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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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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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贤心里明白着呢!他瞟了一眼表情羞涩的汪嫂子,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她不放心交给我呀!”
“我哪儿有说不放心呀!”汪嫂子抿嘴笑着回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娇嗔。
听着孟贤不再叫嫂子,而改叫她了,在座稍微有点生活经验的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曹东小满几个都跟着哦哟咿呀地叫了起来,捧着酒杯都往汪嫂子跟前挤。汪嫂子差点给挤到香草身上去了,回头笑道:“干啥呢,你们这群家伙?”
曹东两手捧着杯乐道:“嫂子,瞧我没娶着媳妇呢,你给倒个双杯儿,图个双喜的兆头。”汪嫂子更不好意思,那脸比刚才还红呢!她忙说道:“哪里来的双喜呀?曹东你这小子又胡说了!”
小满也凑上去,伸长了手笑道:“嫂子,你好歹也给我倒个双杯儿吧!瞧我这胳膊伸得比外头树干还长了,你也不可怜可怜?”
许真花忙从桌上拿起酒壶,冲汪嫂子笑道:“汪嫂子,这双杯儿你可得给我们小满倒上!小满等着说媳妇呢,沾你点喜气,来来来,不能推辞了!”
许氏扯了许真花一下,朝麻二婆努了努嘴。许真花忙先倒了一杯递到麻二婆跟前笑道:“二婆啊,我可不能把您给忘了!您这福气我要好好地沾一沾才是。要小满沾汪嫂子的福气,还不得您先说话吗?”麻二婆早就看出孟贤的心思了。自打孟贤从城里回来之后,她没少提过给孟贤说媳妇的事,可孟贤总是很不耐烦地拒绝了,那时她就有些疑心了。前些日子,汪嫂子忽然提出要分了家过,连酒坊都要分了干股各自管着。为此,孟贤整天心情不好,闹着要搬到甘蔗地旁的搭棚去住。她这才算看明白,儿子是离不开这大儿媳妇了。
其实她也舍不得汪嫂子这么能干的一个媳妇再改嫁到别人家,更何况还有个喜儿呢,所以心里已经认了这回事。本地有个风俗,一个寡妇若是嫁给丈夫的兄弟,不算丢脸的事,反倒说明她能干会持家,所以婆家才不肯舍得她走。这样的人是有福气的,所以没成亲的男娃都想沾沾喜气。
麻二婆捧着酒跟许真花道了个谢,然后笑呵呵地抿了两口酒,冲汪嫂子说:“倒就倒吧,大家伙儿也是想热闹热闹!”
话音一落,没成亲的后生都嚷着冲了过来。汪嫂子连连后退,把身后的香草给挤翻在地。她一边大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乐道:“我可亏大发了!嫂子这酒该倒我两个双杯儿吧!”汪嫂子赶紧拉了她起来,笑得撑不起腰了:“把你摔了我才赔大发了呢!你好好地站着,我一会儿就来给你赔罪!”
许氏拉过香草笑问道:“摔哪儿没有?”“没呢,就是衣裳脏了,我去换换就来。”“赶紧去吧!”
香草匆匆跑回家,换了一身衣裳,弯腰着跟做贼似的从汪嫂子家门口一溜烟就跑过去了。原来她是要去找蒙时呢!
趁着家里人都在汪嫂子家热闹,她赶紧逮了这个空闲上蒙时那儿去一趟。这段日子,许氏像盯犯人似的盯着她,害她都不能上蒙时那去一趟。
宝儿开了门,见香草一脸红扑扑,笑问道:“那边汪嫂子家热闹得慌吧?我老远就听见声音了!”
“你也该去热闹热闹,我表哥他们都在那儿呢!”
“我去了,少爷咋办呀?”“没事,有我呢!他要问你在哪儿,我替你挡着!”宝儿嘿嘿一笑,急忙跑出了门。香草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见蒙时枕着左胳膊,躺在一张凉塌上翻着书。她心里笑骂了一声:真是个小书虫!
