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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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学时代-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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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默默地流下一滴眼泪,泪水打湿了药粉?

    可是过去的戏份只会用在回忆中,公生看不到的话,那这个戏份如何体现?要不恰好被母亲的挚友,因为母亲生病而住在他们家的濑户纮子偶然看到?

    若是如此的话,濑户纮子在早希打公生时候就很难误解早希,这样对早希斥责和愤怒造成的早希的悲惨境遇的情感冲突的高。潮就会被大大削弱。

    这个戏份……找不到合适的可以添加进去的机会。苍树红皱眉苦思,让小公生将衣服换成了背带短裤,露出小腿,正面不行的话只能从侧面来进行烘托了。

    ……

    世界上最难拍的戏份并不是高危险的特级戏,也不是需要秀演技的戏份,而是动物戏和儿童戏。

    动物的戏就自然不必多说了,语言根本不通,看不懂剧本的动物如何按照导演要求和剧本来演,这一直是一大难题……直到新时代,科技的进步大大缓解了这一部分。有时候,人们宁愿用价格高昂的特效,也不想用货真价实的动物。跟一个语言不通的动物拍戏,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资源恐怕比特效还要贵,而且现在的特效也越来越精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观众看的爽快、导演拍的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儿童戏份也很难拍,一是童星不好找,出名、有实力的片酬可不便宜;二是儿童的年龄毕竟太小,对剧本理解起来比较慢,自然无法跟表演控制自如的成人相比。

    人类要比动物的表情动作丰富太多,所以也不可能像动物戏份那样完全用特效来模拟人类。先不谈表情丰富的人类的逼真程度怎么样,越丰富的表情动作,对于特效来说成本也就越高,所以儿童依旧是无法取代。

    原本田聪给苍树红建议过,让她改改剧本,将童年时代的故事以对话、独白、旁白等方式透出,不用专门拍摄,能够节省一大笔开支。或者只拍摄公生的独角戏,这样小演员就一个的话,也会轻松一些。不过苍树红觉得那样的话,情绪的渲染力度不够,坚持要拍摄这一部分戏份。

    儿童戏和儿童电影不同,虽然表演者都是儿童,可是两者的要求不可同日而语。在面对儿童的时候,因为观众主要受众都是儿童,所以对表演要求会放宽不少;而在面向全年龄观众的电影中的儿童戏份的时候,是以成年人为主体,因此对于表演的要求就会以成年人的视角。

    小演员们全部来自花丸儿童剧团,剧团里的小演员们出演过不少儿童剧,也有拥有电影或者电视的客串演出的经验,所以拍摄起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正午,饭点。

    剧组提供盒饭,制片到也没在这方面上抠门,荤素齐全,味道不错。毕竟在魔都,再烂也烂不到哪里去。

    《秒速5厘米》是在崖州拍摄,偏僻的小县城,拍戏的时候新海诚订的外卖,味道还行,量足。《火影》是在象山影视城,地处偏僻。可能是因为影视城里拍戏的剧组太多了,从来不愁卖,所以养成了一副爱要不要的嘴脸,味道勉强凑合,只能说是饿不死。

    等演员和剧组的其他人领过盒饭后,白薛迦才去领了份盒饭。

    “给我份肉的。”白薛迦跟管盒饭的场务说道,在他的身后另一个声音也跟了一句:“也给我份……”

    “不好意思,肉的没了,就剩素的了。”场务对来人说道。

    “那……给我份素的吧。”那人郁闷地说道。

    白薛迦转身,在他身后是一个女人,瞧着有点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想起来,惊讶地叫道。

    “是你!米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旁观者() 
单马尾、牛仔裤、长袖衫,不着粉黛,简单而普通,丢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白薛迦苦思了半天,直到注意到了少女的眼神,才终于想起来那只白薛迦在测试道具效果的时候,不小心被误伤的米奇。

    当时米奇的眼神给白薛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好像迷失在了沙漠中的旅者,毒辣的太阳鞭笞着身体,没有食物、没有水源,但是并未因此而陷入绝望,她的眼睛注视着绿洲的海市蜃楼,一步又一步坚定的朝着那个方向前行。

    少女转头,疑惑的看向白薛迦,白薛迦才发现自己的口误,可是又想起来,虽然跟少女有过短暂的接触,然而他并不知道少女的名字,于是他连忙开口道:“是我,上次在迪士尼我们见过,你穿着米奇的衣服,还捡到了我朋友的手机……”

