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撩妹撩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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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撩妹撩上我-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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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蜘蛛灯笼般的大眼一下子瞎了两只,紧接着第三四只大眼也难逃劫难,地上也淌着不少的绿液。

    大蜘蛛渐渐失去了敏锐的视力,开始胡乱攻击周边的事物,高人举起利剑向大蜘蛛头顶狠狠刺了进去,大蜘蛛长嗞一声,头顶朝地栽了下去,趴在地上疯狂摆动的毛腿也停了下来。

    ==

    “不知道那位大师能不能打赢妖怪?”

    阿隐坐了好一会儿,也等到半点消息,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他想去找爹,却害怕外面那只大蜘蛛,他手无缚鸡之力,什么事也帮不上忙。要是出去了,可那个大师父还没有制服那只妖怪,那他既救不了爹,恐怕自身也难保。

    守在一旁的少年也不作声,只是闭着眼在原地打坐。

    打自给他包扎后,这个冰山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无论阿隐发出多大声响,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阿隐嘟囔了句:“该不会睡着了吧?”

    少年依旧没有回应。

    庙里一片寂静,只有外边的打斗声似有似无地传了过来,不一会儿连打斗声都没了,阿隐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一听外边没了声音,顿时急得来回走动。

    不知来回走了多久,阿隐见一旁的少年还是老样子坐着,他等不下去了,就算是羊入虎口,他也要去找到木头,看看情况再说。

    他刚一准备踏出庙门,身旁的少年就睁开了眼,只见他一个转身便挡住了阿隐的去路。

    “你去哪?”

    阿隐愣了一下,撇撇嘴:“里头太闷,我要出透透气。”

    “不准去!”少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

    阿隐有些恼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不知道现在爹爹是死是活,他怎么能够安稳地坐在这儿呢?

    这可怎么办?阿隐垂下眼帘,随即灵机一动,只见他兴奋地朝一个方向喊了声:“大师父你回来了!”

    “师父?”

    少年闻言转身望了过去,见周围空无一人,这才发觉中了计,回头一看,阿隐早就跑了。

    “定是跑回去了。”

    少年淡然的神情有了些细微变化,随后便追了过去。

归墟「上」() 
“爹!你怎么样啊?”

    阿隐刚跑回来;就看到屋零正在为木头疗伤;方才还龇牙咧嘴的大蜘蛛正倒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这时;蓝衣少年也急匆匆地飞了过来;他先向屋零拱了拱手;转头瞧见阿隐没事;这才恢复往日神色。

    “不行了”屋零收了掌;掩下一丝疲态,叹了口气:“他伤得太重,恐怕已回天乏术。”

    “什么回天乏术?”阿隐死死抓住屋零;不敢相信地哭咽道:“大师你不是法术很高强吗?怎么就救不了我爹呢?”

    “阿隐”

    木头忍着剧痛,无力拉着阿隐,摇摇头:“大师已经尽力了;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阿隐不断摆着脑袋;一颗颗晶莹的泪花不时滴下:“爹你不要离开我”

    木头带着微弱的气息低声安慰道:“人都会进黄土的,爹只是早一点而已”

    木头身上的剧痛渐渐消失;全身开始发冷;困意袭来。

    他拼着身上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转头看向屋零;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着:“大师”

    屋零低下身子;侧耳靠着木头静静听着;不时点点头。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木头微微含笑看着阿隐,他想伸手抚摸自己的孩子;伸到一半便垂下;甩在了雪地上,一些细小的雪子微微扬起。

    “爹!”

    阿隐抱着木头开始放声大哭,久久不能平息。

    乌云又遮住了太阳,寒风呼呼地刮着,不知不觉雪花悄然而至,将方才残破的屋舍,死伤的村民,以及倒地的大蜘蛛无声无息掩盖。

    阿隐终于停止了哭泣。身上的白雪也渐渐多了,她呆呆地抱着身体僵硬的木头,想要自己的体温捂热冰冷的尸体。

    他欺骗不了别人,只想欺骗自己,他怀里的爹爹只是睡着了,并没去死去,她在等木头醒来,让爹爹带他上山采蘑菇,逮野兔

    一旁的少年眼底闪现一丝光亮,仿佛冰山似的他也能感受到他的哀恸,他深深将眼睛闭上,下一秒也迅速睁开恢复平时的淡然。

    他看了眼师父,在等待着屋零的回应。

    屋零叹了口气,微微点了头。

    少年得到指令,朝阿隐走近,他横手一劈,阿隐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

    “凛凛啊,看妈妈给你做了什么菜?”

