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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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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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入口处倾泻而下一堆泥土。选择不再“压制”刚刚坐起半截身的裴兵,又再一次大力前扑,两手紧紧的抱住叶伯煊的脑袋。

天知道。那个入口能掉进来的是啥!以防万一吧!

刚把口鼻处的泥土吐个差不多、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大声吼叫的叶伯煊,又被裴兵两手死死的按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

再一次被裴兵压倒的叶伯煊,这次不止是泥土和灰尘了糊了满嘴满鼻了,叶伯煊觉得自己都快破相了,头皮被裴兵给死命抓得也快秃噜皮了。

冤家啊冤家!老子欠了你的!

这次余震间隔时间短,破坏力却极强,尤其是在如此危险的环境里,更是惨不堪言。

一营营长喊话的声音儿都打着颤儿:“团长!团长!”七尺男儿哭了,他没想哭,他只是急了!

屈磊和通讯兵跑到面前被震成似“粉末”状的危房废墟中。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一营营长刘行天又怒又急,政委不在,参谋长不在,都特么傻站着干屁:

“瞅啥呢!快!去叫人去叫人!挖!给老子把团长挖也要挖出来!”

屈磊犹如完全被牵着走的木偶。木呆呆地怔愣着看着面前的一切。还是通讯兵先反应过来,撒丫子就开跑。屈磊被一营营长刘行天踢了一脚才算彻底清醒,疾步跑走。

刘行天踢完屈磊,就开始在废墟上连走带扒,高亢地呼喊叶伯煊“团长!”

远在空地看囚犯的所有战士们,都知道余震。看着一营营长以及屈连长没命疯跑,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命令,听从上级召唤,早已经印在了他们的骨髓里。

几百名囚犯发出了惊恐哀嚎声,甚至明明远离危房很远,一个个的都抱头蹲下或者干脆腿软到席地而坐的程度。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能抵挡一时之间嘈杂、混乱。

战士们除了抵抗自己的头晕和身体摇晃外,更多的是喊:“不许乱动!”

“干什么呢你!抱头蹲下!”

维持秩序,尽力压制住混乱不堪的局面。怕囚犯们躁动的情绪引起大事件。

团长可说了,一个都不能少!这是下的死命令,他们只能坚守。

通讯兵回来就开始狂喊:“快!快跟我拿着家伙去救团长!”

囚犯们也听见了,更是喊着叫着,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往警戒线外脚步挪动。

谁也不了解谁的内心,不知道囚犯之中有多少人此刻期待战士们都去救团长、而别管他们。

屈磊赶回时迅速下命令:“听我命令,抽调三十人,一排排长你留守,如有异常,强制镇压。”

二营营长上前一步道:“听谁的命令?啊?团长都压里面了,我们二营必须去!”

屈磊一直和二营营长不对付,此刻更是愤怒交加:

“你必须留下,我们会救!我认为你马上向上级报告请求支援叫医疗队更有意义!还有他们!一个都不能少!”

乱了,外面乱了,四周蔓延着战士们的暴呵声。而这几十人更是拼了命的去废墟里寻找。

地下室里的裴兵,终于从叶伯煊身上爬了起来,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叶伯煊觉得胸腔震得发疼,使劲甩了甩头,甩掉土和泥,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裴兵晃晃荡荡地站起,两手使劲儿搓了搓脸,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咋这么黑吶?”吓得神智已经不正常运作了,说了句废话。

叶伯煊揉着心口窝的位置,全身骨头酸疼,声音比照往常并没有明显变化:“入口被堵死了。出不去缺氧就得等死。”

“啊?啊……”

第三四9章坐以待救(求月票三更)

“什么?!”

呵,在叶伯煊看来,裴兵确实是棒槌。

就凭这慢半拍儿的反应能力,就足以被冠名“棒槌”两字。他叶伯煊周边儿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比不上裴兵的蠢样儿。

裴兵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眨动了下眼睛,想要让自己的思路全开,怎么办怎么办!堵上啦?他俩叠罗汉也出不去了?

过了一分钟后,裴兵最终也没有保持住沉默的稳重劲儿:

“怎么办?”曾经斯斯文文的“何书桓”,现在狼狈的满身都是汗味儿,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人有从众、服强心理。

如果和裴兵一起掉进地下室的是别人、比如夏天,那么裴兵就得强撑、装也得装成硬汉强出头。他指不上别人的时候,他就得自己来,那叫责任。

可和他一起掉下来的是大名鼎鼎的叶团长,他觉得叶伯煊是他的依靠,问他比自己想办法靠谱。

叶伯煊眯着眼睛观察周围:“你的手电筒呢?”

“不是给你了吗?你没随身带下来?”

