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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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 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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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徐卫国开着一架哒哒响的手扶拖拉机上路了。

    拖拉机腾腾地在地上开着,时不时从车屁股里冒出一股子黑烟。

    徐卫国开了大半里路远,发现这拖拉机根本无法加速,说不定还没他跑得快,所以他就弃了拖拉机狂奔起来。

    到了糖山驻防部队的时候,徐卫国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湿透了。

    他扛着枪直接走向哨岗,要求见见驻守在这里的第1425军第17营的营长。

    “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

    “没有证件。”

    别说他现在干的是私活儿,出门根本不带证件,况且自从上次在医院被医生搜出过一次证件之后,徐卫国就把所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埋到了一个隐秘之处。

    这样他才能潜得彻底。

    “不要废话,赶紧叫你们营长出来,糖山发生灾情了,得火速整军前去求援。”

番一百一十五 性质完全不同() 
    “对不起,这位同志。”哨兵把徐卫国看了看,然后才告诉他:“营长不在,副营长也不在,现在管事儿的是刘教导员。”

    “那就叫他出来!或者让我进去。”

    “同志,那我去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见你。”

    “你去问,再来回复,这一来一回尽耽误时间,这耽误的时间里,或许就是无数条人的命被耽误掉了。

    算了,我进去!”徐卫国直接举起手问哨兵:“自己晕还是我弄晕你”

    哨兵摇头,“我是营部的第一道防线,宁死不殆。”

    “拧!”徐卫国直接一掌砍晕了他。

    另一边站着的士兵见情况不对,立马端着枪猛地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喊:“有人闯营,立即警戒!”

    营部里立刻哗啦啦地冲出十来个战士。

    徐卫国叹了口气,只能迎难而上。

    打倒五个人之后,他停手又吼了一句:“我是徐卫国,糖山有灾情,需要驻防官兵们及时救援,刘教导员要是在的话,赶紧整兵出发!”

    “徐卫国九里屯的侦察标兵徐卫国”

    徐卫国点了点头。

    剩下的士兵立马转头又往营里冲,“我们现在就去叫人,一会儿就出发。”

    晕倒在地的哨兵摸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脑袋慢慢地站起来,一脸委屈地道:“你是徐卫国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早说,我早就让你直接进营了。”

    徐卫国闷了闷,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认识我啊。”

    因为坍塌面积过大,需要求援的人数庞大,驻防官兵们连续奋战了两天两夜,才把城区的三分之一区域清了出来。

    越往糖山方向走,情况就越严重。

    好多路都已经没了,及目之处,全部都是废墟。

    连绵成片的废墟之下,还不知道埋着多少等待求援的人。

    徐卫国一身是灰地蹲在一片废墟边上,一手拿了个冷硬得像石头的馒头,一手拿了个军绿色的水壶,啃几口馒头又喝一口水。

    在他身后的雪地上,横本竖八地躺了不少兵。

    他们已经连续奋战了两天两夜,现在刚停下来略作休整,一人啃了个冷馒头,然后原地休息五分钟。

    就这五分钟的时间,好多人直接坐着都睡过去了,睡着之后就倒到了地上。

    还有一些吃得慢的,馒头吃了一半就开始打瞌睡,最后竟然咬着馒头都睡着了。

    时间一到,哨声一响,好梦正酣的士兵们立即翻身坐起,然后拿镐铲的铲,搜救的搜救,勘察地形的勘察地形,瞬间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又过了一天一夜……

    居民密集的城区已经全清理完成之后,贺爱民才带着几百名从各地抽调而来的联防队队员姗姗来迟。

    他一来就接管了指挥权。

    毕竟……他的级别高过刘指导员不少。

    “刘指导员是接到增援命令来的吧”贺爱民十分平易近人搂了刘指导员的肩膀问道。

    刘指导员愣了一下,什么增援命令

    徐卫国冷笑道:“增援,援谁”

    贺爱民笑着看向徐卫国,“我发出地号召,自然是增援我的赈灾大部队了。”

    呵……

    刘指导也终于明白过来了。

    救援和增援一字之差,性质却完全不同了。

番一百一十六 做人要把劲往对的地方使() 
    增援方一听就是后面到达的

    所以贺爱民一来就是要抢夺这救援的名头,坐实自己奋战在第一线名声。

    无耻下流不要脸啊

    刘教导员想明白这一关键的时候,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半点迟疑也没有就站到了贺爱民正前方,盯着他的眼睛道:“贺监察长的意思,恕刘某愚钝,不太明白。”

    贺爱民脸上的微笑淡了些,却依旧笑着,“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私下再议,现在正是争分夺秒救援的关键时刻,我们不是应该先救人吗?”

