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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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玩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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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原定计划,没想到皇帝一如多年前那般忌恨他,不允许他成亲、不允许他得到幸福。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反正娶江婉君,目的不过是为了成王手中的兵权,没想到此次入京,竟得到一个连密探都探不得的消息——皇帝要对武官下手。

萧栤的动作比他所预料的快上好几倍,虽然这不符合萧瑛急事缓办的原则,虽然小小地打乱了他的计画,但如此一来,勤王这桩亲事是白结了。

而比计画中顺利的是,他不但入了御书房,在皇帝问他哪些旧文臣可用时,他焉能不明白皇帝的心思,於是提了十来个过去和自己走得近却无才之人。

皇帝当然会尽数否决,然後提出萧瑛真正的口袋名单,接下来,他只要继续表现得庸碌痴愚,继续让皇帝以为他只会在女人裙子底下钻营就行了。

反正那些大臣很聪明,知道背後该听谁的,只要他能完成父皇一心想要的治国理想,就算百姓将功劳归於萧栤又如何,他啊,从来不在乎名声那类的身外之物。

况且无法求得皇上赐婚,这结果竟是让他暗暗欣喜,因为他知道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关心苹果和他的孩子,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她看她,和她说话。

「可她很漂亮。」贺心秧推开他,认真说道。

「漂亮的女人见得多了,我喜欢聪明的。」

他没刻意点明,但她就是知道,他讲的人是自己。

忍不住的,她嘴角微扬,看见她这号表情,他也跟着笑开,这样喜怒形於外,这样不防人、不防心,多危险啊,可他偏偏就是喜欢她这样,喜笑怒駡哀哭,一样一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危险就危险吧,反正有他用弥天大网护着,谁能对她怎样?

「她不聪明吗?」

「她的脑子大概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闻言,她笑得更开心,然後骄傲地说:「她的脑子真的不行,如果不是家世背景太好,旁人不敢招惹,光是被人丢的石头,就可以替她建造一个衣冠塚。」

「说的也是。」忍不住,他又拉她入怀。

得寸进尺描述的就是这种情况,可是尝过一回甜头,他已经舍不得她待在自己怀抱以外的空间。

抱着她软软的、香香的小身子,明明嘴里没东西,他硬是尝到了甜味儿,让他忍不住想再进一步、再进一步……他啊,总是在她身上失控,就像花满楼那晚一样。

「你不娶她,绝对是件好事。」她只差伸五指保证了。

「是吗?你怎能确定?」

「因为我聪明啊。」她开始有些得意忘形。

萧瑛失笑不已,这丫头还真不能随口夸赞,一夸就要飞上天去,但他喜欢她的得意忘形,於是附和她的话,「对,你很聪明。」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仰望他,突然不讲话,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低下头,伸手掩住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太清澈乾净,好像能把人给看透,而他的心复杂肮脏,他不愿意她看得太透澈。

她抓下他的手,继续看着。

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苹果令他心悸,他被看得不自在,问:「为什麽这样看人?」

「我想看清楚,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

她也想看清楚,自己能不能承担喜欢上老祖宗的後果。她没忘记,自己一个误闯时空的女人,有多少问题要解决,这样的她,真的可以爱上一个人吗?

萧瑛对她笑着。

喜欢她,何止一点点,是很多点、很大点,非常巨大的一点。

进京那日,她在他面前气得丢下药包,从他面前跑开,从那刻起,他的一颗心就这样挂着,偏偏风喻那个死家伙查到消息还不马上回报,让他天天想、天天担心。

他那麽聪明,一下子就可以猜出一百种她发脾气的原因,可他不知道她是一百种当中的哪一种?

他以为自己再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他相信女人没有真情爱,有的只是满腹算计,可是她……打破了他的认定。

想着她,他便快乐,念着她,他便有了淡淡的幸福感,他算着宫节来京的日子,算着两人再见面的时间。

没想到,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嫁给宫节,当知道这个消息时他心里那个纠结呵,明知道她和宫节都没有错,不管是为了她自己好还是为了孩子,都是最正确的选择,但心还是闷着、痛着、苦着,他不是个会迁怒的男人,却还是迁了怒,然後一句不该出口的秘密跳出来,勾引出一连串秘密。

那日萧霁回去後,慕容郬红着脸对他说:「我要宫晴。」

那家伙不知道是经过多大的挣扎才说出这句话的,他曾说过:「大仇未报,无以为家。」可那个不像女人的宫晴,却让慕容郬有了想要一份感情的冲动。

萧瑛没有表态,但当他知道宫节是女的时,那颗压着磨着拧着的心瞬间得到妤解放松,於是他明白,自己再不会放手。

苹果有了孩子、他有了家,他从不知道家是怎样的感觉,虽然有个爱护自己的母亲,但他住的地方叫做後宫,那种处处斗争阴谋的地方,不能称之为家。

「喜不喜欢我,需要考虑这麽久吗?」

贺心秧扁了嘴,她还以为他的表现会像触电三秒钟,然後跳起来、抱着她转三圈,再然後对着天空大喊大叫:苹果喜欢我!

