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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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边上的几何币-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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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其和白的劝阻让我意识到自己愚蠢的构思,心生的怜悯更加不可思议。静下心来,倒在一旁的特拉斯也并非没有取胜的希望,只要能躲避那一最后的重击,柯科必将因为没有触点的发力而短时间失去平衡,只要精准的把控时间,勃发的反击虽然没有致命的功效,却也必定使柯科受到重创。

“那么,特拉斯先生,您准好了吗?”

柯科奸邪的笑容就像是被恶魔捆绑的能力,无视手掌与桀杖之间碰撞,摆脱弓曲的臂膀,向着心脏,发射!那是被死亡笼罩的空间,我听到了恶鬼的呼唤,却又惊慌失措的跑开。

特拉斯用完整的右臂支撑起整个身躯,瞬间奋起的回旋冲撞着羸弱的双腿,失去平衡的柯科晃动在秩序扰乱的空间中,一头扎在了地上,麻木的刺激感让他无法动弹。就如整个唯美的计划,暴起的特拉斯夺回了自己的桀杖,击中了柯科的头颅。

“看起来我的武器并不认同你的残忍暴行呢!这下你是否也能安心的离去?不用你的回答,你已经输了!”

拖着狼狈身躯的特拉斯笑着朝我们走来,长久的鏖战几乎让他精疲力尽,夹道欢迎的凯旋掌声,却渐渐失去了动力,最终戛然而止。随着观众的目光,倒在泥土中的柯科,又艰难的站起身来。

“哈哈,哈哈,我还可以回答你不自量力的提问,现在轮到我,再一次的反扑,彻底将你捏碎!让你带着你的理想,一起梦碎于此!”

震耳欲聋的宣战声,却是无法直立的靠近,晃晃悠悠的脚步,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却又带着怨念站起。终于即将靠近特拉斯的防御体系。

“啊!”

一声哀嚎之后,跌倒的柯科伯爵,再也没有能够爬起身来。

第二十六节 复仇使(六)

(各位读者朋友们大家好,今天呢就是愚人节,希望大家可以更加欢乐。今天就要开始每日两更了,可不是愚人节的谎言哦,也不是四月的谎言,谢谢大家一贯的支持,加油!)

插在脊背上狭长的短剑,严丝合缝没有缺口的瑕疵,不能抗拒低吟的一击毙命,出自于算无遗策的理论投掷。

铎陆公爵扶着‘吱吱’作响的石桌,不顾粗鲁的仪态,艰难的翻起身来,顺着被虫蚁铺满血痕的轨迹,制造‘噼啪’的碾压屠戮陪葬不甘孤独的冤魂。阻挡前进之路的柯科伯爵,成为了模糊的垫脚石,被一脚踢开了视线的范围,并念念有词的说道:

“不中用的东西,需要我亲手满足你可怜的气节!”

公爵并没有回头,亲历灭亡危机的蚂蚁也都躲藏在并不牢固的洞穴中,悄悄的观望着不属于自己的危险世界。还未到黄昏,已经成群结队的飞来了,却都只是停留在树梢,眨着眼睛不敢轻举妄动。整个版图,只有公爵移动过后压出的深深脚印,外物都在静止着。

“喂!小子,这次该轮到你的即兴表演吧!让我目睹你那瘦小的身躯能够舞出什么样的奇迹!”

铎陆公爵指着我的鼻子,斜长出来的影子似乎就可以彻底将鼻梁捏碎,两指兴奋的跳动,按摩着平稳的空气。

“我代表少爷拒绝您恃强凌弱的宣战,就由我。。。”

斯其尚未完成的结语就被起身的我彻底拦住,搓了搓在凝固气场中被冻僵的双手,紧紧的握拳,然后默念原谅杀生的悼词!

台下沉寂已久的观众席突然爆发出雷霆般的欢呼雀跃,为我能够接受挑衅的勇气,掀起这场领袖之间不能退缩的战役。

“耶,少爷还真是一贯的任性呢!亲爱的铎陆公爵,祝您好运!”

“这样的祈祷还是献给即将死亡的幼小灵魂吧!算是我转增给伯爵的安慰!”

铎陆转身走向战场的中央,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已经能够隐约显示出肥胖的轮廓,重量级的天平,完全是压制的一枝独秀。我闭上眼睛,倾听着周围随机出现的意外。

“凯利斯,虽然觉着不可思议,但伯爵的脑袋是否完全沉溺于激越的境遇?毕竟无论怎么看,都是完全没有公平可言的对决!”

白坐起身来,仰望着正在凝视远方的斯其,那是一张没有神色的煞白脸庞。

“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体重接近二百公斤,这么宽敞的棺材可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啊!我一定不负众望,完成史上的绝迹!”

特拉斯借用了一张被天际遗落的草纸,蘸着尚未停滞的鲜红血浆,记录着骇人听闻的数据,就像陶醉其中的疯子,不能自拔。

“呐,你们就对伯爵这么有自信?总该结合实际的战力吧。。。”

白压低着声音,有气无力的拉住斯其的礼服,在找寻什么石块能够镇压心中的忐忑。斯其向下瞥视了一眼,但很快又将视线转回到了战场的中央。

“我并不否认你的看法,这的确是一场完全没有悬念的罪恶之战!”

