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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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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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怎么不动别的菜?”卢婉儿一反往常的爱笑,只闷头扒着碗中的米饭与离她最近的两个菜色。而那两个菜,她平日从未多吃过。卢敏之与她坐得近,轻易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摸着她的脑袋问道。
“嗯?没有啊。”卢婉儿抬起头来,对他轻快一笑,拿起筷子去夹桌子中间的菜。刚伸到盘子里,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她的筷首碰到另一对筷子。她抬头一看,是陆仲轩。
“啊,抱歉抱歉,婉儿小姐莫怪。”陆仲轩歉然一笑,冲她点点头赔罪道。
卢婉儿轻轻嗯了一声,抿了抿嘴,收回筷子,埋头继续扒碗中的米饭。
她这是怎么了?卢敏之心中疑惑,看着她几乎埋到碗里的脸,又瞥了瞥愣在座位上的陆仲轩,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害得婉儿小姐吃不到,真是罪过,陆某给婉儿小姐赔罪。”卢婉儿方才只顾收回筷子,居然忘了夹菜到碗里。陆仲轩歉然一笑,取了勺子为她布菜。
卢婉儿闻言半抬起头来,看着碗中突然多出来的菜,似乎有些惊慌,嘴唇嚅动几下,只细细说道:“谢谢。”
她几乎看也不看他,脑袋愈发埋得低了。卢敏之更加诧异,她这是怎么了,傻了不成?
在他的注视下,卢婉儿的脸越来越红,最后蔓延到耳根,耳垂几乎要滴下血来一般。她匆匆扒着碗里的饭,吃了两口,忽地放下碗筷向外跑去:“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了。”
“哎?”她跑得飞快,卢敏之想拉她没拉着,奇道:“这丫头,怎么了这是?”他心中挂念,面对文舒三人询问的目光,摆摆手道:“你们先吃着,我去瞧瞧她怎么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起身向外走去。陆仲轩左手一紧,呼吸顿了顿,坐在原位没有动。
卢婉儿飞快地跑回房间,哐当一声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急促喘息起来。待呼吸稍微平复些,又抬起双手捂住热烫的面颊,低唔两声甩甩头,一头扑向床铺。
她将脸颊埋进被枕,左蹭蹭,右蹭蹭。可是没有用,她鼻尖依旧嗅得到陆仲轩身上浑厚的男子气息,眼前依旧浮现出他骨节修长、指肚干燥有力的手掌。
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实,很有力。覆盖在她胸前时,叫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快到连呼吸都短促,胸口都憋闷起来。
“唔——”她回想起那天,她本来已经倒向文舒,险险要面朝下摔落时,被他一把捞起,安安稳稳放在地上。
她记得,他的手臂很结实,很硬朗,似乎将她拎起来一点也不费力气。他轻轻松松将她捞起来,握住她的胸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就是那一瞬间,却让她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卢婉儿低唔两声,仰面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美眸看向屋顶,回想起今天上午时。
那时,她正歪在桌上四处打量着玩儿,忽然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她心里一慌,以为要摔倒在地,吓得紧紧闭上眼睛。可是下一刻,腰间多了一只大手,她睁眼一看,是陆仲轩。
是他,又是他。他反应真快,上次险险救了她,这次又保她安稳,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她一般。她犹记得他揽住她的腰时,嗓音低沉而沙哑:“婉儿小心!”
他叫她婉儿,而非婉儿小姐。卢婉儿心中小鹿乱跳一般,脸颊几乎要烧起来。腰间被他搂过的地方,渐渐麻痒烧了起来,火烫火烫,像是他手心的温度。
“叩叩叩!婉儿?婉儿?”卢婉儿正迷乱中,房门外忽地响起卢敏之的声音,声音略微急切,带着股忧虑。
“爹?”犹若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凉水,卢婉儿瞬间醒过神来,连忙爬下床,打开房门道:“爹,你怎么过来了?”
卢敏之看着她依旧带些微红的脸颊,摸摸她的脑袋,缓言道:“爹看你吃得那么少,以为你生病了,来看看你。”
“爹,我没事,就是下午吃糕点吃多了,不饿而已。”卢婉儿把他请到屋里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没事就好,吓爹一跳。”卢敏之看着她正常许多的神情,心中的忧虑到了嘴边,却始终问不出口。喉结上下滑动半晌,忍不住叹了口气。
“爹,你叹什么气?”卢婉儿不解地道。
“婉儿,你跟爹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是觉得陆公子好?”卢敏之回想起陆仲轩的种种反应,心中恼恨不已。
卢婉儿搅着衣带,诚恳道:“爹,陆公子他,他对我很好。”
果然!卢敏之攥紧双拳,深吸一口气,抚抚卢婉儿的发丝,道:“婉儿,他那个人心术不正,即便对你好,也是有所图谋,并非真心对你好。”
卢婉儿眸光一暗,垂眸不语。
卢敏之见她不说话了,心中微痛。似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最易动心,最易情误。陆仲轩此人,不能留!