最後她高声大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注解:〈最浪漫的事〉/赵咏华,作词:姚若龙。】……而他唱:今天你要嫁给我【注解:〈今天你要嫁给我〉/蔡依林&陶喆,作词:陶喆&娃娃。】……最最最後,TheEnd!

可是他没有,他的表情很严肃,好像她问的不是「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而是「鞑子犯境该怎麽处理」、「开放通商口岸,需要注意什麽事宜」之类的重大民生议题。

「不是考虑,而是喜不喜欢这种事,不需要说出口。」用心体会即可。

「要的,不说明白,我根本搞不清楚你在想什麽,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给我一个清楚痛快。」

「我想什麽,有这麽难猜吗?」

「当然,你都说你的代表字是假了,我这个真心真意真感情的真人哪里猜得到?说你喜欢我,你却在我身上下毒、时不时把我气得哇哇叫;可说你不喜欢我,你又三不五时的对我好,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还送一堆人给我用。你把我弄得迷迷糊糊、反反复复,只差没去剪来一枝花。」

「剪花?」他不明白,话题怎麽会转到这里?

见他不懂,贺心秧乾脆当场试验操作,走到几边,从瓶里挑出一朵鲜艳红花,撕下一片片花瓣,每撕一片,嘴里就念一句,「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哦哦,萧瑛,你不喜欢我!」

他失笑,原来是前事造孽,难怪她闹不明白。他实在不该在她身上使心计,对於直接的女人,就该直接。

抽过她手上的花枝,顺手将花萼折下,他补上一句,「喜欢。」

「意思是……你喜欢我?」

他没回答,贺心秧已是眉飞色舞,看着躺在地上的无辜红花残骸。

萧瑛没让她的目光停留太久,拉过她的手,带她离开议事厅,往书房方向走,他走得很慢,因为她忘记自己腹中有孩子,他可没忘。

这是她第一次到王府,这处在京中的蜀王府,不输在蜀州的华奢,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处处是江南庭园造景,有池有湖有小溪河,亭台楼阁无一不精美,这里哪里是住家,简直是垦丁国家公园了嘛。

「你要带我去哪里,远吗?」

她不过想追问一句喜不喜欢,他就拉她走远路,难不成是想借着消耗她的体力,好让她忘记想追问的问题?

「你累吗?我让人抬软轿过来。」

「不必啦,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在处罚我,问了不该问的。」

萧瑛定下脚步,忍不住两手捧住她的头,贺心秧心想,完啦,走路还不够惩罚,他要挤破她的脑袋瓜,让她永志难忘,嘴巴要关紧这回事。

见她一脸惊慌模样,他忍不住大笑。「苹果,你的脑袋里面到底有多少古怪的东西,真想打开它们看一看。」

「看不出来的,就算你硬把它剖开也看不出。」

「什麽?」他不懂她怎地会突如其来冒出这样一句。

「有对农夫农妇,他们养了只会生金蛋的鸡,可他们不耐烦每天等鸡下蛋,就把鸡杀了,想把金蛋全部拿出来,可惜剖了鸡,里面什麽都没有。」

她指他杀鸡取卵?「你怎麽会觉得,我想剖开你的小脑袋?」傻瓜,他就算想以剖脑为乐,也舍不得剖她的。

「不是吗?你的表情……」她的目光在他脸上速速转了几圈。

「我的表情怎样?」他的目光追着她的视线,直到四目相连。

「好像觉得我很有趣。」

「是有趣没错。」世上可以让他感到这麽有趣又快乐的人很少。

「你每次觉得我有趣的时候,我就惨了。」

贺心秧想起那时苦苦哀求他去玩别人,他却斩钉截铁说NO。不会吧,她现在是身怀六甲的孕妇,禁不起他东一瓶、西一瓶毒。吐吐舌头舔了舔嘴唇,那个解药之苦,真是苦死人。

她的话再次逗乐他的心,他哈哈大笑,双手搭起她的肩膀,弯下腰,额头贴着她的额,轻声在她耳畔低语,「我保证,以後我觉得很有趣的时候,一定不让你惨,而会让你很快乐。」

「真的?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他接下话,然後俯身抱起她。

他看起来很饿,并且想把她拆解入腹的样子,让她很想说:你要做什麽?求求你不要煮我、不要蒸我,我没有改名叫做唐三藏……

不过她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已经开始施展轻功,为保命,她只得两手牢牢抱住他的颈项,至於那些被啃被吞的念头,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风在耳边呼呼响着,贺心秧从一开始的害怕到觉得好奇有趣,把头探出他怀中,不过短短几秒钟,她已经适应。还好嘛,比「自由落体」的刺激感差得多了,如果不是座位不太安稳,她就当搭高铁。

