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这里,也有两个摄影师在拍照,其中一个拍的是乱石间的一朵小粉花,他还用背包里的喷壶在那小粉花上喷了点水珠,再蹲得低低地连拍了很多下,看到我们轻过他身边,还友好地跟我们挥挥手。
嗲能朝他点点头:“老哥您这块儿常来么?”
那人笑笑:“五年前来过一回,这是第二次,这边啊,地形有点复杂,很多人在这儿失踪呢,所以我也不常来的,只不过有杂志想要一些有关旺盛生命力的作品,我找了很多景,都没感觉,呵呵,今儿看上一朵小花儿了,跟它死扛呢!”
那人很健谈,让我们叫他宽哥,说话也风趣爽朗,当问道我们为什么没去上学的时候,嗲能说我们社会实践,是林业技中的。
林业技术在深市是个小学校,中专,主要为林场等部门输送相关的人员,那人倒也没有生疑,只是说道:“你们怎么会来北坡?我刚看到你们在南坡吃东西啊!”
我一下子回想过来,刚才躺在地上拍照的那个摄影师,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宽哥嘛!
真佩服他的敬业精神啊!
“宽哥刚才说这里失踪很多人?”我有点惊讶,“失踪很多人还敢来这儿拍照?”
宽哥笑了,“这儿经常有雾,拍景特别美,不是我一个,很多摄影师都会来鹿嘴岩采景的,杂志上用得也不少,而且我一般都是大白天上山,不会来看什么日出之类的,所以当然也就不会有失踪这种情况喽!”
嗲能很敏锐地看向他:“失踪的,都是进山看日出的?”
宽哥一愣:“有些是,至于其他怎么失踪的,就真不清楚了。”说到这儿,他突然扯大嗓门:“喂,老王!过来过来!”他朝一个身材较胖的摄影师招手,那人闻声扭过头,见是宽哥,就走了过来。
“怎么了?”老王面带微笑,气质沉稳,发福的脸上戴着无框眼镜,挺有点知识分子的儒雅气息。
宽哥指着他说道:“他叫王海德,大海的海,道德的德,是名内科医生,跟我是同栋楼的,我们一般也爱凑一块儿采景,你们叫他王大哥就行。”
我觉得很不妥,因为看起来,这个王海德跟老爸年纪差不多呢!但嗲能却很自然地叫了声王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这么叫了,不想王哥很温和,谈及在鹿嘴岩失踪的事情,王海德咳了一声说道,“这个事儿,确实有过。”
我和嗲能都好奇地看着他,宽哥指了指一块稍微平坦的大石头说道:“这边儿坐下说。”
我们几个都坐下,王哥摸摸大头鼻子:“那什么,我刚进咱们医院没两年,有次集体活动,就是来这儿看日出,我们就住山脚那个泉水山庄,你们上山时能看到的竹子围着的酒店,头晚上我跟另外三个同事喝多了,没跟着大部队进山看,下山回来跟我们聚餐的同事在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两个,但不论怎么样,都没有消息,还请消防员搜索过,莫明其妙就失踪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嗲能总结着说道:“搜救犬也试过?”
王哥大力点头:“说的就是啊,一开始还能直奔山里头,后来到了山涧那儿打了个转,就不成了,唉,那俩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把人哭死了,医院给了些钱,也被调查过,但都毫无头绪,而且失踪的那两个,是关系不对付的那种。”
我更觉得惊讶:“您的意思是,这俩是死对头?”
“嗯,差不多吧,按道理,不应该在背后说人,以前我是不知道这俩人中间的一些事,还是他们失踪以后,院里的前辈说的,什么夺妻之恨啥的,一件接一件的。”王哥说到这儿又摸摸鼻子,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嗲能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片密集的草丛处,那儿开了一朵细小的红色花。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王哥和宽哥二人都说已经两点多,他们准备早点下山。
目送他们走远,嗲能指着他目光所及:“到那儿看看!”
我们走到那儿的草丛,嗲能不知道哪儿来的小树枝,扒开草丛,一个扁扁的方型的东西滚了出来,用纸巾擦干净,是一个ZIPPO打火机,这个东西不便宜,应该是有谁失落的,嗲能似乎并不满足,继续用小树枝扒拉着,一支中性笔也被找到了。
顿时发觉很不对劲,这里不是什么不小心遗失的东西,而是有人把东西埋在这儿!
可是什么人干的呢?