作者有话要说:T T,补12。01日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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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今天的还木写,T T,泪……阿轻继续赶,看看明早能不能再赶一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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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明天要陪朋友去考公务员,估计周末两天木办法上网。不过阿轻尽量写,尽量保证日更,把之前差掉的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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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哈哈地握拳,奋斗,奋斗!!!
第 30 章 杀机
晨间微露尚未了,草儿嫩尖已然俏。
晴空万里,日头朗照,蓝天白云相映成趣,鸟儿双双展翅追逐。
风儿满世界地跑跳,穿梭在林间,滑翔在平原,擦过草地,掠过水面,搜集着处处欢声与笑语。
“啪!”修长玉润的指尖夹着一枚清透纯净的棋子,闲闲淡定地扣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男人不骄不躁、不急不缓的声音随即响起:“我赢了。”
“哇!”少女瞪大眼睛盯着棋盘,不可置信地惊呼道:“你赢了?这,这,这怎么可能?”
男人勾唇一笑,缓缓道:“如何不可能?”
“婉儿快快坐下,何必如此激动?”文舒扫了眼棋盘,说不惊讶是假的,可是并不太过惊讶,似乎早早已经预料到,现在不过是验证了预料。
“文姐姐,白公子他,他眼睛不便,怎么可能下赢你?”卢婉儿被她拉着重新坐下,睁着两只清亮的大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白随意轻笑一声,也不介意,只道:“婉儿小姐难道不知,瞎子的耳朵很灵吗?”他蒙眼半年,早已练就一副好耳力,单单听声辨位,根本难不倒他,“不过是听着棋子落在何处,相应对招罢了,又有何难?”
“去!”文舒捣捣他,拧眉好笑道:“真当自己是什么翩翩佳公子了?摆什么臭架子,一点也不像,看得人好生别扭。”
“臭婆娘,你敢拆我台!”他好不容易得瑟一回,被她这话一刺,简直就是大煞风景!白随意咬咬牙,恨声道:“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陆仲轩靠在一旁抚掌大笑,道:“师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白公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在无人提点下都能赢你一盘,如何算不上翩翩佳公子?”
卢婉儿依旧没从震撼中醒过来,双目在棋盘与白随意之间扫来扫去。水润的大眼睛,娇嫩的唇瓣,一副动人模样,好生可爱。文舒拍拍她的手,摇头笑道:“师兄你莫要拍他马屁,小心他得意的飞上天去。”
“嘁!”白随意半是恼怒半是不屑地嗤她一声,扭头拿后脑勺对着她:“大爷天资非凡,不知有多少人排队等着捧贺大爷!偏你这臭婆娘不识货,哼,大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撇嘴扭过头去,下巴微微昂起,露出优雅的脖颈。从文舒的角度,正好看见他流畅俊逸的侧脸,弧形优美的下巴,以及脖颈上圆润如夏日青枣的喉结。配上他一身飘逸出尘的白衣,简直俊美得让人想流口水。就连卢婉儿这个一向看不起瞎子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看呆了。
陆仲轩的眼睛半刻也没离开过卢婉儿,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白随意看,眼神透着丝丝的迷惑,不由微微眯起眼睛。
“陆公子?陆公子?”远远的,传来小厮高声呼喊的声音。陆仲轩瞬间恢复到俊雅温润的笑容,看着跑近的小厮,问道:“小哥找陆某有何事?”
小厮一路跑来,气息有些喘,一手抚胸,一面道:“回,回陆公子,是,是我们家大人找您。”
“哦?”陆仲轩诧异地挑挑眉,对文舒几人欠身一笑,跟在小厮后面往外走,“不知大人找陆某有何要事相商?”
小厮挠挠头,歉然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陆公子去了便知。”
陆仲轩知道再问也套不出话来,便缄口跟在他身后走向卢敏之的书房方向。
“大人。”陆仲轩刚踏进书房门口,便看见卢敏之坐在书案前挥笔疾书,欠身见礼道:“不知大人找我来,所为何事?”
卢敏之见他来了,遂放下手中笔墨书卷,抬头和蔼笑道:“陆公子在府上住得可还习惯?”
“有劳大人费心。”陆仲轩再次欠身,诚恳地拱手道:“大人百忙之中尚记挂我等,我等自然一切都好。”
卢敏之微微颔首,起身走出桌案,往一旁茶几走去,对他道:“来,陆公子请坐。”
“多谢大人。”陆仲轩随在他之后坐下,见他眉宇间透着掩不住的疲乏,关切道:“大人公务繁忙,多多注意身体。”
“陆公子有心了。”卢敏之倒了杯茶端在手中,啜饮两口,道:“说来还要多谢陆公子。我家婉儿自小缺乏玩伴,近来得陆公子照应,开心了不少。”
陆仲轩心里一咯噔,心中开始怦怦跳动起来,暗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儿!他偷偷瞄了眼卢敏之的脸色,只见卢敏之面色无常,平静无波,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禁心下微沉:他出身草莽,以卢敏之的性子,大概不会将卢婉儿许给他吧?顿了顿,笑道:“婉儿小姐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最是惹人怜爱。”
卢敏之眉眼略展,颔首道:“婉儿这丫头从小被我宠坏了,没什么心眼,不知道防人,最让老夫头痛。”
不知道防人?陆仲轩眼角一跳,他的意思,是暗指他居心叵测骗他女儿么?强笑道:“婉儿小姐善良可爱,哪有人忍心欺骗?大人放心便是。”
卢敏之睨了他一眼,缓缓摇头,顿了顿,又道:“婉儿年纪渐渐大了,过两年便该许人家了。陆公子近日跟小女走得很近,想必对她也有所了解。依陆公子所见,婉儿许个什么人家好?”