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宅子像江南园林,有假山、有奇石,有美得让人说不出话的怒放花海,这人……不是普通有钱。

见她看得目瞪口呆,正在狂奔的人停下脚步,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苹果,笑问:「喜不喜欢这里?」

问什麽鬼话啊,谁不喜欢,这里每个角落都美得让人目不暇给,如果他肯开放参观,光是门票费,一年的进帐就可以给国家买装甲武器了。

「喜欢。」

「喜欢这里还是你住的那里?」

这话问得更屁了,请问您喜欢总统套房还是四人房?白问嘛。

「这里。」她答得直接。

「很好,那就搬过来这里住。」

「啥米!你要我红杏出墙?!」她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

看着她圆瞠的眼睛,萧瑛失笑,怎麽办,和她在一起这麽开心,如果哪天见不到面,会不会真的像隔了三个秋季?

他放她下来,轻轻点了点她的额,亲昵道:「说什麽话,你这棵红杏本来就是我种的,出什麽墙?何况不管种在哪里,都是我家的墙。」

是啦,他没说错,不管这里还是那里,都是登记在他这个田侨仔的名下产业。可是……叉起腰,她振振有词道:「谁说我是你种的?我是我爸妈种的。」

「好吧,你只能算我移植的,不过你肚子里的这个,是我种的没错吧?」

几句话,他问得她满脸羞红,就算是开放的现代少女,这种话还是教人害羞啊。

她皱眉扭身,随便,他爱认便认,可她给不给认,再说。

萧瑛明白,逼人可以,但太甚会反弹,所以停止这个话题,扳过她的肩膀转个方向,再拉起她的手——书房到了。

他带她进屋,她还没看清楚屋里摆设,他就带她到桌案前,从一个匣子里拿出许多画稿。

只消一眼,贺心秧便心软了……那是她,爱笑的苹果、发脾气的苹果、微嗔的苹果、装死的苹果,每一张、每一个表情,唯妙唯肖。

「你刚刚问我,喜不喜欢你,这个就是答案。」

嗯,她懂了。

如果不是喜欢,不会把一个人的每个动作表情记入心底,如果不是经常想起,不会把人入了画,如果不是落笔时心底有满满的幸福,那纸上的女子,不会每个表情都带着微微笑意。

难怪他说,喜欢这种事不必说出口,原来他是含蓄的古代人,只会闷着声做,不把我爱你四处宣扬。

是的,他喜欢她……不是普通喜欢,是喜欢到无法自己……她看着他,笑了,笑得有两分暧昧、三分淫荡、四分黄……

「在想什麽?」萧瑛苦笑,又是个令人无法招架的目光。

「我这里,有股冲动。」她指指自己的脑子。

「什麽冲动?」

想把自己剥开洗净,直接做成狐狸套餐送到他嘴边,然後大声响喊:吃我、吃我、吃我!

她耸起肩膀,像绷着什麽东西似的,待松开肩、松开脸部表情时,她大大地吸一口气,彷佛要把所有空气全吸进自己肺里,待吸饱气,她拉出一道满足笑意,没把冲动说出口,而是甜甜地笑说:「你不娶惠平郡主,真好。」

他一笑再笑,笑得他自己都忘记,笑容是用来掩饰自己,而非用来表达真心。

动手,真的真的很不合礼仪,但他还是决定把宫家的红杏揽进怀里。

她是他的!

就像慕容郬,不知道经过多少挣扎,才说出一句——「我要宫晴。」

而他,也一样在经历过无数挣扎後下定决心,他,喜欢苹果。

俯下身,他吻上她柔嫩的香唇,轻轻吻、缓缓勾画,画出两人一圈一圈的情难自禁,萧瑛捧起她的脸,他想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留在心底,而心中那块多年阴影……早被她这颗阳光照得无所遁形。

他喜欢她,非常非常。

这天晚上,他让风喻过去宫府,暗中保护贺心秧。

於是风喻明白为什麽自己会无预警地一阵头皮发麻,为什麽天空那麽蓝,他却觉得大难将至,因为啊……只要沾上「贺姑娘」,他就没好日子过。



第二十六章、证心

宫晴细抚着手中匕首,那是一把锐器,刀体发着幽蓝暗芒,鞘上刻有云纹,柄上刻有「镇国将军孟继」字样。

孟继是谁?她不知道,只知道送礼物的那个,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严格来讲,他并不帅,真正帅到会让人头晕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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