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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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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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汪嫂子和孟贤又来请他们去吃晚饭。她笑道:“中午没好好地跟你们倒杯酒。香草还嚷着要两个双杯儿呢!我可要给她补上才行!晚上也没请旁人,单请了你家,我兄弟家和胡四娘家。只当你好心,替我把中午那些剩下的打包进肚子吧!”许氏觉得不好意思,却拒不了汪嫂子的一片热情,只好带着一家子又去了。
香草去时,小满孟贤等一群伙计早喝上了。她一到,伙计们全都要来给她敬酒。她忙笑道:“莫乱了章法,忘记今天是谁请你们喝酒的?喝了这顿,是不是该想着下顿了?”小满听懂了香草的话,吆喝道:“是呀,孟贤,下顿酒啥时候请呢?兄弟好早早问大表妹支了这个月的月钱,封你一个大红封子嘞!”
汪嫂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时,麻二婆开口了:“那不得寻个大仙好好地看个日子吗?小满兄弟,莫急,这酒是跑不脱的!”
许真花忽然转头问小满:“你月钱又用完了?前天我才给了你二两银子呢,花哪儿去了?”“那左花花右花花,可不就花完了?”小满心虚得很,忙转头找良坤碰杯喝酒。
许真花还想再问,又觉得不妥,只好打住不说。香草挨着许真花悄声说道:“姨娘,您也莫问得太多了。只要不是胡花的,随了表哥去吧!”“他那些钱都要存着给他娶媳妇的,我心里有数呢!”许真花念叨了两句也没再说什么了。
酒坊里热闹了好一阵子,才各自散去。几个男人中午晚上都喝了酒,不倒也歪歪斜斜了。许真花扶了小满回去,张金在后面摇晃道:“这婆娘管了小的就不管老的了?可见有了儿子没了夫!”
大家一阵大笑,小鹿和良杰忙跑上去扶着张金。张金点头笑道:“有闺女还是好的!说啥闺女都是赔钱货,那是他们没见识!”
香草赶上去说道:“姨夫就是有见识,我最佩服您了!要不再敬您两杯?”
“饶了我吧,明天你那账本只怕要倒着看了!”
一群人互相招呼了一声,然后各自回家了。胡氏和香云扶着良坤回了房间。胡氏叮嘱香云道:“我去瞧瞧你爹,他也喝了不少呢!打盆水来给良坤擦擦身子,让他歇着吧!”
“娘,您也喝了不少,早歇着吧。”15409065
香云去灶屋里打了热水来,拧了帕子给良坤擦了擦脸。她刚转身要去拧帕子,良坤忽然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用力地抱尚了床上,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
香云忙挣扎道:“不行,良坤……”良坤睁着一双醉米米的眼睛问道:“咋了?又不让我碰了?那晚,你不是已经让我碰了吗?”
香云扭过脸,小声地说道:“今晚不行……来那个了……”“来啥了?”良坤傻兮兮地问道。
香云红了脸,声音轻得像猫在挠:“来……来葵水了……”“啥是葵水?”“真笨呢!”香云使劲推了推直往她肚兜里拱的良坤道,“那姑娘家都会来的嘛!”
良坤忽然明白了什么,很失望地问:“来葵水不行吗?”香云咬着嘴唇点点头道:“我娘说的……不行……等没了再说吧。”
“那得多久?”
“三四天吧。”
庆依回你晓。“每个月都来?啥时候啊?”
“月初的时候。”
“疼吗?”
“有点……”
“哪儿疼啊?”
“笨,自然是肚子了!”“哦……那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两人居然就葵水的问题讨论了起来。胡氏本来还不放心香云照顾良坤,打算过来瞧瞧。谁知道一走到窗户边就听见里面两人小声说话,高兴得掩嘴笑了起来,像贼似的赶紧转身走了。
夜渐渐深了,镇上的人都陆续进入了梦乡。香草看完客栈用料的账本子,细细核算了一回才停下手。她正打算睡觉时,香辛从床上翻了起来。
“咋了,姐?”“肚子不舒服呢,想是酒喝多了。”“那我扶你去茅房吧!”