果真是为了婉儿嫁人的事!陆仲轩心跳愈发急促起来,咽了口唾沫,斟酌片刻,道:“婉儿小姐是千金贵体,需得嫁给能够百般怜惜她的人。”
卢敏之点点头:“这个自然,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呵,门当户对么?陆仲轩垂眸,敛住其中的复杂神色,一字一句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卢敏之喝茶的动作一顿,神色不明地瞥了他一眼。默了片刻,忽地话锋一转,又道:“陆公子,老夫托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陆仲轩尚沉浸在他方才所问的问题里面,闻言登时一愣,没反应过来:他托他办什么事了?
难道是……忽然间,他脑中划过一道白光,浑身一凛,后背立时爬满冷汗!是,是那天,他迫于强威与无奈之下承诺他的事情?陆仲轩脑中浮现出那一日,三人首次来到卢府时。
那一刻,白随意与文舒双双掉落陷阱,他被卢敏之的家丁护院包围,无奈之下灵机一动,假装妥协。他先是答应助他诱白随意松口打开锦匣,随后被他所迫,又承诺使计催白随意早日打开锦匣,并在白随意动手脚之前将锦匣中的东西率先给他!
“陆公子将近日的进展说与老夫听听如何?”
陆仲轩又是一抖,渐觉后背有些发凉,已是被吓出一身冷汗——他近来只顾着与卢婉儿打得火热,竟把这茬给忘了!
“大,大人,非是陆某办事不力,实是白阁主他每每借口手掌不便,不肯……”他话说到半截,便被卢敏之似笑非笑、似寒非寒的眼神挡了回来。一时语结,说不出话来。
卢敏之见状也不催,只悠悠抿着手中香茗。茶水升腾的水汽挡住他的面容,令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朦胧,辨不清喜怒。
室内一时有些寂静,这寂静将人的心跳拉得缓慢悠长,时间似乎慢了无数倍。陆仲轩坐着坐着,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显然已是焦虑至极。
做官儿了不起么?做官就能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官小姐了不起么?官小姐就能看不起平民草莽,随意践踏?呵,以卢婉儿的姿色,还配不上他!陆仲轩被卢敏之的官威一压,不免有些焦躁,乱了方寸。勾勾唇角,自袖中掏出两粒硕大的夜明珠,摊在手心递给他看:“不知大人可识得此物?”
这?卢敏之瞳孔一缩,握着茶杯的手指一紧,神魂俱颤:这东西,岂不是他置于暗室中的密物?陆仲轩是如何得到的?他心中砰砰直跳,惊疑不定地看着陆仲轩道:“陆公子手中的宝贝,可真是难见的珍奇呀!不知陆公子从何处所得?”
陆仲轩温雅一笑,把玩着两颗夜明珠,道:“既然大人都说这是好东西,看来差不多了。”哼,老家伙,看不吓死你!卢敏之乍见此物太过吃惊,一时没掩住神情,叫陆仲轩看出了苗头,勾着唇角微微拧眉:“说来奇怪。有天晚上,陆某做了一个梦。梦见屋子底下有个密道,密道中埋了四五只装满奇珍异宝的大箱子。那箱子里的宝物见了陆某便铺天盖地地飞来,似要认主一般。陆某被其中一只明晃晃的宝贝砸中额角,痛醒过来。睁眼一看,床畔赫然躺着两颗夜明珠!”
“哦?”卢敏之眼角跳得厉害,强做镇定道:“陆公子此梦果真稀奇。”
陆仲轩笑着点点头:“陆某回想多时,愈发觉得此梦有所古怪,忍不住想刨开屋下的土层,看看有没有梦中的几箱宝贝。”他使劲儿搓着手中的夜明珠,将它们搓得嘎吱作响,待卢敏之心疼得差不多,又道:“只是这里是大人的地盘,陆某随意破坏大人的房屋,就是陆某的不对了。”
他果然知道了!卢敏之眯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面上却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拍拍额角道:“糟糕,人年纪大了,记性也差。老夫与人约了见面,竟忘了赴约!陆公子多多担待,老夫赴宴回来再找你相谈。”
“那陆某这就退下,不打扰大人了。”陆仲轩勾唇一笑,拱手再拜,满意地退出门去。
卢敏之看着他张狂得意的背影,眼睛越眯越细——陆仲轩,哼!
作者有话要说:补12。03日的更新。(这两天出了趟门,居然欠下这么多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ing~阿轻尽量赶,争取早日补上,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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