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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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边上的几何币-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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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他们包围起来!”

稍显慌乱的步伐,但很快便找到了可以稳定的支点,打磨出光泽的利刃,正在为眼前的景象颤抖着,却怪罪于萧瑟的西风,也可能是别的风向。

“这位大人一定是误会了吧,我们是正当的生意人,小本经营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收纳灵魂那是无尚的荣耀,妄自菲薄的生意人就是这么愚蠢,看不到人性的光辉!尤其是你们这种,掠夺人性的畜生!你们的枪炮夺走了我们战士的生命,却还虚情假意的提供休憩的安乐之所,攫取我们的财富。就在刚刚,你们的炮营袭击了我们的关隘,破损的城墙如果可以修补,那逝去的生命又如何挽回!”

“我们只是,”

“只是商人么?接踵而至的时刻把控还真像是蓄谋已久的不齿勾当。不管你们是合法的趁火打劫,还是违法的暗度金针,现在都被判为犯罪。如果要抱怨的话,就怨恨你们残暴的君主掠夺我们的土地,猎杀我们的人民,搬移我们的财富!”

凛冽的空气,总觉得可以自信的操纵一切尖锐的矛盾,然而却不能控制锐利武器徒有其表的操纵者,他们根本无法逾越自己心中扭曲的障碍,只能靠着所谓义正言辞的审判来寻找破绽,审判来临前逼迫的自裁,对于命运荣辱的主宰者来说,那就是一段并不幽默的笑话,却也会轻蔑的一笑来宽慰某种天然的无知。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说出这样容易被戳穿的谎言,甚至不用刻意的分辨,它本身就被自己彻底的否决!”

是菲莉姐姐的**,那是在拒绝神明的指引,将他们客气的请回没有污渍的天堂。

“生意人的眼中只有肮脏的金钱,不管是欺骗活人,还是压榨死尸。那是聪明人的游戏,被欺骗之后的闷闷不乐,然后将全部的责任推卸给他人,却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愚蠢,心甘情愿的上当受骗。你这样的欺瞒,还妄图得到上帝的宽容与理解,甚至幻想着代替上帝施行某种权力,扪心自问,你得到过上帝支持的一厢情愿么?”

“闭嘴,你们这些刽子手,难道就配充当神明的传话者么?说着什么两情相悦的交易,最后却偷走了属于我们的一切!”

“呀呀,激动总能让人失去理智!然后是理屈词穷的最后反扑么?如果你信奉上帝,那就应该相信平等,既然是平等又哪来的归属?既然选择了归类,却在失败后不敢承认自己的不足,反而是责怪别人的强势,这样的弱者能有翻身的一天么?普兰特先生,你怎么看,好像已经安奈不住寂寞了。”

“是,是时候由本大爷教育你们一番了,如果抱怨都能得到公平的待遇,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归附。既然你们崇尚平等,为什么不选择站在强者的一方,或者是加强自我修行。作为一名间,不,商人,我游历过很多国家,当然包括图兰,让我想到十几年前的科伦,也是一样的脆弱,内忧外扰。可我们学会了在困境中励精图治,忍辱负重击败了强盛的破黑国,那不是什么命理轮转,强者一定会变的羸弱,弱者某天觉醒然后突然变强,能决定是否被宰杀,还是宰杀别人的命运,都由自己决定。引用你的话,如果要抱怨这一切的话,那岂不是应该怨恨你们不求上进的王室,碌碌无为的大臣,安于现状的士兵么?”

“妖言惑众,想要激发我们内在的矛盾而妄图逃脱死亡的制裁么?痴人说梦!把他们包围起来,交由审判庭处理这些无耻的偷盗者!”

抖动的利刃在空气中制造出的冲突,跌宕起伏。也只能靠着人数上的优势,找到摇摆的自信。

“哦?看起来这位将军还是要用武力断送和平的交易么?那真是为您感到遗憾,就算是我们合理的自卫吧!菲莉,还有,车夫,就看你们的了!”

“混蛋,如此义正言辞的感慨居然还是被遗忘的主角光环,既然如此,那就请接受配角普兰特的温柔教育吧!请记住大爷的名字,威尔·普兰特!拔刀第三式·卸!”

耳畔响起了冷风卷积起的簌簌交响曲,凌乱在空气中的疯狂指挥家,那是断剑的挣扎伴奏曲。曲终,应该是一张张佩服的惊愕嘴脸。

配角总是容易被忽略么?只能在想到的时候进行信息的补充。威尔家族掌门人,一流的铸剑大师,也是优秀的剑术手。至于普兰特先生为什么从事间谍的行业,可能只是某种冒险的不知名趣味吧!

“什么?”

“你的剑背叛了你,架在你的脖子上,现在可以听我的解释么?好像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放开力破兹将军,你这野蛮的侵略者!”

“是,我了解了,退下,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过路的商人,只是做着与死神之间的贸易,这样的回答你们满意么?即便不满意,好像也没有任何拒绝的能力!”

