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然而她无法肯定令以明这样是因为他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纯粹喝多了肚子胀。
就在这时,机会来了,苏政息说他要去茅厕,苏若洵确定苏政息离开后,把酒壶的盖子打开,把酒全都倒进一旁的菜里。
他要灌醉我,是吗。令以明一手撑头。眼神迷离的很,苏若洵看了他一眼,松了口气,是知道的就好。
那我是要装醉呢还是一直强撑着呢?令以明说话时。嘴角上扬,这酒后劲太大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苏若洵一惊,拿起酒壶看了看,对啊即使她倒了剩下的那些。其余的令以明是真的差不多都喝了的,苏政息有心灌醉他,调的酒肯定是厉害些的
那怎么办,要是等会儿出事了,我保不住你的!苏若洵伸手去捧着令以明的脸,你清醒点啊!
我
话还没说完,就有几个下人出现了,苏若洵在见到那些下人后才收回手。问,有什么事吗。
大人他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担心令公子烦闷,所以特意把乐师与舞姬叫来,给令公子解闷。
下人抬来桌子与椅子,让乐师们坐的舒服,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总之曲子就开始了。舞姬先是站在中间,后来才慢慢开始起舞。
看着这么一曲即兴的舞蹈,苏若洵郁闷的无话可说。
什么解闷,摆明就又是监视她和令以明的招数而已。原本以为能有机会解释的,现在倒好,她除了看着眼前人的舞姿外什么也做不了。
舞姬穿着的舞裙极显腰身,回头之际,长袖拂过,只露出一双水眸来,真是道不尽的妩媚动人。
一曲毕,刚才还妩媚的歌姬却成了烟视媚行的小姑娘模样。这前后反差,想必只要是个有着正常眼光的人都会为其倾倒。
除了佩服苏政息有眼力挑出这么一群长大后都是美人的好苗子外,苏若洵垂眼,看着令以明的腿,她特别想伸手去捏一下,问问他魂是不是飞到舞姬那去了。
不一会儿后苏政息就回来了,乐师退下了,可舞姬却留下了。苏政息还让舞姬去伺候令以明,之后又让苏若洵坐到他身边去,替他斟酒。
苏政息绞尽脑汁的问和案子内容有关的话,到最后实在想不出了,所幸,那时令以明也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那壶酒他喝了多少。苏政息看向苏若洵,问道。
至少大半壶酒,剩下的我不知道了。苏若洵看着趴在桌上的令以明。抿了抿唇。
按理说酒壶里什么都没有了才对,可是刚才那个舞姬一直有斟酒的动作,令以明也一直有在喝,怎么回事
她不敢频频往那头看过去,所以也就知道个大概而已,苏政息是一直有看着的,虽然有些距离,但如果只是斟酒的动作而没有酒水出来。次数多了,苏政息会觉得不对才是。
他也算是能喝,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把他灌醉。苏政息嗤笑一声,你把他扶到房间去休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明白吗?
苏若洵原本还以为苏政息是吩咐她,诧异的抬起头,听那舞姬应下,既是松了口气,心里却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刚才就说撑不住了,就算他平时再有力,酒后加上他刚才看那舞姬的眼神,不出意外的话,他和舞姬应该会
【110】不费劲()
苏若洵收回看向令以明那头的眼神,爹爹,你让我把他灌醉就只是为了这个吗?
就好像我知道你在他的主子那留了**一样,我会对你起疑,现在是同样的状况,他的主子也会对他起疑。苏政息饮了口酒,起身,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来,在他离开前和他说,谢谢他昨晚说的话。
是。
就好像他逼死御史大夫那时的招式一样,给予些许暗示。让令以明误以为自己在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他陷于惶恐的状态,以至于他的主子要见他时,看见的也是他那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怀疑的心自然会越来越重。
苏若洵回到房间后,下人帮她梳洗一番,之后她让下人都出去,躺在**上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明她没做什么费劲的事,可她却觉得累极了。
之前一直要提防苏政息发现她非但没有要灌醉令以明,反而还让令以明少喝一些,后来坐在苏政息身边。想保持距离,又害怕被苏政息发现她对他的厌恶。
好在都瞒过去了
翌日一早苏若洵就去找了令以明,只见令以明衣着完整的坐在**上,舞姬低着头匆匆离开,她愣了愣,把门关上,走到令以明身边,定定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苏若洵相当漫不经心的说着,手却是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你说吧。令以明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你不是知道的吗。
在你什么都不记得后,是那个姑娘伺候你一整晚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身体是你的,其实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的吧?