香草扶了香辛到茅房,回来路过后门时听见了两声撞门声。她有点奇怪,走近后门贴耳听了听,好像有踩过干竹叶的声音。她想可能是有人从后面这条路上过吧,也就没多想什么。
她担心香辛会不舒服,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漆黑夜空里的星星。星光点点,仿佛孩童明亮的眼珠子。她来到这儿有多久了已经不记得了,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融入了这个家,爱上了这家里的每一个人,这院子,甚至角落里的一棵树。这些人和东西仿佛是她上一世童年珍藏的玻璃珠子,一颗也不能少。12EBj。
就在她享受着宽阔美丽的夜空时,一股烧焦的味道忽然飘到了她的鼻腔里。她有些疑心,四处瞧了几眼,感觉这味道像是从后门那儿传来的!
她想到夏天干燥容易着火,便拿了盏灯笼打开后门想出去瞧瞧。没想到,她一出门就撞见一条黑影摇摇晃晃地从她跟前闪过。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贼人,忙高喊道:“谁呀!”
那黑影听见她的声音原地停顿了一秒,紧接着狂奔而去。她不敢拿着灯笼追出去,赶紧把后门关上了,心坎砰砰地直跳呢!她正打算去叫个人来时,旁边张三姑家的后门出忽然窜起一股两丈高的火苗,仿佛一条火龙忽然腾空而起!
她顿时吓傻了,这辈子还没见过真正的火灾呢!那火苗瞬间吞灭了那堆整齐码放的柴火,并惊得旁边猪圈里的猪嗷嗷直叫了起来。她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朝院子里喊道:“着火了!赶紧起来!着火了!”
许氏没喝两杯酒,躺下还没睡着呢。听着香草的呼叫,她急忙奔了出来。香辛也从茅房里冲了出来。当她们跑到院子时,惊恐地发现一墙之隔的张三姑家冒起了腾腾的烈火!
许氏慌张地喊道:“辛儿,赶紧去叫你姨夫他们!我去前门叫三姑!”
“好,您往前头,我去后门叫他们!”香草忙顶着热浪冲到后门上使劲地拍门喊道:“三姑!张远哥(张三姑儿子的本名)!快起床啊!着火了!”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火苗却已经贪婪得闯进了三姑家的后院里,不断吞噬任何可以燃烧的东西!香草猛然想起,张三姑和儿媳妇都赌气出门了,家里只剩下张远和赛儿了!
“张远哥!”香草拼命地捶门大喊道,“开门呐!赛儿!赛儿!”
一阵干风吹过,火苗忽然转头,横向跨过院子往隔壁香草家后院而去!香草正着急时,后门忽然开了,赛儿咳嗽着奔了出来,扑进香草的怀里哭了起来。
“赛儿,你爹呢?”香草忙问道。
“爹没回来呢!”香草长舒了一口气,急忙带着赛儿进了自家院子。家里的人已经全部惊醒了。抢的抢东西,叫的叫人,救的救火,瞬间一片慌乱了起来。
正值夏日,东西都极易燃烧。只见院子里那棵最大的香樟树被火苗烧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香草吓得脸色都白了!那火苗准确来说不是红色的,而是深橘红色。火焰随风摇曳,像嚣张的巫婆在狂舞她火焰的裙裳!
“水不要乱泼,往火苗上泼才行!”张金扯起嗓子喊道。
香草从恐慌中回过神来,双手颤抖地去拿地上的木桶。忽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怀里轻轻一拉,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瞧见你就好!吓死了我!真是吓死我了!”
香草听着蒙时的声音忽然就哭了,从来没这么脆弱过。蒙时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怕,不怕!你赶紧跟宝儿出去,我来救火!”
