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淑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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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淑慎公主-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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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岫宁坐回原位,才小声说了句“半年了”,让璟珂无奈地摇了摇头。傅恒现在位高权重,满朝文武瞧中的莫过于他是弘历面前的红人,多少人眼巴巴想把女儿送进富察府中,纳兰岫宁此番算是遇到危机了。
“这个侍妾你可要好好善待。”璟珂很认真地嘱咐纳兰岫宁,万一出了个闪失,唾沫星子就足够将她淹没。
此前璟珂翻过资料,傅恒这个侍妾的孩子,大体上不会是男胎,更不会是史上有名的福康安。她生怕纳兰岫宁一个坐不住有了不好的想法,误人误己。
“女儿谨记义母教诲!”
却说傅恒火速进宫,原来竟是收到千里急报,珠尔默特那木扎勒谋作乱被驻藏都统傅清、左都御史拉布敦诱诛后,其党卓呢罗卜藏扎什等率众叛,傅清、拉布敦遇害。弘历损失一员大将,怒不可遏,势必要将逆贼一网打尽,命策楞、岳钟琪等人即刻率兵赴藏。
得悉兄长噩耗的傅恒如临晴天霹雳,悲痛之余,以兆惠曾参与金川战事、军事才能尚佳为由,对弘历提出让兆惠一同赴藏协助策楞等人办事。
消息传出的时候,璟珂料不到事情来的这么快,若有所思的璟珂才刚让纳兰岫宁牵桥将怡嫔幼妹柏采桑许了傅清之子明仁,傅清立马说没就没了。
不久之后弘历即颁布诏书,宣谕珠尔默特那木扎勒戕其兄车布登及悖逆诸状,并追赠傅清、拉布敦为一等伯,封傅清子明仁、拉布敦子根敦为一等子,世袭。
御书房里,弘历与璟珂久违见面,焚香对弈,二人自永璜死后,便心有隔阂,璟珂知道自己昏迷这段时间里弘历多次微服探望,心生感激,礼貌性地进宫面圣。
“姐姐,朕当真害怕你不肯原谅朕。”弘历手中握着几枚棋子,琢磨着面前的棋局,甚是投入。
璟珂落下一子,确认无误之后,才道:“有什么好原不原谅的?死者已矣,生者长痛,最重要是珍惜眼前铭记教训。”
璟珂的话字字提醒弘历莫要再因一时之气追悔莫及,对此,弘历只保持沉默,不回答她。
“舒妃怎会有孕,这事你可查了?”
另有一事让璟珂一直没得空问的便是舒妃有孕,弘历像是早就了解一般,瞟了璟珂一眼,继续走了一步,扫下一片棋,“皇额娘做主,朕也不能违逆。”
“是不敢违逆太后,还是不愿违逆太后?”璟珂轻笑着,见弘历几乎扫荡完她的棋子,索性也不下了,端过凉得差不多的茶,“先帝密旨你又该如何处置?”
弘历听言愣住,倒是没想到璟珂竟会知道这事,细想应是苏培盛耍的一把心计,心里暗骂着,脸上仍保持平和,“姐姐知道的不少,朕要如何处置,姐姐可也有兴趣?不妨就请姐姐先告诉朕,先帝的密旨除了朕唯有姐姐知道,姐姐可是跟那位前明公主有关系?”
面对弘历似笑非笑的询问表情,璟珂心中一沉,自知逃不过,此时御书房里已无近侍伺候,璟珂索性微扬嘴角笑道:“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呢?”
