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令以明说话的声音极轻,苏若洵把他说的话想了又想,手渐渐放下。
我我没有投靠你主子的意思苏若洵说完后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回事呢,她怎么也结巴了!
嗯。令以明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这次他往前走去,苏若洵没拦着。
她看不出他这样过分的冷淡是因为误会还是其他。
可她觉得有事不解决那绝对不会让事情消失。最危险也最常见的后果就是彼此心里都有刺,所以即使她现在是不知道他怎么了,她也得追上去。
一溜烟的往前跑。好不容易追上令以明,苏若洵气都没来得及喘便道:你和卞师姐不是打算让我练武吗,现在还不开始要等到什么时候?
让守静教你就好了。令以明双手背着,和苏若洵保持距离。
卞师姐武功没你好!苏若洵抿着唇,令以明看了她许久,垂眼,好,去练武房。
不久后,练武房内,令以明向昨天一样指导着苏若洵该怎么做,卞守静也在旁给出意见,和昨天没有什么不一样,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苏若洵一直在偷看令以明。
他和平时还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印象中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越是这样,她越不能静下心来认真的练。
好了,休息一下。令以明见苏若洵满头大汗。说出了苏若洵最想听到的话。
苏若洵走到他身边,也不顾卞守静在场,她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趁着现在好好休息。不然等会儿要是坚持不住了,是要罚的。令以明就像是不清楚苏若洵是在说什么一样。
你在气什么,我道歉行吗?因为令以明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所以苏若洵只得憋屈着问。
你误会了,我就是这样的。令以明抬头看着苏若洵,皱眉。然后看向卞守静,看来她是不需要休息的,可能我们还要给她加大难度。
我看也是。卞守静笑了笑,苏若洵不出声了,他们说要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苏若洵明显话少了很多,其他人都觉得奇怪,卞守静几个示意别出声的眼神就成功的让整个晚膳的过程都安静的不可思议。
晚膳过后。令以明又去了练武房,苏若洵跟了进去,令以明转身看着她。说:出去。
苏若洵不吭声,找了个位置坐下。
令以明走到她身边,突然掐住她脖子。说:出去,听见没有?
你想怎么样,把自己关在这胡乱发泄精力来泄愤吗?苏若洵不解的皱眉,你到底是在气什么?
出去。令以明又重复了一边。
你真要让我觉得怕然后自己出去就用力一点,就你现在这点力度蚊子都打不死,别说让我怕了。苏若洵闭上眼。你掐吧,用力点,不然我是不会怕的。
苏若洵!令以明咬着牙,松开手,我的事和你无关。
我觉得有关系,白天时你站在临王府门附近是要干什么?还有。你昨天不是说我两个时辰后没回到六扇门你就去找我吗,结果呢,你为什么不去找我?苏若洵见令以明松手。竟然有些想笑。
他是怎么替临王做事的?连用力一点吓一吓人都做不到,真是个纸老虎。
我令以明差些就说了自己有去找结果没能把她带走,想了想。别过头道:你就当我是食言了。
好,食言就食言,那你说,你在临王府门附近站着究竟是什么意思,别和我说你是要去找临王,你这么大摇大摆的,是有多想让别人知道你和临王有关系,再者你和临王见面应该是在经常关着门的酒馆那儿吧。
我那天居然没发现你跟着。令以明有些懊恼,苏若洵则是耸耸肩。你应该发现连柔跟着你,而我是跟着连柔,那么长的距离。你没发现我是很正常的。
所以,你那天到底为什么不见了,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假话。令以明皱着眉头问道。
事情其实很简单的。不过要等你说了你白天为什么要在临王府门附近站着,我才和你说真话。苏若洵相当欣喜,她就等着令以明有话问她呢。
其实那天她到底为什么不见了。她也已经和他说过的,不过是说的半真半假,她不明白他对那件事怎么就那么在意。
等你。昨晚我已经去过临王府了,没成功把你带走而已,我想着过了**他总要让你离开的。所以就在那等着。令以明说的极快,原本就不是看着苏若洵说的,说完后,直接背对着苏若洵,以为这样苏若洵就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了。
苏若洵看着他红了的耳朵,愣住许久。
这不是个该继续深入的话题
那会儿不是查皇太孙那件事吗,苏政息和我说只要跟着你就能接近三皇子,我见你出去而连柔又跟着你了,我就想是个好机会,就远远的跟着,后来我隔得远,见连柔吵闹了一番也没能进去,就想酒馆总是要开门的,所以就在酒馆附近的面铺坐下了。
之后我见临王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我就赶紧过去,想趁着门没关的空档闯进去,可是我就晕到了,之后醒来就在临王府了,我醒后没立刻睁开眼,于是听到了临王说话,他好似是看上我了,结果不知怎的查到了我是苏政息的养女,之后就在我睁开眼后命人送我回来。
