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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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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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一直为探听消息的事忙碌到天明,简单梳洗便再去了衙门。

离太子大婚只余一日,宫中更忙了。

今日虽按例三日一朝,可皇帝与太子一件政事都未议,算是露了个脸便让散了。文武百官亦不敢这个时候触眉头,自然乖乖恭送。

沈彦勋在经过凌景麒时,脚步顿了顿,凌景麒便听到他冷冷的一声笑,旋即沈彦勋才再抬步离开。

凌景麒待人离开后直起了腰,目光沉沉望向太子消失的地方,他知道对方这是在警告他,并昭示着不会轻易放过小姑娘。

凌景麒捏紧了笏板,到衙门告了假,先回了一趟冯府。他派去的人早已经回来,告诉他眼下最坏的情况,应天府被把得严严的,传不出去一点消息,便是璟王留在应天府的人这些日子都联系不到外边。

他闻言后面色凝重的再去了凌家。

在凌家,他却看到了与自己想像不一样的情景。

小姑娘坐在院子里秋千上,让小丫鬟们推她,裙裾飘扬,笑声在风声中荡开。

他静静立在院门处看了一会,然后脸上也露了笑来,轻声上前示意丫鬟噤声,然后轻轻在后边推她。

她想让所有人安心,他自然也是配合的。

察觉到笼罩着自己的影子不对,挽夏回过头去,见着是凌景麒,眉眼又变得弯弯的。“大哥你来了,正好,小丫头的力气太小了,你再推高些啊。”

“好。”

凌景麒依她所言,将她推得高高的,见她落下,再又推出去。挽夏感受着风,看着离得更近的蓝天,眸光亮得如空中艳阳。

秋千玩腻了,挽夏便又拉着凌景麒去摘花园里的梨。

花落后,梨树便上结了果,沉甸甸地坠在枝头。挽夏眼神非常好,挑的都是已长成金黄的梨,让凌景麒一个一个摘下来,然后兜在衣服里。凌景麒笑话她不端庄,她却一脸无所谓的笑得眉宇飞杨,在阳光下如一朵盛放的牡丹,好看极了。

摘来的梨,挽夏叫厨房做了银耳梨羹,在用晚饭时亲自端给苏氏与凌景麒。

夜色慢慢暗了下去,夏虫在草间发出清脆的鸣叫,晚风袭人,倒是十分怡然舒爽。

挽夏坐在花厅中,看着侍卫将昏睡的母亲与兄长小心翼翼扶走。

侍卫照她安排,将凌景麒送到冯家的马车上,送回了府,然后苏氏亦被安置在另一辆马车内。

事情备得差不多,侍卫长前来汇报,他身后还跟有一位神色冷峻的青年。

“见过温娴郡主。”陈玄看了眼高座上的少女,屈膝行了一礼。

“陈玄,你不必觉得憋屈,本郡主自认要比你们这些所谓的男子汉要更讲信用,只要你安然让我母亲出了城。我自然会放了你父母。”

陈玄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咬着牙关。

挽夏见此轻笑一声,“你也不用想再耍什么诡计,跟着你去的侍卫会确认我母亲的安全,再回应天府,那时,你便会见着你父母。可如若我的人发现问题,半个时辰,你父亲或母亲,便会失去身上一个部件。我是女子,可逼我走上绝路了,我比你们都狠。”

愤怒的陈玄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温娴郡主的狠,他已经见识过了,不然,他父亲怎么会大意上当被俘虏。

“只希望郡主一言九鼎。”

挽夏颔首,侍卫长立即便带了陈玄离开,她则继续坐在花厅中。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边有喧闹的声音。

挽夏端过刚上的热茶,慢慢抿了一小口,然后才站起身来。

管家已领着一位内侍打扮的人进来,后面还有一队禁卫,来势颇凶。

那名内侍是沈彦勋身边得力的,挽夏一眼便认了出来,那去了根的东西已像被掐着嗓子似的向她行礼,“郡主,皇后娘娘传郡主进宫,好为太子明日大婚做准备。”

理由挺冠冕堂皇的,就是不肯用心些,皇后娘娘哪用得着太子的人来传旨意。

不过挽夏对这些也不甚在意,太子连掩饰都无所谓了,她自然也无所谓的。

“那便走吧。”她从容迈开步子,并不用他多言,就出了厅堂。

那内侍怔了怔,旋即一挥手带着那队禁卫紧紧跟在挽夏身后。

垂花门处早有太子安排的马车在等侯,挽夏一路来连眉头都未动一分,就那么安安静静上了马车,任它拉往皇城。

太子不会死心,她是知道的,也算准了今夜是最后期限。不然,太子就没有理由能将她拘在宫中了。

挽夏的平静出乎人意料,沈彦勋见着她穿着家裳装扮,髻上也未有多的装饰,探究地看着她。

“太子殿下这样看我,莫是不识得了?”她微微一笑,眸光流转,比满室的烛火更加明亮耀眼。

“你这是想通了?”沈彦勋视线仍旧凝在她脸上。

挽夏似叹非叹,“想通又如何,未想通又如何?我若说要你放了我,放了我爹爹,你会吗?”

