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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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玩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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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怎麽说?」萧霁觉得有趣极了。

「我骗他吃的那个药,吃过後全身会长满疹子,奇痒难当,得大量灌水、痒上七个日夜才会好。」

「可你方才按他的身子,如果他没中毒,怎麽会痛成那样?」萧霁续问。

小优笑道:「只要认准穴一点,自然会疼痛不已,不管有没有中毒都会痛。」

「他已经受到教训了,你为何还整他?」苓秋听了不忍心,得痒上七日呢。

「谁让他们打大哥哥一拳,如果不打,我也打算放过他们的。」

孟郬和风喻同时向萧瑛投去一眼,为了他的苦肉计,那些人还真冤呐。可见萧瑛手背在後头,一脸的无关痛痒,好像此事与他无关,这王爷的心肠……真狐狸……

「有意思,小优,你赶时间吗?要不要同我们上如意斋吃点东西?」才几句话,萧霁就同她熟了起来,不能怪他,前辈子他们有同学之谊。

「如意斋?那里不好订位的。」小优听到如意斋,眼睛亮了起来,舔舔嘴唇,她还真想吃呢。

「老板在,还怕没位置。」孟郬向萧瑛瞄去一眼,要献殷勤就趁现在,说不定还能捞得与美女共进晚餐,总不能每回都用苦肉计吧。

「是,一起走吧。」萧瑛道。

孟郬的话提醒了贺心秧,萧瑛还在。

她并不想和他接触、不想与他有任何牵连,可京城这麽小,他们相识相熟的人又重迭,想要不看他、不听他、不碰上他,恐怕是难上加难。

怎麽办呢?她能不能离开果果和晴?能不能连苓秋、紫屏都不要,独自在陌生的环境里生存?如果不行的话,那麽她就无法真正与他分手,难不成她能逼果果弃兄,逼孟郬弃友,逼着风喻、小四背主?

苦笑,她没那麽伟大而重要。

「真的吗?太好了,姊姊……」

小优拉拉贺心秧,她回神,望着神似二十一世纪的小优的那张脸,笑开。

「喜欢就走吧。」贺心秧话落,宫晴悄悄地伸手握住她的,苓秋也一脸担心地看向她。贺心秧笑了,用那种夸张、过分快乐却无真心的笑容对苓秋说:「放心,我没事。」

萧霁走到小优身边,问:「谁教你使毒的?」

「是习医不是使毒,毒只是小小的额外兴趣。」小优回答得天真浪漫。

「好吧,是谁教你医术的?」萧霁换个方式问。

「我的师父是方磊,他也是我舅舅,没替人看病的时候,就住我家里,我最喜欢跟在他身边绕,见他制那些丹丹丸丸的,学着学着,慢慢玩上瘾,舅舅说我有天分,便收了我当徒弟。」

小优还是一样客气,她没说方磊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看的病人非富即贵。

孟郬在听见方磊这个名字时,浅浅一笑,在萧瑛耳畔解释方磊在「改朝换代」这件事上头所扮演的角色。

与孟郬在一起,萧瑛有听不完的故事,他像块海绵,飞快吸收所听到的每个讯息,於是他越来越佩服自己,原来过去几年,自己活得这般精彩。

萧瑛接话,「方磊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太医院,你想不想也进太医院,继续同你舅舅学医?」

小优讶异,他们竟然认识舅舅?那麽一定也认识爹爹?也好,她就不必费心思隐瞒了。她露出笑容,颊上的酒窝立现。

耳里听着萧瑛沉稳的声音,贺心秧心思起伏不定,心动着、雀跃着,她无法否认自己想要靠近……但,这是不对的。

违反了原则的爱情,宁可不要,也不可以修改原则,因为经过妥协,爱情再也不是原来样貌。太多的故事与戏剧教会她经验,维持爱情本就不易,若是再妥协,爱情只会消亡得更快。

就当它已经走到尽头了吧,就用那句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来安慰自己吧。想想,人类真的很笨,明知道天长地久的爱情机率太小,明知道「一生一世」多数是信口雌黄,可每个人一逮到机会,还是会奋不顾身、飞蛾扑火似的去赌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脸上笑意未曾褪去,她心底却悄悄地叹息。

小优惊呼一声,「我可以吗?太医院的规矩只收男子。」

「规矩是人定的,果果你说是不是?」萧瑛朝萧霁望去。

贺心秧对小优的好感,萧瑛全看在眼底,他并非多事之人,但如果贺心秧能因此而快乐,他愿意为她多事。

他不记得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但那次不欢而散的接触让他确定,以前的自己重视她、在乎她,甚至……他对贺心秧的熟悉感更胜关倩。

并且,不管是从风喻、小四或孟郬口中听到的点点滴滴,都让他对贺心秧心疼不已,不谈过去,眼前的他亦是被这个独立却又倔强的女子深深吸引。

萧霁笑着接话,「是啊,明儿个我就让你爹送你进宫。」

蟾蜍打呵欠,好大的口气,谁支使得动家里那位固执的爹爹?

