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立刻充斥着被单上的熏香味,夏幼幼不高兴的挣扎起来:“你做什么?放开我!”
傅明礼一只大手按着她的背,将她的挣扎视而不见,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带。
感觉到腰间一松,下一秒裤子被扒了下来,随后屁股一凉,暴露在空气中。夏幼幼急了挣扎的更用力些:“你到底在做什么?”
“啪!”
屁股上狠狠挨了一下,夏幼幼僵住了,似乎被他的动作震惊了,半晌听到头顶淡漠的声音传来:“这一巴掌,是罚你毫无理由的发脾气。”
夏幼幼的呼吸都颤了,第二巴掌打下来时她才知道生气,当即气得眼泪都飚传来了:“程宴你还是个人吗?!你放开我!”
傅明礼不为所动,继续道:“这是罚你离家出走。”
夏幼幼都要气疯了,毫无章法的拼命挣扎,而傅明礼却丝毫未被影响,继续揍人。
“这一下是罚你半夜爬窗户。”
“这是罚你口出混话。”
一连挨了几下,她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已经肿得像眼睛一样了,夏幼幼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被羞辱过,而羞辱自己的人还是她第一次心动喜欢上的人,更可悲的是他们还成亲了。
她不挣扎了,也不嫌弃被单上浓郁的香味了,只是趴在上面抽搭,伤心的样子好像被全世界给欺负了。
面前微微红肿的肌肤,和她身上其他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傅明礼的怒气消下去不少,眼底浮上一丝心疼。他轻轻的抚摸一下,换来对方紧张的颤栗,傅明礼顿了一下,帮她整理好衣物后躺到她身旁,将她搂在怀中。
“我没有将你当阿柔。”傅明礼突然道。
夏幼幼耳朵一动,便听到他继续道:“阿柔是条狗,而你是人,我从未混淆过,”话音刚落,他沉默了片刻又补充,“至少成亲后从未混淆过。”
他一开始是将她当宠物养没错,可后来对她的心意,又岂是对宠物那么简单。
夏幼幼不说话,他像拍孩子一般轻轻的拍她的背,叹息道:“你认真想一想,我若是将你当成阿柔,又怎会娶你?”
“变态呗。”夏幼幼小声道。
“什么?”傅明礼没有听清,将她往上抱了些,又继续道,“你于我而言是最特别的,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我也从未将你当成过谁的替代品,懂吗?”
夏幼幼怔了一下,随后将眼睛从被单里偷偷露出来:“你若是没把我当阿柔养,又为何请驯兽师傅?”
“”
夏幼幼看他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顿时气了起来:“我就知道!说到底你还是没把我当个人看!”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教你,”傅明礼蹙眉,似是很为难的模样,“我从未细心养过什么,你的脾气我不知该如何应对,所以”
“所以你就请个驯兽师傅?”夏幼幼怒道,“不还是在拿对付宠物那一套对付我?!”
“你是我的夫人,是我傅尚言此生唯一的夫人,若我不将你当人,那我将自己当什么了?”意识到车轱辘话来回转后,傅明礼终于觉出夫妻两个人在床上讨论拿谁当不当人这一话题,有些过于古怪了。
他当即放弃了跟她讲道理,不由分说的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夏幼幼哼哼一声便去推他,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最后只能沉沦在他的吻中。
房间里发出暧昧的声响,夏幼幼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不知所措的跟着他。一吻完毕后,二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夏幼幼眸中带光,执着的不依不饶:“别以为这样就能算了,你还没解释清楚呢。”
“我会这般亲狗吗?”傅明礼直言。
“”啊,丝毫没有可以反驳的话而且似乎很轻易就被他说服了呢。夏幼幼眨眨眼,有些无言的看着他。
傅明礼摸了摸她的脸,哑声道:“我心悦你,阿幼。”
最后一丝防线也被击破了,这两日的别扭因他一句话彻底告终,夏幼幼心头酸软一片,眼中带着水光道:“你刚刚打我了”
她离家出走就是想自己的西风压倒他的东风,结果一不小心被揍了,虽然她心里已经瞬间不气了,但这一点似乎还让她有点小介意。
眼看她又委屈上了,傅明礼沉默许久道:“是因为你做错了事。”说完见夏幼幼不说话,便松开她站了起来。
看着他突然开始解衣带脱裤子,夏幼幼立刻紧张了:“你、你要做什么?”
傅明礼不发一言,将全身只脱得剩下一条亵裤,身上轮廓分明又漂亮的肌肉露了出来,夏幼幼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在夏幼幼紧张的考虑要不要抱上去时,他趴在了床上。
“?”