“我也要去……”“莫添乱了,赶紧出去吧!你脸色都白了,哪里还有劲儿救火呢?”
“那你小心些!”
蒙时让宝儿把香草几个女人小孩带出去。然后,他朝张金喊道:“莫分开泼水,得集中了往火势最猛的地方泼!”


、第一百八十七章 查火情良生遮掩 
伙计们和左右邻居都陆续赶来了。言殢殩獍在蒙时的指挥下,火势渐渐弱了下去。经过半个时辰的奋力扑救,火种终于被扑灭了。
浓烈的焦味儿弥漫着两家院子的上空,到处铺满了黑灰。大火几乎吞噬了他家大半的房子。香草家后院那一排四间房也没有躲过火神的袭击,通通烧得面目全非。幸好,他们发现及时,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抢了出来。可张三姑家因为没人,几乎没抢出什么东西来。
大伙儿都累得够呛的,散坐着地上大口大口地歇着气儿。香草跑到蒙时身边,抬起袖子替他擦拭满脸的黑灰和热汗。瞧着他那花猫似的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蒙时点了点她的鼻子问道:“还笑得出来?也不心疼心疼?”“我心里可疼了!你没瞧出来而已!没受伤吧?”计们个救种。
“受伤了是不是赖着你陪一辈子呢?要是的话,我可伤得重了!”
“傻样儿!”12tyz。
蒙时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我瞧这火起得有些蹊跷,你可瞧见啥没有?”香草忙悄声地把自己撞见黑影儿的事告诉了蒙时。蒙时眉头皱紧地说:“那就难怪了,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
这时,旁边张家院子传来喧闹的声音。原来张远见自家烧得一干二净,气得红了眼,又跳又骂,还从废墟里捡了把烧掉了把儿的砍刀,嚷嚷着要找人算账呢!
镇长及时赶到了,拦下他问道:“你寻谁报仇去?到底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天灾都没闹清楚呢!快快把刀放下吧!”
张金两眼通红,情绪激动地舞了舞手里的砍刀说:“镇长你啥意思?莫不是说我们自家玩火玩出来的?我不在家,我娘和媳妇都不在家,只有赛儿一人在家,谁会放火?赛儿一个屁大点的娃儿敢玩火儿?”香草听见这话,忙走过去说道:“不会是赛儿,起火时是在后墙院外,我叫了很久,赛儿才从里面开了门奔出来,根本不会是赛儿玩火造成的。”张远更激动了,冲镇长嚷嚷道:“听见了吧?分明是有人故意在我家后院放火的!哪个天杀的不要命的龟孙子干这起事?我张家在镇上也有好几十年了,从没得罪啥人,没祸害啥人,居然跑来我家放火?要是给老子晓得了,老子连同他家祖坟都掘出来!”
镇长忙说道:“你嚷嚷再大声也没用,倒是去瞧瞧起火的地方,看能不能找点蛛丝马迹出来!”
张远一听这话,立刻吆喝他本家的几个堂兄弟,拿起火把和灯笼往后院走去了。
众人来到张家后院墙,发现两家院墙之间的地方烧得最黑最糟糕,想必就是起火的地方了。一人拿木棍在那黑灰里捅了一阵子,忽然停了下来说:“像是有东西!”
张远忙奔上前,拿棍一阵地拨开,发现灰下埋着一个圆肚酒壶。他伸手去拿,险些被烫伤了。小满忙扯了一片芭蕉叶,裹了那瓷瓶,拿到了院子里。
那瓷瓶一瞧就是个酒壶,大肚子的青色釉瓶,底座还烧印了一个岁字。香草忽然想起,当时那黑影闪过时的确闻到一股子酒味儿,莫不是那人借酒纵火,一时大意留下了这酒瓶子?