再往下刨,是一个钱包,里面的钱早就被腐蚀了,霉烂不堪,我们满心希望钱包里有证件或者银行卡这些能确定身份的东西,可惜,里头除了钱什么也没有。
这是件非常奇特的事情:钱包里的证件和卡全部收走,独留下钱跟一些杂物埋在山上,是怎么搞的?总不可能说不认识钱,而且从霉烂的程度,或者说嗲能推断,也就四五年功夫,钱上面还有蚂蚁爬来爬云。
我犹疑地说道:“这个,会不会是刚才王哥说的失踪人的随身之物?”
(本章完)
第693章 反正都是睡地铺()
嗲能摇头,“不知道,我再挖来看看。”
嗲能随手又挖了一会儿,还找到了一个烟嘴,是金属的,被装在一个金属盒子里,我们擦干净后,嗲能说道:“现在的人,很少有人用烟嘴。”
我们把烟嘴对着光线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太多发现,烟嘴上刻得有字,但实在是太细小,跟蚊子腿似的,压根儿看不清,嗲能用张纸巾把它包起来塞进背包,又掏出一个塑料袋把找到的东西全部带走,还用手机拍了照片。
“嗲能,我们是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化验吗?”
我不解地问道:“如果是要化验的话,我们用手都接触过了,早就毁了人家东西啦!”
嗲能指着那个钱包说道:“S。B这两个字母,是名品巴黎世家,而且这是老款的商标,应该在1995年前后出的,在那个时候,差不多就要1600多块,再配上这个ZIPPO的火机和银制烟嘴,使用的人,收入一定是可以的,再有,我们粉色的钱,2000年以后,基本都开始用了,这全是灰色的!”
被嗲能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王哥说的是五年级,那这个钱包应该是2000年以前就埋在这儿的!”
嗲能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我们把东西一收,嗲能又指着另一处,“那一丛,你也去挖挖看!”
另一处,离我们先前的地方,仅有五六米远,非常近,我蹲下来只刨了一下,一股恶臭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被熏得直干呕。
嗲能走过来,很快拉着我就跑开了,我一路头昏脑胀的,时不时腿就发软,嗲能从背包里翻出一粒带有浓郁药草味的药丸塞我嘴里。
很苦,不过气味芳香,我马上就觉得人有精神了。
“你被尸体的腐气给毒害了,幸好有我。”
嗲能有点骄傲地说道:“你啊,就是这样,做事之前也不探一探,直接就这么开挖了,我不是在上山的时候,给了你一把苗刀?”
哦,对,“忘了!”我郁闷地低下头,要是记得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算了,我们先下山,今天我们收获不少。”
不就是一个旧钱包,一堆杂七杂八的旧东西吗?
我不以为然咧咧嘴,跟着来到山下。
这时,已经快六点,只能坐专线大巴回市区,我们坐了大巴又倒了一趟车,再搭地铁然后打车,来到了小非哥的酒庄!
真是稀奇,跑小非哥酒庄来干啥?
嗲能熟门熟路走进酒庄,这背后有栋建筑,两层的,有个阿叔在守门,看到嗲能朝他点点头,就拧开了门把。
“嗲能,他认识你啊!”我有点惊讶,他是什么时候跟一个看门的大叔认识的?
嗲能瞧我一眼,“你没毛病吧?我们上次来酒庄时,他也在!”
在么?没啥印象了。
嗲能摸出一个放大镜仔细查看烟嘴,又细细查看钱包里外,八点半,门被推开:“你们这么早就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们会住泉水山庄,正准确给你们去电话呢。”
“你来看看!”嗲能把放大镜和烟嘴递给小非哥,他接过来一看,面色变了,“在哪儿发现的?”
“鹿嘴岩北山坡!”嗲能说道:“有人说山里经常有人失踪,今天碰面的某个摄影师是区人民医院的内科医生,叫王海德,你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底细,他说五年前医院有活动,两个同事在山里失踪,一直没有见到尸体,这个的话,至少十二三年了!”
嗲能指指钱包,一脸遗憾,叹息着说道:“受到的干扰太多,我查不到准确的东西了。”
我笑道:“我们上去的时候,有人监视我们,不过我是感觉到的,并没有看清楚。”
嗲能不屑地冷笑:“让他们监视去,能查到东西,算他们能耐。”
大概是又有人惹了他,小非哥笑着从冰箱里些冰块,调了三杯果茶,“我做的,尝尝。”
不知道他怎么完成的,甜度、酸度都特别棒,有一种消渴提神的感觉。
嗲能喝完把杯子一放:“还要!”
