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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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隐殇-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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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身朝城中指了指,道:“许将军若不后撤,这些人如何有时间来对付我们?他们来了此处,许将军再度进攻,岂不是要容易得多?”

    丘英起闻言,点了点头,朝楼下看去,果然城下的梁军聚集得越来越多。

    我索性走到城墙另一侧冷笑道:“你们的主公已死,江陵马上便会划入唐廷,今夜便是破城之日!”

    说话之间,早有弓箭手对准了我,我身侧的亲兵也弯弓搭箭,还击回去,我们毕竟居高临下,一时之间,他们根本无法侵犯我们分毫。

    过了片刻,我听到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思忖片刻,朗声长笑,眼睛却看向梁军后方道:“许将军,朕已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梁军听了我的话,虽然有些骚动,却并未被打乱阵脚,正在此时,他们身后突然一阵大乱。

    我道:“冲下去!”

    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与我合兵一处,便朝梁军杀去。

    近攻之下,弓箭手失去了作用,我解下腰间软剑,一道微寒的剑影在微茫的夜色中格外抢眼。

    我冲到最前面,他们铁盾未撤,见我冲上前来,自盾牌的缝隙中突然刺出几支长枪,我早料到有此一出,手腕一翻,将枪刃纷纷削落,又举剑劈去,盾牌被我的软剑划过,“嗝”地一声,分为两半,持盾的人未及反应,面上斜向一道细细的血痕,同盾牌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一边小心躲开朝我攻来的兵刃,一边兴起之下,又接二连三将前面的盾牌斩落,一边朗声笑道:“你们的装备如此之差,还妄想与大唐王师相抗么?”

    那些人并不知我手中兵刃的厉害,只将我的话当真,以为真是他们装备太差之故,见我一往无前,都吓得纷纷后撤。

    身为天子都如此拼命,跟在我身后的人自然斗志昂扬。

    相较之下,梁军则遭前后夹击,气势不可同日而语。

    丘英起一面砍杀一面来到我身前道:“陛下,萧铣果然有几分能耐,这些梁军不好对付。”

    我点头道:“早便听魏先生说起,萧铣有一支亲兵长随左右,是梁国最精锐之师,这些守城的人有他们一半的韧性,也不会被我们抢上楼去。”

    说话之间,梁军已四散而逃。

    我远远地便望见一人坐在马上,指挥手下士兵拦截围堵四散的梁军,从容若定,虽在夜色中看得不甚分明,却知必定是许绍。

    许绍与我合兵一处,我看不见了许智仁,便问道:“许将军,令郎何在?”

    许绍摸着胡子微微笑道:“梁军若败,败军必定会南逃,智仁便是去追了。”说完想了想又道,“不知此前的消息可否属实?”

    我不知他所指为何,问道:“什么消息?”

    许绍道:“攻城开始之时,有人来报,听说岳州已为李靖将军所破,不知……”

    我摆摆手道:“李将军的确挥师岳州,不过并未听破城之说,那不过是为扰乱军心而胡乱编的幌子。”我说完之后,眼见天色微明,想了想又道,“不过也未必,李将军用兵有法,攻破岳州想必也是日内的事了。”

    许绍见我说得肯定,微微颔首,又举目四顾,下马来到我面前,低声问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降将?”

    我道:“还需斟酌。”

    许绍道:“听闻萧铣是为陛下所杀,可是实情?”

    我摇头道:“不知被我所杀,可事情毕竟因我而起,我难辞其咎。他临死之前,我的确答应过他不为难城中军民,待天明之后再议吧。”

    许绍闻言,也便不再追问。

    天亮之后,荆州城中已是一片狼藉,有人在睡梦中飞来横祸,有人则早已趁乱逃走,还有许多无法离开的人,都不知躲在了哪里。

    见此情景,我只得先颁布诏令,一切如常,唐军不得入城骚扰。那些俘虏,则暂时扣押,将他们留在荆州自然不行,便押往长安再作处置。

第447章 君臣相得(一)() 
才将这些事安顿好,突然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洛阳已发兵长安,三娘与柴绍调动全城兵力抵挡,现下已支持了半月,可若大军再不回救,只怕长安危矣。

    是三娘传来的密信。倘若这件事在阵前被人知觉,不光是长安不保,恐怕连刚刚取得的胜利也会付诸东流。

    我看完信便道:“传信之人在何处?将他带来。”

    丘英起拱手道:“陛下,末将亦不知传信之人,晨起时便发现了这封信。”

