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自己说,是两种感觉,不一样。这就像,我说自己胖那是谦虚,别人要是说我胖那就是找揍。”
青衣忍笑道:“那墨衣说你胖呢?”
卓婉余光扫到站在门口的墨衣,义正言辞道:“那是事实。”
青衣忍不住捧腹大笑,墨衣也转过身对着晨阳露出了笑容,转眼即逝。
青衣的兴致被她三言两语就调动了出来,在诡异的审美支配下,卓婉被打扮成了个团子。
名副其实的团子,从上到小,全是圆滚滚。
很软甜,很可口,很好抱。
没有秀衣主持大局拨乱反正,她就知道青衣会撒了欢地折腾她。
顶着一脸口水来到北屋,又被开门的红衣狠抱着亲了一口又一口,就是不撒手。
“知道吗?你跟青衣在间接接吻。”
卓婉说罢,求救的看向墨衣。
墨衣站在台阶下,欣赏着她求救时黑灵灵水汪汪的漂亮眼睛,已顾不上她说了啥。
卓婉靠自己的实力挣脱开了红衣的搂抱,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小汗,四肢大开着躺到秀衣的床上,“好累”
秀衣披上外衫坐起来,扫了一眼玩尽兴的红衣,好笑地看向累的喘小粗气的团子。
想来,这一身粉嫩毛绒圆滚滚的样子,青衣和红衣已经惦记了很久。
卓婉喘平了气,枕着秀衣的大腿,仰头关心道:“你饿不饿?墨衣蒸了糖兔包,吃点甜食能让心情变好。”
秀衣避重就轻地说道:“不用担心,昨夜陪着师兄喝了两杯酒,头有些沉而已。”
“现在好点了吗?”
秀衣笑着点点头,“好了。”
卓婉也不清楚秀衣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直觉这些事是不能问秀衣的。几年前,秀衣一身血,半死不活地躺在卓府的客栈中昏迷不醒。后来,秀衣来到卓府当她的丫鬟,她娘就对她说,有些人只能问以后,不能问过去。
她觉的秀衣今日的不适可能跟此有关。
卓婉在脑海里搜索开阔心胸的方法,搜罗了一圈,看起来最靠谱的就是旅游。
“秀衣,今天我带你出去玩吧。”卓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想好要去的地方了,这个地方还是昨天听小伙伴侍卫推荐的,是个大溶洞,里面有各种色彩斑斓的岩石和活化石。
秀衣还未回答,红衣就压到团子身上,舒服道:“带上我。”
卓婉像个翻盖的乌龟,四肢翻腾着,就是扒拉不开红衣。
秀衣轻笑着把红衣推到一旁,让团子靠在身上。
“红衣,你又让我出了一身汗。”卓婉气咻咻地继续道:“你知道你有多重吗。”
最让她气闷的是:“你这么重,为什么墨衣只管我不管你。”
红衣大笑着掀起袖子和衣摆,露出胳膊和腹部的肌肉线条,又摆弄着她,让她露出了胳膊和肚子上的小软肉。
“一样吗?”秀衣也笑着调侃她。
第96章 096.坏水()
淡定这是在防盗;购买比例不足70%,需要等4时。他就不明白这小胖妞有什么好的,一个个都稀罕成这样,他也不见卓清像她们这样。
当然,他的主子是被美色所误;毕竟;每天都正对着一个软软甜甜的糯米团;很难让人把控的住;特别是他主子这种没吃过的人。
侍卫张嘴;刚想问红衣是怎么想的;就发现他嗓子一说话就跟刀割了似的疼。
侍卫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中毒的地方了。
突然的安心后,他竟还有点小愉悦。
红衣踩在屋顶上,给青衣帮忙整理药草,这阵阵凉风把药草吹的七零八落。
红衣把药草收拾妥当,坐在屋顶;迟迟听不到小姐软软糯糯的小甜嗓,猜测着;小姐可能被城府深沉的主子给糊弄住了。
普通情况下;她的小姐只愿意把聪明劲儿用在吃食和挣钱这两件事儿上,碰见其他事儿;她的小姐就显得有点笨有点傻有点呆了。
不过;没关系;她就喜欢小姐懵懵的小表情;可爱到让她想要含在嘴里。
恰恰好的是,这里的其他事儿,她们四个大丫鬟都挺擅长。
红衣站至屋檐上,对着青衣摇手示意。
青衣对着晒被的秀衣笑道:“红衣看起来很有精神。”
秀衣把当归红枣汤放竹篮中递给青衣,“红衣习惯了,你把汤送到书房。”
青衣提着竹篮走到蒸笼前,从里面拿出刚蒸好的糯米糍塞入竹篮中。
秀衣笑着阻止,“她已经吃了一盘水果,肚子可不能再装东西了。”
“没事,她晚上少吃一点就行。”
卓婉打开竹篮后,对着青衣笑的可甜。
奶萌可爱的小表情勾的青衣捧着她的粉脸蛋又是亲又是咬。
待她被咬的即将恼火,青衣及时止住,把一块糯米糍塞她嘴里,说道:“红衣也回来了。”
卓婉想到红衣上一次回来时脸色苍白的可怕,狼吞虎咽地吃完糯米糍,站起身往外走,她要亲自去看一看红衣,不然放不下心来。
