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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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隐殇-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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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圈套。”

    徐世勣道:“你的意思是……”

    子闵从我身后走上前道:“首先陷翟统领于不义,离散人心,自己却行笼络之术,将我们安插在翟统领身边,以便日后行事之便。”

    徐世勣又生出警惕之心,手中长枪紧握,冷冷看向我们。

    我道:“徐将军,我郁柯敬翟统领和瓦岗众位好汉,是以实言相告,只想提醒将军李密确如将军所想,防不胜防。这些阴谋诡计,还请将军日后留心。”

    翟让的住处和徐世勣一样简朴,他虽为统领,却没有半点架子,和李密不同。

    我将对徐世勣说的话又对翟让说了一遍。

    翟让听完便怒道:“你们意图离间我与李先生的关系,分化瓦岗军实力,是不是?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子闵看了一下我,我点点头,任由他们把我和子闵押了起来。

    他说得有理,但是我并没有说谎,而且徐世勣可以作证。

    翟让还是将信将疑,转而去问他的兄弟翟宽,既然李密有雄心,不如把统领的位置让给他。

    他手底下所有的人都不干,翟宽甚至说如果弟弟不愿意做统领,那也该由哥哥来做。

    翟让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李密找来,最后还是作罢。

    只是让徐世勣把我们送出荥阳,再也不许我们踏进瓦岗军一步。

    这当然是翟让的仁慈。

    荥阳城外,徐世勣终于放下了他那副冷若冰霜的脸孔,替我们松了绑,十分郑重地朝我们拱手道:“来日方长,二位保重。”

    我笑道:“将军与我曾同席饮酒,便是朋友,郁柯谢将军信任。”

    子闵离开荥阳之后,紧张的神经松弛了不少,她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翟让既不相信我们的话,又不为难我们,也不找李密来对峙,反而把我们放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

    他和我一样,不愿意面对太现实的某些东西,也不愿意接受赤裸裸的人性,一味逃避,以为看不见的事情就没有发生。

    正如我之于李世民。

    翟让有我们站在他面前揭发李密,有他的好朋友徐世勣为我们作证,他还是不愿意面对,只是在心里明知我们是一番好意,所以放了我们。

    而李世民,如今摆在我面前的,只有来荥阳之前从杨暕随从身上搜出的一纸书信。

    前无因后无缘的,也让人难以置信。

    若不是因为我恰好是千百年后对这段历史一知半解的过来人,我也绝对会以为这是有人从中挑拨。

    可明明不是。

    李世民不在河东郡的家中,我连与他对峙的机会都没有。

    子闵知道我心绪纷乱,也不想来打搅我,只是建议我去问问张文苏,也许他有对策。

    我却根本不敢把这封信给张文苏看。

    他的建议无非只有一个——对于未来可能的危险,不如趁早除掉他。毕竟张文苏对李世民,一向是不怀什么好心的。

    他说过自己看人极准,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我身上,绝不会希望因为一个如今可以消弭的危险而输。

    可是真的杀了他,我怎么对得起临终嘱托过我的母上大人?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是兄弟嫌隙,骨肉相残。

    要怎么办呢?直接告诉李世民他的一切图谋我都知道?可我现在却根本不知道他在图谋什么。

    张文苏最近很喜欢于我对弈,我将在荥阳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罢便道:“公子真是胆大,翟让能放公子回来,可真是公子之幸啊。”

    我知道他也担心我,见我回来非常高兴,但也一定会怪我行事鲁莽。

    我见他果然有些不快,笑道:“先生不必担心,虽然瓦岗军我们未必跑得出来,但听说城皋郡公郑元琮如今潜伏在那里,若子闵遇险,只要调动郑氏全力,从荥阳脱险也不是难事,先生不必过于担心。”

    张文苏哈哈笑了一回道:“文苏倒忘了还有少夫人陪着公子。”

    杜杀走过来,端着一盘茶放在棋盘旁边的几案上,道:“兄长,事情可还顺利?”

    我摇头道:“翟让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他认定李密是好人,旁人来说他的不好,只会惹他猜疑,却并不会威胁到李密。”

    子闵跟在杜杀身后,接过我的话道:“不懂得诡诈之术,只怕迟早要坏在李密手中。”

    我想了想,将李世民的那封信递给了张文苏。

第163章 长兄不易(一)() 
张文苏拿着那封信,沉思了很久才道:“公子可信?”

    我反问道:“张先生以为呢?”