苏若洵走到令以明跟前,冲他笑着:这就是全部了。
看着一个平时一个不爱出声也没什么表情的人生气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尤其是能近距离的看着他从稍稍惊讶到愠怒,再从愠怒到需要不停深呼吸来压制自己的怒火,这一过程实在是让她觉得好笑。
想了想,其实觉得有趣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个人是令以明,而另一原因,就是他是在为他的主子的行为而生气。
真是一对好主仆。
【89】灵曼()
令师兄啊。苏若洵见令以明不说话,就先开口,你现在很生气呢,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是先安慰一下被强行留在临王府,一整晚都惴惴不安的我,还是再去打木桩?你的手伤了,如果你还要用打这种方式泄愤的话,打我吧。好歹我有肉,应该不会比打木桩疼。
他对你做什么了?令以明显然忽略了苏若洵最后那句话,苏若洵见状,有些哭笑不得。
她这不是很明显的在撩他吗?他能按照正常发展再脸红一下吗?她这么说就是想看他再脸红一下才想出这么肉麻兮兮的话来,谁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让我看了出霍小玉传,而后又让两个丫鬟盯着我,今早又和我一起吃了早膳,还和我逛了一上午的园子。苏若洵简单的说了一下临王都和她做了什么,你比我了解他,能不能帮我想想他是想做什么呢。
令以明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不过从他在咬牙这点来看,应该是被苏若洵说的话刺激到了。
苏若洵挺懊恼的。她说的那么简单,把途中临王对她的亲密举动全抹去了他的反应都这么大,可是她刚才故意撩他,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真是白费心机!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在气什么呢。就算我打木桩打的受伤了,也与你无关。令以明突然就把话题绕了回去,苏若洵吃惊了一下,道:因为我关心你,至于为什么关心你就别问了,就当给我留点**。
如果以后他还叫你去临王府,你会不会去。令以明把话说出来时就后悔了,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苏政息给我的任务是接近你,我觉得其目的应该不是纯粹的接近你,是接近你所在的这个立场,让我清楚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所以站在我现在的立场上,我是一定会去的,毕竟他才是那个在背后谋划一切的人。
苏若洵说着说着突然笑了一下,当然,如果你有能力将我改头换面,让苏政息再也找不到我,再也威胁不到我的话,我就不会去了。
说来说去,苏政息才是那个永远绕不开的问题。
苏若洵也就提了那么一句,之后就立刻转开了话题,令以明也由着她,两人就在练武房内,说些闲话。
到了最后。明明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了,可还是硬扯了些有的没的,强行把话题继续下去。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一晚,令以明还真不知道自己能说那么多废话。
练武房是个好地方。关上门,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出去后就算有人问,他抬起手,让人看一下他的伤口,就可以抵挡住一切疑问了。
如果有一天连解释都不用那就更好了。
从来就没有真正安逸的活着,导致忙起来时,总是产生一种好像自己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错觉。
又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意料之中的面目狰狞,瞪大的眼睛充分的展现了她活着的最后一秒有多绝望。
若洵,你不怕了,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连柔注意到苏若洵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尸体的脸,便出声问。
我之前见过她苏若洵皱着眉头,回想她的名字。
那天,是连柔不见了,他们来红胭院找,这个姑娘曾和她说过话,还说什么趁早离开之类的话。
对了,她叫灵曼!
灵曼苏若洵蹲下,看着死不瞑目的灵曼。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这个名字。
奇怪了,这名字怎么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不应该啊,这个名字她只听过一次的。
啊她这具身躯以前是在红胭院内的,觉得熟悉也是正常。说不定这位灵曼还是她以前的姐妹,而那一次,灵曼可能是看她长得眼熟所以就来提醒她。
若洵,你认识这个人吗?连柔见其他人都开始检查屋内。一同蹲下,一边帮苏若洵抚背,一边问,是你以前的朋友吗?