    三娘传信于我,若长安被围,想要传递消息必定十分困难,且不出半月便已传到,如今战火纷飞,能够做到这两点的人便不多。

    可送信之人却并没有影踪,我无暇顾及这些,只想着便是如今立刻回军去救,等大军回到长安时,只怕长安也早已易主。

    丘英起见我看了信之后便十分烦躁,拱手问道:“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摇头不语,想了想走到帐门前,吩咐人去请许绍来商议。

    过不多时,许绍便到了中军帐中。

    我看了一眼丘英起,摆手道:“你去帐门口守着。”

    丘英起也料知事关重大,便不再多言,只退出了帐门。

    我见他出去了,才面对着许绍道:“许将军,朕今日想问将军一事。”

    许绍似乎也察觉到中军帐中的气氛与往常不同,便道:“陛下请问。”

    我道:“在将军眼中,大唐何如?”

    许绍闻言,眯起眼睛细细思量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陛下所问何意。若论割据之势,则天下之大,唐廷已得其大半,如今又平定南梁,其实这天下,早已是陛下的了。”

    我听了,却只轻轻摇了摇头道:“朕想问的,却并不是这个。”

    许绍闻言又道:“若论君王之度。请恕我不恭,若上皇还活着,才有几分资质。”

    我道:“如此说来,依将军之见,以朕的资质,却是不足以胜任天子之位了?”

    许绍道:“也并非如此。”

    我道:“这又是何意?”

    许绍道:“陛下一己之身,天下却是万民之天下,若陛下日后能择贤而用之,远小人亲君子,天下亦可治。”

    我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但不知许将军对朕是否有信心?”

    许绍看了看我,并不回答我的话,却冷不防问道:“长安?”

    只说了两个字,我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帐中一阵沉默,我朝许绍恭身下拜道:“许将军,朝中暗流涌动,将军与世无争,如今建成能信任者,唯将军而已,将军德高望重,若能替建成坐镇江陵,建成北返亦无所顾虑,只不知将军是否愿意以天下托于建成。”

    许绍想了很久,缓缓点头道:“实不相瞒,长安城中,曾有诸多关于陛下的传言,我乃市井中人,亦难免俗,因此对陛下有所戒心。陛下先以军事相托,如今又委以重任,我若再疑心,便不但辜负了陛下,亦辜负了自己一番为天下之心,陛下若信得过我,尽可北返。”

    我点点头,又将丘英起叫进帐中,吩咐了几句,便传令军中,命许绍为江陵留守,御驾则在江陵休整,我因连日劳累生了病,军中诸事则托付给许绍了。

    其实我早已和子闵离开了军中,并未带一兵一卒。

    这么做自然有我的考虑,我想着的是洛阳城外的人。

    倘若从前的人初心不改,长安便不会有危险,便是有危险,也必定能化险为夷。

    我们一边赶路,子闵一边问道:“大哥,你说他们……时隔日久,他们为李玄霸所用,早已非是大哥的人,而且他们本与秦王府有旧,曾是李世民帐下之人,如今他重新掌权,这些人必定望风而归,又如何能反戈?”

    我道:“秦琼,程知节,他们皆是忠义之人,当年他们既然与我一同离开长安,便已经决定追随我,而且李世民……他对待下属多有猜忌,何况秦程二人曾经变节,如果他们二人当此之时被重用,也是正值用人之际,迫不得已,倘若日后李世民果真坐拥天下,将如何对待他们便不得而知了,他们便是考虑不到这些,我却替他们先料定。只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相信他们必定会继续追随我。”

    其实早在我入主长安之时,先考虑的问题便是洛阳,如今却阴差阳错先平定了南梁。南梁已定,再回头思量,第一件事,便是要召回秦琼和程知节。

    我与子闵只身离开荆州后,便知道有人跟着我们。

    子闵比我耳力更好,自然也瞒她不过,其实我们早已知道这人是谁,但是奇怪的很,他却一直并未露面。

    好不容易来到洛阳近郊,偶见一家酒馆,我偷偷告诉了子闵,子闵一笑,点了点头,便入了酒馆中。

    入了酒馆,却并不喝酒,那伙计见我们匆忙朝后门走去,竟见怪不怪,任凭我们传过去了,大概是因为洛阳周边本就很乱,很多人他根本惹不起。

    穿出酒馆之后,我们又折回了前门,果然便见到卢彦卿在门口张望了一回,回身想走,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去,找了个地方坐下,便叫伙计上两坛酒来。

    我心中暗笑,见店中并无什么客人,和子闵又携手走入店门。

    那伙计见我们突然又从前门出现了,愣了片刻,却又迎上来笑道:“两位客官,里面请!”

