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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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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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小心一些,是不是夏天就不会着这个急!他媳妇那都喊成什么动静了!夏天从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无望,对,就是没了希望地在发泄自己。

他在用自我感觉良好折磨自己的媳妇啊!

她是老丈人用心托付给自己的宝贝,他本该要加倍照顾夏天的,可他都做了什么?

叶伯煊开始后怕,怎么能不惜命,怎么能拼那百分之几十的运气,夏天一个人嫁到异地他乡,夏天只有他。

裴兵从没见过这么不冷静的叶伯煊,向来时刻保持形象,估计急了也要装沉稳想让人发现不了的性格,此时此刻变这样了。

当然,从前裴兵最看不上的也是叶伯煊爱装的特点。

现在这样有“人味儿”的叶伯煊,他忽然觉得顺眼多了,还算配得上夏天。

“一帮废物!”

裴兵不管不顾扑向叶伯煊:“别砸了!再把这砸塌了!你不是有英雄团吗?狼虎之团!指定能找到咱们!狼虎之团一会儿就能给咱俩挖出去!”

不安感让叶伯煊整个人躁动不已,他深吸口气后想要让自己保持冷静,闭着眼睛静默了几十秒,再睁开时不再又喊又叫,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而裴兵站在他的身侧比肩而立,两个人都那么站着、等着,期待着“重见天日”。

……

“找到了找到了!”一名小战士站着废墟右侧惊叫着,又蹦又跳地提醒大家。

屈磊站着废墟中央听见了后,对着夏天急道:“嫂子你听到了吗?”

实在没办法了,必须打断夏天撕心裂肺的悲伤情绪,屈磊两手使劲把住夏天的肩膀摇晃道:

“嫂子!你清醒点儿!已经找到了!你听见了吗?”

夏天任由大颗大颗的眼泪肆意滑落下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她大哭又觉得不该如此,压抑着往嗓子眼涌出的哽咽声,拽着屈磊的衣服袖子爬起,站起时,眼泪甩出。

“叶伯煊!叶伯煊!”

这次屈磊扯住了夏天,防止夏天再次摔倒。

站在那刚恢复一点儿镇定的叶伯煊,耳朵动了动,裴兵听了个清清楚楚,叶伯煊呢喃出口的是“媳妇”……

第三五1章二人世界(求月票二更)

现场一四二团每一个施救的战士都振奋了,他们迅速抄起手里的工具,甚至有人的手指早已在搬动土、泥、木头时被磨的鲜血淋漓,再一次伸出带着鲜血的手去搬。

搬动中小心翼翼,他们怕给自己的团长造成二次伤害。

夏天和屈磊两个人,谁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扯着谁,总之拉着扯着扶着,两个人到了近前。

“叶伯煊!叶伯煊!”重复叫着名字,夏天急切叫着,趴到有可能救出叶伯煊的废墟里。

叶伯煊在地下室里,无力地靠在墙的一侧,在黑暗中无奈地自语:“别用手去扒……”找错了位置,我在这……

正如叶伯煊所猜的那般,夏天口中念着叶伯煊的名字,手下更是不停,搏时间。先是拇指被刺破流血,接着是用手指去抠……

谁都不敢再用大型器械去推、去铲,只能用人力一点儿一点儿活生生地扒开废墟。扒得越深,越能感受到激动的血流在沸腾,因为偶尔能听到废墟里的声音。

半个小时过去了,四十五分钟过去了,夏天手指的鲜血浸染进泥土里,留在了这个叫做唐庄的城市中。

慢慢的,指甲脱落三个,十指连心,那种锥子扎进心里,五感全部被痛感代替,她却顾不得。

任由满脸全是泪水和汗水,她要用自己的一切努力,去祈求老天帮帮她,帮她还有一个家,让叶伯煊回到她身旁。

没有人注意到夏天那张脸上露出了的表情,每一个人都在集中注意力奋力挖掘,苦苦守候、拼劲全身力气的夏天,早已哑了嗓子,没了眼泪,可老天却慢慢飘起了小雨……

裴兵忽然说:“我一直觉得你们不合适。”

叶伯煊嗤笑了一声:“我们两口子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兵很平静,就像朋友之间的交心般谈话:

“你们那个圈儿子的男人。不要说我也是一份子,我没在那里长大,很小就被送到了老家。

你们都自大,很少设身处地的去为别人着想。

在你们眼里。很简单根本不需要考虑的事儿,可对普通人家的孩子却是很难。

你们嘴上不说,骨子里有高高在上的感觉。见识多了,眼界自然开阔,会嗤笑别人的小题大做。

你也别不承认。所以我觉得你和夏天不合适。你们没结婚之前。就夏天她奶奶生病住院管我借钱那次就是例子。

你好心给他们弄京都来了,却忘了他们到这之后会有很大的花销。甚至会因为那钱拮据一辈子。

即便老人住院你帮忙了,可其他人呢?吃什么喝什么?什么心理?你真的都顾虑到了吗?你理所当然的就觉得一切有你。

环境不同处境不同,那些在你眼里不值得讨论一次的事儿,却是能难倒夏天一家的大事。

这就是我说的,相差太多,自然不能设身处地去为别人考虑,因为有很多所谓的小事儿出现时,你根本没办法代入进那种犯难中,怎么可能没有冲突?”

