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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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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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可是,现在他却陷进兰梅的平淡无奇和庸庸碌碌之中,他并不希望她能够彻底地读懂他,她只要能给他些许温柔和关怀也就够啦!

可是,她的麻烦一个接一个,先是她主动地投怀送抱,继而,是要求同居,再就是结婚、怀孕。她比自己年轻,精力特别旺盛,可说是不分黑夜白昼,要求个没完没了。高玉树的身体原本就比较孱弱,对她,实在是难以招架!如今她说她怀孕了,高玉树倒是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然而,事与愿违,她非但不收敛自己,反而,要求更为强烈!

“你难道不怕弄流产?”

“我真想尝尝流产的滋味,现在计划生育,这样也好多体验体验生育的感觉。”

“你得疯牛病了?竟然如此糟蹋自己。我妈常说,女人生孩子就像墙头跑马!”

“哈哈,跑马,对了跑马不是你们男人的专利么?”

高玉树突然发现她小小年纪原来也挺风骚:“你们现在的女生难道都这么风骚吗?”

“当然,和她们比,我真是小巫见大巫,我们寝室里每天晚上几乎都是谈男女的花边新闻,像谁跟谁好上了,谁跟谁同居了,谁跟谁弄出孩子了,还有谁一夜弄多少回了……”

“够了,我说你为什么如此开放,如此放荡!”

“哈哈,谢谢恭维,老夫子’放荡‘这个词已经不是什么贬义词,它简直是对我们女人的褒奖,只有放荡的女人才是女人中之最,之至尊,之王!”她脸上仿佛镀上一层金,熠熠生辉。

高玉树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时代造英雄,怎么也会造出这样的一群女人,不,女妖、女魔!

“怎么样,怕了吧?不管什么时代都是一样,上帝既然能够塑造花木兰、杨门女将;也会造就陈圆圆、李师师、潘金莲。”

“你希望自己是谁?”高玉树问。

“你希望我是谁?”

“我先问的你,你必须先回答我!“

她诡秘地笑笑说:”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是穆桂英、花木兰,但内心却又想着李师师,潘金莲!”

“所答非所问,我问你哪个?”

“非要回答吗?”

他像鸡叨米地点头。

“我嘛,即做穆桂英又做潘金莲!”

高玉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倒是有点喜欢她的诙谐和机灵。



这时,有人向震豫东汇报,说有人反映在荥阳看见一个剧团也在上演《下海风云》,而且也挺轰动。

震豫东心想:糟糕,这样以来,我们西行的演出计划就可能会泡汤,可是,他们是怎样搞到剧本的呢?没有剧本,他们再有能耐也不会排出全剧的。他立刻叫人把在演员手中的剧本全都收上来,结果,一本不少。

她又叫人把高玉树找来,他矢口否认。“于团长,收剧本没有用,他可以拿出去印,然后再拿回来嘛!”

“那就派人去荥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好,这是个办法。”

“那你就跑一趟吧!”

高玉树正想和兰梅分开一段时日,欣然答应。

高玉树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他对荥阳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早就期待向往了。荥阳虽然是个县级市,但是它距省会郑州只有十五公里,境内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多达二百多处;高玉树早就听说荥阳是“中国象棋的故里”和“中国的诗歌之乡”,象棋棋盘上的“楚河汉界”的原型鸿沟,就在荥阳的广武山上。

到了荥阳,高玉树无心观光,他问了一下路,便直奔广武路的腾飞街。

这里是荥阳的繁华热闹之地,街上商铺鳞次栉比,各类摊床、小吃、服装、杂货,琳琅满目,堆积如山,人只能步行,车马被排挤在外,喧嚣声,形成股股声浪,在人流中间流淌、升腾,蓦然,一阵紧锣密鼓声,磁住高玉树的耳膜,他熟悉这是戏的开场音乐。他脚步不由加快,他来到戏院门首,豁然一张颇大海报映入他的眼帘:新排大型现代戏《海上风云》火爆登场,演出最后一周,零票所剩寥寥!主演:中州名旦——震豫东

“哎呀,他们真敢干,要是叫震豫东知道了,她还不会气死!”

高玉树一看把门的是个膀咋腰圆的大汉,于是便买了一张票进去。他径直去后台,见一小青年问:“老弟,我从开封来,想找你们团长。”

“啊,牛,牛团长,他,他,在跟,他,他,他媳妇,说,说,话!”原来他是个结巴。

“哪位是牛团长?”高玉树干脆自己招呼。

“我是,你?……”一个面孔黝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高玉树面前。“我是开封豫剧团的,有件事想找您谈谈,我看还是去外边找个地方谈吧!”

