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莲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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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潘金莲怎么破~-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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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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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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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本事差距太大,孙都头再不敢违他的命令,哆嗦着腿,往前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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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一手持刀,刀身隐在袖口里,刀刃抵在孙都头后心。远远看去,倒像是哥俩勾肩搭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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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对殿帅府的布局十分熟悉。左一绕,右一拐,避开了大部分的巡逻亲兵。迎面遇上人时,他便微微低着头,不露自己的真容,让人以为是“王观察”带着开封府的人办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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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一座厅,屏风后面一扇门。终于躲不过迎面而来的两个禁军守卫。这两人见“王观察”相貌有异,连忙叫停:“喂,这位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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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王观察”大大方方地迎上去,低低说:“不认得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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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守卫睁大眼睛,见了鬼似的,张口结舌,叫都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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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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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两声,两人后脑勺同时挨了拳头,软绵绵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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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孙都头看得眼都直了,一个劲儿地小声求饶:“饶命,英雄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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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王观察”有些不耐烦,“只管走你的。文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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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好将开封府公文交出去,战战兢兢的继续迈步子。路上有遇见的殿帅府的人,要么没注意他俩,要么被那假王观察静悄悄放倒,要么看了一眼开封府公文,挥挥手,不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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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到后堂,过了两三重门,到一个去处,一周遭都是绿栏杆。那“假王观察”立在檐下,许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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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都头小心往上看一眼。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白虎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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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慌神:“听说这是殿帅府重地,是……是商议军机大事之处,不得无故辄入……英雄、好汉……你、你带小人来这儿,那不是要小人的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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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的一声,孙都头后脑勺也着了一拳,直挺挺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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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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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节堂内,殿帅府太尉高俅正在伏案批复公文。几个心腹侍立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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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到鞭履响、脚步鸣,一个人从外面入。高俅一抬头,眼睛一花,竟是一人带刀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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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大怒:“什么人安敢辄入白虎节堂!你知法度否?左右,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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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心腹却都是怂人。听到“拿下”的命令,口中叫出的却是:“怎么进来的!快退下!快滚!不得惊扰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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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刀客置若罔闻,大踏步走进来,一刀一个,将几个心腹尽皆砍翻在地,径奔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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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吓得六神无主,惊慌而起,指着他道:“你……你……好大的胆子!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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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客冷笑:“不是太尉派人将我唤进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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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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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魂不附体,踉跄跑两步,便即腿软走不得,顷刻间被拿住衣领,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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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起勇气叫道:“来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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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子在眼前一晃,便叫不出任何声音。当年的高俅好歹是个市井小混混,全身上下都是不要命的无赖气质。可做了这几十年官,早就磨练得棱角皆无,一身的臭硬骨头,在暖风熏醉的官场里浸着,已经软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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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鲜笔挺的官袍,里面的身子簌簌发抖,“你……你……你是人是鬼!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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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闪,但见一张沧桑雄壮的面孔,浑浊的眼底带着三分不合时宜的儒雅。脸颊上两行金印,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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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林冲!林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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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闪过,终于意识到了最坏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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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手里拿着刀,莫非来……刺杀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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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冷冷答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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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高俅尸身落地。颈下一滩血越扩越大,倒映出上方匾额“白虎节堂”几个字,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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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王老汉; 急匆匆穿街过巷; 一路上免不得左顾右盼; 做贼心虚; 觉得谁都认得自己。看到路边一个杂货店掌柜的露出头来; 好奇地朝自己的方向看,连忙脸一偏,躲了过去。

    王老汉十分尽责,用她给的金子,给孙雪娥在上土桥附近单租了一个小门小院。刚进巷子口; 就听到里面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疼啊——”

    王茶汤的老伴——一个同样白发苍苍老婆婆——佝偻着身子从院里跑进来; 手里攥着几块热湿巾,着急地一甩一甩; 一双老眼又浑又红,见了潘小园都快跪下了。

    “娘子你可来了!——没见过生娃生这么久的; 这一天一夜了,还嚎呢!”

    潘小园一听,吓得心里一哆嗦:“一天……一夜了?”