苏若洵说完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语气没有伪装成调侃的样子,后悔自己说得太快出了自己的紧张。
在这种不该有任何进一步发展的情况下,直白的暴露自己的想法是吃亏的,就像令以明那一害羞就会红的耳朵一样,她清楚了,所以很显然。令以明奈何不了她,可她却有很多种办法让令以明乖乖听话。
希望令以明没有发觉她话里的怨气吧,虽然她也不觉得令以明会怎么为难她,可这种有把柄在别人手上的感觉总是不太自在。
即使对方是令以明。
我不知道。令以明回答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坐下一直在喝凉水,苏若洵被他的话堵得一时无言,站在他身后叉着腰,良久,叹了口气,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他都说不知道了,难道她这个真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生那件事的人要说出什么肯定的话来吗?
这里是苏府,你来找我的事。他肯定会知道的,上回在医馆你要与我说话尚且是借了由头的,今天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应该是他让你来的吧。虽然因为昨晚喝的太多。头还隐隐作痛,但喝过几杯凉水后,总算精神多了。
嗯,他让我来误导你,让你以为你昨晚喝醉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苏若洵想了想,坐到令以明身边去,然后又挪了一下位置,大致意思你自己体会。
既然他准你说的你都说了。那你是不是该走了?令以明见苏若洵离他远了些,不由想起昨晚两人的距离来,顿时就有些不自在了。
就这么想我走?苏若洵皱着眉头,然后笑了笑,也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要不要我去替你把那位美人找回来,让她送你出去?
一生气。她就忘了该怎么掩饰自己,气冲冲的说完这一句,一对上令以明的眼,见他满眼笑意,她就知道她中计了。
可恶啊。
他是故意的!
就没别的话问我?令以明问道。
有的,想问你是跟谁学的这么坏了。苏若洵板着脸,对于自己中了圈套一事非常不快。
跟你学的。令以明又将苏若洵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另找话题。既然你刚才说的话都是为的让我失态,那我就得再问一次了,你昨晚到底有没有
那几个字,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没有醉,即使是醉了,我也不会毁了那姑娘的清白。令以明见苏若洵有话想说,立刻就想到她想问什么了,舞姬坐到我身旁时。我露出了一直藏着的,然后在你走向他,将他视线完全挡住时,我将桌上喝剩下的汤倒在了酒壶里。所以之后我喝的都只是汤。
苏若洵不由将令以明和良月比较了一番,令以明是她不问出口也能简单把事情解释一遍的,而良月呢,是在对方的目的明显到不行时,也有办法把话绕几个圈子来说的,把这两个极端对比一下,她突然就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和令以明相处了。
起码不费劲。
我走过去速度是不快,可将他视线完全挡住也没多少时间。你手脚有这么快吗?而且他要是往你那头多看一眼,就会发现你的行为了。苏若洵听了令以明的话,不太放心。
他一直在看着你。令以明的回答让苏若洵扬起个苦笑,和这人相处是不费劲。可有些时候会有很大压力。
良月说话太能拐弯抹角,而他是太过直白。
苏政息看着她,在她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昨晚的汤颜色深些,不管他再怎么认真的看着我,你这伎俩都不会成功。苏若洵扯了扯嘴角,不过昨晚成功了也没用,舞姬是他的人,很快他就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
昨晚她扶我回了房间后,已经向我说了她的身份,之后她求我救她出去,我答应了。令以明话音刚落,苏若洵就起身后退了一步。你这么告诉我,莫非是想让我和你里应外合!?