    卢彦卿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对视之下,他十分尴尬地便要逃走,我身形一闪挡在他面前道:“卢公子,请坐下吧。”他又要向后逃,早有子闵挡在了他身前。

    子闵笑道:“卢公子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如何见了我们便要逃?”

    卢彦卿抓了抓脑袋,又张望片刻道:“曹老板和丁老板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吧?”

    子闵摆摆手道:“没有,怎么了?”

    卢彦卿道:“唉,我把他送给我的那柄匕首弄丢了,实在不知道如何回去见他们。”

    我闻言笑道:“怪不得卢公子一去不返,原来是因为这个。”

第448章 君臣相得(二)() 
子闵却微微一笑道:“卢公子自我们离开江陵便跟随在后,曹老板与渔儿姐姐是否与我们在一处,卢公子自然知晓,又何必来问我们呢?只怕是别有缘故。”

    卢彦卿听子闵如此说,却兀自强辩道:“哪里的事?我不久前才跟上你们,夫人可不能瞎说!”

    子闵笑道:“卢公子,我虽看不见,耳力却一向很好,又怎会瞎……”说到此处,子闵神色一黯,又住口不说了。

    卢彦卿见子闵如此,似乎知道自己戳中了子闵的伤心事,面上现出几分愧意来,拱手道:“好吧,夫人说得是,我的确是一直尾随你们而来。”

    我道:“为何不露面?”

    卢彦卿皱了皱眉头,却并不解释,只道:“我的确弄丢了那柄匕首,你们可能替我想个主意?”

    我道:“你既是自长安传信而来,自然知道情势紧急,洛阳已近,我们先解了长安之危,再慢慢地帮你找寻如何?”

    卢彦卿闻言讪讪地笑道:“也只好这样。不过你们两个人来,如何救长安?”

    子闵道:“卢公子不必多虑,我们自有办法。”

    卢彦卿冷冷一笑道:“可别太自信。”

    不知为何,我觉得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却说不上来。我本来牵着子闵的手,她微微用力握了握,握便知她也察觉了。

    子闵笑道:“不过一搏而已,输赢无妨,我们要去找秦琼与程知节二位将军,你左右无事,便随我们同往如何?”

    卢彦卿目光一闪,笑道:“既然夫人诚心相邀,那我跟着二位也无妨。”

    子闵闻言,脸上带着七分笑意,另外三分,却捉摸不透。

    我们一行三人离了酒馆,朝城东行去,秦琼与程知节各领一军,二人都在洛阳城东面驻防,互为呼应。

    我和子闵、卢彦卿三人来到秦琼军营外,有人见到我们到来,走到营门口,不出意外被人拦了下来,其中一个军士问道:“军营重地,不可乱闯,你们是什么人?”

    我见他说得义正词严,想到秦琼与程知节本是瓦岗豪杰,治军有方,笑着拱手道:“在下郁柯,是秦将军的故友,因途径洛阳,特来拜望,烦请通报一声。”

    那军士又将我们打量了片刻,才回头朝他身后站着的一个人示意了一下,那人便飞速跑进了军营,不出一刻,秦琼和程知节二人双双走了出来。

    原来程知节也感觉自己被晾在一边,闲来无事,便跑到秦琼军中找他闲话,正好遇上我们来找秦琼。

    秦琼和程知节见了我,都拱手准备下拜,我慌忙示意他们免礼,指了指周围道:“二位将军,你们的心意,在下已知了,可否进帐一叙?”

    秦琼笑道:“倒是忘了,贵客远来,请入帐中详谈。”

    我携着子闵的手,卢彦卿跟在身后,一同来到偏帐之中,秦琼与程知节屏退了众人,方与我们分宾主坐下。

    程知节与秦琼早已注意到子闵目不视物,便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想了想,便将当日在洛阳城中遇到的种种变数详述了一遍,指着卢彦卿道:“此事卢公子也略知其情,曾相助于我夫妇二人。”

    卢彦卿却似乎完全没听见我的话,只怔怔地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我见他如此,又道:“卢公子,你不妨也说一说。”

    卢彦卿却有些懒懒地摆手道:“刚才所述,皆已完备,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秦琼与程知节见卢彦卿如此,也就不再纠缠此事,我和子闵明知卢彦卿平日的性情并非如此,现下却似乎十分落寞,必定事出有因,却因惦记长安之事,也不便再多计较,因此也就没有理论。

    我起身朝秦琼和程知节拱手道:“二位将军高义,当年自长安离开时,二位将军情愿追随建成而来,建成彼时无心天下,辜负二位将军一片赤诚之心,心中实在惭愧,今日前来,实在是迫不得已。二位将军想必已经听说,建成在长安践位,国祚未稳,萧铣便与建成为难,如今建成方平得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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