    “哇,有红烧猪蹄,烤鸭,辣子鸡”桌子上有不少美味佳肴,光看都让向凛凛同学流了一嘴哈喇子。

    向凛凛抹了抹嘴!抬手就要向离自己最近的口水鸡靠近,画面突然模糊起来,桌子上的美食渐渐消失了,慈爱的母亲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阿隐吓得坐了起来。

    “你醒啦。”

    一位估摸十七八岁的男子正揣着笑看着她。

    他的五官清晰分明,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有着与蓝衣少年不同的健康肤色,黑色长发用蓝色发带高高束起,一身素色长袍。

    “你是”

    “我叫云间。”

    云间从桌边端起一碗冒着热气药汁,送到阿隐手边。

    “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阿隐没有接药,依旧继续追问:“这里是”

    云间收起笑容,板着脸道:“快喝药。”

    阿隐眨了下眼睛,笑意盈盈地接过药碗。

    这位仁兄还真是阴晴不定,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立马转阴。若我还死不喝药,看他那架势那威严,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啊

    虽然自己讨厌喝药,可终究自己的小命要紧,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条命,要是葬送在这里,那得多亏。

    看着这碗浓稠的药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鼻子将药汁尽数灌进了口里。

    药汁一入口,浓烈的咸苦味瞬间充了整个喉腔,顿时生出作呕的感觉,阿隐皱着眉,努力用理智压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终于把药汁都吞进了肚里。

    云间见阿隐把药喝了,面色立刻阴转多云,他转身拿了一杯清水给阿隐漱口。

    被苦涩的药汁折磨得半死不活得阿隐见到清水就像捡到救命稻草,立刻接过杯子,一口气将水吞进了肚子里。

    “慢点,别呛着了。”

    云间笑了下,起身又倒了杯水。

    这么一来二去,阿隐前前后后喝了将近一壶的水。

    “终于活过来了”

    阿隐倒在了床上,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而一旁的云凡早已笑得不成样子。

    “对了!”阿隐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里是归墟。”

    “归墟?”

    拜王二婶平时的杂谈,阿隐还是知道归墟是个有名的门派,于三百年前开山立派,以轻功和剑术扬名立万,现在已传至第十三代,掌门好像叫屋立。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受了伤,是屋零师伯把你救回来的。”

    “原来如此。”

    云间点点头:“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恢复了一些,再休养个把月就能全好了。”

    “那我爹呢?”

    虽然阿隐亲眼目睹了木头的死,可在心里还是不愿承认,她多么希望她的爹能活着,一切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

    “你爹”云间顿了下,像兄长般拍了拍阿隐,示做安慰:“师父已经将他好好安葬了,小兄弟你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会好好照顾你的。”

    云间看着那双明澈的桃花眼,陷入了回忆。

    屋零将一大包用黄纸包好的中药放在了云间的说中,沉声道:“这是云游开的方子,你按着每日的剂量定时给这个孩子服用。”

    云间点点头,“这位小兄弟是”

    “他是我从李家村带过来的孤儿,他的父母在不久前刚刚过世。”

    “这个小兄弟实在太可怜了。”云间略带惋惜地看着合眼沉睡的阿隐。

    屋零谈了口气:“爹娘接连过世给这个孩子打击太大,加之身体上也受到了重创,我怕他承受不了,所以让云游在方子中加了一个归墟特有的仙灵草。虽然不能完全消除他的悲痛,但也能让他坚强地挺过这个难关。”

    云间一脸正色,摸了摸手里的药包,郑重道:“师伯放心,云间定会悉心照料这位小兄弟!”

    阿隐见对方忽然没了音,便伸手扯了扯云间的衣袖。

    云间眨了眨眼眸,回过了神。

    “对了,我还忘了问你的名字呢?”

    见阿隐没

    因为悲痛,阿隐哽咽了,话音带着颤抖:“我叫阿隐。”

    “阿隐小兄弟,以后你就住在归墟吧,和我们一起练武吧。”

    阿隐有些不敢相信:“可可以吗?”

    “不过”

    “不过什么?”阿隐急切地问道。

    拜师学艺,做一个匡扶正义修道之人。这是阿隐来到这个时代所立下最大的愿望。

    本来以为要做一辈子农夫,可方才云间的一席话犹如救命稻草般给了阿隐新的希望。

    这样的阿隐已经无法用理智控制自己,他现在想要的就是留下来在归墟学艺。

    “你先要把伤养好。”

    云间的回答让阿隐顿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骗我呢!”

    云间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暖声道:“你个傻瓜,我怎么可能骗人?”

