风似的直往龙亭公园跑去,这晚几乎是他近年来跑步的总和。

龙亭公园尽管是树影婆娑,人影撞撞,柔风抚面,但是高玉树却惊魂袅袅,心跳砰砰。他气喘吁吁径直跑到湖边,黑影里的确呆立着一个人,他想喊,但是没有喊,他快步走到那人跟前,只见那人的头用纱巾紧紧缠裹着,根本看不见庐山真面目。他想问:“你是兰梅吗?”可是又觉得唐突,没有开口。他只好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戳着,等她,如果跳,他就立即下去救人。

如此两人对峙足足有一个小时,他仍不见那人有丝毫动静,他急了,猛然走过去:“你别装了,你就是兰梅!”

那人仿佛没有耳朵,依然故我,一动不动。

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上前抱住那人。

“抓流氓!”

湖边的游人听到喊声立即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捆了起来。“送他派出所!”有人建议。

“谢谢,不必了,他并没有怎么样我,我教育教育他也就是了!”

她尽管压抑着嗓子,但是高玉树还是听出她就是兰梅。他悬着的心已经渐渐落下,他要看看她下边的表演。

“大哥,我看你也不是坏人,要不我就放你一马?”

“那敢情好!”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他暗暗发笑。

“我今年已经十八了,也算是大姑娘了,我很好奇,常常想和男人即使是流氓也无方,我放了你,你必须和我发生一夜情!”

高玉树心想:这家伙的狐狸尾巴彻底露了出来:“好呀,我可是巴不得哩!你说咱们去哪儿?”

“去我家。”

“你没有结婚吗?”

“我就是要你杀了他!”

“可是,我不会杀男人,只会杀女人。”

“滚,你这笨蛋!”说着她抬起腿“咚”地一脚将他踢进湖里。

等高玉树爬上岸时再看,她已没有踪影。

高玉树回到家,门紧锁着,敲了半晌没有人开门,他知道兰梅在里面,看来她的气还没消。他只好翻墙而过,他过去后灵机一动:搬个花盆往地上一摔随即大叫:“嗳呦”,“嗳呦!”继而便卷曲在地上。

兰梅在屋里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来:“玉树,你怎么了?”

“你不开门,我只得翻墙,哎呦,我的腿,我的腿!”他装腔作势。

“不能走,我背你吧!”她试试没背动。她扶起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屋里。“对不起,亲爱的,都怨我,把你踢到湖里又把你摔成这样。”

高玉树心说,只要不伤害你,我遭点罪算什么。



与此同时,震豫东又收到鲁天舒一封信:于团长,你一切好吧?你们团什么时候来,要不要我派车去接?听说你们来,焦作的戏迷早已经按捺不住喽!我更是天天盼、夜夜想,不知怎的,我仿佛一夜间由四十岁一下变成了二十岁,青春焕发,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我天天在没有人的时候,常偷偷看你和我母亲的合影,我没有你的单独照片,也不敢向你张口,我发现自己在你面前常常有些胆怯和自卑,我不止一次的想,这大概来源于自己的年龄。你太年轻、太美貌、太强势,我实在是相形见绌,不能与你比肩!

另外,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个从外地来的剧团,好像叫大众剧团,他们居然也在上演《下海风云》,为了弄个究竟,我特意买票去看了看,戏,根本不是我们那个本子,他们是剽窃,是冒充,是偷梁换柱。我当时真想上前阻止他们,又一想,还是等你们来了,再和他们理论吧!

有意思,产品、医药有假货,戏剧竟然也有假货,看来将有一场打假之战,在等待我们去迎战!

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下海风云》的另一位投资商大肚子已经退出了,这意味着只有你我两家合作了,这样你可以大胆地甩开膀子干了,赔了是我的,赚了是你的!

盼望你们早点来,越快越好!

震豫东看后,立刻叫人找来高玉树,她气嘟嘟说,看来上次荥阳之行你是白去了,现在他们已经捷足先登到了焦作。高玉树也很生气:这帮臭无赖,一点信用也不讲,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诉诸法律吧!

她眉头一蹙:“你去写张海报,告诉观众从明天起,剧团赴焦作演出,等回来再答谢他们。”

高玉树去了,她又吩咐下边今天准备后天出发去焦作。

旁晚,高玉树找到震豫东:“团长我去焦作吧!”