应该是苏若洵觉得头有些刺痛,这不免让她皱了眉头。
连柔看着苏若洵,不出声。
令以明很快就将屋内检查了一遍,之后,他把高卓奕和石赤瑜见到跟前。严肃的批评着。
你们就在红胭院,出了命案,不通知我们就算了,居然还不赶紧着手调查,而且是在我们被通知后匆匆来到后才出现,还假装不知道这一切!
苏若洵趁着令以明的音量还没有很大时,去把门给关上。
我知道你们来红胭院难免是要喝酒的,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你们还记得自己是捕快吗?
两人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做错了。背着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来这些地方可以,但不要丢了分寸,在这喝的烂醉如泥到隔日才回六扇门的事已经有过好几次了吧。我不说是我以为你们好歹都还有分寸,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往后,你们可以来。但绝不准多喝!
是理亏的时候,连回应都是小声的。
令以明冷倪着二人,注意到他们衣衫不整,冷哼,还不赶紧把衣裳穿好?
是!两人立刻整理自己的衣裳,这才发现,他们刚刚穿上的衣服有多乱。
屋内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令以明说的直白,而六扇门女生宿舍三人组并没有说高卓奕和石赤瑜,但这并不代表她们不知道是怎么了。
在**,两个大男人,穿的衣衫不整的被人从某个房间里揪出来。还能是什么事?
加上刚才令以明说,他俩来的次数貌似还不少。
某方便有些需求那是正常的,可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由于性别的关系。苏若洵觉得以后真的是没法愉快的和两位师兄玩耍了。
师兄,这位灵曼姑娘是中毒而死的。连柔走到令以明身边,刚才我用银针侧过,茶水里无毒。而房间内也没有糕点,所以暂时是不知道她是怎么被毒杀。
令以明闻言,转过身去看着灵曼的尸体,她浑身**。想必刚才应该是有人在的,既然屋内没发现有可以让她中毒身亡的东西,那最有可能下毒的,就是她刚才的客人。
是。连柔闻言。立刻出了房间去找鸨母问知不知道灵曼刚才的客人是谁。
往常这个时间,红胭院就开始慢慢热闹起来,今天因为死了人,所以大门紧闭。新的一批龟公站在外面不停地向前来的客人鞠躬道歉。
红胭院内的姑娘们见今天能歇歇,有的高兴,有的直接走到苏若洵跟前,戳着苏若洵的肩膀,凶巴巴的骂着:你赶紧给我查出个结果来,空了一晚都不知道要少多少银两,你赔得起吗!
【90】受委屈了就回来()
话毕,转身就走。
苏若洵就不明白了,她看着就这么好欺负吗?
之前高大人那件案子时,喝醉了的高立铭也对她动手过,差些就被打到了,那一回还算她嘴贱,可这回呢,她什么也没做。就走出房间看看连柔都问到了什么而已啊,就被人这么警告了一番。
她长得很讨人厌?
苏若洵看了看刚才警告她的那位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脸,仔细分析,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嫉妒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这红胭院一天有那么多的客人,我哪能记得谁进了哪位姑娘的房间,谁又从什么地方出来呢?鸨母嘴上说的话是苦恼的,可脸上却是笑着的,很显然,她是知道的,不过是不想告诉连柔罢了。
连柔见状。不满的冷哼一声,一转身,就看见苏若洵正盯着鸨母看。
我们来到时这儿的客人也没几个,而灵曼死的时间一定是更早。那时候姑娘们都应该只是在准备而已,在那个时间有客人来,还是进了房的,你说你不记得,除了脑子塞了泥外,我还真没法子替你想出其他缘由来。苏若洵走到鸨母跟前,也是笑着。
她自认平时说的话还真不算难听,但是故意要气人的话,她还是知道自己到了什么程度的。
这位鸨母是惹到她了。
那语气,那模样,顺利的让她的鱼尾纹都显得那么惹人厌。
红胭院是什么地方?是逼良为娼被发现两次还能什么事都没有的京城第一**,来这儿的客人都是有钱的,有钱人中少不了有权的,鸨母不愿说,肯定是那人身份不允许她说。
姑娘你鸨母看着苏若洵,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突然拉住苏若洵的手,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带她走到一边,你怎么去当捕快了呢,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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