归墟「下」() 
一个月后;归墟山上的积雪早已被嫩绿的新芽代替;光秃秃的树干穿上新春的衣裳;山下许多姹紫嫣红的花也争相开放;引得山上一些泛红的花苞跃跃欲试。

    “阿隐!”

    一大清早天还未亮;云间就把阿隐从屋子里拽了出来。

    阿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云间哥哥;你一大早就拉我出来什么事啊?这公鸡都没打鸣呢,你怎么比公鸡还啊哦!”

    云间直接赏了阿隐一个爆栗子,没好气的说:“我是见你总闷在屋子里;想带你去个好地方。”

    阿隐本来还恍恍惚惚,被云间这么一锤,就清醒了不少;再一听云间说要带他出去;阿隐睡意顿时醒了大半。

    “啊?你要带我出去?”阿隐有些不敢相信。

    这段时间阿隐一直由云间照顾,因此两人的关系便比常人要亲厚许多。不过云间身为掌门座下的大弟子;归墟排行第一的大师兄;往日里除了要协同屋立处理派里不少大小事物;现在还要抽空照料阿隐;也只能跟阿隐说些有关归墟的杂谈趣事。

    如今云间居然破天荒地要带他出去;阿隐是相当乐意的;开心得要从地上发射到山峰上。只是她抬头望望天,璀璨的星子正挂在黑帘上向她眨着眼睛。

    阿隐裹紧衣袍,打了个冷颤;悠悠道:“可这天都没亮呢”

    云间抬头看看天;一本正经道:“去那个地方要费些功夫,自然是要这个时辰去的。”

    “哦”

    云间从来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对于他的回答,阿隐自然是深信不疑,即使现在还带着丝丝凉意,阿隐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云间出去了。

    ==

    “阿隐快跟上!”

    云间挥挥手示意阿隐跟在自己身后。

    阿隐跟着云间爬了许久的山也没个尽头,她抹了抹额头冒出的细汗,喘着气问道:“云间哥哥,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云间眼珠转了下,用略带深意的语气道:“去了就知道了。”

    “哦。”阿隐随意回应了一句。两人继续在林木纵横的山上走着。

    估摸半个时辰后,面前的密集的山林渐渐疏散,阿隐的视线也逐渐的开阔起来,直到山峰的尽头,前方带路的云间这才停了下来,他向阿隐摆摆手,有些兴奋喊道:“阿隐,我们到了。”

    “终于到了。”

    阿隐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将腰间的水壶打开猛灌了几口,这才认真地开始环视周围,这处高地十分开阔,周围栽种了不少桃树,有些树还隐约点缀着粉嫩的星光,不远处云海翻涌,犹如人间仙境。

    看着这样的美景,阿隐不由感叹:“这地方还真不错,若是再过些时日,想必会更美。”

    云间眸中带着笑意,只见他走到了悬崖边,回过身将头轻轻向前一带,含笑道:“那这处呢?”

    阿隐起身走到云间身边,随着他的目光俯身一看,眼眸放光,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开。

    带着惊讶之音问道:“这难道是”

    云间点头,从白袍中伸手指向下方,“这就是我们归墟派。”

    归墟派坐落在归墟山的半山腰上,此处高地却恰巧处于归墟派斜上方,整个归墟派尽收眼底,远处雾气缭绕的群山连绵起伏,犹如一幅恢宏又不失秀丽的山水画。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阿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当年诗人杜甫游历泰山时的万千感慨。

    它犹如一道光拨开阿隐近日抑郁的阴霾,或许木头说的对,人都有生老病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也才十二岁,以后要走的道路就如同山路一般弯弯绕绕,崎岖不平,他实在不应该再为了爹娘的前后离世而如此颓废下去。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一动不动坐在绿茵的草地上,清晨的暖阳慢慢显现在画卷的一角。

    阿隐看了许久才启口问了声:“云间哥哥,你带我来的目的不仅于此吧?”

    自从阿隐跟着云间上山,她就猜到是看日出,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日出只是其次,归墟才是最终的目的。

    云间粲然一笑,并不直接点破,只是道:“我是看你一个人总躲在屋子闷闷不乐的,今日正好有空便带你出来散散心。”

    “原来如此”阿隐回头看着他,白皙的脸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语气轻松不少:“谢谢你,云间哥哥。”

    “啊?”云间被阿隐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他搔搔头:“这有什么好谢的。”

    “当然要谢啦!”阿隐蹲在草地上,细细地看着:“这是我来归墟最开心的一天。”

    “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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