可明知如此,她还是信了他们的话,小优乐得只差没跳起来。她本担心着今日的事会传到爹爹耳里,到时又有一顿好罚,没想到好人有好报。

她笑得满脸甜,凑到贺心秧身边,亲亲热热地拉起她的手说:「姊姊,以後你的身子有我照顾啦。」

「我的身子好得很。」贺心秧顺了顺她的刘海,心想,世间怎会有这麽相像的两个人,难道真有前世今生?

「才怪。」她朝贺心秧皱皱鼻头。

小优轻巧的两个字皱了一群人的眉头,萧瑛想上前问个清楚,但孟郬压了压他的肩膀,对他摇头。

「你知道怎麽回事?」萧瑛悄声问。

「忧思成疾,那是生孩子後就落下的病根,太医院一直在想办法。」

无奈心病还得心药医,他们本以为萧瑛回来,热腾腾的一碗「心药」浇下去,苹果的病就会立刻好转,没想到他把关倩带回来,惊人的讯息反倒加重她的心病。

贺心秧又同小优说起话来,笑容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脸庞,但她的笑没进入眼底,不真诚的笑意、不真诚的开心,他以为她是再真不过的人,以为「假」才是他的专利。

等等……这话怎地那样熟悉,他曾经说过吗?

头隐隐的一阵疼痛,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凿子在里头敲打似的,他捏紧拳头,皱起浓眉,克制着,等待着疼痛过去。

「小优,你爹很会做面包吗?」

萧霁莫名其妙问上这样一句,贺心秧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人家都说不是了,他还不死心。

小优撇了撇嘴,说:「什麽是面包?」

「就是像做包子那样,揉揉捏捏,弄出自己想要的模样,然後放进烤炉里。」

「那就是面包啊,我爹会做呀。」小优突如其来的回答,让萧霁一阵诧异。

「真的假的?」苹果很没用,姑姑的厨艺更是指望不上,人家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不是会做菜就是会做炮弹火药,再不然至少会经商赚大钱,哪像他们三个,完完整整的三把废柴,啥事都不会。

他真想念奶酥菠罗的味道啊,可惜这时代还没有面包。「你爹会做什麽面包?」

「皇帝面包。」小优大言不惭的说。

「什麽?皇帝面包?」是用料丰富、口感紮实,连皇帝都爱的面包吗?

「我爹是皇帝的太傅,他说当今皇上是块好面团,东揉揉、西捏捏,好好雕塑,就可以塑造成贤明君王。我爹啊,每天都拚命捏呢。」

这话是她爹爹在做包子时说的话,这会儿拿来用刚刚好。

小优的话惹笑了大家,一行人就这样走进如意斋,只是大家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第三十九章、藕断丝连

萧瑛领着众人进如意斋,原本说说笑笑的气氛,在跨进店门时荡然无存。

因为无预警地,他们遇上故人——惠平郡主。

不对,她爹已经不是成王,而她这个郡主又让萧镇给踢出家门,原则上,她现在只是个没头衔、没朝廷俸给的平民百姓。

幸好萧栤还念着昔日同袍旧情,她家老爹虽然贪污赈灾粮米、欺凌百姓的证据确凿,也不过被官降三品,夺世袭爵位,还没搞到抄家灭族,那些贪来的银子还稳稳地藏在她家库房,因此她回娘家後,又是个千金大小姐,呼奴喝婢,锦衣玉食。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生气暴饮暴食,还是已经嫁人的关系,再不必像小姐时处处顾虑,江婉君整个人居然胖上一大圈。

她并不清楚如意斋是萧瑛的产业,只晓得如意斋里有全京城最好吃、最昂贵的菜色,要摆阔,自然得上这里来摆。

可这里从年头到年尾,天天高朋满座,位置不好订,她已经来过好几次,每回掌柜的都说腾不出空位,非要她排队,这一排得排到三个月之後。

江婉君向来是要什麽有什麽的人,哪有耐心等候,自然是站在门内和掌柜吵翻天。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麽好,会在这里遇上萧瑛。

当年萧镇与萧瑛双双坠入谷底,萧镇谋国篡位的野心被皇帝知道,抄没萧镇所有的身家财产,府里的妻妾奴婢都没为官奴,江婉君因被赶出勤王府,竟因此逃过一劫。

见到萧瑛,江婉君嚣张的态度立刻转换,换上一张温柔可怜的表情,她小碎步走到萧瑛面前,勾住他的手,仰起头,委屈地喊一声,「瑛哥哥。」

风喻一抖,抖掉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是……」萧瑛不认得她,下意识拨掉她的手,退开两步,退到贺心秧身边。

「我是婉君妹妹啊,我听说你坠崖身亡,几乎支持不住,我日夜向上苍求祷,若瑛哥哥能平安归来,婉君愿意折寿三十年,换取瑛哥哥一世平安,谢天谢地,老天终於听到我的声音,让瑛哥哥平安无恙返回朝廷。」

