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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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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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前世今生,每当她遇到痛苦烦恼一时无法解决的事时,只要吃上美味的一餐,愁绪便如同烟云,随风飘散。

她很殷切地希望,梁氏也是这样的人。

梁氏看着崔翎捧着脸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怀着无限的期盼望着她,不由便将心中的烦恼扫去了一大半,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我尝尝。”

放了重辣的猪蹄,表皮金黄酥脆,里面的肉和筋却绵软香弹,咬下去一口,唇齿留香。

梁氏一边吹了吹唇,一边忙不迭得点头,“不错,不错,这个好!口够够重,辣得够劲!”

她顾不得多说,也来不及去考虑嫂嫂的形象,便立刻投入到了大快朵颐中去。

满满一盆口味猪蹄,在电光火石间,已经风卷残云。

梁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哎呀,五弟妹,这东西太好吃了,我都没有顾得上给你留一点。厨房应该还有吧?”

她出身书香门第,原本是吃相极其优雅的,但这几年来有些自暴自弃,也不再讲究这些,反倒将自己往豪爽的将门女的道路上走。

不过,即便如此,像今日这般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还是头一遭。

实在是因为,她先前在娘家大嫂那受了点气,急着发泄,这猪蹄又太过味美,一不小心就……

崔翎却十分高兴,她摆了摆手,“我还怕二嫂不爱吃,您这么喜欢,就说明我这一晌午的功夫没有白费,我心里可高兴了呢。”

她想了想,凑近梁氏耳边,低声问道,“其实,我有意要叫几个信得过人去外头盘一个酒楼,就卖这些盛京城里从来没有人卖过的辣菜。二嫂若是有意,不如也参一股,赚点零花钱?”

崔翎自己并不缺钱,但她知道二嫂缺。

二嫂性子刚烈,绝不会无故受人恩惠,她是不肯要别人钱的。

但若是有赚钱的买卖,请她参一股,想来她也不会拒绝吧?

果然,梁氏听了这话,面上便露出了松动。

只是入股需要本钱,做生意也不能保证稳赚不赔,她如今囊中羞涩,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想了片刻,沉声说道,“五弟妹这想法不错,我有兴趣,只是还容我些时间细细想想,可好?”

崔翎这想法本就是为了梁氏而生,只要她肯,随便想多久都是可以的。

她笑着跟梁氏道了别,便兴高采烈地提了食盒回了泰安院。

刚踏入院子,小篱便冲着她挤眉弄眼,“五奶奶,五爷给您捎了信呢,好厚,好厚,这么厚!”

上架感言

编编通知《将门娇》4。1上架,有点激动,更多的是忐忑。

回想2月7号那天,我原本是想写一个短篇。

8000来字,很简短的一个现代爱情故事,女主略任性常犯傻气,但男主总是包容。

我的男主说,你做了全世界最惹人讨厌的事,而我却没有办法讨厌你。

这句话,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点燃了我所有的激情。

我忽然想写一个长篇。

不完美的女主,因为前世今生的经历,关闭了心门,略显自私与凉薄。

是爱,重新让她冰冷的心变得温暖。

她逐渐卸下心防,打开紧锁自己的门枷,对家人和朋友,释放自己的善意。

哪怕她做得不够好,但是她足够真。

没有对女主一见钟情的男主。

一开始,女主就让男主看到了她最坏的那一面。

他们的感情,不是建立在最初美好的一面之缘,而是在以后一次次的误会中加深的。

我总觉得,盲婚哑嫁的古代夫妇,只是因为女主长得美,或者心灵美,就突然间你侬我侬了,这有点不符合常理。

所以,我想让我的男主和女主的感情发展地更自然一些。

他们不是从开始就爱上对方的。

这中间会有很多误会波折,但每一次的误会之后,都会让彼此更多看清对方一点点。

感情,是在这一点点的了解中,慢慢产生的。

好吧,然后我就开始写了。

起初的一万字,原本应该很艰难的,但因为是自己喜欢的故事,所以再难也变得愉快起来。

在这里感谢一下我的亲爱的,《春闺记事》的作者端木景晨。

如果不是15哥哥的那个章推,我想这本书现在也还是门庭冷落着的吧?

谢谢你,15哥哥,在我刚刚发文的时候,就给了这样大的一个鼓励。

对一本新人新书来说,有读者的点击收藏推荐以及评论,都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与动力。

是你和读者们,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还有《差点小清新》的未眠君大人,谢谢你做的封面,好漂亮,真的好喜欢!

谢谢顾星光,夜寻君,沈蔺,小汉纸,夜兮,沈轻羽,我叫李脸脸,南窗雪影,a司芳,vissy,初落夕h,苏子画11,雨夕颜,唐小雅,emilyleung,紫妍。赵一霖,白容华,自然淡淡疏疏,yh_yh1166,vi_微,书友r,闲闲补丁,反求诸己,yizhang130,小花袜子,杨三娃,点点星星雨,xuxuzhing,aki10086,爱唱歌的飞鸟,绛紫夺朱等的支持!