“朕是好奇,庄亲王权势再大先帝都不把端柔公主放眼里,为何偏偏对废太子之女另眼相待?”弘历意味深长笑着,且目不转睛盯着璟珂,不紧不慢叙说,“孝敬皇后亲自抚养只有姐姐和福惠,而圣祖疼爱姐姐更胜他人,这一切种种,难道朕会不懂?姐姐,你瞒朕瞒得好苦。”
璟珂苦笑着放下茶杯,长舒一口气,慢慢站起身,再蹲身行礼,“事到如今,臣无话可说,任凭皇上处置。只求皇上顾及圣祖英明,还有孝恭皇后,先帝,孝敬皇后,怡贤亲王等人,莫要昭告天下,臣不胜感激。”
牵扯之人众多,倒是弘历未曾想到的,他微微凝眉,单手扶起璟珂,叹气道:“姐姐,朕若是要对你不利,何至于等到今天?这几十年来我们兄弟姐妹几人只剩弘昼同你我,我们相互扶持实在不易。”
“弘历,谢谢你这么看重我。”璟珂紧紧握住弘历双手,心想着远在漠西蒙古的清漪姐姐此生怕是无缘再见,身边同一辈的,她与弘昼甚少往来,唯有弘历还说得上话,顿感苍凉寂寞。
弘历略有些疲惫,斜靠着软椅,微微眯着双眼,“年初朕把和婉公主嫁了巴林部,弘昼心里恼朕,好久不跟朕说话,姐姐也不理朕,朕好孤独。”
“巴林部?那不是三姑母荣宪公主的夫家?”璟珂一想到此,便知道弘历的良苦用心,蒙古各部的平衡至关重要,不过他此前纳了颖贵人,现在又给了巴林一个公主,这样的恩典对巴林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弘历的算盘是璟珂捉摸不到的,只听弘历说:“朕把嫡女给了科尔沁,把养女给了巴林,只怕喀尔喀要不平了。”
“所以你是在等舒妃这一胎生个女婴?”
璟珂这次有些明白为何弘历肯松手让舒妃有孕了,原来打的是这主意。他膝下的阿哥已经太多了,缺的就是公主。现成的公主就只剩瑾瑜所生的固伦和龄公主,他却宁肯等舒妃这一胎,璟珂又不懂了。
或许弘历总归是不忍嫡女远嫁,璟珂会心一笑道:“和龄公主真幸福。”
“朕早些年亏欠了皇后,她人到中年才只有歆诚一个女儿,朕也不是铁石心肠。”弘历轻声说着,让璟珂隐约发现原来那个有情感有温暖的弘历又回来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傅恒得女

西藏战事一平,弘历以捕获卓呢罗布藏扎什等,止岳钟琪进藏,命驻打箭炉。兆惠与策楞、班第等人审定规制,为西藏善后章程,语详西藏传。傅清与拉布敦的丧事均隆重盛大,弘历许以富察家与董鄂家极高的荣耀,降诏褒傅清、拉布敦,建祠京师,命曰双忠。
傅恒痛失兄长,又恰与纳兰岫宁闹别扭,心情很是抑郁。而皇太后有意年后南巡,弘历着傅恒拟定出巡计划,傅恒遂埋头工作,甚少回家。纳兰岫宁见傅恒有意避开她,忧愁不自拔,有孕的侍妾水鸢见她柔弱,仗着怀有傅恒的骨肉而有恃无恐,顿时将富察府上下闹得鸡犬不宁。
璟珂闻之,也不便插手,毕竟是富察府的家事。她原本还暗骂着纳兰岫宁不争气,一转眼接到的消息是纳兰岫宁索性不顾规矩入宫找傅恒,亲自劝他回家。旁人传出来的版本多少添油加醋,绘声绘色描述了纳兰岫宁与傅恒鹣鲽情深小别胜新婚等等,好似亲眼所见。璟珂只当是听了笑话,至少纳兰岫宁劝回了傅恒。
乾隆十六年春,弘历奉皇太后之命南巡,只带了令妃和几个没有子嗣的贵人常在一同。
喀尔喀蒙古去年刚娶了和硕和婉公主,今年弘历又赛音诺颜部亲王德沁扎布为喀尔喀副将军,公车布登扎布为参赞大臣,对喀尔喀极其重视。
傅恒随行之后,纳兰岫宁独自带着福灵安和福隆安两个儿子守着偌大的富察府,侍妾水鸢就快临盆,脾气也分外大了些。
这日长臻带着两岁多的女儿穆柔过来富察府作客,院子里十一岁的福灵安正在习武,屋里纳兰岫宁正在教导福隆安写字。
“姨母,姨母!”