    张文苏笑道:“公子若不信,这封信便不会到文苏手中,只是以一封毫无来由的信便怀疑手足,也不像是公子所为。”

    杜杀从张文苏手中抽出信也看了看,又递回张文苏手中,冷冷道:“二公子交友可真是广泛。”

    我道:“怎么说?”

    杜杀道:“这种纸是洛阳一家十分不起眼的作坊所制,唯有七不杀山庄的‘生杀令’才会用此种纸书写。”

    我和子闵同时对视一眼,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子闵先道:“突厥犯边,父亲如今在雁门关拒敌。”

    张文苏道:“朝中可有人要对唐国公不利?”

    我想了想,老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我也没有听说过老爹在朝中会有敌人。

    子闵却道:“大哥,你与宇文智及结仇,宇文述会不会对父亲不利?”

    我记起宇文化及曾对我讲过的关于宇文家父子的事,摇头道:“宇文化及曾说过,宇文智及做事露骨,横行不法,宇文述有好几次甚至想杀了宇文智及,都被宇文化及拦阻才罢手,他的事,宇文述未必会管。”

    张文苏也笑着摇摇头道:“话虽如此,毕竟是父子。若说宇文述从前不管,现在唐国公日益受宠,他难免妒忌,偶尔想起这个儿子,也未必不会加以利用。”

    我心中一动,张文苏说的有理。

    李世民如今在老爹身边,跟随他在雁门关军中历练,不管是有人想要挑拨我与他的关系,还是说这封信就是他写的,对老爹来说,都是绝大的危险。

    一件往事在脑中一闪而过,我看着杜杀道:“七不杀山庄的规矩,当年……曾有人收买七不杀山庄欲取父亲性命,被父亲挡了回去,不应还有第二……”

    杜杀皱了皱眉头,十分不耐烦地打断道:“我母亲已不是七不杀山庄的人,而且山庄已经易主,仇畴已经死了,仇不度性情偏狭,早已将七不杀山庄变得面目全非,他若真想杀人,不会遵守庄规。”

    子闵道:“他若真的不守庄规,那‘七不杀’……岂非徒有虚名了?”

    张文苏笑了笑,拱手道:“公子若相信文苏,可否让文苏与阿止走一趟?”

    过了不久,李元吉对我动了歪心思,自从李世民离开家后,他的生活开始变得十分无聊,想找个人挑衅一下都找不到。

    李智云根本就不搭理他。

    在家中所有人的心目中,我这个在家中主事的长子一向性格很好,大家尊敬我,却并不怕我。

    就连李元吉这个小了我十几岁的弟弟,也有些肆无忌惮。他找不到人来挑衅,就找到了我。

    自从李玄霸离开之后,李智云就变成了酒鬼,万夫人不管怎样劝他,都无济于事,只好趁我在家的时候来找我。

    如果是我去找他,他还能勉强清醒一点,张文苏走了之后,换了我陪他读书下棋。

    李元吉看在眼里十分不乐意。

    有一天我和李智云正在讨论张文苏走之前留下的琴谱,他觉得张文苏的曲子比起从前来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不太喜欢。

    琴为心声,我知道张文苏的曲子里多了什么,但是对着李智云,却不能明言。

    就在我糊弄李智云的时候,李元吉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举起剑就朝李智云砍去。

    我一愣之下,转身护住李智云,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一柄剑一格,李元吉手中的剑砍在剑鞘上,震得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李智云指着李元吉叫道:“刁恶之徒,别跑!”

    说着抽出我手中的剑,也朝着李元吉砍去。

    李元吉手无寸铁,根本没办法招架,躲了两下,实在避不过,竟钻到我的衣袖下,抱住我的腿开始东转西转。

    我哭笑不得,勉强站定了,对李智云道:“你不善剑术,当心伤了自己。”

    李智云呵呵笑了笑,道:“大哥,你别护着元吉,他空有勇力,若我真与他比试,也未必会输,只是不屑罢了。”

    李元吉听罢,气呼呼地从我身后钻出来,指着李智云的鼻子道:“哼!你以为就凭你的那点小聪明,就能赢得了我?你有本事,我们到院中去比试!”

    李智云也高声道:“好!”