不管是打赏,还是pk票,我都很感激。

谢谢你们!

还有每一个点击推荐评论过将门娇的读者们,也谢谢你们!

听小伙伴们说,首订很重要,在这里胭胭希望各位走过路过的朋友们,都能继续支持下去。

我保证不会太监,也不会烂尾,会将这个我心中的故事,原原本本,精彩纷呈地展现出来。

上架那天会有两更。

第一更应该是在半夜0点过后,第二更在中午左右。

之后应该就是视推荐情况而定,但我一定会尽可能地多更。

这不是一本虐文,时不时会抖点笑料,希望大家能读得开心愉快和放松。

所以,一定要正版阅读哦!

谢谢!

(53章已更,在前面,没有看到的记住往前翻哦,不要漏掉了^___^)

054乌龙(求首定!求粉红!)

袁五郎夹在邸报里捎进盛京城的信,此刻就静悄悄地躺在妆台上。

杏黄色的油布纸包着,如小篱所言,确实是很厚很厚的一大摞。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该是多么恩爱不移的夫妻,才能写出这般深沉缠绵的书信?

但崔翎却有些忐忑,她白玉一般的右手往信笺伸了好几回,都在犹豫和迟疑中落下。

她现在都搞不清自己对袁五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情了。

是淡漠无所谓,还是隐约有几分期待?

好吧,她承认,当初愿意自告奋勇嫁过来,跟袁五郎这个人没有半毛钱的干系。

她纯粹就是出于自己的一点小私心,想要过舒坦简单又清静的日子。

成婚三月有余,期间的心境,倒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崔翎也曾经有过等袁五郎得胜还朝,就和他过普通夫妻应该过的普通生活这种愿想。

但,她所有美好的期望,在一月多前袁五郎那封看似寒暄实则威胁的信中,消失殆尽。

而现在,黄花梨木的妆台上,火红的封漆鲜红夺目,如艳丽的朝阳,又似她匣中芬芳的胭脂。

它时刻提醒着崔翎,袁五郎从遥远的西北边疆捎来的第二封信,正静静等待她的拆封。

她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去看里面的内容。

毕竟,在不久之前,她才刚刚对袁五郎有了几分属于一个妻子的期盼。

她很害怕,这封信会将她还没有坚定起来的祈望,像戳破肥皂泡泡一般被无情碾碎。

正午的阳光大好,透过窗棱的缝隙漏进馨香温暖的小屋,在青玉地板上映出斑驳阴影。

有清风卷入,带着一股刺骨的微凉,将她的心湖激起一阵涟漪。

崔翎想了想,还是将信笺裁开。

出乎意料,里面不是信纸。

而是折成厚厚一叠的画布。

她心里很是好奇。便小心翼翼地将画布打开。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幅笔锋简洁流畅的水墨画。

画布很大,能将整个妆台覆盖。

左下角是一排屋宇,院子里立着个衣袂飘飘的小人,左手绑着块布条,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画布的右上方却是战场。高头大马上身着盔甲举着长枪的将军与敌人战得正酣。

一丈宽的画布上。笔墨生辉,看似不经意的挥洒,却构成一整幅西北疆域的壮景。

崔翎看到了西北边塞的长河落日。

看到了草原的美丽宽阔和苍凉。

看到了两军对阵时肃杀的硝烟。抛头颅洒热血的决绝。

也看到金戈铁马,厮杀哀鸣,生死之间只隔开一线。

战争到底是什么,对崔翎来说,其实只有一个模糊而朦胧的想象。

她知道很残酷,会流血,也可能会死人。

但这一切,只建立在她前世在电视新闻或者电影纪录片里看到过的信息。

对她来说,很遥远。不真切。

就像杜嬷嬷告诉她,袁家二郎在五年前突厥之战中牺牲了,她也只是替二嫂感到惋惜。

没有亲身经历过,一切就只是想象。

她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

但现在,在袁五郎的画中,那遍地的残剑断矛。只用墨点来表现的尸骨和鲜血,却是那样生动而鲜明地向她阐述了战争的可怕。

她有些颤栗。

崔翎似乎能感觉到袁五郎的心意了。

这一次,他的画中没有威胁,没有警告,也没有恐吓。

她想。他应该只是看到她在去信中毫无保留地描述了她的日常生活,觉得有趣或者满意,所以投桃报李,也告诉她他的。

当然,崔翎万分羞愧也要承认,在袁五郎的高超流畅又凌厉的画技面前,她之前那些潦草歪扭的简笔画,不过只是小孩子的信手涂鸦。

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袁五郎费尽心思寄来的这一幅布画,似是沾染上了战场的血腥,让她胆颤心惊。

