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多少为他收回了些民心,但还是有很多人不买账。
至于法崧,他本就与野利旺荣兄弟的谋反无关,且因举报叛臣立了功,李元昊便不敢拿他问罪了,于是宣布释放了他,并赠送了厚礼。就这样,法崧得以回到大宋。大宋朝廷得知了他的功绩,便给他加官进爵。所以从他的结果看,他此举又算是‘生间’。至于‘生间’是什么意思,老师下节课再跟你讲。”
江月棠这才意识到时间已不早,忙站起来说:“好,谢谢老师!”又说:“老师,我送送您。”
说罢,小家伙主动拉过上官澈的手往外走。
这一次,小家伙在送他道垂花门时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将他送到大门口。
上官澈本不想让她出大门口来的,但又想和她多呆一会儿,故由着她。
到得大门口,江月棠立即发现了异样——上官澈的马车两旁多了几个身材魁梧的人,而且马车夫也换了人。
再结合上官澈脖子间的那条伤痕,江月棠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但她没有将之表现出来。
她微笑着上前抱住上官澈的腰,说:“老师路上小心。”
上官澈便将她抱起,抚摸着她的小脸说:“好。”
他目送她进了屋才转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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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二更来了。作者君晚上有课,如果回来得早的话就更第三章,如果23:30后还没更大家就睡了吧。
第一百零七章 斟酌()
江月棠边想着事情边往屋里走。
老师忽然间增加了三名随从且更换了马车夫,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她不禁在心里问。
她想起自己那日在先皇的解剖现场时的表现,便不免担心是因为自己那日的表现而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毕竟她是上官澈的学生,前去现场的事也是上官澈跟皇帝申请的,有人因此而给上官澈一些教训也不是不可能。
她但愿是自己想多了,但她知道这不是。
以上官澈的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自己增加三个随从的。
再者,先皇之死已基本可断定乃他杀,而这个判断又正好是因为她那天在解剖现场的发现而趋于明确的,那么,她的这个发现势必会使此事的主谋者感受到威胁。现在,随着朝廷对此案的重视,主谋者自然也在暗中密切地关注着,甚至可能非常的恐慌,在这种情况下,主谋者确实有可能对她和上官澈起怨恨和戒备之心。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
甄慧媛见她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啦?”
小家伙想了想,道:“娘,上官老师今天增加了三名随从。”
甄慧媛脸色微变,道:“是吗?”
随后甄慧媛说:“他没有说为什么吗?”
“没有。”
甄慧媛缓缓地站起来,转身面向窗外。
小家伙便走到她的身旁问:“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甄慧媛赶忙笑着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的,你别想太多。”她顿了顿,又道:“我明日问问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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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司马彧的手下张裰在司马府的门口下了马,快步地往司马彧的书房走来。
张裰乃司马彧最得力的手下,三十来岁,一表人才,能文能武。
进得书房,张裰直来到司马彧的身边,低声道:“大人,上官澈今晚依旧到江府去教学,且增加了三名随从。从那三名随从的体格和举止来看应是武功高手。”
司马彧猛地地将手中的笔放下,半眯起眼睛来。
张裰提议道:“如果大人想给他个教训,在下愿领十余名武功高手去围攻他们。”
他的手下皆是武功高手,十余人对付三人绰绰有余。
司马彧沉思半晌后摆手道:“此时动手很容易被他反抓把柄,不如先忍一忍,待时机成熟了再行动。”
“那样一来他显然还是会继续去江府教学。”张裰望着司马彧道。
司马彧闭眼冷哼了一声,良久才颇不甘地道:“就让他先得意一会儿吧。动手的机会多着呢。”
张裰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张裰一走,司马彧的脸便瞬间罩上了寒霜,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黑蒙蒙的天思索着。
他此次主要是想给上官澈一个提醒,并非真的要杀了他。
但上官澈的反应却触怒了他,让他明白了上官澈不可能会因为他的提醒和施压而放弃去教江家那小娃的。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上官澈是坚定站江传雄那一队的。
好吧,既然给你路走你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司马彧在心里道。
若不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宜轻举妄动,司马彧恐怕是会忍不住下手的。
那边厢,上官澈安全地到达了家中。
一进门,他便看见了等在客厅里的荣夫人。
前段时间,应他的要求,荣夫人每天晚上都会按时去睡,可现在她又开始担心他的安危了,故没见他回来时她怎么也无法安心睡。
如今见他安全回来,荣夫人悬着的心才放下,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温声说:“早些歇下吧。”
“是,娘亲。”上官澈忙说。
沐浴完毕,上官澈躺到了床上,虽然很累了,但却没有马上睡着。
无疑,这段时间里,昨晚要挟他的人会派人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他相信自己短时间内是安全的,但是如果先皇的案件接下来有进展,他就不太敢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那个要挟他的人是谁,他心里已大概知道。
那个人扬言说‘谁教江家小公子就杀谁’,这就不免让人怀疑是因为江月棠在先皇的解剖现场有所发现一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先皇的死显然与那个人有关。
但是,仅那人一人肯定是做不成此事的,可见当时宫里有那人的内应。
那么,宫里的内应又会是谁呢?