叶伯煊在黑暗中无语地叹口气。他想起来了,被裴兵的前扑给扑脱手了。

叶伯煊掏啊掏,在黑暗里掏出了根儿烟点上。

“我说你有谱没谱啊?堵着呢,缺氧呢!你抽烟?”

叶伯煊点上了猛抽了几口后,拿着烟头的小火光四处照照,最后一个烟头红点儿照裴兵站立的方向。

“就三根火柴了!”

真是弹尽粮绝的感受。裴兵无奈:“给我也来一根!”

烟头的亮光能照清楚什么,两个人完全是用手在慢慢在探索,直到烟灭了,重新陷入黑暗无光的世界,他们才算消停的坐下,自始至终,二人都没有多余的沟通。

你看不上我,我瞧不上你,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掉到了封闭的空间里。

外面的一营长刘行天都快疯了:“铲车推土车都叫了没?”

“报告营长……”

战士还没回答完呢,刘行天就踢了过去:“报告个屁!哪那么多废话,到底来没来!”

“来啦。”

“来啦就好!来啦就好!同志们,战友们。咱团长埋在里面呢,那可是咱团长!兄弟们,给我挖地三尺也得把团长救出来!一个字,成不成?!”

……

战士们喊着号子,外面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没工具就上手扒,每个人嘴上都喊着叶伯煊的名字。有个别战士也偶尔会喊几声“裴干事”意思意思。亲疏立现。

裴兵看着犹如坐地钟似的叶伯煊,烦躁不已,这人怎么打上坐了?回去的路都被堵死了,待会儿缺氧等死啊?怎么都不想个招呢!

“叶伯煊,你能靠谱点儿吗?”

叶伯煊在黑暗中斜睨了一眼裴兵:“你有那力气冲外面大声喊喊试试。”

“不都试过了吗?我们能听到他们忙活喊叫的声音,他们听不到我们的。这也太不科学了。”

叶伯煊不屑道:“很正常。”

十分钟的双人静坐,让两个人摒心静气了很多。

裴兵叹了口气,有些丧气地问道:“你说我们能出去吗?”

两个人并没有离得太远,属于背靠背的坐姿。

“能。”

“怎么出去?”

“你不是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嘛!”啰嗦。

“你信你带的兵能找到这么……这么、幽暗僻静的地方?”

“我们团被称为狼虎之团。独立英雄团。”

傲气的回答方式,可见叶伯煊的心里多以一四二团为荣。他认为他们团傲有傲的资本。

裴兵点点头,他无法否认这一点。

放下心的裴兵,没忘记本职工作:“那咱俩聊聊吧?反正也得等,咱不能让时间白流。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这回你不能再以没时间耽误工作为借口了吧。”

没有听到叶伯煊的拒绝,裴兵当叶伯煊同意,先是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下:

“他是个罪犯,而且还是个逃犯。叶团长,为什么要不惜……呃。让我们陷入这般境地里去救他?”

“一个也不能少。”

裴兵瞬间了悟:“一个也不能跑、一个也不能少?”

“对。”

“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牺牲自己?”

叶伯煊没回答。

他认为自己连断桥都过了,后来又经历了几次险情都只是虚惊一场,那说明啥?说明他叶伯煊实力与运气并存,应该不至于。

一路走来运气都不错的人。慢慢的胆子变大了,自大得认为实力为主、小心为辅,真有危险的情况下,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都可以化险为夷。

“以你的身手,当时自保应该没问题。问题就出在你去救他了。我是说,他如果……死了。仍然是一个也没跑没少啊?”

“看守好他们是我的任务。我不是审判者。他在我眼中和普通群众没区别。”

“我还是想听你说说关于那两个自首犯的想法。”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你外号叫小问号吧?难道是小话唠?”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配合?我是在工作!”

……

新的部队过来交接了,空地留守的一百多名士兵交接完任务后,就跟疯了一般往废墟处冲。

医疗救护车到了,医务人员本就紧张,本该只来一名医生,两名医疗战士的配备,结果这辆车上多了一个人。

夏天下了救护车,腿就软了,差点儿一猛子就栽倒。

她只是看见了那塌掉的房子,以及路边插着的独立一四二团的旗帜,瞬间就支撑不住自己。

那名一同而来的男医生年纪稍长,见不得夏天这样:

“你这不是帮倒忙嘛!你不能没见到患者呢自己就先不成了,那还怎么救治其他人?

夏天坐在地上,什么形象都顾不上了,她被那飘扬的“一四二团”几个字刺激得大哭了起来:“叶伯煊!叶伯煊!”