总算是结束的风波,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么?当然不是,就像在我怀中熟睡的小伊,我麻木的脊背,都出乎意料。然而,并没有结束,另外一场浪潮的掀起。

第五节 袭破阵(五)

“待客之道,礼让而和睦,计较则偏执!远方的客人,请原谅我们的无知与轻狂。只不过大名鼎鼎的威尔家族成员,居然做起了尸体的买卖,更是乐此不疲的宠辱偕忘,是否算作是一种心旷神怡的体验!”

被讽刺覆盖着的关怀,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否则将是自我调侃的毒药,虽能麻醉却也致命。至于声源的本身,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因为缺氧而紊乱的话,果然,似曾相识的熟悉总是伴随着素未平生的陌生,即便是面对面的靠近,也只能是有关于邂逅的擦肩而过。

“好久不见,威尔·普兰特!”

“听起来就像是不怀好意的针对,不过还是由衷的感谢您能够记住我感性却浅淡的名字,厄尼斯外交官。不过变态的装束下,是否应该称呼您为厄尼斯将军?”

金·厄尼斯,那个,那个,恩,小人物便是如此,除了偶尔能被提起的名字,什么都不会残留在他人的记忆中,也不必过分的抹杀。

“将军什么的都只是用于推广的搪塞,况且烂醉如泥的醉汉丑态应该是老弟你一直可以挂念的根据吧!那么,眼前的这位少年就是你忠心护卫的皇室看门狗,贝拉·贝尔伯爵么?夜行者!”

“将军,”

“闭嘴,现在是人类平等的对话时间,你没有权利插足!”

杂碎的讨论声,就像教堂中的祈祷,鱼目混珠的掺和在虔诚的祷词中,却不能容许被驱逐的接纳。

“厄尼斯将军是么?既然是遗愿,为什么不满足这番小小的虚荣心呢?惧怕暗涌的波浪掀翻航船么?”

“菲莉姐姐,在冒充贝尔的声音,只是缺少了好多忧伤。”

仿佛耳畔的天衣无缝,却是被容易识破的诡计,这个可能睡眼惺忪的少女,已经沿着美丽的梦,深深的走进了我的心灵,并且开辟了一块荒地,建起了小木房,感受着我的感受。

“小伊,你醒啦!”

“嘘!”

只觉得微微颤动的空气,让我淬不及防,狭窄的空间里,变得好热,稀薄的空气中,脸也变得肿胀起来,破裂了,迸发的出光与热,如岩浆喷射的蒸汽。

“贝尔的胸膛好温暖!”

“既然是伯爵的要求,那就饶恕你那满是羞耻的嘴脸,说吧,但愿你的提议不会让我失望,更不会让伯爵扫兴!”

“是,证件所示,贝拉·菲莉,14岁,女。。。”

“什么?”

“呀呀,竭力反抗的手指,似乎就要捏碎不可抗力的**,怎么,这不算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么?还是乐极生悲的撕毁证据呢?”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在他的眼里,我就像是被圈养的野兽,甚至是不如家禽的肉食性动物。千载难逢的机会,宰杀的最佳时间居然就这样错过了!那么,你是什么人?贝尔去哪里了!”

如果是有渊源的话,那应该是在某场表演中被我嘲弄的小丑吧!然而这样短暂的仇恨总是容易被忘却的,甚至是从来没有进入过狭隘的视野。伯爵府的良好形象一直由斯其落实,恐怕他正在另外的棺材里因回味滑稽的故事而偷乐,当然,或许只是毫无兴趣的午休。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我从来不做多余的介绍。至于贝尔,现在应该在世界的某一处,享受着一种爱意的滋味吧!”

“切,不用刻意提高声调来讽刺我,这木板的隔音效果简直糟糕透了,世界的喧嚣搅扰灵魂的安详,简直是对神明的不屑和死神的欺骗。”

“果然,贝尔不喜欢待在这里么?”

“是,如果没有你的陪伴。。。”

这就是言不由衷么?编造的谎话,脱口而出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不听使唤的双手,似乎在炫耀般的紧紧搂着小伊。果然是如同魅惑般的洗脑,小伊也是。

“哈?这么看来,你就应该是贝拉伯爵府的大小姐喽!没想到伯爵府的继承人都喜欢和窃贼同流合污,干着不法的勾当,却都装出正人君子的伪善,那比奸险的笑容,更加难堪。”

“呐!普兰特,你的这位朋友似乎对你的怨念很深呢,都迁怒到我的身上。然而这样的夸耀让我荣幸的接受,至少没有出现‘女魔头’的说法,还真是有些遗憾。喂,那个什么将军,如果还有什么尚未了结的心愿,我们返程的时候可以沏一杯热茶,慢慢详谈,没有意义的拖延,只能让我的雇主生气,棺材中腐烂尸体的味道,也只能惹恼亡灵。当然若你不担心身体上的折磨和灵魂上的谴责,可以尽情的充当阻挡时光流逝的障碍。”