瞥见长臻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练武功,福灵安欣喜地跑过来粘着她,亲昵得很,“姨母,您好久没来看我了。”
“想念姨母了?”长臻温柔笑着摸了摸福灵安的脑袋,一晃而逝的时间,长臻本就不矮,福灵安的个子一下蹿高到长臻的下巴处,反而让她不大习惯。
让小穆柔跟福灵安去玩,长臻才进了屋,纳兰岫宁莞尔一笑,道了句“你来啦”,才收起桌上的东西,取下福隆安手中的毛笔,让乳娘带他下去歇息,再引着长臻到花厅喝茶叙旧。
“义母身子还好吗?”纳兰岫宁轻声问着,一边给长臻斟了茶,让她饮用。
长臻接过茶杯,笑道:“都好都好。就说你有福气,瞧这茶,一看就是上好。”
纳兰岫宁轻轻摇头一笑,没有答话。这时一丫头站在门外,不时朝里头张望,纳兰岫宁露出不悦之色,低声呵斥道:“在那儿鬼鬼祟祟作甚!”
小丫头忙趋步上前,小声回着:“福晋,水姨娘又发脾气了。”
“这回是饭菜磕牙了,还是参汤烫口?”
纳兰岫宁倒是对水鸢的性子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不过落在长臻耳里,又是鄙夷而不满。
小丫头只说是水姨娘嫌夜里太冷,冻着了肚子里的孩子,责怪下人拿劣等炭火来敷衍她。长臻等纳兰岫宁对那丫头说了句“晓得了”,才补充一句道:“你且回去告诉水姨娘,这银丝炭富察府是不够她用,不妨请她来辅国公府取。”
小丫头怔了一下,无所适从地看向纳兰岫宁,心想着若是这么去告诉水姨娘,她又该挨骂了,一脸难色,憋得涨红,好在纳兰岫宁不似长臻这般蛮横,只细声道:“你且回去吧,跟她说我会处理的。”
小丫头轻轻松了一口气,福了礼告退,纳兰岫宁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却,换上的是不悦与无奈,对于这个一朝飞上枝头就飘飘欲仙忘乎所以的侍妾,她也是仁至义尽了。
“你也太好脾气了,让额娘知道还不恼你。”长臻对纳兰岫宁是恨铁不成钢,若是换成她,哪还有那个侍妾存在的地方。
纳兰岫宁苦笑地转头看向她,手中的绢子早已纠结地拧成了一团,“义母可说了些什么?”
“额娘倒是没说什么。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她不好插手。”长臻无奈地摇摇头,叹气之余,又说道,“你也不必如此,那女人生的孩子始终是庶出,绝替代不了福灵安和福隆安。富察大人也是一时别扭才冷落你,相信我。”
“长臻,你才是真正的好福气。”纳兰岫宁说这话时是发自内心的,她最羡慕的是长臻和永玮两夫妻,永玮多年来只娶长臻一人,连侍妾都毫无一人,对待长臻更是千依百顺,在京城的王族里边永玮是大伙儿眼中的奇葩另类。
然而在长臻看来,这似乎却不算什么,她的不珍惜,才是让纳兰岫宁为永玮打抱不平的,“永玮待你真是够好了,你好歹也给穆柔添个弟弟。”
“怎说到我身上了。”长臻并不想谈她自己的事,尴尬一笑,便转移话题道,“说说你吧,两个儿子还这么小,儿媳妇就有了,那女人要是也生个儿子,可不见得有这好福气。”
“皇恩浩荡。”纳兰岫宁笑着举起茶杯,刚要饮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放了下来,“义母最近可是想通了什么?我听说她和费叔叔……”
“瞎说什么呢!”长臻厉声打住她,旋即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道歉了几句,才道,“不过,额娘如果真想和伯父在一块儿,我也不会反对了。”
“哦?”
