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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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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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承止瞥了一眼景曲,未发一语,只咬牙坚持。

    谢常喊道:“这风……要多久?阎王呢?要他快传过来!”

    平安从景曲衣服里冒出头:“他不在我身旁!估计在睡觉!昨日这破风持续有一刻左右时间!”

    “这家伙!关键时候掉链子!要没命了!” 谢常看向钟承止,“承止!即便你撑得住,一刻钟,三张符纸也不够!缩回来,布在人周!别指望能包住!”

    钟承止对阎王十分了解,知道其看似悠然闲散的言行后各种真意。昨日阎王撑的那一刻时间,估计是费了不少符纸,今日才会只传五十人过来。但此时钟承止自己开阵,才深切体会了这气流的强劲。

    符纸在钟承止手中如燃烧般一丝丝消耗,第一张用完,第二张也消耗过半。

    三王爷发现风势改变,放下手臂再次看向巨门。门前的石块如在瓶中的碎石,在安土阵的屏障内被风卷得不停翻滚,撞到天上的屏障跌下又再翻起。绿光闪烁交错,潋滟不休。但屏障后的巨门却一直紧闭,丝毫没有会打开的迹象。

    三王爷不解地皱起眉头,片刻后又看向钟承止,再转成了满脸怨怒。

    三王爷吹了一声口哨,手向着钟承止四人一挥,本在巨门下被阻隔在屏障外而无事的士兵们,突然齐齐调转身,举起手中锤铲朝钟承止四人奔涌袭来。

    钟承止与谢常俩人全力开阵,绝无法还有余力还能对付其他人,即便这些不过是寻常士兵。

    景曲一挥剑,一股强力剑气扫荡而去,但这数百受控不知疼痛的士兵从几面涌来,非是几击就能阻挡。

    本湛大师从衣服中抽出一短棒,手往下一压,短棒迅速节节伸长变成了一根齐眉长棍。

    本湛大师手中棍一旋,一端拍落在地,摆势迎敌。

    士兵迅速将钟承止四人包围,景曲与本湛大师俩人一边护着钟承止与谢常,一边回击攻来的士兵。

    钟承止看着周围情形,再看着手中的符纸,第二张也消耗殆尽。

    谢常喊道:“承止!不能在耽搁,换阵!直接传走!能传几人便几人,不然我们全要赔在这!”

    钟承止紧着眉头,这气息的力度……毫无疑问,一旦此时放开安土阵,地下所有的立柱都必然会被损毁。大华皇宫将在顷刻间毁于一旦。宫里住着的太妃侍从与围守士兵,上万人估计无一能幸免遇难。

    景曲回头喊了一声:“快!立刻!”

    钟承止朝景曲肩上与头顶看了看,又左右环望,刚才还在的平安不知去向。那应是……

    四人被层层包围的这一刻,三王爷抽出腰间佩剑,顿然疾行,再跳起踩上一士兵的肩膀,从空中直朝钟承止刺来。

    景曲与本湛大师感到气息,想腾空阻挡,但稍一让开,还能动的士兵立刻攻向钟承止与谢常。

    百刃袭来,似乎避无可避——

第192章 林大人() 
铛——!

    两剑锋利刺耳的相撞之声突然响起。

    空中一人接住三王爷来剑; 再旋身划出一剑直冲三王爷面门。三王爷同时换势一档; 却没挡住对方攻来的冲力; 与空中之人一起落到了一侧。

    “呵; 三王爷。好久不见。”

    这极富磁性嗓音的主人; 目光凌冽; 刀切般锐利的鼻眉与润薄的嘴唇组成了一张刚正俊朗却不乏清秀的面容,周身英气逼人又饱含飘逸的风韵。若寻常望去; 定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但此时刀光剑影之下,其双眸中散着似有似无的煞气; 那是凌驾过战场与生死的血色。

    熟悉之人看来; 这面容与重涵有着一分的神似; 此正乃重涵的大哥——重熔。

    铛——!

    两剑再一次相撞,相持; 抵住不动。

    “重,熔。”三王爷从牙缝中发出了声音。

    重熔嘴角翘起:“还是应该叫……师兄?”

    两剑分开,重熔与三王爷在安土阵的屏障前交手,剑光闪烁不断。

    与重涵一起来的还有十六名士兵; 但个个皆远非寻常士兵的身手,须臾间就帮景曲与本湛大师将受控之人全部打倒。

    接着十六名士兵站出一奇特的阵形; 再整齐划一地挥起剑舞。

    随着舞动的剑花,十六人阵形中间隐隐浮现出奇异的图纹。图纹散出微微光芒,逐渐腾空,飘起,混入了安土阵的屏障。

    钟承止手中符纸正正好消耗完毕; 但钟承止却松了一口气。

    而谢常则是大大呼了一口气:“呼……还以为要赔在这了,那也太亏了。”谢常转头对着列阵的十六人喊道,“你们符纸够不够的?”