“那为什么。。。”

“人类与恶魔之间的对决,本来就没有任何公平性可言,可怜的人类勇士居然选择欺凌尚在襁褓中的邪魔。”

“是是,正是如此。”特拉斯接着斯其的余音,“伯爵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变态的杀神,他的手法完全会让我失业,不会有任何痕迹的残存,细微到一根毛发,或者是一片血渍。无法收集的灵魂碎片,他,才是左右胜利的主宰者!”

讯息传播过后,观众瞠目结舌的等待着,然而可能并没有他们期望的精彩桥段与漫长时光。

“喂!伯爵,棺材已经可以量身定制了!”

特拉斯多余的喊话更像是在质疑我的听力,当然也可能是出于对铎陆公爵的同情。

“小子,你的手下似乎已经开始为你准备收敛尸体的棺材了,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抵挡我十招,我便让他们带着你离开!这么样,这样总算是抹平了一些传言中的不公吧!”

铎陆拔出准备好的长剑,挥舞出‘嚯嚯’的杂音,听起来并不认同它主人的愚昧。

“十招过于繁杂了,三招要更加妥帖。”

垂直的臂膀,两把短剑自动滑落在手上,并不需要热身,对于它们的娴熟操控,我已经有足够的自信。

“这算是变相的求饶么?好,那我就满足你最后的遗愿!算是公爵对伯爵的慷慨谦让!”

铎陆公爵振臂一呼,便如野牛冲撞般奔袭而来,所过之处,一片荒芜与狼藉。一米,利剑将刺穿我的心脏,二十公分,侧身的反扑,掠过的左手,轻轻拂过铎陆的右肩。

摔落在草地上的巨型动物,砸出了并不浅显的深渊。不均匀的缝隙中,并非是我所期待的鲜黄油脂,而是犹如炽热熔岩喷发的鲜血。围观的群众,也没有发出丝毫的惊呼声,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公爵一脸尴尬的表情,忍着疼痛大喊一声,便将插入肥肉中的短剑拔出,并不柔顺的表情替代着撕心裂肺的哀嚎。

“有点意思,看起来是我有些轻敌了!”

“你还有两次机会!”

铎陆不能攥紧的右手,只能用左手勉强的提起剑柄,右手辅助在上面,改变战术缓缓的刺向了我的眼睛。

我稍微往后退了几步,将短剑平放在阳光之下,调整好的反射角度将刺眼的阳光统统传递给公爵被黑暗制约着的眼神。只听在一声质疑后,便是触动神经的哀嚎。

公爵再一次砸出了深坑的杀伤,以为我对称的基点,均匀分散两边,唯一的差异便是公爵的左肩上多余出的短剑。奄奄一息的哀叫,激起了枝头乌鸦的共鸣,也‘呱呱’的叫出声来,却很快被公爵犀利的眼神威胁,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左右摇摆着脑袋。

“你还有一次机会,可能翻盘,当然只能是多余劳累的倾覆!”

铎陆公爵艰难的站起身来,并没有处理自己左臂上的裂痕,不屑的表情似乎是在炫耀着这个属于他统治的世界。

“哦?我仅有的残废双手,可你不也是没有武器的特效么?单纯力量的比拼,率先倒下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说罢便洒脱着向我奔来,坚硬头骨玉石俱焚的决心,却未免是过于草率的儿戏。避其锋芒的闪躲,就像是置身花园中欣赏风景的游走。我并不需要在弱者面前消耗过多的实力,只要等待其能量的耗尽,便是轻松取胜。

大概是五六次的轻易闪避,铎陆公爵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脚下的步伐也已经追踪不到跳跃的思维,开始迷乱起来,最终累瘫在荒草丛生的闲置区域,那是更适合他的坟墓。

沉默太久的观众席,终于爆发出了热烈的吼叫,宣泄着积压在心底的不快。斯其走向了铎陆公爵,掩面叹息着映入眼帘的惨状,当然只不过是道义上的伪装,很快便露出了猎人狡黠的真面目。

“敬爱的公爵,看起来您的处境很是不妙呢!您狂妄自大的信念与意志,为何在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公爵冷笑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泥土,然后又含在口中,随着唾液一同分泌在消化夜中。

“那又怎么样,你们却也没有将我弑杀,只是那位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贝拉·贝尔,科伦王室的看门狗,锋利的齿牙上可布满了甜美的毒药,您应该有所体会了吧!”

“哼哼,果然要比传说中的更加恐怖,我却自信的以为那只是失败者寻找的借口或者是你们自诩的吹嘘。恐怕也不是出于怜悯的同情心,只是想从我这里压榨出最后的价值吧!”

斯其清了清嗓子,梳理着因打斗而杂乱的头发,顺便整了整衣衫,还不忘系上领间的那枚蓝宝石纽扣,徐徐的解释道:

“脱离战斗的狂热状态,似乎能让愚蠢的人也变得聪明起来,那么,可以告诉我们那晚真正的凶手么?我确信你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莫大的联系,否则您也不必将罪过嫁祸给无辜的路人。”

“无辜的路人么?未免都是些过于暴戾的角色,凭借你们的视角,已经几乎将一切尽收眼底了吧!”