但,这对她而言残忍可怖的生活,于他,却是每时每刻都要面临的常态。

崔翎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

她的目光不由停留在左下角屋檐下那个远眺的小人身上。

因为画得抽象,所以一时也分不清是长者还是年轻人,只能从打扮依稀分辨出是个男子。

那男子面朝疆场,举手顿足,神情中带着焦切。

他的左手臂上十分醒目的位置,缠着重重布条。

崔翎眼皮一跳,猛然从凳子上立了起来。

她抱着画布一路小跑进了老太君的屋子,见老太君正和三嫂四嫂聚在一处看信。

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慌张地问道,“祖母,五郎他有没有给您写信?他受伤了吗?怎么受伤的?伤得厉害吗?”

崔翎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这样大。

在猜想那个受伤的小人或许就是袁五郎之后,她觉得心都要皱起来了。

分明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哪怕她今生都注定只与他名姓相连,但到底也只是个陌生人。

她一定是受了那幅画的蛊惑,被那满纸的血腥以及遥远的杀戮嘶鸣震撼,连心境都改变了。

可她还是想知道,袁五郎到底怎么了,那个受伤的小人到底是不是他。

袁老太君一愣,“小五信上没有跟你说?”

她将手中的信纸递了过去,“前些日子他左手臂中了流箭,你父亲和两位兄长心疼他,便不让他再去前线,将他留在了沐州府。”

对老太君来说,出征的儿孙身上挂点彩算是家常便饭,她虽也心疼,但却并不怎么紧张。

沐州府,是西北屏障的最后一道关卡。

在柔然不曾犯境之前,也是十分热闹繁华的所在。

莫说随行的军医都是顶尖的高手,寻常箭伤,沐州府的医正也能治好。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更何况,小五信中说了。他手臂受了伤,镇国将军舍不得让他再出征冒险。

他被留在了城内,负责指挥军需的供给,粮草的调度,以及收治伤病的兵士。

相比于在前线与凶悍的柔然骑兵厮杀。这简直是个再安全不过的差事。

老太君忙安慰崔翎。“小五没事,小五媳妇你可别着急。”

崔翎正仔细看着老太君递给她的信,袁五郎漂亮俊挺的笔锋简洁明了地写着他的近况。与给她的画上内容相符,但简单直白,远不像她,还得靠猜。

她一时不察,猛然发现老太君不知道何时从她腋下抽过那面画布。

崔翎小脸一红,抗议地唤了声,“祖母!”

却听到廉氏和苏子画两人低压的轻笑。

廉氏一边忍着笑,一边点头说道,“五弟好厚好厚的一封信。原来竟是幅画!”

她啧啧称叹,“也亏得是五弟,能将说的话都画出来。你三哥他……”

廉氏抖了抖自己手中薄薄一页信纸,无奈地摇头,“你看,他连话都写不清楚。就这么几行,前言不搭后语,我都不晓得他想跟我说什么。”

苏子画却似恍然大悟般轻“呀”了一声。

她转头望向崔翎,眯着眼问道,“五弟妹上回是不是也给五弟寄的画?”

崔翎一愣。茫然而迟疑,又万分羞涩地点了点头,“嗯。”

这种丢脸的事,她真的不想承认啊。

可是四嫂都问了,她又不习惯撒谎。

苏子画抿着嘴笑了起来,“这就是了!”

她很大方地将袁四郎写的信拿过来,指了指其中一行,“你四哥说,五弟拜托我得空时好好教你认字写字,咱们家的媳妇虽不求是个才女,但总得看得懂书信。”

苏子画失笑,“这句话,我原本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若是五弟妹上回也是寄的画,那便通了。”

她脸上笑意更浓,“五弟许是以为你不识字呢,所以才费了那么大的劲给画了画。”

廉氏连忙接过话来,“家里兄弟之中,五弟不但生得最俊,也最体贴会疼惜人。”

她轻轻拍了拍崔翎的肩膀,语气里满是真诚,“五弟妹真好福气呢!”

老太君也很高兴。

刚才小五媳妇以为小五是受了伤,所以那样地着急,这算是真情流露吧。

她原本还担心这对被她强自撮合,又只有一夜夫妻恩的小两口会生分了。

但现在,一个在千里之外尚存体贴,一个记挂担忧着远征的丈夫。

虽不在一处,但这份情意却又浓又深。

老太君想,只要他们小夫妻两个恩爱,就算洞房夜并没有一举得胎,等以后小五回了盛京,那迟早是要开花结果的,她有小曾孙子抱,那是指日可待的事儿。

她心里欢喜,眉眼都笑弯成了月牙。

这下子崔翎不自在了。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窘迫的感觉了。

以前在安宁伯府的时候,她像个过客一般,从不投入半点情感。

所以,心情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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