她踮起脚尖,像只猫似的溜到了凉塌旁边。这时,蒙时盯着书喊道:“宝儿!宝儿!”
宝儿不在,没人应他。他又喊了两声:“宝儿,你这小子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拿茶来!”香草在旁边矮几上倒了茶,递了过去。蒙时接茶时,忽然发现递茶的手腕不同,抬起眼皮一看,顿时乐了:“到底谁像猫啊?你莫非还能飞檐走壁不成?”
“飞檐走壁是不行,可吓吓你还成!”香草捧着脸笑嘻嘻地说道。
“真是吓了我一跳呢!”蒙时坐起身揽了香草在怀里嗅了嗅道,“今天在汪嫂子那儿热闹吧?喝了多少酒啊?”“没几杯,要不是我逃得快,估计我也给拦在那儿了!汪嫂子和孟贤哥是别想跑了,肯定会被灌个四脚朝天!”
“闻着你的酒味儿,我倒也想喝酒了。楼下灶屋里有花雕酒,你去拿了来我们喝两杯。”“我可不是宝儿,你当真使唤惯了?”
蒙时笑了,点头道:“行,我去拿,你坐着,我伺候你行了吧?”香草一头倒在蒙时刚刚睡的玉枕上,凉凉的,真舒服。她顺手拿起榻上那本书翻看了几页,唉……还是古文,不看算了!
草一都说东。窗外吹来了凉爽的夏风,阳光斑驳地落在窗前棕色的高几上,好像一切的闷热和烦劳都挡在了窗外,这让香草想起了上一世小时候的某个夏日午后。
带着回忆,她渐渐睡着了。朦胧中,她的嘴唇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湿湿的,柔柔的;接着是她全身都被包裹住了,一股蒙时特有的鼻息钻进了她的鼻孔里。她立刻醒了,轻轻推开了正在占她便宜的那张嘴,笑道:“好个会偷袭的蒙少爷呀!你信不信我大叫两声非礼呀!”蒙时贴着她的脸笑道:“那你叫一个试试?你我是有婚书的,亲了你不算非礼吧?”他说完嘴又凑了过来,顺势将香草摁在了身下。
香草搂着压在身上的蒙时,感觉两个身子都着火似的热了起来。她被吻得有些情不自禁,微微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丝娇弱的申银,这让蒙时的亲吻更加地狂热,甚至已经按捺不住地扯开了香草胸前的丝带……
“等等……还不能这样……”当蒙时的手滑过她腰间时,她从沉醉里清醒了过来,微微喘息地说道。
“这真折磨我呢……”蒙时把脸贴在了香草胸前。
“留着洞房吧,那才好玩儿呢!”香草抱着蒙时的脑袋笑道“你都折磨死我了,还好玩儿呢?”蒙时抬起头撑着脑袋笑道,“我等不了冬天了,我盘算着跟我爹说了这事。我爹虽是古板些,可他还算讲理。我可再也受不了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了。”
“那我可说好了,我不住你们蒙家的宅子,又大又阴森,晚上会做噩梦的!”
“我也没打算回去住。就在这儿,这二楼上,就我们俩,吹吹风,说说话,最好了!你说呢?”“嗯!”香草勾住了蒙时的脖子笑道,“你以为我不想一口活吞你吗?可没到时候呢!”
“那你还这么勾魂地看着我?那得再让我占些便宜……”
“哎哟!停手停手……呵呵呵……好痒啊好痒啊……你摸哪儿呢……”
香草被蒙时捣胳膊窝,笑得喘不过气儿来了。她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系着胸口的丝带。蒙时在后面追着她,她满屋子地乱躲。跑到窗边时,她忽然看见廖庆匆匆地从楼下经过了。她好奇地看着廖庆的背影,心想他怎么来了?蒙时从后面抱住了她,贴着脸问道:“看啥呢?”“是廖庆,他咋会来?”香草转身对蒙时说道,“我得回去瞧一眼,莫不是因为昨天那包银子吧?”