“大概是吧,但总是还有某些需要确认的细节,毕竟关系到成败。所以还请您慎重考虑!”

“那么,该结束的,该重现的,也总是挡不住的。”

铎陆公爵扶着坚实的土壤,在晃动之中,缓缓的站起身来,漫长的时间足够让他准备充足的语言。

“伯爵,小心!”

只听到白大喊了一声,慌忙仰望天空,那是。。。。。。

第二十七节 复仇使(七)

(4。1第二更)

三五成群的惊掠,如辛勤劳作的蜜蜂呼啸而过。呆滞在一旁的乌鸦只能眼睁睁的目睹眼前庞然大物肆意强占自己的领空,明朗的光亮瞬间演变为暗黑的天堂,驾驭翅膀飞行的夜行者,创造了属于他们认同的黑夜。

盘旋的羽翼,木质的框架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敏锐洞察力,忽然间被重力策划的下垂,直面向我们侵袭,迎来我向往已久的正面冲突。颤栗的音符,即将是喧哗的挑战。

‘哧’的一声,伴随着拔地而起的白烟,浓烈的空气中,除了那股刺鼻的灼烧烘焙,剩余的所有,就像置身在白茫茫的雪景之中,空洞的苍白体验让我失去了对所有色彩感知。

“少爷,没事吧?”

斯其拍打着沾染在华服上粉尘,犹如刚刚萌动的蝉蛹,挣脱灰黑躯壳的拘束,呼吸着生命更迭的第一口生机。洗尽铅华的世界,透露出缤纷的色彩,变的更加清丽,却也造就了铎陆公爵失踪的离奇案件,只留下眼前陷落的神坑。

“快看,在那里!”

围观人群中如同被设定的提示,其余人也机械般的配合着。四只机甲控制着铎陆公爵的四肢,如同架在枝干上的待烤肥猪。虽然是满心欢喜的丰收,却还是不能避免力不从心的移速。摇曳的镂空摇篮,就像被视线拉扯住线绳的风筝,无法选择随风迅速逃离。

“虽然并不清楚被动逃逸的犯罪动机,但为了防止杀人灭口的冲动,提供给证人表面敷衍的保护,还是存在考虑的价值。少爷,我们要出发了!”

话音未落,便是始料未及的落后,精神饱满的观众就像是追逐太阳的孩子,兴致勃勃的踏上捕捉蝴蝶的踏春之路,杂乱的高呼声,更像是没有理智的起哄,就当做是并不职业的先遣追踪队。

白搀扶着特拉斯向我们靠近,亲密的举措并不像是存在利益锁链的宿敌,或许是危难时迫不得已的温情,渐渐看清的游离眼神验证了我的猜想。

“凯利斯,看起来是伯爵在赌局中先拔头筹了,当然需要感激我的伤退,否则桂冠一定是在下的囊中之物!”

白摸着自己的眼睛,倔强的掩藏着所有可能暴露本真涵义的漏洞。一旁的特拉斯则不屑一顾的扭头,装作互不相识的陌生模样。

“知道了,那还是要感谢您的谦让,却也留下没有能够目睹阁下实力的遗憾。那么,两位现在的状态还能完成最后的追击么?”

“当然可以,找回我辛苦定制棺材的主人,然后将它掩埋到深深的土壤之中!只是黑的状态,着实令我担忧,不过落魄的爬行应该还是在掌控的范围之内吧!”

特拉斯回首的嘲讽,白挤出的笑脸之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很可惜,在下并不熟悉四脚动物的生存方式,但特拉斯应该会有某些经验之谈吧!匍匐的动力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被忽略许久的马车重新出现在眼前,两位伤员争先恐后的攀爬,斯其将我一把抱上了车头,自己则充当轻车熟路的驭马人。绕过躺倒在地面上的绊脚石,飞驰在被阳光沾染的金黄草原之上。不远的天空里,还残留着黑衣使拂过的影子。

“少爷。。。。。。”

“话到嘴边却又选择下咽的吞吞吐吐,这可并不像你的风格!”

“是,那是源自少爷带给我出奇的惊讶,昨日重现的日子都被彻底的遗忘,不免有些伤怀,却也是不能否决的事实转变。”

斯其的话语唤醒着已经落地凋零的种子,不论是什么样甘霖的滋润,只要自我闭塞着吸收养料的通道,都不会再次萌发。时间倒退,如果是去年的这个夏天,铎陆公爵一定不会成为被劫持的对象,毕竟不会说话的尸体并没有任何回收的意义。在我的备忘录中,经历过的对战一百零一次,数据的准确性外界也没有办法求证,终究无论怎么祈祷,灰烬都无法哀思出令人信服的真相。铎陆公爵则是唯一的被我放弃的猎物,当然并非心慈手软的善意,但杀戮始终是最后没有意义的多余流程,随时都可以被执行。

“你还在谋求那些触目惊心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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