上官澈的脑中立即出现几个,但这只是一个推断,在没有获得证据前是站不住脚的,因此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
显然现在便是最利于他着手调查的时候。如果他真的要这么做,最佳的办法便是假装与那个人走得近,并放弃掉对江月棠的教学工作。
他知道那个人欣赏他,且曾多次在公共场合表达了这个想法,因此,他要跟他走得近似乎并不难。但是,要想不被对方觉察出自己的真正意图来,这就得讲技巧了。
不过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自幼熟读兵书的他知道怎么用计。
然而要他‘放弃掉对江月棠的教学工作’却很难,尤其是在‘六九赛’到来之前的这段日子里。
他有想过在‘六九赛’前这短短的七天里让江月棠偷偷地住到他家里来。如此,她的学习便不会耽误了,而他也能因此而制造自己不再到江府去教学的错觉。但是,显然陶老夫人和甄慧媛不会同意,而且这事也不可能隐瞒得太久。一旦被那个人的人发现时,事情反而对他和江月棠都更为不利。
他决定这段时间里还是直接去江府教学。
等过了‘六九赛’,他再想办法调查此事。
主意一定,上官澈闭上了眼。这下他终于睡得着了,虽然心里还略有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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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一更来了。写这章时作者君反复删改了好几遍,剧情也改了好几遍,终于才写出来。作者君很想把上官澈在自己面临生命危险和教学责任两者冲突时的抉择,很想表达得到位一点,有张力一点,不过出来的结果其实没有达到目标,不过作者君会继续努力的,希望越写越好!
二更大约在18:00。
第一百零八章 静好()
次日傍晚,上官澈来到江府时甄慧媛巧妙地问起上官澈增加随从的事,上官澈随即明白了过来,微笑道:“实不相瞒,自从得知先皇乃他杀的消息后朝廷的气氛便十分之微妙,为确保安全,晚辈便请了几个随从。”
甄慧媛点头,道:“上官大人的做法我很能理解。如果上官大人这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请尽管说。”
“好的,多谢甄夫人。”
“上官大人莫要客气,这些日子,你为了月庭的学习每天忙到深夜才回,你的这份诚意我会铭记在心的。你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上官澈听了颇为感动,忙再次道谢。
他并非喜欢麻烦他人之人,故不到万不得已也肯定不会开口求助,但他依然很感激甄慧媛的这份情意。
进得书房,上官澈远远便看见了朝自己微笑走来的江月棠,也不禁嘴角微扬。
待江月棠行过礼后他摸着她的头道:“因为最近局势紧张,我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故请了三位随从。”
小家伙仰头望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并不完全相信他这话似的。
上官澈也知她冰雪聪明,要忽悠她不容易,便俯身将她抱起,道:“我知道你不太相信,也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其余的事,你还小,就不用知道了。”
小家伙便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说:“嗯。”说完,她又仰头去看他。
这时,她的唇不小心触到他的下巴,但她马上移开了。
上官澈却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定定地看了她许久。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亲密,甚至比亲人还要亲密。这感觉让他感觉无比的幸福。
为了她,担点惊受点怕又算什么?