想试图站起来都感觉腿不听使唤,嘴里喊叫着:“你说话你说话!”还是后下车的护士扶了她一把。

那名男医生不明情况,夏天扒着人家救护车要跟着去时,只说了自己所属哪个医务站,还说自己是军报记者,她要跟着去看看情况。看着夏天情绪激动成这个样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夏天扯开扶她胳膊的护士,站起来就开始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起来,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叶伯煊的妻子……

第三五十零章我和你,心连心(求月票一更)

等夏天跑到近前,抓住站在最前面指挥的一营长急切地问道:“是叶伯煊吗?啊?是他吗?”

满眼的泪珠儿,又满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一营长沉默着点了点头,看到夏天的呆愣样,又赶紧补充一句:

“没事儿!我们团长啥事没有!指定没事儿!挖!兄弟们抄家伙挖!”

屈磊跑到夏天跟前:“嫂子。”

夏天木呆呆地转头看着面前的屈磊:“什么时候的事儿?现在有消息了没有?”

“只听到团长的哨子声,他和裴干事一起走的,后来不知道为啥就走到这危房里了,赶上余震,就那时候……”

屈磊说不下去了,看着眼前捂着嘴哭得快要晕倒的夏天,他不忍再说出点儿什么。

最后在夏天泪眼的注视中,干巴巴地劝道:“没事的嫂子,指挥部派了这么多车,我们这么多人……”

夏天就觉得自己的眼前好像看到了李彤倒下的身影,出现了李彤满身是血躺在她怀里。

那一刻,这一刻,似乎重叠了……

夏天没有听屈磊说完,就开始没了命地疯跑到废墟中央,等战士们注意到夏天,怕她危险打算去给她扯下时,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女声:

“叶伯煊!”竭尽所能地嘶吼,一声完毕就浑身没了力气地跪在废墟中央,养着头看着老天,似祈求似哀怨,口中喃喃自语道:

“我要你活着,别丢下我。你们别丢下我,都丢了我,都丢了我……”

而在地下室静坐的叶伯煊,面部表情终于爆裂了,很明显慌了的神情。

“夏天!”这一句是只限于他自己和裴兵之间的惊叹声。惊讶夏天怎么来了,怎么听到夏天的声音了。

紧接着叶伯煊一跃跳起,他跑到掉落的地下室入口处喊道:“夏天!我在这!我没死!”别哭,我没事儿。我好着呢……

然而外面根本听不到,叶伯煊急了,跳跃着,像跳高一般蹦来蹦去。他试图想用手指去推堵住入口的泥土。

“草!”到底是特么什么东西给堵到了这!第一次,叶伯煊有了怨天尤人的情绪。

裴兵也听到了夏天的喊声,虽然他不确定那个女声是不是,可是能喊得如此凄厉的,也就夏天了。

裴兵也一个跳跃站起。站在叶伯煊所在的入口下急的直转悠。

屈磊跑上前试图拽起夏天:“嫂子你听我说,你不能这样,这都没过去多久呢,团长一定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快起来。而且还有裴干事呢,俩人一起有照应。”

都被埋了,能有什么照应?

夏天沉浸在想象里,想着满手的血,大口大口地吐血,钢筋刺透腹部的场景。

她不停地摇着头。就像陷入了臆想境界了,外人说了什么她都听不下去。

从来到唐庄的几天时间里,从下了飞机那一刹那,夏天每天见到最多的就是血迹和惨象。

她事事争先不代表她不恐惧害怕,她没见识过什么大场面,上辈子,这一世。

她露出笑脸安抚被救者,实际上是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留在了心底深处。

李彤未离开时,她没选择像其他人一样大哭去发泄不安,她告诉自己没时间去顾及自己。选择来了。就别认输。

李彤离开后,她觉得自己有点儿不会哭了,那种万千滋味在心头,却宁可选择自己去偷偷地沉淀。也不再像从前般爱憎分明。

她的脆弱,情归何处。

如今她的丈夫不知生死,难道这就是她脚下的路?

夏天的情绪陷入了崩溃中,她觉得没意思,路太黑,没有了继续走下去能快乐的理由……

叶伯煊支着耳朵听动静。从那一声后,夏天再没发声。这不合常理啊?不符合夏天的脾气性格!

叶伯煊脸色都变了。

把一个人装进心里,最在乎对方的方式,不是时时刻刻去想象他(她)快不快乐,而是他不在你眼前时,你瞎操心,瞎联想,想着他平不平安,他还好不好,为什么没联络自己呢?是不是出事儿了呢,把对方往不好的方面去瞎琢磨……

叶伯煊就陷进了这样的思维模式。

“夏天!夏天你能听到吗?你给我回个音儿!”

叶伯煊甚至急脾气地一拳头砸向墙壁。

裴兵不得不上前阻止:“没用!是你说的没用你忘了?”

“滚蛋!”

叶伯煊开始为自己的自大后悔自责。

如果他小心一些,是不是夏天就不会着这个急!他媳妇那都喊成什么动静了!夏天从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无望,对,就是没了希望地在发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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