“啥银子?”“廖庆赶秋闱缺盘缠,我娘和姐姐一好心就送了他二十两。”
“若是他有些骨气,银子是断然不会要的。你姐和你娘是好心一片,可未必是办了好事。”“那廖庆的确有些脾性,我倒是真心地佩服他呢!”“他要真是来还银子的,不妨跟他这样说……”蒙时贴着香草耳朵细语了几句。香草点头道:“行,就照你的话说。快放开手,我可要回去了!”
蒙时拿额头轻轻地碰了碰香草的额头,笑道:“这一走又叫我难受了!过两天我就回去跟我爹说这事,你等着!”
“嗯!”15409065
香草往铜镜里整理了一下发髻和衣衫,就往楼下跑去了。到了汪嫂子家跟前,小满孟贤良坤几个还没散去呢。汪嫂子回头冲香草笑问道:“你上哪儿去了?你娘好找呢!刚才那秀才来了,往你家去了!”“一会儿再来问你要酒喝,我先回去了!”12EBj。
香草跑食店大门时,差点跟廖庆撞上了。廖庆脸色不好,匆匆说了一句道歉的话,便绕开香草走了。香草想叫住他,却又着急进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金忙朝她走来说道:“进去瞧瞧吧,辛儿在哭呢!”
香草忙跑到房间里,看见香辛正背对着门默默地流着眼泪。桌上放着那包银子,应该是廖庆还回来的。
许氏在旁着急地说道:“这叫哪门子事啊!廖庆来了就把银子往我手里一塞,说盘缠的事不必我们费心了,他自己会看着办的;还说他姑姑不懂事来叨扰我们了,然后就走了!草儿,你没撞见他?”“撞见了!我瞧着他一脸的不痛快,也晓得是为了这事,”香草走到香辛身边劝道,“姐,你莫伤心了。廖庆把银子还回来是挺让人不痛快的,可这未必不是好事呀!要是拿了别人的银子脸不红心不跳,那还算啥男人呢?廖庆虽说日子穷,可心眼正骨气高,你瞧上了这样的男人,该高兴才是!”
香辛抹了抹泪,说道:“上次你跟我提了之后,我赶紧追上他姑姑叮嘱了又叮嘱,可还是让他晓得了。”“廖庆是个读书人,有些聪明,他姑姑的谎话哪里能瞒得住他呢?我晓得你不是伤心廖庆这人,只是伤心他误会了你一片好心。这但凡有误会,就有开解的余地。你不慌哭,我立马就去追上他,说个明白!”
香辛一脸担心地问道:“还能说明白吗?我瞧着他那脸色很不好,想必是气着了。”“话我总归要说清楚的,他自己咋样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你一片好心待他,要是他真不晓得珍惜,你又何必呢?”香草说完出了房间,找了个没喝醉的伙计套上了牛车,赶着去追廖庆了。
廖庆顶着一顶半旧的草帽刚刚走出镇口。他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便回头一看,原来是香草。
牛车到了他跟前停下。香草跳了下来,问道:“大秀才,不等人把话说完着急就走,似乎不太通情理呢!那读书人但凡都讲个理字,你听听我的话有没有理再走也不迟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夜深时突发大火 
廖庆依旧彬彬有礼,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生硬:“不晓得香草姑娘追来有啥指教?”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回去再说。言殢殩獍”
“若说银子的事,我内心十分感激,但无功不受禄,实难接受。”香草瞧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儿,忍不住笑了,说道:“我晓得你是无功不受禄的,可我那姐姐却是个死心眼。一听你姑姑说你还没准备盘缠,急得到处抓钱,就差没把自己卖了。”
廖庆忙道:“实在惭愧,让令姐忧心了!”
香草抬手遮住了脑袋,问道:“秀才相公,你忍心瞧着我一个姑娘陪你在这儿暴晒吗?你刚才说无功不受禄,若是有功呢?你可受?”
