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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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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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仅仅刚喊出了一丝轻微声响,两个士兵便倒落在地,露出了其后一个黑影。黑影往侧一跃,避过了钟承止的风刃。

    钟承止三人朝那黑影望去。黑影刚刚站定,便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对钟承止见了个合十礼。

    原来是本湛大师,穿着一身黑色纳衣,戴着一顶黑色僧帽。

    钟承止不禁想,这本湛,不但喝酒毫无忌惮,杀生也毫不留情。钟承止正是知道今日杀人不可免,便没叫本湛同行。本湛大师却自己来了。

    不过来了便来了,钟承止点点头,四人直朝国库院子走去。

    到院子外却看清了方才屋顶上远远看不清的情形,院子里躺着不少士兵的尸体,看这大裂口的刀伤,应是被鸣鸿派的人所杀。

    国库的屋子大门损坏,残木满地,必遭过攻击。方才的俩士兵应该是从屋内出来。

    四人走进屋子,钟承止让斩鬼剑发出绿光,勉强能看清周围。

    国库一楼堆着的说是散银,乃对比一国之国库而言。实际总量自然也不会是小数,但此时却被拿了个干净,一房的大小架子空空如也。

    谢常捡起地上一个铜版,甩着玩:“这看来是被乌铁拿空了啊。完全不端着点幽冥门派的尊严。”

    钟承止朝着一处墙壁走去:“只抢这么点国库现钱已是端着了,换一般的北蛮子来,皇宫要被掏个底朝天,那些太妃们估计都要跳井了。”

    钟承止在墙壁上找了找,找到了孙煦所说的位置。一张挂屏之后有一处机关锁,将机关锁打开,里面则是钥匙孔。钟承止掏出一把钥匙,插|进去一转——

    轰轰声响,地上开了一个小门。

    国库通到地下钱仓的并非普通楼梯,而是在地面上做了一扇机关小门。不知道的人看就是寻常地面,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地方与开门方法。钟承止自然从孙煦那得知,而钥匙是小包子日日随身携带的钥匙之一。不过孙煦说他自己从没进过国库,要钟承止顺便看一眼里面究竟有多少钱,大臣们有无谎报。

    但此时奇怪的是,小门打开后,从地下居然传来火光。这寻常无人进入的地下钱仓照说应该一片漆黑才对。

    钟承止收起斩鬼剑,四人从小门沿着楼梯往下。

    宽大的地下钱仓里就不多的十几盏油灯,但成堆的黄金白银却将火光反射得如千灯万火。

    “哇,不错。这大华国库充盈不是吹的。拿多少?”谢常抛着一块银元,对钟承止问道。

    “拿黄金,随便拿点便行,别拿多了带着碍事,一会还办事呢。”钟承止一边说一边拿了几块金元往衣服里放,又转头对本湛大师说道,“本湛,你也帮我带点。”

    本湛大师道了声佛号,倒也没拒绝。四个人便成了江洋大盗一般,在这大华国库里往自己衣服里塞黄金。

    钟承止装了一点,突然停下来,闭上眼睛仔细聆听。

    稍时过后,钟承止朝着一处走去。其他三人也走了过来。

    “听到没?”钟承止问。

    谢常皱着眉头:“……什么声音?”

    本湛大师拍了一下钟承止,指了指一侧墙壁。

    这墙壁上有着和净慈寺宗镜堂屏风背后墙壁上一样的轻微凸凹不平。

    “呵,这倒真是歪打正着,找都不用找了。”钟承止说着又顿了下,“不过……”

    钟承止想到方才出去的那两名士兵,便对其他三人打了个手势,原路返回楼上。

    其他三人跟在后面,谢常对钟承止问道问:“干嘛?”

    钟承止:“以防万一。”

    四人走回楼上院子,把地上的几名士兵搬到屋子里,再脱下了他们的军服套在自己外面。

    景曲这么人高马大的,军服短了一大截,是个明白人见了都知道这肯定穿的别人衣裳。谢常看着不由笑了:“这……不会被看出来吗?也太明显了。”

    钟承止摇摇头:“受控之人,不是太明确的情况,会优先完成被控的暗示,而并非对外界细小差异做出反应。适当掩饰下就足够了,实在不行再下杀手。”

    但景曲这样套着军服实在有些奇怪,再配上景曲那一本正经的表情。钟承止看着也忍不住笑了笑。

    四人再返回到地下钱仓,钟承止依着曹一木所教,在墙上凸凹不平处如弹奏一般敲打了一首无声之乐。

    果不其然,地上出现了再往下的地道,与净慈寺完全一样。

    但地道门一打开,方才那必须用内力才得以听闻的细微声响便稍稍大了些许。

    景曲一声没吭,先走了下去。钟承止其后,接着谢常,本湛大师垫尾。

    狭长的地道,仅能供一人不太拘谨地行走,连甬道尺寸都与净慈寺地下毫无差别。只是这地道弯弯折折数十条楼梯通往下方,远远比净慈寺下面的地道要深得多,让人感觉似乎要通到地底深处的地狱。

    谢常小声喃喃:“为何国库下面会修这样的东西?”