叶伯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难堪。声音却是波澜不惊:

“你想表达什么?”

裴兵忽然笑了笑:

“彼此有感情就多珍惜吧……

未来太远了,山盟海誓过着过着难免会变,如果有一天那些琐事烦到你了,就想想夏天今天在外面绝望的哭喊声。

多替她想想,多对她好,不丢人、不过分……”

释然了,他一直认为自己错过夏天在于时间,今天终于知道叶伯煊胜于得到了夏天的感情。

春已走,花已落,他除了折磨自己的那一点点少许的嫉妒。就剩下看着她幸福了。

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找到甘心情愿去付出对待的那个人。

我有我的痛,我有我的梦,自由自在放过自己,不再迷恋。

裴兵本以为叶伯煊会炸毛。不说和他在这个环境中大打出手吧,至少会嘲讽他几句,叶伯煊这个人的占有欲,龟毛起来从不含糊。

可叶伯煊却选择了沉默……

外面伴着雨抠着泥和木头方子的夏天,终究忙活的是一场空……

一营长刘行天两手使劲撸了下脸上的雨水,特妈的。这人谁啊!

一名小战士急切地问着那名逃犯:“我们团长和裴干事呢?”

医务人员上前一步用手探了探鼻息,摇了摇头,给出了结论:“没有救治的必要了。抢救不回来。”

屈磊半跪在逃犯的身边,军帽早已被雨水淋透了,摇晃着逃犯的肩膀喊道:“说!我们团长的准确位置!指给我看!”

在逃犯奄奄一息,涣散的双眼终于在摇晃中睁开。

夏天说:“我求求你,指给我。求求你”……

然而那人只是在抬起胳膊的刹那泄了气,没了声息。

一个都不能少!

一个都不能跑!

叶伯煊的命令声似乎还在耳边。

挖出逃犯,所有站立在废墟里的战士们,也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团长是因为什么被埋在了废墟里。

夏天目空一切,瘫坐在地上。

不知道是谁忽然小声说了一句:“也许咱团长被砸昏迷了?”说完就放声大喊:“裴干事!裴干事!”

刘行天上前就给了那小战士一脚:“放屁!你才被砸昏了呢!”

小战士一噎,停下了在嗓子眼的呼叫声。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不吉利的话。

刘行天又给了小战士一脚:“停下来想屁呢!给老子大声喊!”

夏天眨动了下双眼,扯着已经干哑艰涩的嗓音,随着雨、伴着风,凄厉的叫道:“裴兵!裴兵!”

在地下室里正跟叶伯煊保持沉默的裴兵,在此时,在这样的环境里,忽然听到了夏天喊他的名字,瞬间眼睛湿润了。

值了!裴兵觉得自己的心很潮湿,酸涩得厉害,酸涩的不止一人。

叶伯煊听到夏天换了名字叫,心里也酸涩了,只是他是酸大过于涩。

……

夏天对自己说,从头再来。她最先走出失望中,顺手拿着别人放在地上的铁锹,单薄的背影,瘦削的胳膊,挥舞了起来。

那个囚犯都能活着,叶伯煊和裴兵一定在不远处等着她,普通人都活着,叶伯煊和裴兵没有道理不在……

地下室里的叶伯煊划开了最后一根火柴,没有点烟,而是在火柴燃动几秒的亮光中,寻找出路……

第三五2章奔跑吧,冤家!(求月票一更)

裴兵主动开口问道:“不等狼虎之团了?”

叶伯煊很反感裴兵这句平常的问话。

他敏感了,觉得是嘲讽。恼羞成怒,更何况还得压抑着嫉妒和心理发酸。

“你丫欠揍是吧?”

裴兵摸着地下室里面的石头块,试图找出口:“叶团长,你太没风度了。”

“你管不着!”这句回答却是没有了以往的度量,证明叶伯煊要炸毛了。

裴兵很认真地问:“咱俩这样儿能出去吗?”

等一个小时叫沉稳,两个小时是期待,现在过去了快三个小时了,估计外面天都得黑压压的了,他都麻木了。

时间磨合的是心志。尤其是能听音却传不出去话,急、怒、泄气。

“你都话痨成这样了,都没说缺氧,可见有希望。”

叶伯煊走到刚才火柴光亮照的地方,他似乎看到了那里有缝隙。

裴兵被叶伯煊顶得一噎,嘴够损的了。不服输、有些无理取闹地小声嘟囔道:“跟你在一起够倒霉的了。”

叶伯煊懒得搭理裴兵,斜睨了一眼裴兵站立的方向,老子都被你扑进“洞里”了,我都想一脚踢死你,要不然我现在正在外面搂媳妇哄着呢!