    坂木静香这才确信白薛迦是在叫自己。

    有什么事吗——坂木静香的眼神透露出这么一个意思。

    管盒饭的场务将素盒饭递给坂木静香,白学家一瞧,顺势接过,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手里还没拆的肉盒饭塞进坂木静香的手中:“这个我还没碰,你吃吧。”刚才注意到少女眼神的时候,也发现了她听到没有肉盒饭之后,眼神中的遗憾。他对食物没什么讲究,荤素不忌,既然少女喜欢,他索性就跟她换了。

    坂木静香不知所措的接过盒饭,还欲推辞:“这个,不用了……”

    “上次的事情还没感谢你。”

    坂木静香明白白薛迦是在说上次捡道手机的事情,于是客气地微笑着说:“不用谢,举手之劳。”

    捡手机是一回事,白薛迦在捡手机回去后才发觉道具不小心误伤了坂木静香又是另外一回事。既然知道了那个道具会让人倒霉,又见到了事主,白薛迦心中自然会有些愧疚。可是他又没办法细问,毕竟那道具的效果太诡异,如果细问的话,让她以为是白薛迦故意整她的怎么办?

    尽管这确实跟白薛迦有关系,可是白薛迦也不是故意的。心中有愧,所以白薛迦在对待她的时候,就带上了一种“补偿”性质的心态。

    白薛迦跳跃性的话题,跳过了盒饭上的纠结,转眼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片场没有那么多讲究,比较随意,没椅子了,两人找到一个木板箱,横着一放,就地坐下,边吃边聊。

    “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朋友来说很重要啊。所以还是想谢谢你。最后我给你留了电话,可是你一直没打,我始终都没机会谢谢你。”白薛迦道。

    坂木静香早就认出了白薛迦,将手机还给白薛迦的当天,她正好就跟姬友们去看《秒速5厘米》,她当时就认出了白薛迦。

    白薛迦给她的留下的那张写有电话的纸条,她也一直留着。说是没有想过抱白薛迦的大腿是不可能,在经历了无数次被拒后,她确实曾经有过那么一丝丝想法。虽然白薛迦当时也才出道,可是之后名气迅速蹿红,而且传言白薛迦跟新海诚、西野司、新垣绫濑等等都关系不错,如果能让白薛迦推荐一下,说不定也能谋个配角不是?

    她曾经捏着那张纸,犹豫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放弃了。她倒也不是固执,而是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捡了一个手机,有过一面之缘,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即使厚着脸皮去毛遂自荐,恐怕也不会搭理她。

    她习惯了被拒绝,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免不了朝着这个方向去向,越想越悲观,于是就放弃了,渐渐也忘了这茬事。

    而白薛迦到现在还记得,反倒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相较于居无定所,饥一顿饱一顿的龙套演员,迪士尼的待遇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她在迪士尼干了半年,后来也出演过不少舞台剧。但她心不在此,过年的时候婉拒了经理的挽留,直接辞职,年后又参加了艺考。

    又因为意外而落选后,因为打工攒够了钱,她决定报考进修班。进修班是在下半年开始,于是她就留在了帝都,顺便到处投简历、试镜,最后很意外的被《四月是你的谎言》的导演看中,终于得到了一个小配角。

    除了戏份较重的主要演员之外,并不是所有的演员都必须跟组。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支出,只有需要的时候,剧组才会通知进组。

    坂木静香戏份比较少,她以兼职打杂换了一个跟组的待遇。没戏份的时候就跟场务一样打杂,至少在拍摄期间,她不用为自己的伙食费发愁,还有钱拿。而且难得碰见一个好剧组,她可不想错失这个机会,可以认识人,也能近距离观摩其他演员的表演。

    白薛迦的心中始终在为天宫静那次提出的问题而困惑,难得碰见一个能说的上话,而且对他不熟悉的人,于是他问坂木静香:“你看过《秒速5厘米》吗?”

    “看过呀。”坂木静香点了点头。

    “你最喜欢哪个镜头?”

    坂木静香放下盒饭,想了想,回答道:“最喜欢的……我说不上来,不过有好几个镜头我都非常喜欢:明里握着电话,泪水滴在冰冷的地面上;贵树和明里在光秃秃的樱花树下的相拥;贵树和花苗在商店外的那一对视;贵树和花苗月下漫步;还有最后的镜头,贵树、明里、穿过的火车以及飘落的樱花……”

    这几个镜头都是《秒速5厘米》中可圈可点的精彩镜头。

    “明里打电话的那个镜头里,哪里让你喜欢?”白薛迦又问。

    “茅野枫的表演吧,几个细微的动作,就将明里面对命运时的无力、仿偟、孤独与苦闷凸显的淋漓尽致。”坂木静香思索道,语气中充满了对茅野枫的钦佩。

    “是用力攒紧了电话线的手还有那落在地上的泪水吗?”