    钟承止:“为何不是先有这样的东西才在其上修了国库?”

    谢常一副思考的样子,边走边摸着下巴,然后点了点头。

    随着地道往深处走,叮叮咚咚的声响越来越大,待走到尽头那同净慈寺一样的浮雕佛像墙壁前,已经能明确地判断出,声响只此一墙之隔。

    钟承止与景曲换了个位置,站到墙壁旁准备将雕刻上的四象之目按下,手刚抬起还未触到墙面,墙壁突然自己移开了。

    顿时。

    铛铛铛铛铛——

    墙壁后火光通明,巨大而杂乱的撞击声迎面扑来,如同无数的钟声乱响,好似深烈的矿洞中,成百上千人正在敲岩凿壁,破岩开山。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各军归属改了下,宋代上四军并非全属殿前司,其他为了清晰简明点也有改动。

第188章 怎可能() 
铛——铛——铛——铛——

    同一时刻; 京城大相国寺钟声响起。

    相国霜钟如天地的痛鸣; 荡响在夜幕之下刀火混杂的京城。

    上四军在林槮通告百官之后立刻发动进攻; 占强城墙要地; 关闭城门。

    虎翼军与飞猛军措手不及; 待接到重绥温急令之时; 京城八大城门已关闭了六扇。新郑门与新宋门门外即是虎翼军与飞猛军的军营,于是此二城门下进入缠战。

    内城里重府周围被层层包围; 数千禁军合力进攻,就为攻破重府这看似毫无特殊的大宅院。重府内的守卫出到院墙外各处与士兵交战; 以一对多; 相持不下。

    但连鸣鸿派都没拿下的重府又岂是寻常士兵能随意攻下?院墙外就如同战场上前锋对垒; 血溅肢飞,绞肉如泥。

    攻来的禁军仿佛飞蛾扑火般一个个倒下; 却无一人能进到重府院内,甚至没伤到重府分毫。林槮站在稍远处一处宅邸的屋顶上,看着重府局势,再下一令。

    内城军营中运出了数辆撞车与投石车还有火盆; 竟然准备以攻城的方式攻打重府。

    弓|弩兵站上重府周围宅邸的院墙与屋顶,张弓待发。投石车石弹准备。一声号角; 数不清的火箭火石如雨如雪直朝重府落去。

    但顷刻,重府院墙之上中宛如朝天延伸着高耸无边的无形墙壁,空中微光一闪,燃着火的箭矢与石弹撞上空中看不见的高墙,纷纷落下; 砸到了院墙外的禁军之上,惨叫一片。

    林槮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愕无比,不自觉地放下了抱起的手臂:“……这……这是什么?”

    咚——咚——咚——咚——

    这时,才安静三日的报警大鼓再次响起,从南熏门的城楼之上远远传来,接着酸枣门上大鼓响起。须臾时间,京城所有城楼的报警大鼓齐响。

    林槮收回神来环望四周,皱起了眉头,对身旁的副将问道:“这又是如何了?”

    副将回道:“难道是三王爷士兵已抵?”

    “……”林槮顿了顿,“若是先锋骑兵,确实该是抵达之时。但也应是离着数十里先扎营,待大军集结再攻来,如何会这么快就来。找人去看看来的有多少人。”

    副将立刻退下去吩咐。林槮再次看向重府,尽管对刚才异状百思不得其解,依然下命第二轮攻势。

    副将没多久就走了回来:“林大人,南面确实三王爷军队已抵,但只是百人的先锋小队,来探问情况……”

    林槮点点头:“让他们将领进来,送去拱圣军营,我稍后便去。”

    “但……”副将支支吾吾的。

    林槮转过头,眉头深锁:“但什么?”

    “但……北面……重熔重将军带领一队骑兵已抵酸枝门!”

    “什么?!”林槮大惊失色,“怎么可能!这么快?!”

    ……

    重熔带领一千骑军精兵,一人二马,清晨从大名府一日急行军于傍晚抵达京城外往北三十里处,扎营休整。随后夜里二更拔营,直朝京城奔来。

    今日离孙煦发檄文不过三日,离大内被袭不过二日。在林槮的算计里,重熔这会至多就是刚收到谋反的消息,正调集辎重,点兵整队,待大军抵达京城起码也是数日之后。

    但重熔不但早收到消息,还与放弃大部队同行而是带少数精兵直赴京城。上四军总共有十数万人,对比下来重熔的一千人似乎微不足道,根本不足为惧……

    重家军几代人战无不胜的历史,当林槮与其站在同一边时每每谈到都嗤之以鼻。但当而今站在其对立面,中个恐怖顿时不由生来。

    大华不同以往朝代,建朝两百余年依然边疆安定,四海平和。即便林槮否定过千万遍,此刻终于不得不在心中默默承认,让外族闻风丧胆的重家军对此功不可没。因为就连林槮自己,也绝对无法小瞧重熔这仅仅一千兵力。

    林槮望了望重府,第二轮攻势再次被化解,重府依然毫无损伤。看似僵持不下的局面却是以上四军这理应是大华最强精兵前仆后继的生命相填换来。

    林槮一手捏紧拳头,牙关一咬:“停止对重府攻击!换为包围,不可放一人出来!”