    但却无人回谢常的话,十六人个个神色严肃,一丝不苟地用力发功。

    尽管安土阵依然主要靠钟承止在维持,不过这十六人明显带着类似符纸的东西,一起加入阵法后,暂时不用再担心屏障无法持续。

    重熔与三王爷还在交手,但对比三王爷一眼就可见的全力以赴,重熔却看起来轻轻松松,游刃有余。

    这已经过去了近一刻时间,巨门散出的风势却丝毫没有减小,屏障内乱石依然凌空翻滚。透出的风将所有人的衣裳都吹得猎猎作响。

    十六人中有一人顶不住这强劲的反力,嘴角流血,半蹲下来。

    重熔往这处扫了一眼,然后突然发力,连连压制,刀刀凶狠,片刻将三王爷击败在地。

    三王爷双腿重伤,半躺在地上,喘息不止。

    重熔直身站立在三王爷头侧,长发飞舞,双目垂视,手中剑直指三王爷脖子:“师兄,老实点,便留你性命。”

    三王爷此时根本就无法移动。重熔一甩衣袂,转身走到了那嘴角流血的人身旁。

    那人立刻会意与重熔交换,跑去盯着三王爷。

    景曲再次站到了钟承止身后,抬头望向巨门前不住闪烁的绿光,对钟承止说:“这气流,似乎不放出去,便难以停息。”

    钟承止点点头,大声喊道:“全注意站定!”

    斩鬼剑再次舞起,数片似字非字的图纹从巨门前屏障中浮起,消散。屏障的光芒随之缓缓减弱。

    透过屏障的风顿时变得极为强劲,人不用内力根本无法站定,不过还不至于吹毁地下殿堂中的立柱。

    呼啸的狂风,将地上士兵的尸体刮得翻滚。视野中再次闪起了七彩琉璃般游动的虹光,耳边风响嗖嗖不绝。

    呜——呜——

    ……

    呜——呜——

    仲夏夜的京城,忽然刮起了大风。

    大华门外广场上立着的火把,被风吹得似乎要熄灭。

    林槮看着火把歪斜的火焰,眉头又紧了紧。

    士兵正在把不服三王爷的大臣还有其亲人一一抓来。

    大华门下,黑压压地跪了一排,每个人双手都被捆绑在后,无可反抗。

    一位士兵跑来禀报:“林大人!李云从李大人不服已抓来在路上。但……李恒李大人,避门不见。可要破户?”

    “别碰!本官自己走!”

    林槮还未回话,一个声音从后传来,一队士兵正压着几人走到大华门下。

    “林槮!有本事你把重大人抓来!有本事你把陛下抓来!”

    这声音之人对着林槮大声吼道。林槮转头望去,原来是韩拱。

    “爹……”韩玉在韩拱身后小声喊了声。

    韩玉这般不太解人情世故的也知道,自己爹是众所周知的重家党,平日里与林槮、李恒做对简直是家常便饭,完完全全的死对头。今日就算韩拱愿意投靠三王爷,林槮也绝不会放过韩家。故韩拱这人本来挺是圆滑,这会却显得铁骨铮铮,乃是明白既然横竖都逃不掉,倒不如逞一下口舌之快。

    韩玉虽然也没凌然正气,但并未显出任何怯弱,看着自己爹与平常完全不同的表现,觉得……实在有些别扭。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哪个没见过韩拱平常的德性,不知道他们心里对韩拱此时的表现都在作何感想。而韩玉的三个哥哥跟在后面,全吓得快要哭出来了。这么一比较,韩玉倒真是韩家四个儿子里最出息的一个。

    林槮紧着眉头狠狠瞪了一眼韩拱。尽管林槮并不高大威猛,但武将的神色与文官就是大大不同,顿时把韩拱吓得有点虚,于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不说话了。

    林槮用余光瞥着走到大华门下的韩拱……此时还不是时候,待所有不服的大臣到齐,杀鸡儆猴,第一个就可以杀掉韩拱。

    “继续着人去敲门,给他一刻钟时间,若不签字画押,便压来!”