“我也做错了事,不该请驯兽师傅,不该来青楼,”傅明礼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单下传来,与他平静的声音不同,他的耳朵到脖子都变得通红,“所以我也该打,你来吧。”
“”夏幼幼的眼睛眨了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试探的将手放到他背上,只感觉到他的背肌猛地紧张起来。她好笑的看着他,声音却带着几分委屈:“可是你刚刚打我就把我扒干净了。”
“你、你若是想的话。”傅明礼犹豫着,双手摸向自己的亵裤边。
夏幼幼赶紧按住他的手,声音也跟着结巴起来:“不、不用了,这样也行!”
她这么说了,傅明礼立刻松开了手,趴在床上等着挨打,只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在他要抬头去看的时候,一双小手突然绕过自己的腰,接着温软的身子整个贴上了他的背。
傅明礼身子一僵,随后轻声道“怎么?”
“想你了。”夏幼幼的声音带着点哽咽,算是宣告这两日的闹别扭彻底结束。
傅明礼久久未动,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却没有人能看到。这样被她抱了许久,他终于翻身抱住了她。
“你以后不准再来这种地方。”夏幼幼小声道。
傅明礼垂眸:“绝对不了。”若知道她会这么伤心,他刚刚就不该权衡利弊后留在这里。
“那个二皇子呢,他还在隔壁吗?”夏幼幼突然想到被自己用来撒气的那个男人,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大概已经走了。”他一直留在房间里,只知道外面一群人守着他,并不知道徐延走了没有,因此也只是猜测。
想起隔壁那人根本没见过“程宴”,加上傅明礼说二皇子已经走了,夏幼幼松了口气,或许那人就是那间屋子招待的第二批客人。还好还好,被她揍成猪头又晕过去的人不是皇子,不然就麻烦大了。
“怎么了?”她松了口气的样子太明显,傅明礼忍不住问。
“无事”夏幼幼笑道,一时忘了傅明礼上身未穿衣裳,单手抚了上去,正好碰触到他的胸口,便听到傅明礼呼吸一沉,她心下一动,只觉得现在是最合适不过的时机了。
没办法,他们这次会闹别扭的根本原因就是他迟迟不肯跟自己圆房,虽然夏幼幼自觉不是什么欲求不满的女人,可这事一日不解决,她便总忍不住多想,为了他们以后的和谐,她哪怕主动些,也得趁今日把事情给办了。
“尚言。”她柔柔的叫了一声,攀着他的肩膀往上磨蹭了点,傅明礼的眸子愈发暗了,静静的看着她靠近自己的唇。
四片软肉相触,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离开,夏幼幼眨着眼,小手慢慢沿着他的胸口往下探,在刚触到他的亵裤边时,被傅明礼一把拉住。
他沉着脸道:“谁教你的?”
夏幼幼的眼睛心虚的转了一下,随后道:“我爬窗时看到的。”
傅明礼顿了一下,她小心的挣脱他的钳制,手指在他漂亮的腹肌处绕来绕去:“尚言,他们看起来好开心,我们要不要试试?”
“你看到的是谁?都看到了什么?”傅明礼眼中怒火越来越盛,恨不得去将她看过的人都抓起来凌虐至死。
夏幼幼本就找个理由证明自己还是“单纯”的,一看他态度不对立刻道:“估计已经走了吧,我也没看多清楚,有窗户挡着呢。”
傅明礼深深的看着她,夏幼幼努力瞪大一双眼睛,拼了命假装无辜。想到她看了别的男人的身子,他眼神阴沉道:“仔细想想,你看到的是哪一个屋子?”
“不记得了,”夏幼幼哼唧一声,扑到他胸口环抱住他的腰,“你能不能不要问了,我看到时他们在脱裤子,其他的都没看到。”
听到这里,傅明礼的脸色才缓和一点,接着想到另一个问题:“你为何会爬墙?”
“”夏幼幼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话题突然就歪了,千万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她咳了一声,认真道,“我在外面看到你了,所以就想进来找你,结果有人拦着我不让进,没办法我就只能这样了。”
这样一来不仅解释了爬墙的原因,还解释了她为何穿着男装将自己打扮成这幅德行,简直不要太聪明。夏幼幼得意。
想到自己今日是骑马来的,虽然来时做了些掩饰,但熟悉他的人自是能一眼认出来的。他便没有怀疑她的话。
傅明礼蹙眉:“这么高,你是怎么上来的?”