“不用,兰梅身体尚未恢复,你就留下侍候她吧。”

“团长,不用她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再说荥阳事件是我经手的,还是由我插手好。”震豫东看他坚决于是同意。

这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剧团门外便亭了两辆大汽车,一辆大货车上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箱子、行李和一捆捆道具。另一辆是豪华大客车。演员们一个个精神焕发、喜上眉梢,他们像一群出窝的燕子唧唧喳喳,震豫东穿一身玫瑰红新款时装,站在车前格外惹眼,她清点完人数,一挥手,喊了声:“出发!”两辆汽车便一摇二摆的上了路。

出了开封,女演员们便按捺不住齐声高唱《下海风云》中的合唱曲:

天新地新时代新,

人人下海捞黄金,

你也捞来我也捞,

捞上的东西乱纷纷:

有金有银也有铜,

还有那铮亮的聚宝盆,

也有那臭鱼烂虾和石头,

海底垃圾熏死人!



下海容易捞金难,

生意场上考验人,

秤杆星上有学问,

钞票上边有良心,

急功近利不可取,

投机耍奸自掘坟,

奉劝下海捞金者

做个老老实实生意人!



这字字珠玑的戏歌声,从车厢窗口传出,在辽阔的中原大地盘旋回荡。

高玉树听着自己创作的歌声,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甜美滋味,他不禁想起创作与做人的道理,是啊,在做人方面,自己是有操守的,但,这操守是很难把握的,在这个物欲横流,充满蛊惑的社会,意志薄弱者是很容易被腐化被俘虏的,自己就曾经被俘虏过,以至于差点被腐蚀掉,他不堪回首!他这时意识到必须处理好和兰梅的关系,这个小女人很单纯、幼稚,又很情感用事,处理不好,她将是一颗定时炸弹!

“高老师你在想什么?”一个叫潺潺的女孩陡然向他发问,她刚从戏校来不久,并不知道他的过去。她一直坐在他的旁边,可是他没有看过她一眼。

“我在想刚才的戏歌。”

“听说这是你写的,真叫人羡慕呀,我做梦都想当作家,你教教我好吗?”

他嫣然一笑:“我也是才刚刚入门,再说了,你还太年轻,生活经历似乎也不够。”

“你咋和我们老师说的一样一样,看来得等我到老太太了!不过,我看你也不够老啊。”

“谁说,你看我已经是两鬓斑白了。”

她仰脸朝他头上看看,“有点,但是不太明显。”

“人生苦短,我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天真无邪,乐而忘忧。”

“其实,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弱点,比如:幼稚,单纯,其实单纯并不好,容易上当,单纯得一无所有!所以,家里人总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早点成熟,早点成家立业!”

“尽管如此,人们总是向往年轻!”

“那是从年龄而言,如果让他回到年轻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妻子儿女和财产统统抛弃的话,他肯定不干!”

“哦,新鲜,你到羡慕起年纪大的人!”

“是啊,年纪轻的人,唯一富有的财富就是年龄,其次是那所谓无忧无虑的生活,无忧无虑看似无忧无虑,其实,也不尽然,你读过《少年维特的烦恼》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高玉树发现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居然有如此丰富的情感和想象,她不以年轻而自足,也不为年迈而自馁,的确不一般!

“你也有什么烦恼吗?”

“当然,我又不是白痴,不过我不愿意在男人面前谈自己的烦恼。”

“啊,那一定很秘密很女人啦?”

“不过你是个例外。”

“为什么?”

“因为你是作家,为人厚道,另外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我有点喜欢你了,是有点而已!”

高玉树止不住开怀哈哈大笑了,笑得全车人都把目光投过来。
65。第六十五章  女人是水做的
第六十五章女人是水做的



汽车进了焦作城,鲁总的轿车已等在那里,在他的盛情邀请下,震豫东上了他的车。众人都投以艳羡的目光。

“瞧,假如她只有年轻而不是名角和团长,她能这么风光么?”她还在为她的论点而寻找论据。

高玉树嘻嘻笑笑,无言以对。

鲁天舒把大伙全都安排在自己的宾馆。

”我们鲁总为了你们来,前两天就谢客了!”孟秘书透漏说。

“你何必大动干戈呢?我们又不是外人。”震豫东满怀愧疚地说。

“告诉大家今晚我设宴为大家接风!”

“这样太破费了吧,你应该考虑我的感受。”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鲁天舒被弄懵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好意,竟然使她,自己心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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