“哦,什么要紧事,在这谈不行?”他的确很牛。

高玉树向边上挪挪:“我想问问你们的剧本《海上风云》是从哪弄来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买来的?你们要是想演,我们可以转让!”

“能不能先让我看一看剧本?”

他脸一沉:“这恐怕不成,这是商业秘密。”

“你们打算买多少钱?”

“我们花三十万买的,您就看着办吧!”

显然,必须得高于三十万:“牛团长,我们都是同行,就是买匹马,也得先溜溜吧。”

“我是头牛,不需要溜!你真要想看,就得先交订金,至少一万!”

高玉树见此人蛮横,心想,反正我已经买票,看看总是可以的吧:“既然如此,我先看会戏再来。”

他不看便罢,一看全明白了,原来他们演的根本不是《下海风云》而是他的第二个剧本《商场如战场》,那个商人又转手卖给他们了。原来他们张冠李戴,私自把剧本的名改了。其实,这是违法的!更有甚者,他们还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冒充震豫东的名字,来欺骗观众。其性质是严重的!

可是,高玉树又一想,眼下法律并不健全,如果因此而打官司,恐怕不仅需要花钱花时间,而且不一定能解决多大问题。看来,这事还是和平解决为好。于是,他先给震豫东打个电话,她的意见也是:当前剧团大多不太景气,我们是同行,只要他们能改正,我们就让他们一马!

第二天接见高玉树的是个年纪稍大点的,说是刘书记,他十分客气,彬彬有礼,还把高玉树请到了饭店。

“其实,你们买的那个剧本名字叫《商场如战场》,正是敝人的作品,你们为了卖座,就把它改了,这是侵权!如果打官司,你们不仅会受到谴责而且还要赔款,我们震豫东团长,念及我们是同行,就不追究了,希望你们能马上更改剧名。还有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你们竟然假冒震豫东的名字,毁坏她的名声,欺骗观众,这是令人不能饶恕的!”高玉树义正词严,咄咄逼人。

“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回去立刻就改!不过那名字不是我们写的,一定是剧场方面,他们想多卖些票,有点急功近利!我们回去一定做个全面整顿!”他态度诚恳。

这晚,刘书记把高玉树安排到荥阳最好的宾馆。

半夜,忽然有轻轻的敲门声,高玉树开门见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不等他让就捷足先登:“我是团长派来伺候高编剧的,全方位的,请您不要拒绝。”

“你是演员吗?”

“是,学员,他说了,如果伺候不好,就打发我回家,我谢谢您啦,您一定不要嫌弃俺,否则,我就失业了,我不愿意回家嫁人生一大堆孩子!”她泪汪汪了。

高玉树抬头仔细看看面前这个女孩,她十六七岁,身材苗条,面孔姣好,有红似白,的确是个尤物。但是,这时的他可说是喜忧参半,她这么年轻,这么单纯,这么楚楚动人,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又像一块没有琢磨的玉,凡是一个正派的男人绝不会玷污蹂躏她的!

“我假如放你一马,你回去会受到惩罚吗?”

“不行,团长说他会带我去医院检查的!”

“检查什么?”

“如果仍然是处女,就赶我回家,请高编剧高抬贵手,要了我吧”

她几乎哭了出来。

高玉树为难了,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一个美丽少女竟然从天而降,而且央求着自愿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自己,而自己却推三阻四,自己是不是脑袋进水啦,或是自己过于迂腐、过于矫情啦?不,拒绝是对的,我假如乘人之危那还叫人吗?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有恻隐之心,有乐善好施之德。

“姑娘,你别担惊害怕了,我有办法了!”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自己手指上一划,鲜血顿时涌出,他掏出自己的白丝绸手绢,用鲜血将其染红一片。

姑娘深深向高玉树鞠了三个躬,然后捧起带血的手绢步履轻捷地走了。

高玉树心里终于落下了一块石头。

高玉树遵从震豫东完成任务后可以多玩两天的承诺,他孩子般欢呼雀跃:“知我者豫东也!”

他决计先去看看'“楚河汉界”的原型鸿沟,它就在荥阳北部的广武山上。这里有汉王刘邦和楚王项羽对垒的东西广武城。西城为汉所筑,叫汉王城;东城是楚所建,称霸王城。两城间有一条南北向的大沟,就是棋盘上的那条“楚河汉界”鸿沟。高玉树站在沟旁举目观望,沟口大约宽七八百米,深约有二百多米,有趣的是沟内还有一个小村庄,叫鸿沟村。“哇,当年刘邦和项羽,在这里鏖战撕杀那么多年,结果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分胜负,于是便在此形成中分天下之势,鸿沟以西为汉,鸿沟以东为楚。”他不禁为之感慨。