沈彦勋眯起了眼,“那你就安心呆在这吧。”

“好。”挽夏朝他福一礼,又笑道:“明日殿下大婚,我怕是看不到那盛况了,先祝殿下与太子妃百年好合。”

沈彦勋冷冷看着她盈盈拜下,轻而易举就被激起了怒意。

“凌挽夏,你会如愿的,然后你会来求我的!”他甩下狠话,拂袖而去。

他以为她进宫来,起码是服软了,只要她说一句软话,他就会按计划行事,让她成为明正言顺的太子妃。如今看来,她还是那样不知好歹!

那他便如她的意,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还能高傲到什么时候!

沈彦勋带着怒意离开,挽夏唇边的笑意渐冷,只要给她一夜的时间便好。

太子怒意冲冲走了,照看挽夏的宫人依旧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口,挽夏看着木头似的那些人,觉得无趣得很,便在这座宫殿转了起来。

在里边走了一圈,这宫殿比她想像的大,处处也十分精致。走累了,她回到寝室,推开窗发现窗外那宫墙后探了许多的梨枝,外边是她熟悉的林子。

——那片她与沈沧钰相遇的梨树林。

这是皇宫东南角,离东宫不远,应该说很近。她记忆中,东宫也能看到梨树林,而这片只有两个宫殿。

沈彦勋还真是给她个好地方。

挽夏见月色正好,索性趴在窗边,看夜晚的林子。

看了会,她倒是起了困意,便想着早些歇下养些精神,转身前荷包的流苏被勾住了,从她腰间扯落。腰间一松,她忙低头,将勾挂住的荷包解了下来。

捏着荷包,她又靠回窗边,伸手打开。

栩栩如生的龙佩被她取出,她转过来,指尖在上边的‘璟’字不停摩挲着。

沈沧钰,你真的就那么倒下了?

挽夏捏着玉许久,又将它再度收回到荷包内,爬到床上,缩成一团入眠。

次日,她是被喧闹的礼乐声吵醒的。

外边很热闹,太子大婚已经开始了。

她慢慢坐起身,帐幔外已立有伺候的宫人,听到动静忙撩了帐。

“奴婢伺候郡主梳洗吧。”

“什么时辰了。”挽夏张开双臂,任宫人为她更衣。

宫人恭敬回道:“巳初,太子殿下大婚的吉时,典礼才开始……”那宫人说到一半,突然又住了嘴,她说得有些多了。

挽夏朝紧张的宫人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兰香。”

听到这个名字,挽夏又笑,叫兰香啊……“难为太子殿下的用心了。”

兰香吓得忙跪下,挽夏只说了声无碍,告诉兰香,她身边的人都是按香字取的名。兰香额间都渗了冷汗。

挽夏梳洗后,已有宫人传了早膳进来,样样精致,却也只是精致。这深宫中住的人都是极寡情冷淡的,连菜的味道也是一样。

外边依旧远远传来热闹声,挽夏也就安静的坐在殿里,这样过了一个上午,喧闹声像是退去了。挽夏知道太子大婚的礼程应该是走完了,再等一些时辰,皇家人应该也该散了。

挽夏没有用午膳,又回到寝宫很悠闲的睡了一觉,睁开眼后又问宫人是什么时候了。宫人答近申时了,挽夏穿好衣裳,又像早上那般坐在殿内在无聊赖,再坐了会,她便指挥宫人去寻各样的小玩意。一时间,殿内的宫人被她指挥得团团转。

挽夏趁着这个机会回了寝室,轻巧地翻过窗,来到昨日就看好的合欢树下,灵活攀上去然后趴在高墙挪动到探前来的梨枝,就着树枝攀下离开了这座宫殿。

她立在林间辨别了方向,认准地方便跑了起来。

她所在的宫殿已经响起了宫人们慌乱的声音,挽夏越跑越快,然后避开巡视的禁卫直接冲着皇帝住的乾清宫去。

在看到熟悉的中路时,挽夏也听到身后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她咬咬牙,继续往前跑直接就冲到了中路上。

她骤然从小道间跑出来,周围的侍卫都被她吓一跳,定晴一看便都认出她来。

众侍卫犹豫着想要不要给温娴郡主请安,却又见她四处张望,然后在看到几位拎着食盒的宫人双眼发亮,二话不说再冲了前去。

侍卫们看得有些呆了,后知后觉要去拦住,可谁人会知道一个小女子有那样灵巧的身手,皆被她避了开来。然后直接扑到了那宫人身上去。

一阵狼狈的惊呼和动静,宫人的食盒被挽夏撞翻,食盒里的汤药亦泼洒出来,染了挽夏半个身子。

挽夏一撞之后,又用手在那丢药汁上胡乱的抹,这种作态落在侍卫眼中和疯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侍卫靠近想拉她一把,她却极快爬起身,提着裙子再度撒腿就跑。

乾清坤的侍卫都被她惊着,四处跑前去要拦住她,太子那边发现她逃离的人马也赶了过来,挽夏跑得更加起劲,有种呼吸都要喘不过的感觉,胸腔憋闷得很,仿佛要爆炸快来。

再快点,她要再快点!!