面对着纳兰岫宁的疑惑,长臻若有所思。这些年来为着她们姐妹,尤其是她,璟珂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照顾着她们的感受,不愿与费扬古再续前缘。
而经历上次的巫术事件,长臻也的确是想开了,额娘都快要没了,还有什么比额娘的性命更重要?也正是那一刹那,她意识到璟珂身边多么缺人,在昏迷的时候只有流风一人伺候,她们是过后才接到消息赶回啦。也便如此,长臻决定撮合璟珂同费扬古,就算是他们决定要回科尔沁隐姓埋名,她也会支持到底。
然而璟珂是否也这么想,长臻并没有把握。她曾经把方柔的死归咎于璟珂,年岁渐长,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多么人性可笑。
“郡主大驾光临,怎没人告知妾身一声?”
细声细语的声音,循声望去,就是傅恒的侍妾水鸢,这时候竟还敢过来,也真的是嚣张了。
在长臻面前水鸢俨然一个女主人般,把纳兰岫宁架空在一旁,也不顾她脸面。长臻心里各种谩骂,脸上还竭力保持微笑,轻声道:“水姨娘怀着身孕也不好好在房里安胎,若是有个闪失,岂非我的过错?”
“郡主说这话折煞妾身了。”水鸢笑脸盈盈地福了礼,不等纳兰岫宁赐座,便自顾在平日里傅恒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公然挑衅纳兰岫宁,与她平起平坐。
长臻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转眼对侍女藿香和紫苏挑了下眉,她俩会意。只见藿香上前走到水鸢身边,直接揪着她的耳朵把吃疼的她拎起来,强行按到客座上。
水鸢一肚子火正要发作,紫苏却不紧不慢道:“奴婢曾受长公主教导嬷嬷**,水姨娘日后诞下孩儿,便是要入宫觐见的人,为免殿前失仪,奴婢斗胆得罪水姨娘!”
紫苏说罢,藿香暗中狠狠掐了水鸢一把,痛得她脸部表情扭曲,还不能吭声在下人面前失了体统,只能暗暗叫骂。
长臻这才缓缓笑道:“水姨娘可记住了?这嫡庶尊卑长幼有序,是老祖宗的规矩。就像这位子,该什么人坐得,就不该什么人妄想!”
长臻眼露凶狠,一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直直对着水鸢泼过去,烫得她哇哇直哭,纳兰岫宁见状忙让人扶她回房去梳洗,又皱眉埋怨道:“长臻,你这是做什么?以后还让我怎么同老爷交代!”
“这种人你不能手软。”长臻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说她有错,那便是不该越俎代庖。
纳兰岫宁一脸苦相,只得暗自叹气道:“罢了罢了,你这丫头很是一点没变。”苦笑之余,不得不承认长臻跟璟珂真是母女,一脉相承,长臻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璟珂更狠。
水鸢吃疼地回房之后,纳兰岫宁和长臻正说着话,没到一盏茶时间,方才那小丫头又慌慌张张跑来直嚷着:“福晋,不好了不好了!水姨娘见红了!”
“砰——”的一声响,纳兰岫宁没捧好茶杯,摔了一地的碎片,与长臻急急忙忙赶去水鸢房里,一路上不忘吩咐去找稳婆备热水等等。
长臻皱起了眉头,怎这么巧合,她不过是泼了水鸢一杯茶,就这么把她吓得动了胎气?水鸢也真够胆小的,原来是徒有其表的纸老虎。
笑话也不看了,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她们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做戏。
“这还不足月,可怎么是好!”
纳兰岫宁急得团团转,生怕她们母子有任何闪失,傅恒回来之后她该怎么交代!
经过近半个时辰,虚脱无力的水鸢生下了一女,长臻的紧张才缓解了下来。
“好妹子,我求你以后别再这般冲动给我添乱了,谢谢你了!”
纳兰岫宁求了长臻一下,便急急忙忙跑进屋里看她们母女俩。

☆、第一百九十五章 教训长臻

夏四月,舒妃临盆,南巡圣驾亦在回京途中。此次南巡,弘历经过山东各城、杭州、苏州、江宁等地,独独绕过济南不入,以悼念孝贤皇后泉城薨逝之痛。
还未到达京城,弘历接到快马急报,舒妃生下一子,是为十阿哥。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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