镇长问蒙时:“蒙少爷,你瞧瞧,这酒瓶成色如何?”蒙时仔细地瞧了两眼说:“釉色光亮,不是一般的粗品,该是有些讲究的人家使的。”张远忙问道:“汪嫂子家有没有这酒壶?”蒙时轻轻摇头道:“不会,这酒壶只能装四两酒,可瓶钱比酒钱都贵了去了,汪嫂子岂会做着亏本的买卖?”张远着急地问道:“那这瓶子到底是谁家的?我家可没这么好的瓶子呀?该死的,肯定是喝醉了酒在我家后院玩火呢!”大家都围过来辨认这只瓶子。忽然,香明指着酒壶说道:“这不是香大伯家供在堂屋神位上的那个瓶儿吗?”张远瞪大了眼睛问道:“当真?香明兄弟,你没看错?”香明挤过来,拿起瓶子上下瞧了瞧说:“应该是这个。上次我去他家时还摆在神位上供着呢!我瞧着有些好看,便顺手拿起来瞧了两眼。”
张远顿时脑子冲了血,冲他几个堂兄弟喊道:“走!去香未家,一定让他们说个子丑寅卯来!”
镇长怕再发生上次香吴两家斗殴的事情,忙拦下张远等人劝道:“这事还没闹明白呢,你着急啥呀?单凭一个酒瓶子能说是人家香未家干的吗?你这么闹哄哄地去了,伤了人算谁的呀?那还不得你去坐牢?”香草也道:“张远哥,你先冷静一下。镇长说得对,就算有这瓶子又咋样呢?他们家大可以说这瓶子已经丢了或者掉了,叫人捡去打酒喝了。这话要放在县老爷跟前也是说得通的!”
张远转头气愤道:“香草啊,你就不气愤?指不定是那香樟起心想报复你家!自己喝醉了,跑来点了我家的柴火嘞!”
这话正好说中了香草心里的怀疑。论这镇上谁与她仇恨最大,只怕是她大伯家了。可单凭一个酒瓶子根本说不了任何事情。
张远可耐不住性子了,招呼他堂兄弟要去香未家找香樟出来问话。这时,吴良生匆匆走了进来,对张远说道:“张远哥,你莫冤枉了人哟!”张远愣了一下,问道:“啥意思?”吴良生瞟了一眼香草家被烧得一塌糊涂的院子,强忍着心里的那份幸灾乐祸,正色道:“说到人家香樟,一晚上都在我家,跟我待在一起,没出过门呢!”
“啥?跟你待在一起?”“是啊!我有些事要请教香樟,所以请了他到家里来喝酒,这会儿还在我家醉着呢!你要不要去瞧一眼?”“那……那可能不是香樟,或许是他家另外的人!”张远辩解道。“香未大伯不在家,你该晓得吧?屋里只剩香大娘和香缕妹妹了,你说她们两个女人家能干出啥事?”这一问倒把张远问住了。他急躁不安地在原地走动起来,嘴里念叨:“不是香未家?那酒瓶子为啥会在我家后院那儿?”吴良生笑道:“兴许就跟香大老板娘说的一样,这酒瓶是早给香未家丢了,不晓得叫谁捡了去,在汪嫂子家打了酒喝,一时喝醉了倒在你家后院玩了火,这才起了事。”“吴良生,你咋老是帮香未家说话呢?你跟香樟那个书生又啥好聊的?莫不是你也懂攻书?”张远不禁有些恼火地问道。
吴良生轻声哼笑道:“我与香樟聊的事岂是你懂的?那都是买卖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听你这口气,倒不耐烦我待这儿了。我本来好心一片想来瞧瞧你家烧成啥样了,能帮则帮点,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不行,叫了香樟来问话!”“在我家床上醉着呢,要问话只等他明天醒来再说!”吴良生说完拂袖而去。
这时,蒙时轻轻地碰了香草一下,轻声说道:“我先回去换身衣裳,不必担心了,我想那纵火的人不敢再来了。”香草嘴角扯起一丝轻蔑的冷笑,侧脸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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