哇咧,算来算去萧瑛活着回来,还得记她功劳一件?风喻面向苓秋,做出一个受不了的鬼脸,惹得方才决定和他保持距离、以免被皇上误会的苓秋忍俊不住,笑开了。

这麽恶烂的台词,她也说得出口?不是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吗,怎麽文学造诣会糟到连她这个未来人类都听不下去?不过,她用肥胖来减寿的方式的确又创意又先进。

「对不住,我不记得姑娘。」这回萧瑛嫌恶的表情很明显,他直接退到贺心秧身後,让小小颗的苹果当自己的挡箭牌。

见到萧瑛的表情,江婉君小小的粉嫩心摔碎,她一手压着太阳穴、一手扶着身边的丫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声音里出现哽咽。

「瑛哥哥,咱们原本约定要结为夫妻的呀,是萧镇使手段,让咱们无缘白首到老,可便是嫁与萧镇,我亦是紧紧守住这颗心,不曾改变。」

她快吐了!贺心秧的胃没有这麽糟的,可江婉君的话让她掀起一波波的呕吐潮。

萧霁凑近她,笑说:「快把这些话记下来,写进你的小说里。」

「你想害我的书滞销吗?别出这种烂主意。」

贺心秧才不想当萧瑛的挡箭牌,往旁边跨开两步,让他直接曝露在肥肉攻击范围内。

谁让他到处惹下风流债,现在可好,一个个找上门来,不想还也得还。

看来他娶关倩是对的,反正关倩爱他爱到很乐意妥协,而且又不介意多人共事一夫,决定了,就把这位过期郡主一并娶回家吧,人多热闹、福气也多。

见贺心秧不悦,小优跟着同仇敌忾起来,她走到江婉君面前,笑出一张无害脸。

见小优出马,萧霁、风喻和孟郬同时往後退开几步,等着看好戏。

「大姊姊,你身子不舒服吗,我帮你把把脉,可好?」说着,她不由分说的拉起江婉君的手号脉,不多久她转头对萧瑛说:「大哥哥,姊姊的身体真的挺糟的,咱们要不要带回去照顾?」

不知怎地,听见小优说出照顾两个字时,风喻打心底泛起一股寒意、直达头顶心,但萧霁不一样,他眼底闪闪发光,对於小优的「照顾」充满浓厚兴趣,差点儿开口就应允——如果小优问的人是他的话。

「她身体哪里不好?」萧瑛问。

「心肝肺肾都不好。」

「怎麽个不好法?」萧霁凑上前问。

「心脉狭隘,易晕厥;肝胆包油,夜难眠;肺经受阻,呼吸难;肾脉不稳,易积水。」小优表情凝重,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代名医。

贺心秧与宫晴同时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还真会捉弄人。

意思就是她心肌梗塞、脂肪肝、呼吸困难以及月亮脸,所有病症加一加,她的毛病叫做营养过剩。

用这麽高竿的语法嘲笑别人肥胖,简直是骂人不带脏字、杀人不见血,年纪轻轻就这麽厉害,再过几年谁能是她的对手?

江婉君身旁的婢女听得连连点头。没错啊,她们家小姐肯定是生病了,脾气大不说,时常喘气,夜夜辗转难眠,一起床便全身无力,非要摆上满桌子菜,吃饱喝足了才能减了她的起床气。

「小姑娘,我们家小姐这病要怎麽医?」

「很简单,等姊姊回家後,拿根粗粗的绳子把自己给绑起来,每天灌食三碗稀米水,其他的食物都不能碰,照这样连续饿上三个月,所有的毛病就全好啦。恰巧,那时大姊姊在如意斋排队的日子也到了,就可以上这里好好吃一顿,慰劳自己节食的辛劳。」

小优话说完,所有人全都大笑,包括贺心秧,但笑得最凶的不是她,而是如意斋的掌柜,以及离门最近的那桌客人。

问题是,任何人的笑江婉君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贺心秧的笑,她就是吞忍不下去。

她气急败坏,没注意到当今的皇上就在眼前,用力排开众人,直接往贺心秧面前走去,朝她上下打量一番,低声冷讽道:「我没嫁成瑛哥哥,还以为你会捷足先登呢,没想到,到头来你也没这等本事,倒是便宜了关倩。」

贺心秧笑容敛下。嫁给萧瑛算是某种本事吗?如果是的话,她有得很,只是不屑。

发现贺心秧脸色骤变,萧瑛那颗剔透狐狸心怎会猜不出江婉君对她说了什麽,脸色一沉,他向孟郬问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关系後,暗下决定,那个江家是该费点力气好好整顿了。

贺心秧才不会被她的话打败,她振作精神,勾起笑靥,笑得一脸云淡风轻,朗声回答,「江姑娘弄错了吧,天底下男人何其多,又不是只有你眼里看得见的那个,有人爱夏的草绿花红,有人爱冬的琼枝玉树,有人爱权柄、有人爱金银,各有各的不同,你当他是鱼翅,在我尝来,也不过是青菜豆腐。」

青菜豆腐?风喻飞快转头望向那棵「巨型白菜」,面露忧虑。

他以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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