凭着记忆,挽夏再度穿进了极隐蔽的小道,在内中穿梭然后来到一座宫殿前。

她此时已跑得一身都是汗,力气也透支了,她死死咬着唇,来到那宫殿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拍门。

哑着声音嘶喊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凌挽夏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我都快被自己急死了~~~嘤嘤~~

☆、第98章 2。1。1

寂静的宫道中,少女呼唤的声音显得越发凄戚。

挽夏用力的拍着门,咚咚的声响在她耳边回荡,还有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与喧闹。

她拍打得越发用力,在追上来的人隐隐显了身形时,宫门终被打了开来。挽夏被带得直接扑进了门槛,本想斥骂何人放肆的宫人被吓一跳。

挽夏喘着气支起身子,也不管自己的狼狈吓没吓着人,颤着手将腕间那发黑的银镯子捋了下来。

她将镯子塞到宫人手中,死死捏着她的手道:“快,快将这镯子交给太后娘娘过目,皇上,皇上性命危在旦夕!!”

挽夏说得又快又急,宫人怔在那反应不过来,只见她又挣扎着起身往外跑去。那宫人忙探头出去看,被大批涌过来的侍卫吓得又缩了头,下意识将那镯子先收到了袖中。紧接着,她听到那些侍卫说:“温娴郡主,得罪了。”

很快,沉重的脚步声又迅速撤离,宫人这才敢再小心翼翼探出头看去,刚才来将镯子给她的少女软软的被侍卫们押走。

温娴郡主…温娴郡主……宫人将少女的封号在嘴里嚼了几遍,又摸出镯子对着阳光看了看,关了宫门神色慌张往正殿去。

片刻,再度静了下去的宫巷传来宫门被打开的吱呀,皇太后的凤驾直往皇宫最中央的位置的去。

挽夏恢复神智后,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先前的宫殿,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慢慢坐起身来。

帐幔没有放下,眼前光线却很暗,她估摸应该是天黑了。

连盏灯都没有给她点?

挽夏摸索着下了地,才走了一步便撞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她忙往后退,却已经晚了,手腕被人狠狠用力拽住,然后一把甩到地上,摔得她双眼直发晕。

她疼得倒吸口气,寝殿内终于有光亮了起来,十名宫人捧着烛台放在各处,然后又无声退下。

这个时候,挽夏亦看清了刚才粗鲁待她的是何人。

——沈彦勋。

挽夏在心间极恨的喊这个名字,慢慢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还脏兮兮的衣裙,又拢了拢发。

沈彦勋身上也不比她干净到哪里去,绣着金龙的明黄礼服染着片片血迹。

他朝挽夏走去,每走一步,便会留下一个血印子。

挽夏看着沾污了地毯的血脚印,视线又落在太子的脸上,那俊朗白皙的面容上,有一道明显的巴掌印。

充血,红肿着。

挽夏唇角不自主就翘了起来,这个笑容落在沈彦勋眼中莫过于火上浇油。他突然跨一大步,一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紧紧收紧。

他真是小看她了!!

居然还能想到搬救兵,让皇太后在他父皇用药时闯了进去,查到了丹药有问题。

挽夏被他扼住了脖子,难受得呼吸不过来,小脸憋得通红。可她只是眼神平静看着暴怒的太子,看着他青筋突起的手力度慢慢加大。

她的平静让沈彦勋恨得双目赤红。

她就那么想死?!

死了好去陪沈沧钰吗?!

做梦!!

沈彦勋死死盯着眼神开始慢慢失去聚焦的少女,终于松了手。

挽夏软软地倒在地上,喉咙有着新鲜的口气进入,她本能的大口呼吸着,然后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沈彦勋蹲下身,用力掐着她下巴,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凌挽夏,你很聪明,可是那又如何。你的聪明救不了你,还让许多人因你丧了命。”

他声音很低,带着一种阴森的狰狞。

“皇祖母知道又如何,他都将死之人了,神仙也回天乏术,难不成皇祖母还因此会杀了我?凌挽夏,你说你究竟是聪明还是傻?”

“你就不为你家人想想?你就不为现在正跪在宫门前,被万箭指着的凌景麒想想?”

大哥?!

大哥怎么会跪在宫门前,她不是给冯相留了书信……挽夏手一抖,神色不复平静。

沈彦勋看着她的变化,冷冷地笑出声:“怎么,原来你还有怕的,你连死都不怕,原来还有怕的。”

“凌景麒跪在宫门前上书,参我占臣妻。……臣妻,你究竟是他哪门子的妻子?凌挽夏,你究竟招惹了多少人?!连自小与你长大的兄长都能起那种心思,为了你连家族都不顾了,你这张脸,这个身子,究竟被多少人惦记着?!”

沈彦勋每说一个字,挽夏身子便颤抖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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