廖庆似乎听明白了香草的话,问道:“莫非你有啥事要我替你办?你只管说来听听!”“秀才相公,先回头寻个荫凉处吧,不然我可真要晒晕了!”廖庆抱歉地笑了笑说:“是我思虑不周全,请!”
廖庆没想到香草并未带他回食店,而是到了一位陌生少爷的住处。香草给他介绍了蒙时,他听闻蒙时是进士出身,急忙弓腰行礼道:“原来是前辈,失敬失敬!”
蒙时忙扶了他起身道:“没有外人,不必拘礼,请坐!”
“岂敢岂敢?前辈先请!”“不论那前辈后辈,同坐吧!”
香草受不了这两个书生在这儿寒酸礼节,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忙笑问道:“两位,能说正事了吗?”两人坐下后,蒙时让宝儿奉茶才说道:“听闻你文笔了得,书画皆通,又正备今年秋闱之试,因此想央请你个事情。”廖庆又拱手施礼道:“前辈何须说央请二字,但说无妨!”“在下有小弟一名,年约十五,欲赴今年乡试。家中正缺良师益友督导,若你愿意,自然每月奉上五两银子的月银,如何?”
廖庆有些惊讶,瞧了蒙时一眼,又瞧香草,明白这是两人好意给他活儿干,省得他不收那银子。他一时感激万分,忙起身又鞠躬施礼。香草忙说道:“莫再行礼了!听着你们俩说话,我真是头皮子都麻了!哪儿来那么多繁文缛节呢?爽快些,答应还是不答应?”
廖庆却之不恭,满心欢喜地点头答应了。他问道:“不知是否前往前辈家中教习?若是,等鄙人回家收拾了行装再登门拜访。”“城中太过喧嚣,不适宜静心攻书。在下欲接了舍弟往此处,你只管收拾些行装往此处来便可……”“停!”香草哆嗦了一下说道,“两位,小的还是先行告退了,你们慢慢商量着办吧!我姐还等着回话呢!”蒙时和廖庆都笑了起来。蒙时点头道:“那你去吧,我会跟廖庆说明的。”
香草回到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香辛。香辛那一脸的愁容顿时烟消云散,忙问道:“蒙少爷果真愿意请廖庆为他弟弟教习?”“人还在那儿呢!你要不要去听听他们说话?”香草比划了一个怕冷的动作笑道,“我可受不了了!又是前辈,又是鄙人,还有啥舍弟,文绉绉的酸得要死!这两书生待在一会儿就不好好说话了!”
香辛笑道:“那文人说话岂能跟我们一样,啥话都能往外吐?还不得斟酌字眼呀!”香草取笑道:“哟?姐是护短呢?”香辛回嘴说:“我是护我妹夫,不该护吗?”许氏见香辛都能说笑了,刚才提起来的心也就放下了。她笑着数落香辛道:“那妹夫的话可不能乱说的,万一传出去了,蒙少爷不承认,那还不羞死你妹妹?”香辛笑道:“娘,您还怕香草给蒙时欺负了?您没瞧见那天好月闹事时,蒙时一发地丢给香草处置,全当她是自己人了!您呀只管等着做那进士老爷的丈母娘!”
“不止呢,”香草嚷道,“娘还是秀才相公的丈母娘呢!谁有您这等福气呀?”
“哎哟,又笑话我了,瞧我咋收拾你嘞!”香辛和香草在房里嘻笑打闹了起来。许氏在旁边看着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自家女儿总被好人家看上,忧的是两家都还没落定,算哪门子事呢?
后来,宝儿跑来报了个信儿,说廖庆答应了三日之后便收拾行装来镇上。蒙时打算后天回城去接了弟弟来。
傍晚时,汪嫂子和孟贤又来请他们去吃晚饭。她笑道:“中午没好好地跟你们倒杯酒。香草还嚷着要两个双杯儿呢!我可要给她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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