    我看看李元吉又看看李智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你们比呢,可以,但是不许伤人。”

    李智云和李元吉一口答应了。

    我将掉在地上的剑捡起还到李元吉手中,那把剑尚未开刃,被他一砍之下居然缺了一块。

    院中他们两人摆开阵势,我根本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李智云肯定会输。

    万夫人闻讯赶来,站在我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李智云,她也管不了这个天生叛逆的儿子。

    子闵笑道:“夫人不必多虑,元吉虽然爱胡闹,却不会乱了分寸,他是哥哥,智云不会有事的。”

    万夫人还是不放心,却提起了一件陈年旧事,“还记得那年二公子也不过玩笑,却还是不慎伤了智云……”

    子闵看了看我,我扶着万夫人也道:“夫人放心,建成在此看着,必定不会有事。元吉与智云疏远惯了,正好趁此机会亲近亲近。”

    说话之间,李元吉和李智云就已经动上了手。

    不出我所料,还没过十招,李智云手中的剑就被李元吉给震得掉到了一旁,李元吉手中的剑却直直地冲李智云刺去。

    万夫人见状浑身一颤。

    我也一惊,正欲出手,李元吉的剑势却突然缓了下来,将剑往旁边一扔,朝李智云扬了扬头道:“你看看,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输啦。”

    说着还做了个鬼脸。

    李智云却也不生气,只将两只手抱在胸前道:“算了,我最近脑袋不好使,不该和你比剑。你有本事,敢和我比下棋吗?”

    李元吉道:“比就比,谁怕谁啊。”

    他说着走到我跟前道:“大哥,智云心思多,我怕他使诈。你在旁边看着他,如何?”

    子闵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元吉不必担心,我们都在一旁看着,怎么样?”

    李智云轻蔑地哼了哼,道:“谁看着你都要输!”

第164章 长兄不易(二)() 
以己之长,攻彼之弱。

    李智云的棋艺得我和张文苏指点,加上他天才少年的属性,所以他和我对弈也不显得十分吃力。

    其实李元吉也不差,他绝不像李智云说的空有勇力,只是比起李智云来稍逊一筹。

    所以面对李智云的步步紧逼,李元吉也负隅顽抗了好一阵,直到接连被李智云叫吃,局面才有点捉襟见肘。

    正在观战的万夫人又担起心来,虽然没有非常明确的表现,但根据我的推测,她一定是怕李智云赢了惹李元吉发怒。

    又过了几个回合,棋盘上却局势突转,原来胜算很大的李智云的白子几乎要落败了。

    最后的结果,是李元吉以九子之差落败。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子闵和我相视一笑。

    万夫人又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面前坐着的两个不到十四岁的少年,终于会心地笑了。

    李智云将最后一颗吃掉的黑子扔到盒中,拍拍手起身道:“如何?我说你要输吧。大哥你看看,和他对弈还用使诈?”

    李元吉仍然看着棋盘看了半天,对李智云的话置若罔闻。

    这天以后,李元吉又找到了一个玩伴,李智云一向清高得很,不喜欢与人亲近,却对李元吉十分容忍。

    这边的风波才平,我就收到了两封信——分别来自于张文苏和始毕。

    收到张文苏的信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他和杜杀一起去雁门关,既是要保护老爹不遭人暗害,也要看李世民有什么动作。

    和张文苏猜测的一样,宇文述的确向杨广进言说要提防拥有兵权的人,老爹因为在平定河东叛乱的时候收编了很多人,也引起了杨广的猜忌。

    老爹采取的对策是向杨广表明忠心,打算让我去江都面见杨广,表明自己对大隋绝无异心。

    至于始毕来信,则是告诉我,我的那位弟弟李世民,也要与他接洽,密谋反隋大事,被他拒绝了。

    对于李世民连结突厥的事,我并不太担心,因为始毕既然已经选择了我,肯定不可能答应其他人。而且以始毕的性格,厌恶玩弄权术的人,李世民虽然没有太过张扬,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这一类人。

    我比较关心的是老爹让我去江都面见杨广的事。

    因为心怀鬼胎,我居然有点心虚。

    因为受了裴矩应对突厥之策失误的牵连,杨广几乎把我这个人都给忘了。

    直到我站在他面前,他似乎才想起原来唐国公有这么个儿子。

    不过我觉得他并没有忘。

    丁程仍然立在他身后,他目不斜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杨广站在御阶上,让我起身。

    多年没有出入宫廷,也没有再见过杨广,乍见之下他已经苍老了太多。

    而我也不复当初稚嫩的模样,已经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人,唇边已有胡须。

    我忍不住拿自己和他相比,他在我这个年纪,也已经开始谋划帝业了。

    杨广冷冷地打量着我,看了很久才走下御阶道:“建成,数年不见,朕倒是真想见见你。”

    老爹的对策居然又奏效了。

    杨广看到我并不追究老爹是否暗藏野心,却只想和我谈一谈。

    与杨广如此亲近,这在我初入仕途的时候觉得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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