小非哥调着果茶,转头说道:“我们医院,这两天好象来了个不得了的,他身上的气息告诉我,应该是南亚的法师,身上有阴森森的,但跟他在一起的那个,我能确定,他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懂,就只是个单纯的翻译。”
嗲能接过小非哥调好的第二杯果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盯着他,小非哥继续说道:“我没有走近他们,但是听到他们提到了宝藏一词,还说要找地图,再有就是跟那个翻译提到一位姓齐的老太太。”
“姓齐的老太太?”嗲能反问道:“除了这个还听到什么?”
小非哥两眼上翻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说道:“声音太小,什么花帘。”
“什么花帘?花连?药材吗?”嗲能追问道。
小非哥苦笑着摊摊两手:“真的没再听到了,他们是来看一位姓朱的人,这个人因为心脏搭桥手术住在医院,用的是豪华病房。”
“那就是说这个姓朱的病人很有来头喽?”我总结着说道:“他都能从东南亚叫法师来了,还治不好他小小的搭桥手术?”
嗲能说道:“能接近他们吗?”
小非哥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是那种换床褥,换衣服的护士就可以,但我们都是男的,根本无法接近,他还请了四个保镖之类的人守在门口。”
看来要想凑近很难,我笑道:“姓齐的老太太是什么人呢?”
“听说就住在市郊,他们明天就去找她,至于找她干嘛,我就没听清楚,我也只是跟随院长巡房,经过他们门口听到的,那还是我的耳朵比正常人要灵敏得多才听得见。”
嗲能懒洋洋向后一靠,“反正现在也没头绪,顾非你就先盯着吧,我们晚上干脆不回了,借你这儿睡一晚。”
“可以啊,楼上!”小非哥笑嘻嘻地指指楼上说道:“随便住几晚,反正都是睡地铺!”
(本章完)
第694章 就怕暗中行事()
说是这么说,等我们上了二楼,才发现这里是按照榻榻米的形式设计的,地板非常干净,我都担心穿着袜子走上去会滑倒。
“我这儿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就是必须要洗干净了才准睡!”
作为医生的小非哥,这个要求是很正常的,小非哥丢给我们两套睡衣:“早点洗吧,回头我让西侧那边给我们弄点吃的,不过,这里没有米饭,要吃饭得自己动手煮。”
嗲能摇头:“不想动,有烤肉烤玉米之类的也行,没有就随便弄点吃的吧。”
小非哥打了个电话,我们洗完澡出来,就送上来了,香气扑鼻。
我们也不客气,很快吃完,摸着肚子,嗲能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个姓齐的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来头,要让东南亚的某个巫师去找她,而且这个巫师,也很不一般,他会说国语,多半是对我们的文化很了解的人,这种人,我们千万要小心。”
小非哥点头说道:“你们先睡,明儿起了以后,自然会有人来收拾,换下来的衣服扔在篮子里,有阿姨给你们弄。”
我羡慕地说道:“小非哥,你过的真是富家少爷的日子啊!”
小非哥蛮不在乎地说道:“机缘巧合吧,再说了,酒庄这样的地方,是比较合我心意的,一个是空气不错,第二嘛,说是说酒庄,其实就是装逼的地方,百分之九十的人来这儿都不是为了喝酒,其实就是过过瘾。”
第二天,我们睡到快八点才起,酒庄里当然是没有早餐的,但是渡假酒店里有啊,这里有几个别墅,据说是留宿那些酒客的。
在某个大别墅一楼,我们找到了早餐,面包、牛奶、水果、火腿、咖啡,典型的西式早餐。
吃饱以后,嗲能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后说道:“你回家,我出去办点事儿,你回去以后,买两只鸡,跟人家说,你要鸡心!”
我点头。
市区里,别想买到活禽,因此只能在超市里买到杀好的光鸡,找了半天,终于买了两只,又买了一盒鸡心。
新妈妈看到我买了鸡有些惊讶,听说是嗲能让买的,就放到冰箱里了,“嗲能中午不来的话,我们就吃面条好吗?”
“好!”我无所谓,“不过我现在还挺饱的,早上九点半才吃完。”
新妈妈笑道:“你爸要一点才到,到时再煮吧。”
老爸中午要回来吃饭?我有点意外,“他上回体检,血脂偏高,所以就回家来吃。”
新妈妈麻利地收拾着屋子说道:“你爸那个人啊,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我就说没必要这么拼,可现在看看,不是他想拼,而是被推着走。”
新妈妈说着,进了里屋,中午老爸见只有我一个人在,“嗲能呢?你们昨天去哪儿了?”
我把去鹿嘴岩的事情跟老爸细细说了一遍,老爸撑着下巴说道:“你们去的这个鹿嘴岩,我以前也去过的,差点就迷路了,我们去的时候,也是少了人,全队都进去找。”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