他还去了“虎牢关”,传说周穆王曾将进献的猛虎圈养于此,从而得名。楚汉争霸时曾经长期在此交战,此关地处东西咽喉,南连嵩岳,北拒广武及黄河,山岭夹峙,犬牙交错,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高玉树高兴的看到高高竖立的莲座石碑上刻有“虎牢关”三个遒劲的大字,这时他见景生情偶尔想起宋代司马光题虎牢关的诗:天险限西东,难名造化功,路邀三晋会,势压两河雄。除雪沾沾草,惊彪卷断蓬,徒观争战处,今古索然空。

第二天他游兴方兴未艾,便乘车去环翠峪和桃花峪风景区。景区集山、林、水、石、溶洞、古城堡、稀有植物为一体,环境清幽,景色秀美,素有“桂林山水甲天下,环翠风景冠中州”之美称。

然而,正当高玉树参观古城堡的时候,他分明看见在城下小径上亲昵地漫步着一对男女,极其像牛团长和前天晚上要与他上床的女孩。“怎么是她?”他匪夷所思。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后来他终于得出两个结论:她,不是牛团长的情人,就是故意装的纯情。

是夜,高玉树又到剧场门前去查看,海报没有了,戏却照样在演,观众稀稀拉拉,一派萧条景象。他无心逗留,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这里的夜生活还算热闹,夜市很早就已经开始,五颜六色的摊床,地摊和各类小吃,喧嚷声、叫卖声、煎炒烹炸声,汇成一股股交响和热浪,在扑朔迷离的夜空缭绕、盘旋。

高玉树被各种各样的小吃所吸引,然而,样子太多,他只能尝了三样:红薯丸子,它比元宵略大,炸的金黄金黄的,外焦里嫩,香甜可口,吃后余味无穷;炒凉粉,他用一个大鏊子,凉粉切成小方块,炒得黄腾腾的,散发一股香气,吃到嘴里,又滑又香又鞣,可口极了;花生糕,这里的花生糕与开封的略有不同,它更细腻,分层次,更香甜更酥,而且是现做现卖。

高玉树还想看看这里的夜文化,他找到一家说评书的,说的是《雍正剑侠图》,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但,很有亲和力,这从众多观众的入迷状态足以证明;他又走进一家唱河南坠子的,拉弦的是个瞎子,唱书的年轻漂亮,穿一件白缎子旗袍,上边绣着水灵灵一枝黑牡丹。她唱的是全本《牡丹亭》,她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可谓字正腔圆,美妙动听。最后他来到一家茶楼,茶楼临街,在二层,可以容纳二三十人,这个茶楼有个特色:允许戏迷登台,主要是唱豫剧,其它剧种也兼容并蓄。这里的戏迷很火爆,大有喧宾夺主之势,这里实行观众奖励制,不论专业或业余,只要唱得好,就可以奖励她(他)。

高玉树在这里一直逗留到凌晨,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宾馆时,发现那个剧团学员在自己房间门外打瞌睡。

“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不是剧团让我来的,是俺自己主动来的。”她揉着眼说。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让她进屋。“你要是嫌弃俺,在这说也行!”

“不,你进来吧!”

她掏出一个漂亮的硬纸盒:“给,这是您的!”

他一片茫然:“是什么?”

“您打开看看。”

高玉树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是他原来的白丝绸手绢,再打开上边多了一朵黑牡丹。他忽然想起刚刚在唱河南坠子的女子身上看到的黑牡丹,“真巧,”他不禁脱口说。

“您说什么真巧?”她诧异道。

“我刚才在曲艺馆,那个唱河南坠子的旗袍上绣的就是黑牡丹。”

“不错,她是我姐姐,她旗袍上的牡丹花就是我绣的。”

“哦,她是你亲姐姐?”

“是啊,她叫大凤,我叫二凤,那个拉弦的就是我们爸爸!”

“啊!”高玉树兀的对她肃然起敬起来:“看来你们是艺术之家嘞!”

“嗨,什么家不家的,出来混口饭吃罢了。”

高玉树摆弄着手绢,忽然想起问”嗯,回去他没有刁难你吧?“

”没有,这都是您的高抬贵手,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您的,可是我现在连您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叫高玉树,这点区区小事又算到了什么!”

“这对我们说来,可是天大的事,它关系到我们一辈子,不少男人因为发现女人不是处女都离婚了呢!”她惶恐之至。

“其实这些都是封建余孽,几千年来都是只许男人放火,不许女人点灯!”

“高作家什么放火、点灯,我咋不明白。”

“算了,你慢慢会明白的,嗯,我问你今天白天你去哪了?”

“白天,我绣牡丹来着,怎么了,高作家?”

“嘻,可能我看错了!”

“我发现您特规矩,尤其在女人面前有点像花木兰羞答答的!”

“人嘛,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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