他以为夏幼幼是从底下爬上来的,想到自己已经来了这么久,而她却到此刻才见到他,其中定然遇到了许多凶险。
夏幼幼以为他是在要自己解释,结果就在他眼中看到了心疼嗯,心疼,她笑笑,捧着脸撒娇:“差点就掉下去了,吓死我了。”
“以后不准做这种事。”傅明礼不悦。
夏幼幼立刻点了点头,偷偷摸摸的手指慢慢往他腰间走,想竭力把气氛拉回来,傅明礼立刻抓住她的手,声音里带了些不明显的沙哑:“不要乱动。”
“为什么?”夏幼幼反复的在违法边缘试探,手指像走路一样走到他喉结处,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问,“他们说会很快乐,你确定不要试试吗?”
傅明礼没有回答,她继续道:“我听到有姑娘说这是做一日的夫妻,我们这样每天都是夫妻的,是不是日日要这么做呀?”说着说着,她的动作又缓慢了些。
“别闹。”傅明礼竭力压抑着蒸腾的,鬓角的发都湿了些。
夏幼幼犹豫一瞬,又接着挑逗,红唇在他的心口吻了一下,接着像种豆子一般一点一点的闻了上去,当碰触到他的唇时,一股大力将二人的位置翻转,紧接着一个铺天盖地的吻袭向她。
她的衣领散开,露出里面浅色的肚兜,下面的沟壑若隐若现,他吻的越深,她的沟壑便起伏越大。傅明礼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管不顾的袭了上去。夏幼幼整个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失神的看着床帏,只有双手还在攀着他的肩膀,防止自己被推翻过去。
在他的手往下探时,夏幼幼无助的轻哼一声,连呼吸都颤了颤。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傅明礼惊醒,他猛地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
上一次似乎也是如此,在二人即将冲破最后一根防线时,他总是这样猛地停下来。夏幼幼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决心要问个清楚。
“为什么不继续了?”她开口,声音也因燃起的火哑了点。
傅明礼的脸别向一边:“我不能”他不能做这件事,尤其是对大皇子阵营的西河提督的女儿,尽管他相信她,但不能保证她哪日见了柳家人,把这件事不小心泄露出去。
当初是淑妃将他护下,他此刻又跟徐延绑在一起,这个秘密,在他们的大业未成之前,谁都不能知道。
尤其是他的阿幼。
三番两次都是这样,夏幼幼失望的坐起来:“为什么?”
傅明礼看向她,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他的情绪:“你还小,等到以后”
“我今年已经十七了,若是旁的女子可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小么?”夏幼幼不接受他这个理由,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尚言,你说你并未将我当宠物养,可你也没将我当夫人不是么?”
若是把她当夫人了,为何连夫妻间最平常的事都不肯做?
傅明礼垂眸,接着便是久久的沉默。夏幼幼坐着伤心了会儿,再去看傅明礼时不知为何又开始心疼他了,觉得自己咄咄逼人的样子有些太难看。
“来青楼的男人都是坏人,我的尚言是好人,所以才不肯跟他们做一样的事对吗?”夏幼幼脸上挂起笑,按着他的肩膀躺下,轻声道,“睡吧,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这里。”
她的话音一落,房间里便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大片的沉默。夏幼幼今天一整日都没有闲着,此刻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闭上眼睛后还是很快有了困意。
“我没办法。”傅明礼突然开口。
夏幼幼的眼皮动了动,等明白他什么意思后怔了一下,好在表情没太大变化。她睁开眼睛,重新确认道:“什么?”
“我没办法做其他男人能做的事,”傅明礼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一遍,“至少目前是这样,所以暂时没办法跟你做真正的夫妻,但你不必多想,知道吗?”
夏幼幼静了许久,给他的回答是抱着他,哽咽道:“对不起”这个答案周书郊也曾告诉她过,可她不相信尚言一个好好的男人会那方面有问题,为此还胡思乱想,揣测他与其他人的关系、做出各种出格的事,现在想想自己在做这些事时,他该有多伤心。
她并不在乎是否一定要做那事,更在乎的是他对自己的态度,知道这一切都事出有因后,她顿时就什么都原谅了。
如此想着,她便更抱歉了,小心的蹭了蹭他的胳膊,小声道:“尚言,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
傅明礼本以为自己说了之后她会追问下去,正在思索该如何搪塞她,她便这么快就放弃问了。他眸色一暖,想到自家小姑娘单纯无瑕,自是不会理解这些意味着什么。
他便不打算跟她解释了,暗忖以后严禁她再往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来,也省得她再来追问一些他没办法解释又不想骗她的问题。
他思考的周全,完全没有想到自家夫人是个理论知识丰富的姑娘,而这姑娘已经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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