    刘教导员呵了一声。

    最近的城市离这里就一百公里,就是跑步过来,一天一夜也过来了。

    你和你的人却生生走了三天

    这会儿居然着急救援了?

    刘教导员张嘴准备再喷贺爱民几句,徐卫国却朝他递了个眼色,然后又看了看后面的一片废墟。

    刘教导员吁了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撸起袖子招呼营里的士兵们赶紧清理废墟,寻找生还人员。

    是啊,不管贺爱民打什么主意,可是现在不是做意气之争的时候。

    受难的民众无辜

    一分一秒也是珍贵的。

    或许快一分钟就能多挽救一条人命。

    贺爱民见刘教导员似乎服气了,就带了联防队的人往糖山监狱那个方向去。

    徐卫国也带了个小队紧随其后。

    刘教导员带着营里的一千多人留在这里继续奋战。

    监狱离糖山最近

    糖山塌了,首当其冲的就是监狱。

    监狱完全被巨大的山石压在了下面

    贺爱民带人向下挖了两米多深,居然连监狱的房顶也没看见,联防队员也有些泄气了。

    他们这时候站的地方,离着原来的地面,至少有十米高的距离。

    监狱全是平房,最高的地方也才五米。

    也就是说,他们挖了这么半天,还要再挖五六米才能看到房顶,然后再挖几米才有可能见到尸体

    这样的环境下,是不可能还有活人的。

    费神费力的挖尸体可是没有功劳的啊。

    救援,指的是救活人。

    都三天了,压在底下的人包括贺胜利在内,只怕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贺爱民略略悲痛了几分钟之后就大手一挥,指了个地势最矮的地方指挥大家赶紧过去那边挖。

    离地面越近,就越有可能挖出生命体。

    贺爱民要走,徐卫国却依旧默默地挖着。

    贺爱民看了他一眼,大声喊了句:“做人要把劲往对的地方使,少做些无用功。我看你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是京城人吧?”

    徐卫国没理他,雕刻般的脸庞上是一片静默,一对黑得如同最深的深渊的眼里满是坚毅。

    贺爱民讨了个没趣,又狠狠地盯了徐卫国一眼之后才离开。

    徐卫国带着五十人不停沿着一个窟窿往下掏。

    他一边掏一边计算距离。

    监狱的前身是糖厂,能改造成牢房的都改造了,就只剩下炼糖间的那间改造不了。因为房间里只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用纯钢打造的用于储存糖的横放着的罐子。

    据他得到的消息,贺铭章这停放在这带罐子的房间隔壁

    如果他够机灵,不往外跑,钻进钢罐子里

    或许现在还有气儿。

    铛

    铁锹触及到了金属,发出沉闷的响声。

    徐卫国大喊:“加把劲儿横向往两头推,找到罐口的位置!”

番一百一十七 该死() 
    罐口被清理出来之后,徐卫国独自一人先爬了进去。

    过了十来分钟他又一脸失望地爬了出来,冲外面的人摇了摇头:“判断出错了,罐子里没有生还人员。

    继续往前操场那边挖吧”

    这三天三夜以来,全体官兵已经面临了不少生离死别的场面,那些蜷缩在砖石中,或者被砸得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来人样的尸体,他们也见了不少。

    虽然已经见得多了,可是大家的心里依旧十分沉重。

    他们多希望每一榔头下去,都能挖出一个活人来啊。

    可是有时候,想象终究只是想象。

    现实有时候残酷得令人无法接受。

    徐卫国凝目,舒了口气,带头走向几十米外的一处废墟。

    “有针对性的掏窟窿,如果操场上还找不到生还人员这一片儿,真的只能放弃了。”

    监狱的看守都是受过训的,一发现地面震动,应该都会把犯人带着空旷的地方跑。

    所以操场上如果有生还人员,那一定会很多。

    当然尸体也一定很多。

    大家一直奋战到入夜时分才终于挖到操场边缘的铁丝网。

    就在这个时候,徐卫国突然伸出手做了个手势,大家立马停下了动作。

    徐卫国凝神朝向一个方向听了几秒,然后指着那处道:“挖,小心些,我好像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