叶伯煊试图用手推了推,又捻起墙面的土凑到鼻端闻了闻,眼睛一亮。

叶伯煊站在那面墙半米远,斜着身子两手推,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力推。

裴兵听着那面喘着粗气的叶伯煊,慢慢摸索着走到了叶伯煊的近前,难怪他俩这么不合拍,都累的呼哧带喘了都没叫他一起发力。

两只推墙面的胳膊,变成了四只。

两个人连个口号都没喊,彼此靠着喘息声分辨然后使力。

“我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口气儿。”裴兵累得靠在墙上,慢慢下滑,直到坐在地上。

吭哧吭哧大口呼吸的叶伯煊。也满头大汗。他要不停地运着气,才能让自己渐渐匀速呼吸。

裴兵质疑道:“我说,靠谱吗?别是死墙,咱俩能抗争过大地?”

叶伯煊言简意赅:“有风。”陈述句。那意思你那氧气是从这来的!白痴啊,我找到了来源你居然都没有发现。否则你早翻白眼去见阎王爷了。

叶伯煊没力气和毫无好感的裴兵废话。他得全力推开,也许奇迹就在眼前,他可不能指望他们在外面磨蹭了,更不能让媳妇在外面受煎熬了。

自救。才是最明智的。指望谁也没有自己创造奇迹来的实惠。

地下室湿冷得厉害,再加上两个人肚子里连口热乎食都没有,明明大热天的,他俩感觉是与世隔绝了,混身上下全是冷汗。

叶伯煊和裴兵歇了两分钟,必须靠自己迈出这一步,逃离这里。

互相体谅保持默契,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彼此支持,但都不屑出口鼓励彼此几句,靠呼吸声分辨一二三。成了不能说的秘密。

来吧,夹缝中生存,再猛烈些,再使把力气,不能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运足了劲儿,裴兵嘶吼出“啊!”

叶伯煊表情扭曲,死死咬着牙。

那面堵住地道通口被地震震下的临时泥土墙,活生生被叶伯煊和裴兵推出了半个门,准确的说是推出了个窟窿。

裴兵一个没刹住闸,直接扑向了窟窿口。当场摔了个狗啃泥。

叶伯煊莫名其妙地乐了,咧着嘴,在黑暗中还没喘匀气呢,就无声坏笑了。为裴兵的大前趴喝彩,为能出去重见光明的那一刻感激,感激老天饿不死瞎家雀。

最后叶伯煊不得不感慨一句:“靠自己是真谛。”

迈过窟窿口,叶伯煊摸索着,抓起被摔得发晕的裴兵,压制不住笑音儿问道:“没事儿吧?”

“呸!呸!”裴兵先是吐了几口泥。才继续道:“你说呢?”

外面的众人还挖着呢,雨也一直在下着,淅淅沥沥地滴答在每个人的背上,夏天就觉得头晕目眩,甚至耳鸣,心里更多的是又有希望又有些绝望,双重感受折磨着她。

她习惯性去摸身上的医疗包,她得吃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才想起医疗包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里。

夏天站在废墟里回头看大家,工程车的大灯在雨中给大家照着亮,每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浇得伏贴在了身上。

从挖出那个逃犯后,每一个人心里都坚定着团长一切平安的信念,就是挖到天亮也要找出团长来,不再像最初那么迷茫。

夏天两手使劲搓了搓脸,由于手指盖脱落了四个,痛得一皱眉,她就想,想如果叶伯煊被压底下得更疼。埋头继续苦找了起来。

而地下室里叶伯煊和裴兵,先是摸索着地道的墙壁慢慢试探着前行。

后来发现没有抵挡物,这俩人在黑暗中恨不得疯跑起来。只要找到出口,跑回去站在大家面前就是时间的问题。

黑漆漆的地道里,两个人什么都看不见,就是一个字,跑啊。超出极限的奔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

一个职业军人,一个军报记者,慢慢的体力上的差距越拉越大。

裴兵最开始是跟跑,两人在狭窄的地道里并肩前行,偶尔还能撞到对方的胳膊。

后来他就觉得身边有股风刮过去了,封闭黑暗危险的环境里,有个人陪着,是个伴儿,有个依靠。前方是幻想、还有可能是白忙的一场空。但在一起感受好点儿。

叶伯煊超过了自己,裴兵急了:

“我说,你等等我!”地道里都带着回音儿。

叶伯煊没搭理他,继续领先,他特烦裴兵,腻烦。

想要说服一个人,那就得在“谈判”中抓住对方的心理和致命缺点。叶伯煊爱装……

“前面都看不见,黑的!你跑得刹不住脚撞墙上弹回来!”

叶伯煊跑步的脚顿了顿。

裴兵气喘吁吁:“一起一起!你撞墙我扶你。”

叶伯煊经裴兵提醒,突然反应了过来,这都跑半天了,都没见有个亮光,说明什么?

说明前面是堵着啊!怎么办?退不回只能再推墙了。这一刻不能认输,千辛万苦才跑到这的。脚步慢了些。

裴兵心想:看吧看吧,就是这么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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