    林槮跳下屋顶,骑上马,对副将说道:“着人将不服三王爷的大臣全部抓到大华门外!再将诸班直的指挥使全叫捧日军营!”

    ……

    捧日军营里一屋内,诸班直指挥使集合。

    “林大人!不过一千人,根本不足为惧,让我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不可!一千人说不定只是兵不厌诈,大部队保不准已在埋伏!”

    “胡扯!重熔即便提前得知了谋反消息,也不可能知道今日京城内已反,那他此时埋伏是诈什么?”

    “重家自为大华带兵起,数十年未尝败绩。重熔也非莽撞之人,如此一千人前来,必有其思虑!不可妄动!”

    “未必,重熔不知京城内已反,说不准只不过想自己早点回京,便先带少许骑兵行在前方。那今日正是擒拿其的大好时机,若真是大军一起同来,根本无法伤他分毫。少了重熔,只剩一个萧正,便好对付得多。还能将重熔下面的禁军收回来。”

    林槮未发一语,默默听着数位都指挥使吵得不可开支,倒是也体会了一把皇上上早朝的感受,想着难怪就没见孙煦有过好脸色。

    待诸指挥使们吵得终于有点平息了,林槮说道:“京城与大名之间没有南北官道这样的宽平通路,即便在三王爷发檄文当日得知消息,也无可能有更多的兵力能今日抵达京城。一千人已是极限,埋伏确实无稽之谈。”

    一位指挥使赶快上前说道:“林大人,那正是擒拿其的大好时机。而且现在重熔未必知道城内已反,我们可以诱其进城,再一举抓获!”

    林槮思考片刻:“开酸枣门,迎重熔军队进来。找人去试探,若他不知城内已反,便告诉他陛下正在重府。找数队人在酸枣门到重府的必经之路两侧做埋伏,待其进入巷道,周围无甚兵力之时,切断两头包围。一旦成功便响箭通知,然后合力围攻,直接取其性命!”

    ……

第189章 抹干净() 
酸枣门缓缓打开; 重熔领军在前; 进入城内。一位士兵立刻走到重熔马前:“重将军!前日京城遭遇北蛮人偷袭; 皇宫被夺; 但幸而陛下安然逃出; 正在重府。今日北蛮人又发起攻击; 故现在京城混乱,重府被围攻; 重将军赶快去重府保护陛下!”

    重熔点了点头,未发一语; 朝后一挥手; 立刻驰马行往重府。

    酸枣门进外城后; 没多远便是内城。而重府在内城的西南,还要绕近半个内城才到。外城西北新郑门与东北新宋门都还在交战中; 此时重熔能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的混乱声,却无法看清发生何事。前几日被北蛮人烧毁的房屋还在路边,述说着京城这数日所承受的创伤。不远处的重府方向能见到火光通明,刀喊声不绝; 激战正在进行。

    重熔朝着重府的方向望了望,一夹马肚; 加快了速度。

    城内街道狭窄,又四处都有士兵,骑兵队无法行快。重熔一马当先,急迫地往重府赶去,已与后面的人隔了半匹马距离。

    街上的士兵似乎见是自己人便并未急于闪躲; 使得骑兵只能放慢速度避开行人。一千骑兵拉了长长一队,重熔已经行过内城近半,队尾却还在酸枣门门口不远。

    过了内城里捧日军营,即过了大内,南面全是住宅,街道更是狭窄。但已经能见到街道尽头,重府大院周围被士兵层层包围。

    重熔的马越行越快,与后面士兵越拉越远。待行到离重府还数个路口,前方拥着一排士兵,完全没因为马正奔驰行来而散开。

    忽然,一声响箭破空长鸣!四面混繁的脚步声顿起,同时周围院墙与房屋屋顶上无数箭矢落下。重熔的马被前方士兵回刺而来的长矛抵得长啸惊起。马前足抬空,猛一后仰,重熔险些摔倒在地,稳住欲后退,但后方不知何时早已被士兵围堵,刀矛枪箭如雨袭来。

    数百人将街道堵得严严死死,围攻中间的一人一马,远处箭袭,近处刃砍。重熔如何抵抗都无法全部回避,最后连人带马被打得血溅肢飞,倒落在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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