    林槮回完士兵话,再扫了一眼跪着的大臣们,六品以上除了已倒戈的,缺的就只有李云从了。重熔的军队方才已被镇压,虽不知重熔现在何处,但只要百官认同三王爷,北上军一到,与上四军合力压制京城的重家军,再撑到三王爷来京登基,便是大功告成。

    至于重府,围它个一月,就不信里面人饿不死。后面萧正再带多少兵前来都无事于补。

    林槮放在腰后的手捏紧了拳头,今日背水一战,成王败寇,就在此一搏。

    京城的风越来越大,吹散了仲夏的清暖,而带上了丝丝寒意,好似冥冥中某种不可知的预示。

    林槮在广场上来回踱步,压抑着自己心中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林家与重家一样,同是数代人为大华领兵,甚至比重家资历更老,可追溯到靖康之难。说近的,数十年前平西夏,重家还不过是林家的副将。但正是西夏之战,使得重家地位陡然提升。如今重绥温官拜从一品的枢密使,可说为一国之相,林槮却不过为正四品的承宣使。

    虽然大华官制里,武将除了少许盖世之功者,最高也只能做到四五品。但在与重绥温的对比之下,要林槮如何有颜面对自己的先祖先辈。

    本来好不容易熬到宠信重家的先帝驾崩,待三王爷一登基,第一个打压的便是重家,但竟然……

    纵使林槮如何压抑,依然无法阻止自己脑子里想起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起自己与重绥温都还年少之时,想起过往数十年的种种,想起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这悬崖绝壁之上,无法回头……

    但这……确实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林大人!李云从李大人也已带来!”

    又一名士兵来禀报。大华门前广场甚是宽敞,说已带来,其实还隔着不近的距离。林槮朝广场另一头看去,远远可见一队士兵压着不多的几人走来。

    李云从家同重家一样,无多族人。李云从除了李章明这唯一的儿子,生的全是女儿,如今皆已嫁作人妇,未居于李府。

    李云从不从于任何一派,只一心为大华,为社稷,行的君子之道。无论天下读书人还是朝中大臣,提到李云从皆是心服口服。似乎不消多想也知道,李云从定不会服这平生的谋反。但若是李云从能站在三王爷一边,那他门下的门生,例如方晴等,便很可能一同倒戈,即会使得一群自持甚高的清官动摇。

    对李云从,林槮是尊敬的,但而今……

    林槮抽出腰中剑,走向跪地的队伍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断更一天,后天恢复_:з」∠_

    打打杀杀的还没几章就完了,接着换甜甜蜜蜜

第193章 天怒啊()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暗黑的天空重云翻滚。李云从被带到大华门下; 其身后是李章明; 再便是数位女眷; 还有已年过半百的李云从老母。一众人在士兵的强压下; 被迫跪在地上。

    林槮的剑在火光夜色中闪着凌冽的寒光; 随着林槮走近,剑身映出跪满一地的大华臣子。

    “诸位忠臣!我明白你们碧血丹心; 忠心可鉴,但你们应当想清楚; 忠的; 到底应该是什么!”

    林槮走到韩拱身旁:“如今大华奸臣当道; 皇帝软弱无能。国库钱银被无度挥霍在无用之处,却丝毫不做实事!百姓本能更加富裕; 京城本能更加繁华,但即便你们之中不乏四品以上的高官,日理万机,身负要职; 却多少人在京城连个住处都没有!”

    林槮用剑指着韩拱:“韩大人,作为户部尚书; 你可向在场的诸位说明下,每年挥霍在边防军队上的钱有多少?有这么多兵?吃得了这么多钱?”

    韩拱看了一眼林槮的剑,又抬头蹬着林槮:“哼!大华冗兵、冗官、冗费众所周知,百年成患。此乃多年改制依然无法妥善解决的问题,又岂是今日新疾?你以为把这些拿出来说能掩盖你们弑君谋反的事实吗!”

    林槮走近了一步:“你敢说出具体金额吗!你敢说这钱都为真真正正用到实处了吗!”

    韩拱紧着眉头:“林槮!你要杀随意!别扯些有的没的!你不忠不义; 别以为别人都与你一样!”

    韩拱的这般义正严词下,立刻有不少大臣同仇敌忾:

    “林槮!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今日就算你杀光这里所有人,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令如此多人死于非命还好意思在这大放厥辞!”

    ……

    大华门下,骂声一片。林槮没有没做任何反驳,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无声无息地把剑抵到了韩拱脖子。

    韩玉跪在一旁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一斜看到了韩拱背后,被绳子绑起的双手正颤抖不止。

    风越来越大,在这宽敞的广场上更是刮得势不可挡,卷起的尘土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剑与韩拱脖子一毫之遥。林槮望了一圈跪着的所有人,高声道:“相信在场的,没有糊涂人。”

    韩拱说着左手指向重府方向。只见那处升起了一大片火光,浓烟滚滚,直朝天涌。

    “重府现在已是一片火海,府内之人早已化为灰土!如今三王爷先锋士兵已在南熏门外集结,不日大军即会抵达,形势再不可转!如今六皇子还年幼,而国赖长君!诸位……”韩拱再次扫视着所有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韩拱身上,“如今你们要这份愚忠,还是要命!自己选!”

    方才还骂声不止的大臣,看到重府方向被风吹得跃动不已的熊熊大火,登时目瞪口呆。连一直神色平静的李云从也耸然动容。韩拱更是惊得忘记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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