    大家就小心翼翼地往那处一点一点的刨。

    刨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一只带血的人手突然伸了出来。

    徐卫国伸手摸了摸那只手的手掌心。

    是温热的

    不过,这只手的手腕上有不少道血口子,每道口子都很深,像是有人刻意割开的。

    伤口附近还有挤压的痕迹。

    “同志,我们来救你了,请再等等,坚持住啊。”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兵冲着手那边大喊。

    那只带着血的手突然颤了一下,大拇指突然弯了弯,另外四指并拢,然后斜着向上点了一下。

    在场的士兵们突然就哭了。

    为这一个标准的军礼!

    更为这深埋在十米废墟下,顽强坚持了三天,割血维持生机的人的意志!

    对于他们来说,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挖到一个活人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这个人终于一点一点的被挖了出来。

    他的头似乎受了伤,他用泥灰糊了一下,勉强止住了血,血和头发,泥灰粘在了一起,看上去有些可怖。

    他的脸上同样也粘满了泥灰和暗红色的血,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

    只剩下一对燃烧着期盼的眼慢慢地转了一下。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快,下面还有一个人”

    他说完之后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徐卫国把这人抱出了废墟。

    伸手探了拧他的脖侧,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死了,是精神支撑到了极限睡过去了。

    剩下的人继续往那边挖,没一会儿又挖出一个活人。

    这个人紧闭着双眼,不停地喊着:“再给我喝点儿,再给我喝点儿我快死了再给我喝点儿血。”

    他的嘴角是一片斑驳的暗红色的血渍。

    有的早已经凝固了。

    有几滴还在滚动。

    有人用手摸了一下,发现那滚动的血还有点点温度。

    “最先挖出来的那个人割自己手腕原来是为了把血挤给这人喝”

    徐卫国默默地抱着手腕受伤的男人往远处走。

    没有人听到他嘴里在说:“你干嘛要救他,该死的被救了,不该死的却死了太多。”

番一百一十八 京城赫赫有名的贺铭章() 
    徐卫国对于见过的人都会过目不忘。

    第二个被刨出来的人是贺胜利。

    那个坏种!

    如果不是当时旁边还有其他人,徐卫国一定伸手弄死他。

    而贺爱民在听说贺胜利还活着之后就一路狂奔而来。

    贺胜利醒后告诉贺爱民,“是一个监狱的守卫一直滴血给我喝我才活了下来。”

    贺爱民把两个人一起送到了隔壁的宝定市进行治疗。

    等到那个割腕滴血救贺胜利一命的人醒来之后,糖山这边的救援工作也已经接近尾声了。

    贺爱民声称要找刘教导员谈谈,让人去传话,那人回来却说刘教导员救援一结束之后就直接带兵回营了。

    贺爱民想到那个刘教导员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把功劳扣自己身上可能会出事,所以就备了车准备去营部见刘教导员。

    刘教导员没见着,来接待他的人是那天一语道破他企图的年轻男人。

    男人似乎不太爱说话,一路带着贺爱民进了个狭窄的小房间。

    贺爱民各种暗示,对方却不动声色,完全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看得贺爱民心里有些不悦,也有些毛毛的。

    “我说的这些,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是本次救援行动中的级别最高的一个,说是统筹全局的总也不为过。

    你部前来增援,劳苦功高,我自然会为你们请功

    如果你觉得我说得对,就在这份联同报告上签个字。”

    贺爱民把起草好的汇报递给徐卫国看。

    徐卫国闷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识字。”

    贺铭章就主动念了一遍,然后又问:“这下听明白了吧?”

    “哦,明白了,我们先去三天是增援你们三天后才来的人,对吧?”

    贺爱民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发现灾情第一时间上报,然后统筹全局,带领联防的人连夜赶往灾区进行救援,你们第二梯队闻讯也赶来增援,以我的英明领导和行之有效的指挥下,救出了无法生还的民众。”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都说谎?”

    “只要你肯在这上面签字,条件你可以尽管提。我就差这一个功绩就能往上窜一级了。”

    “那要是我不签字也不答应呢?”

    “那就是跟我贺爱民为敌,跟我为敌的人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我是军人,第一天职是服从,你不是我的直属领导,你的命令我可以不接受。”

    “那你们营长呢?”

    “去省城学校进修去了。副营长也去了。”

    “那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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