沉默中的思考,对于宵小之徒来说,结束的那一刻,便是死亡的号召,头脑因忌惮而崩坏。

“这是在威胁我么?我的行为只对奥利斯大人负责,严查过往商旅那是不能违背的旨意。你们出现的太巧合了,越是慌乱,越是容易疏忽。刚刚只不过是招呼的寒暄,现在才是回归一切的重点。《新改革法》第十章第三十六条,凡是过境商旅都必须进行严格的审查,一旦发现危险物品立即扣留,威胁人物马上羁押。”

“这样的法规似乎是为你们自己设立的,我们外国的商旅理应忽略他国的法律。更准确的来说,你们的规则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张没有任何意义的废纸!”

“不,踏上了本国的土地,恐怕总得身不由己的做出一番退让,要想想,这里并非是形同虚设的检查站!”

杂乱的脚步声之后,空气中只剩下了泥土翻腾的气息,看起来应该是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哈哈,怎么样,普兰特,你有击倒前赴后继兵源的自信么?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折返或者前进。当然折返更要容易一些,毕竟你们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并不需要多余的指引!”

“知道了,那么,将军口中的违禁物品是什么呢?”

“超量的货币以及微量的火药!”

火药的引入,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战争的进程,虽然威力远不如千军万马的气魄,但那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东西,而那样的危险物品往往能在意外中爆发出更大的潜能。至于货币,其价值与意义就更加清晰,只要灵魂足够肮脏,金钱就能换取一切需要的东西。当然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整个经济结构奔溃,没有稳定的市场支柱,只能等待他国的援助,那是殖民性质的救济。

“哦?听起来很有意思,不知道我是否算作是有威胁的人?”

“不,虽然你也是贝拉家族的成员,但档案中并没有关于你的恶性记载,至少还不能够威胁到图兰国的利益。至于这位普兰特先生,最多可以算作是疯疯癫癫的酒鬼,最大的嫌疑人,是时候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就是你,你的伪装骗不了我,邪恶的贝尔伯爵!”

“贝尔,我们被发现了吗?”

“嗯。。。我想他只是因为朝思暮想而产生了幻觉,并且激发出丰饶的想象力。没关系,他,大概是认错人了!”

“啊嘞嘞,你是在说我吗?将军阁下!”

“哼哼,厚厚的皮衣能遮挡你的面容,却不能掩盖你满身的邪气,伯爵,好久不见!”

“尚未愈合的伤疤,居然也会有人想要欣赏,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将最美的姿态展现给您!”

沉默的这几十秒钟,特拉斯应该是在卸掉他的装束,还原本质的时刻即将来临,希望那并不是惊悚的喜剧。

“你,你,你是什么人,恐怖的人,可骇的眼睛!”

“死神设立在大地之上的联络官,特拉斯。我的眼睛是否很诱人呢?想与我一同奔向地狱么?”

“哼,哈哈哈,你们中计了。以为我很愚蠢么?我是在分散你们的注意力,力破兹,打开这几扇棺材吧!犯人真正的藏身之所!”

木板的震动,倾覆着焦灼的心绪,慌乱的黑暗中,寻觅依附靴子藏匿的匕首,尚未开始就要结束了么?剑拔弩张之间,却有某种清凉的初体验,好像是,吻?

第六节 袭破阵(六)

破败凋零的残垣断壁,不过是过眼云烟,但是心跳的五分钟回忆,将会被永远的铭刻,沿着车辙的轨道,奔跑着。

尘封已久的礼品盒,打开之后便是世俗灰尘的侵扰,被污染的最终净土。那是我喜欢的颜色,鲜艳却不热烈,忧郁却不黯淡,若离却不孤寂。靠在肩膀上轻鼾的小伊,居然第一次让我不知所措,只能静静的重复那时的片段。

“将,将军,什么也没有!”

“什么?”

急促的步伐,急促的心跳。

“凭空消失的身体如果都可以欺骗我的眼睛,那股气流的死寂简直就像是骇人听闻的谋杀!伯爵呢?贝尔呢?”

“自鸣得意的掌握全局,却失望的铩羽而归,又何必呢!贝尔可能正躲在城中某个地方偷偷的嘲笑你呢!或者,只是摇摇头的叹息。”

那一刻,紊乱的思维,组织好的讥笑词汇也如乱码般不可识别,我被夺走了呼吸的权力,甚至是不能调理的窒息。

“少爷,惊心动魄的危险游戏之后,总该走出美幻的梦境让憋屈的身体在夕阳下尽情的释放,自然颜色的倾诉。”

斯其盘着腿坐在老树根下,活动着自己粗糙的手腕,余晖下似乎说了些什么,最后却变换为了深深的呼吸。那种犹豫,延缓着脸部肌肤的蠕动,如同呆滞一般的游离眼神隐晦着我从未见过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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