“先把汤喝了。”青衣拦住她,把当归红枣汤端给她。
卓婉小口抿了两下,不烫,她把勺子放到竹篮里。站着,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喝完,一抹嘴,快步往外走。
青衣跟在卓婉身后,走到门边,挑衅地回看了勒安谦一眼。
勒安谦看着空了的汤碗和剩下来的三块糯米糍,无声地笑了一下。
很好,怂包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屋内的威压突地加重。
侍卫守在门口,受到威压,脚下重如千斤。
他不知心绪一向平静的主子为何突然阴沉下来,心惊胆战地出了满身的汗。
屋顶的红衣亦受到了影响,不受控地从屋檐上跌落了下来。
刚出门的卓婉心里一颤,快速跑到她的身边,怕她摔断了骨头,不敢动她,只焦急地看着青衣。
红衣和青衣对视一眼,对这突入而至的威慑,心中了然。
红衣心里乐,相较于被摔下来时那一瞬间的惊惧,能得到小姐这样焦急的眼神和爱的抱抱,那点小惊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从屋檐上摔下来,红衣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甚至皮糙肉厚地没有感到一点疼,这一点没有谁比青衣更清楚。
这事儿要追溯到红衣幼时。
红衣在幼时学武之初就发现别人娇气的不行,没缺胳膊少腿只是简简单单地被捅了一刀子就哭的惊天动地的。
她被师傅扔到蛊人林里拼杀的时候,她中陷阱被师兄抓住,被嗜血刀削了八十片皮,她虽然也感到了疼,但也没疼到控制不住哭的地步。
等她从一步一滩血地从蛊人林中走出来的时候,师傅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师弟师妹们被吓的失声,至于师兄师姐,他们再也无法从蛊人林走出来了。
这很正常,游戏规则就是,只能有一个人从蛊人林中走出来。她不觉的这个游戏有问题,因为她在这里面玩的很开心。
红衣从蛊人林走出来的夜里,一场天火浇灭了这种贪念而起的疯狂,以蛊族全部灭族为代价。
红衣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的悲伤。她看着一地的黑骨头,想着死亡好像也好玩的
所有人都以为无恶不作的蛊族终于被灭族了,正印证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从蛊人林走出来的时候,红衣就已是蛊王,唯一的,可号令世间所有毒物的人。
在红衣从高处摔下来的时候,青衣不慌不忙地走着。
“嘤嘤嘤,小姐,我的腿好痛,站不起来。”红衣伸手要抱抱。
卓婉弯腰,用力抱住她,脸上着急地出了一层汗,“青衣,红衣疼,你快帮她看看,是不是骨折了。”
青衣配合,随便把了把脉,敷衍道:“骨折了,七七四十九天天不能下床。”
红衣瞪了眼青衣,在卓婉一如糯米般白白软软的脖窝上亲了一下,“没有骨折,扭了脚筋,这两天不能多走路,需要小姐扶着。”
“好。”卓婉认真地点头,肩膀用力托着红衣的肩膀。
回房间的路上,对着青衣,卓婉操心道:“以后不要在屋顶上晒药了,太危险了。”
操心完这些,卓婉还不放心,对着红衣严厉道:“你绝不能再仗着你有武功就大意了。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瞧这用力绷着脸的小模样,青衣和红衣忍笑,态度端正地点头。
卓婉气喘吁吁地把红衣送到房间里,帮红衣脱衣铺床,把她的大保温杯拿过来放到红衣的床头。
“这个是印则天给我做的,能保温一天一夜,你渴了就自己倒水喝,喝完了喊我,我帮你去厨房装热水。”
“脚疼就不要下床了,吃饭的时候,我给你端过来。”
“如果哪里突然疼了,不要撑着,一定要喊我或者青衣。”
卓婉念念叨叨,嘴巴不停。
红衣斜靠在床头,笑看着她的小姐,眼神温暖。
卓婉揪了两把头上的毛,放弃了。
青衣探头看向书房,心疼,“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墨衣看向青衣,眼神清冷。
青衣惭愧,“早知道小姐会这样,我就多留点钱了。”
墨衣:“下不为例。”
青衣叹气,用南山谷的内家功夫传音道:“一年接着一年的动荡,西北角蛮族也想分一杯羹,西北将士缺衣少食,我就想着多给点钱,也能图个片刻安稳。”
墨衣沉默片刻,“近来,各方势力都在卓府插眼线,主子是个什么计划?”