    “可不是!我早就不让你那小婶子吃太多,可她不听,这下好了; 肚子养那么大,迟了多久才要生; 哎哟哟,这要是下不来,有个三长两短; 你、你让我们说不清啊……再多给钱也没用啊……”

    王老汉眉毛一竖,骂自己老婆:“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潘小园连忙说:“不妨事,不妨事,我不是来了吗?”

    一边说,一边汗如雨下。今天是梁山兄弟们赌命的日子。周通的老婆孩子,也偏偏挑了这一日,赌命。

    她一来,王老汉家里顿时有了主心骨。王老太婆赶紧问:“娘子,眼下怎么办?”

    潘小园:“……”

    这老阿姨,自己又不是没生过,眼下问她一个生手的意见!

    但谁让自己是孙雪娥的“监护人”呢。王老汉两口子虽然老实巴交,到底胆小怕事,遇事不敢自己拿主意。

    眼看王老汉老两口一脸依赖和期待地看着自己,不假思索说:“别急。我留下。”

    王老汉家门口,已经指指点点围了好几个三姑六婆,一边扒头往里看,一边叹息:“唉,这小娘子的男人真是钱迷心窍,外出经商赚钱,连老婆生孩子也顾不得,留她一个人受罪!——不过话说回来,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她越叫越疼,怎的不知道消停些儿呢!”

    当初把孙雪娥寄托在此,用的说辞便是“她男人外出经商”。要是周通此时现身,非得被满巷的老婆子口水淹死不可。

    不敢进产房,脑子理理顺,问道:“那个……稳婆……”

    “请了邻家的陈婆子,已经在里头忙了一天啦。”

    她松口气。至少有懂行的。

    但还不放心,“再请两个,要口碑最好的,给大户人家夫人接生的那种,最好接过难产的——别怕花钱!”

    王老汉巴巴的去了。王老太婆悄声道:“那个娘子,整天在念叨她男人,我让她省省力气,也不干,一直哭……”

    仿佛应和她这句话似的,产房里一声撕心裂肺:“姓周的你到底死哪儿去了!呜呜……老娘、老娘为你生孩子受苦……你、你是在哪儿风流快活,是不是……呜呜……是不是早就把我……忘……”

    里面陈婆子有些不耐烦:“娘子再喊,当心生不出来!下来走走!生得快!”

    孙雪娥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比她男人的声儿还难听:“呜呜,下不来……我偏喊……姓周的你不是人,都是你害的——你的孩儿要出不来啦——疼——憋死我算啦……”

    门里门外的一圈人全都恨铁不成钢地叹息:“这点疼都受不了,哪个女人不这样!”

    王老太婆一脸绝望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敢情这一天一夜,孙妹子就没消停过!

    周围的街坊邻里倒是热心,看热闹之余,也有的朝里面喊:“小娘子,再坚持会子!”还不忘七手八脚的给递来热水、剪刀、抹布、木盆,不管用得上用不上,在产房外面堆了一堆。王老太婆在灶上熬了粥,有人便给盛了送进去——没过一会儿,又给原封不动的递了出来,说是产妇不吃。

    “……要说盐糖茶酒涨价,那还不就是这几天的事儿?太原府那边打仗,黄河航路封锁,货物都滞销在西京洛阳……咱们要抓紧机会,大赚一笔……江南的丝绢……”

    可当一队官兵经过的时候,几个肥头大耳的商人立刻蔫了下来,赶紧改口:“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我亏了十万贯,倾家荡产……老哥,你呢?”

    “唉,唉,别提……三十万被鞑子兵抢走在路上,手下人的工钱都发不出来了……你瞧,我今儿是出来典当衣服的……”

    都知道官家在大肆征集民间财产,以便向金军“赔款”求退兵。这当口是万万不能露富的。能怎么哭穷,就怎么哭穷。

    不时有官兵一脚踹门,闯入民宅,没多久,勒索出几贯钱、几件金首饰,正气凛然地扔进包裹里,继续搜下一家。

    潘小园看看周围同伴,方金芝、孙二娘、顾大嫂、董蜈蚣,全都在暗暗摇头。

    金兵入侵的消息传到京城,朝野上下乱成一团。然而灭国的阴云并没有激发起徽宗君臣们的斗志,而是……

    直接引爆了朝堂里酝酿许久的党争矛盾。

    高官们平日里互相都有利益纷争,此时金国南侵,首先想到的便是——

    “都是某人某政造成的后果!圣上,奸臣误国啊,快治他的罪!”