    镜头中并没有直接去表现明里的泪,而是直接切换到了明里的脚下,一滴液体悄然滑落。然而这样所渲染起来的情绪,却比直接表现的更加猛烈。

    “嗯。”坂木静香点了点头。

    白薛迦忽然开玩笑道:“没人看到明里的流泪,为什么不觉得是口水呢?”

    坂木静香将脑海里明里流泪的画面替换成了流口水的画面……她感到一阵恶寒,道:“怎么可能啊。”

    没人看到,为什么就会认为不可能呢?

    这是气氛和情绪的渲染,除了神经病之外,在那样的气氛中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眼泪。

    若是将那个画面的背景音乐换成各种美食的介绍……在那样的场合下,会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流下的口水呢?

    白薛迦跟坂木静香的想法一样,他跟坂木静香都是旁观者,他不是茅野枫,也不知道当时她的想法,于是他又问道了跟自己有关的镜头。

    “那贵树和花苗商店外的对视呢?哪里让你喜欢?”

    坂木静香思索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她最后只说了两个字:“痴情。”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得其门() 
贵树专注而温柔的写着一封永远也发布出去的短信,那份对明里的痴情;花苗清楚的感觉到了贵树的眼中没有自己的影子,却也依然默默注视着贵树,那份对贵树的痴情。

    不论是新垣绫濑那伤感的眼神,牵动肌肉佯装欢笑的表情,还是白薛迦满怀柔情的微笑,以及转过头来那一瞬间,从阴影转入光明之下,温暖的柔情变为淡淡的客气,都将那份痴情凸显的淋漓尽致。

    两份痴情,就好像粘稠的巧克力浆液,品在嘴里的是浓的化不开的苦涩。

    可是,真的如此吗?

    白薛迦仔细回忆着当初拍摄时候的心态,第一次拍电影,第一次表演,白薛迦什么都不懂,导演说什么他就按照要求做,努力回忆着相似的场景,然后表现出符合要求的表演。在大学上过专业的课程后,他知道对这种方法有一种专业的称呼——表现派。

    而之后在感受过新垣绫濑的表演后,白薛迦又开始深入去感受贵树的内心世界,模拟贵树的思维逻辑,这种方法在专业领域称之为——体验派。

    白薛迦努力带入着贵树,可是实际上他并为真正的深入体验进贵树这个角色。比如贵树对明里的感情,白薛迦根本不认识明里,也从未有过相似的爱情经历,那所谓的痴情从何而来?

    他对贵树的理解,其实来自于他自己的经历,贵树写着一封永远都发不出的短信,跟他在父母的墓前说着父母永远都不可能听的到的话的场面是何其相似?

    所以,他曾经跟新海诚争论过,他坚持认为贵树不会忧郁——因为他自己就不会忧郁。别人享受父母之爱的时候,他茕茕孑立,有过忧郁的时候,有过伤心难过的是,可是唯独在墓前跟父母“聊天”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忧郁的。

    因为只有心中当父母就在身边,父母可以听得见,他才会“聊天”。聊天就是一个情感的宣泄,只有憋着的时候才会郁闷,而当可以说出来,就会得到一种可以抒发的满足感。

    所以,白薛迦不知不觉将表现派的技巧跟体验派相结合,在带入贵树的同时,又以相似的情感作为替代来演绎贵树的情感。在贵树写短信的时候,白薛迦流露出来的是满足而幸福的表情。

    从贵树发现花苗过来,然后合上手机,转过头这一瞬间,眼神发生了变化,从柔变冷。然而白薛迦当时却是变化了三次:低头的时候是跟父母聊天时候的满足,抬头的时候,回归现实,明白父母再也回不来的淡淡的失落。当看向花苗的时候,他揣摩贵树,贵树心中没有花苗,当花苗是一个普通的同学,于是他就按照学校里对待关系不错的普通同学的态度。

    而这两个截然不同,甚至一点儿关系的都没有的心态,最终反应在观众们的眼中,后两者融为一体,变成了贵树对待明里和花苗态度的变化。

    至于那从阴影中转入灯光下光影的交错……那是一个意外的巧合,新海诚的剧本里没写过这个,而白薛迦也从来没想到这个,只是当时不论是白薛迦的表演、商店的灯光还是辰巳的镜头,都非常巧合的融为了一体,将这一份巧合的画面保存了下来。

    这个巧合的光芒,将原本画面中表现出来的情感再度升华……就好像给黑白片染上了颜色。

    他所想与观众所见。

    白薛迦给新垣绫濑发了个微信,问她:“在拍摄秒5商店外那场戏份的时候,你当时在想什么?”

    ……

    课堂上。

    新垣绫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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