青衣瞪眼,“先说好。你跟师兄一个主子,别把我顺手归拢过去,我主子自始至终都只有小姐一个人。”
墨衣的眼神冰凉。
青衣翻了个白眼,“吓唬谁呢,你信不信我下一秒让你七窍流血。”
墨衣收回杀气。
青衣说的并非大话,她十岁就被南山谷掌门推为下一代掌门,后来,她待在禁闭谷底五年,如今,她的医毒之术已深不可测。
迎着夕阳,卓婉背着手从书房出来,步子沉稳有力。
“你们两个吵架了?”卓婉察觉她的青衣和墨衣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墨衣依然冷冰冰地站在门边,一声不吭。
青衣坦坦荡荡地点头:“吵架了。”
卓婉纠结了半晌,包子脸都愁出了褶子,她不太擅长调解这种人事纠纷:“你们两个谁错了?”
青衣仰着头瞟了墨衣一眼,“她的错。”
卓婉感觉屋子四周都冒着冷飕飕的风。
脱掉鞋子,爬到床上,披上棉被,卓婉问青衣:“你冷吗?要不要钻进来?”。
青衣瞬间笑容灿烂,踢掉鞋子被子里,胳膊紧紧抱住卓婉这个大暖炉。
卓婉拍拍青衣的胳膊,语重心长地劝解,“你比墨衣大一岁,要让着她点。”
抱着个暖呼呼软绵绵的大可爱,青衣眯着眼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自动屏蔽外界一切声音。
卓婉对墨衣招招手,墨衣走过来,抱着胳膊靠在床柱上。
卓婉伸着胳膊,费劲地拍拍墨衣的腿,苦口婆心,“墨衣,我知道你不喜欢说话,不喜欢说话咱就不说话,千万别毒舌,心理脆弱的会被气哭的。”
墨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卓婉,生硬道:“小姐,我每月无缘无故地消失三四天,你不怀疑我吗?”
卓婉仰着下下巴,想都不想地直白道:“你不是跟你的上司汇报情况了吗?”
墨衣浑身一僵。
青衣也是愣了愣,“噗嗤”一声,稀罕地搂着卓婉大声地笑着。
卓婉觉的青衣和墨衣的反应有些不对,教育墨衣道:“卓府是个筛子,各方势力都在盯着。青衣、红衣还有你,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卓婉抿抿嘴,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脾气和嘴巴都这么坏,这样的丫鬟在别人家会被打死的。你们上司也是不负责,不进行一下岗前培训,就敢让你来我卓府当丫鬟。”
墨衣此刻的表情一言难尽。
墨衣木着脸,硬邦邦地问:“你知道我真正的主子是谁吗?”
卓婉眨眼,“不知道。”又迟疑地问道:“很重要?”
墨衣看清卓婉眼底纯粹的疑惑,沉默。
青衣乐不可支地趴着卓婉肩上闷笑。
墨衣似乎因为放下了心理负担,浑身都透着一股轻松劲儿。
这么明显的变化,卓婉想忽视都难,托着腮咬了咬指甲盖,把被子叠放一边,端端正正地坐起身,皱着眉头认真道:“我觉的吧,你们把卓府看扁了。”
青衣笑着追问,“怎么说?”
“卓府是做生意起家的,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青衣和墨衣摇头。
卓婉对青衣和墨衣的智商担忧。
“说明卓府精明呀。在世道好的时候,不依仗任何官方背景地聚集财产,到了世道不好的时候,又能巧妙地守住财产。要是脑子糊涂的,做不到。”
“就拿我家最笨的二哥举例,他走西域生意,在他出门前,他就把一切意外情况都筹划好了,遇到下雨天怎么办,遇到劫匪怎么办,遇见伙计背叛怎么办,遇见路人哄抢怎么办,遇见官兵剥削怎么办。到了跟别人进行货物交易的时候,对方是什么语言,生活习惯是什么?他们想要什么?等等。”
“卓府不做无把握的买卖。这句祖训不是平白来的,在二哥出门前,这一切事情都是准备了至少三个预备方案的。”
“我二哥要是政客,就是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谋士。”
卓婉站在床上,摸了摸墨衣的头,会心一击,“我大哥和二哥都知道你和红衣都有另一个主子。”
墨衣心里气恼,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当初进卓府时暗卫统领说的那句“随意即可”。
青衣锤着枕头,笑的惊天动地,整个事情都透着一股滑稽。
卓婉美美地吃完夜宵,就甜滋滋地入睡,完全不知她的话对墨衣的冲击。
墨衣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最终还是一身夜衣地离开了。
“统领。”墨衣一身夜衣,清凌凌地站在训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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