我之前不知道原来除了你外还有这么多可怜的人。令以明脸上只是平常的样子,苏若洵实在分不清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一把火把那个位置烧了,趁着其他人都在救火之际,让那些人都离开。
苏若洵听完后,长叹一声,之后呢?那么多人,怎么安置?把她们救出去后又能让她们干什么,你有能力确保她们不会被苏政息找到,而且能过的好吗?不能就先打消这个念头,在你的主子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后再来想这个。
你这意思。像是确定他能坐上那个位置一样。令以明听了苏若洵的话,也觉得自己考虑的不周全,如果他没有坐到那个位置,没能将苏政息一等人铲除,那么这些人就只能永远待在这座府邸里。
不要想那么多如果,你们现在的局势是怎么样?苏若洵突然就关心起这个来,令以明去把门窗都检查一遍后,道:御史大夫是很重要的角色,临王费了很多功夫才笼络了之前的御史大夫,可御史大夫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新上任的御史大夫,是他们的人
【111】回到我身边()
那大局上也影响了吗?临王是要抢王位,那么苏政息的主子和临王比起来,谁更得皇帝认同?
虽然她也知道这么问显得很蠢,可是为了知道局势到底是怎么样,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被人使唤了这么久,她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苏政息,却不知苏政息是为谁命,总的来说,就是她压根不知道谁才是她真真正正的主子。
果然,令以明闻言,低下头勾了勾嘴唇,是临王更受认同些。
那不就对了。皇帝的认同比谁笼络的大臣多更重要吧?我不知道临王有没有吩咐过你或是其他人做伤天害理的事,但光一个苏政息就做的够多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由此推论。他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苏若洵说的激动,令以明闻言敛住笑容,说:临王的确是还没有吩咐过我做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既然是要争那个位置。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们都不是好人,都不值得帮。
所以我才问你皇帝更认同谁,皇帝日日面对着的大臣或是妃嫔中。会有谁是纯良的?他能稳稳地坐在龙椅上,肯定是有一定眼力的,既然皇帝比较认同临王,那临王在治国这方面肯定是有些手段的,和治国比起来,谁比谁好那么一点,真的不太重要。
能站在最巅峰多年的人,一定比他们这种平民更清楚谁才是适合当皇帝的人,既然这一任的皇帝认同临王,而他们又清楚临王这人的人品实际上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就肯定是有一个优点大到让皇帝忽略他人品的问题,从而认同他。
你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令以明不轻不重的说着,苏若洵笑道:说远了,我只是想和你说,你家主子当上皇帝的可能要比苏政息的主子多很多,在你主子当上皇帝之时,就是苏政息他倒下的时候,到时候,你这位功臣想怎么处置那些舞姬歌姬都要比现在轻松。
嗯。令以明点头,到时候你也能解脱了。
苏若洵低头。
和令以明相处果真是不费劲,不但她没问出口的,就连她压根没打算问的话他都回答了。
他觉得那舞姬可怜,所以立刻打算救那位舞姬离开呢,那她呢。她以前明明有直白的开口求过他救她的,当时他的回答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呢。
所幸,绕了这么一圈后,他的那句话让她安心了。
还好。她的祈求是被人记得的。
开心是一时的,她还是有些担心他,你在这留了**的事情,临王知道后应该会对你有猜疑,他找你问话时,你小心回答,好好解释清楚,别让他生气。
为何。令以明问。
如果昨天我什么都不解释。只是一味的灌醉你,你会怎么做?苏若洵笑了笑。
我会喝你递过来的酒,不过会自己注意还能喝多少,毕竟你以前和我说过。他是让你接近我的,如果我拒绝的太明显,他可能会罚你。令以明在对苏若洵说的绝大部分都是真心话,连掩盖一下自己的关心都没有的真心话。
苏若洵听着,心里异样。
这个人很关心她,可是她给不了什么回应。
你担心他会罚我,身为有着相似身份的朋友,我也担心你会被临王罚。仅此而已。
苏若洵才走出房门,就有下人向她传话,说苏政息要她在自己房里,等着他回来。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苏若洵一直是端端正正的坐着,腰板从累变成习惯了,在她怀疑自己应该是被下人耍了时,苏政息总算是来了。
背着手。一副审犯的样子。
见到这状况,苏若洵的腰板挺得更直。
她没有卞守静那与生俱来的傲气,又没有令以明那英气的五官,能做到板着脸时唬唬人,她只能这样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卑微。
我只让你与他说几句,你怎么在他房里待了那么久。苏政息站在苏若洵跟前,面无表情的问着。
他刚开始一直在纠结自己玷污了那位舞姬的清白而不听我讲话,所以耽误了时间。苏若洵看向苏政息。不过我的确是说完就走了,即使算上被耽误的时间,也没有很久,爹爹为何这样问?
下人的确说是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