他将她放到她平时坐的位置上,轻亲了她侧脸一口,才开始讲课。
“上次我们讲了用间中的一种——死间,现在我们来讲生间。生间指派往敌营执行任务后还能活得回来的间/谍。”
“是派去前就确定好了的还是根据间/谍自己执行任务的情况来决定的?”小家伙问。
“多指在派去前就已经明确了的。”上官澈答道。
“嗯嗯。”
“内/间,指收买敌方的人来为我方提供情/报。战国时期,秦国大将王翦率兵攻打赵国,赵国立即派司马尚和李牧前去抵御。李牧曾多次领兵打败秦军,乃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王翦想将之除掉,便花重金收买赵王的宠臣郭开等数人,让其在赵国散布‘李牧、司马尚意欲谋反’的谣言。赵王相信了,立派赵葱和颜聚去代替李牧,然后将李牧斩首,将司马尚的官职罢免。王翦得知李牧被杀的消息后立即出兵攻赵,很快便攻下了赵国。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内间事件。”
小家伙点头。
“乡间,指利用敌国境内的普通人做间/谍,也可包括我方的同乡或亲友,通常选择那些毫不起眼的市井之人。
反间,指将敌方派来的间/谍收买或利用。用反间是非常冒险的,因此它有个前提依据,那就是——当敌人的内部存在不信任时。”
“嗯嗯。”
“好了,我出一个题,你看看要用什么计。”上官澈微笑道。
小家伙忙说:“好。”
上官澈想了想,道:“很久以前,甲国皇帝昏庸,群臣**,他的邻国乙国的国君想趁机攻打甲国,但甲国有两位非常善于用兵打仗的大将,且有士兵二十多万,而乙国只有十三万兵,你有何妙招支给乙国的国君?”他说完后又马上补充道:“甲国这两位大将中的一位与他们国家的宰相有私仇。”
小家伙想了一下,道:“编造一首歌谣,说甲国这两名大将意欲谋反,并设法将这首歌谣传到甲国去。届时,那位与他有私仇的宰相便会在甲国国君前添油加醋地渲染此事,甲国国君得知后肯定勃然大怒,自然便会除了这两名大军,那时,乙国便可趁机带兵进攻。此为利用敌方的人来达到铲除敌方主帅的效果,为反间计。”
上官澈听了笑答道:“嗯,对了。”
他接着道:“军队之所以打败仗,也有许多方面的原因,概括来说,有以下六种原因——‘走’、‘弛’、‘崩’、‘陷’、‘乱’、‘北’。
‘走’指在双方势均力敌时以一对十。
‘弛’指士兵比将帅还要强悍,并且不肯听从将帅的指示。
‘崩’指副将不肯听从主将的指挥,而主将又不了解副将的能力,双方互相不服,关系紧张。
‘陷’指将帅过于强悍,士兵过于懦弱。
‘乱’指将帅无威严,无章法,乃至于官兵关系混乱,列兵布阵杂乱。
‘北’指将帅不能正确地判断敌情,以少数的人去迎击敌方的重兵,作战时又没有选精锐先锋做前锋。
用兵作战时但凡存在有以上一项现象都会导致失败。”
“明白。”
“接下来讲用兵的法则——以谋取胜,使国家完整地屈服,此为上策;通过外交手段来取胜,此为中策;以武力进攻取胜,此为下策;耗费大量的兵力、物力和时间来攻城,此为最下策。故兵书上有曰:不用一兵一卒而使敌人屈服,乃用兵的最高境界。”
上官澈边讲边看着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小家伙听得认真,倒没怎么留意他的表情。
等他讲完这个知识点时,小家伙体贴地给他端茶。
上官澈缓缓地喝着茶,一边看着也在专注喝茶的她,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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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兵种()
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能让上官澈看到一个如此纯净美好的世界,也不知道他藉此而懂得了什么是最好的,什么是幸福、柔情,什么是不由自主的疼惜。
当小家伙喝完了杯中的水抬起头来时,看到了上官澈脸上的表情。此时他正含笑看着她,目光充满了疼爱和欣赏。
那一刻,他一定是很希望自己也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孩子吧?
小家伙冲他微笑。
她的笑容像阳光般灿烂,又像花儿般甜美,让上官澈如沐春风。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