    赎回燕云有功的王黼本来权势中天,此时被右相少宰李邦彦和蔡攸趁机排挤,挖出他秘密拥立郓王赵楷作太子的黑料;王黼罢相,蔡京重新上台;童贯嫌白时中懦弱,又挤下了蔡絛,请任太常少卿李纲担任汴京防守;李纲倒是积极备战救国,献计献策,马上就触犯了不少高官的利益,立刻又被贬谪,带动官场震动。赵明诚未能幸存,被一撸到底,罢免官职,成了无权无势的庶民一个。

    潘小园听到这里,半晌无言。开动自己所有的智力,仍是觉得完全不够用。

    一队二十来人,都是相貌纯良、机敏伶俐的好手。身上藏了暗器,计划分头潜入城内李邦彦、张邦昌、蔡京、童贯等各权贵府邸,见机行事、绑架拿人。这些高官的府邸,她也都知晓所在。心中规划着最优路线,眼神指点,同伴们点头会意,三三两两地散了出去。

    最后一拨走的是张青和孙二娘。三人隐在角落里,近旁的嘈杂民声是最好的掩护。

    潘小园将身上围裳紧一紧,脸上的小帷幕拉一拉,俨然一个上街购物的民妇,土包子似的朝着远处拐弯牌坊后面的高大屋檐指指点点:“蔡京**堂。一会儿我到曲院街宅子里候着,你们便沿此路往北。若是出事,大内急召官员入宫,蔡京父子多半会从那里出来。以前我经过时曾见恶犬……”

    孙二娘自信一笑,轻声道:“你放心。我今儿带了七八种药。”

    张青也低声笑道:“我夫妻俩怕手生,昨天特地找人试了试药效……”

    三人正说着,忽然注意力被身边什么人吸引走了。只见一个商人模样的汉子挑着两筐杂货从街上走过去。下颌稀稀拉拉胡子茬,模样依稀有些眼熟。

    孙二娘、张青也注意到了,目光跟着那小贩行了一刻,露出些许困惑的表情。

    但马上调整过来。孙二娘笑道:“别管别的。今儿只管完成任务。晚上曲院街会合。六妹子你先去给我夫妇俩占间好屋,回头休息!”

    潘小园正待再嘱咐几句,突然身后极近处有人大叫一声:“娘子!”

    她吓一大跳,随后才反映过来是在叫自己。那声音苍老,是个老头儿。

    张青孙二娘也齐齐一惊,下意识就要去掏怀中暗器,又立刻忍住,假装若无其事地左看右看,伺机使眼色问一句:“是谁?”

    潘小园急回身,只见一个白头发白胡子,正朝自己连连作揖:“娘子、潘娘子,别来无恙……娘子还认得小人吗……”

    她擦掉手心的冷汗,难以置信:“王……王老爷子?老人家……”

    尽管脸上遮了个小帷幕,但还是有人从熙攘人群里认出了她——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点心铺的合作伙伴“东京王茶汤”。

    老头儿一脸如释重负的神情,一边作揖,一边说道:“总算找到你了,娘子这些日子去哪儿了,老汉我还以为你不管了……谢天谢地……”

    见到旁边的张青夫妇错愕,又是一视同仁的作了个两揖:“官人好,娘子好,老汉有礼了……”

    潘小园也不敢装不认识,赶紧把王老汉拉到墙根角,小声问道:“老人家,出什么事了?”

    王老汉着急上火,说话说不利落,只是反复地说:“潘娘子,行行好,你那小婶子要生了,你快去看看,俺家婆娘不敢做主啊……”

    她目瞪口呆,这才意识到,王老汉口中的“小婶子”,莫不是当初托他们照料的孙雪娥!

    急忙问一句:“她怎么了?”

    王老汉语无伦次:“娘子你不能不管啊……”

    孙二娘却在后面悄悄拉她:“这是什么人,别节外生枝。我们得赶紧走。”

    一个老婆婆提着两筐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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