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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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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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在沈彦勋心头的妒忌霎时暴发,化作了汹涌的怒意,他猛地掐着她肩膀,将她按在墙上。无情的道:“你信不信都改变不了事实,他死了!如若你想再挑战我的耐心,那么我不敢保证你父亲会遇上什么。”

意识不太清楚的挽夏的眼珠子在此时动了动。

她父亲,她……爹爹。

是啊,她爹爹也在战场上。

挽夏空洞的双眼又有了聚焦,沈彦勋的面容清晰映入她眼中,这张酷似皇帝的脸,那么清晰就在眼前。

她突然露了笑,戚然绝美,沈彦勋被她笑容晃神了那么小片刻时间。

挽夏手指掐入在了地砖间,指甲都被她硬生生掰断,带着皮肉,鲜血霎时便染红了她的十指。她眼眶很热,又酸又涩,可她却一滴泪也没有落下来。

在沉重的打击中,她反倒不见了初时的悲意,思绪从所未有的清晰。

沈彦勋也算是耗费苦心了,计划一环套一环,她何德何能让他动这些心思,真真是叫她感到荣幸。

挽夏肩膀被他掐得生疼,背也撞在墙上硌得生死,十指更是钻心的痛。可这些,都抵不过她已几乎痛麻木了的心。

“沈彦勋,你还想要在大婚上偷龙换凤吗?”挽夏看着他,神色淡得连她眉眼都变得有些不真实。

沈彦勋见这么快便想明白,有些吃惊,旋即又无所谓地道:“我本来是那么想的,可如今我却不想了。”

他站了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你那么骄傲,对我那么不屑一顾,我又何必苦苦讨好你。我完全不需要。”

“你会放下的那点傲骨,你会反过来求我,来讨好我的……凌挽夏,你说你会不会?”

会不会?

挽夏笑笑,也站了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在他面前站得笔直。

“我要看战报,还有鞑国首领的亲笔信。”

沈彦勋额间青筋抽动,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很快又移开。他怕他忍不住,亲手掐断了那好看的脖子,让它的主人香消玉损。

凌挽夏长得一身反骨,也知道怎么样能戳他心窝,一刀下去,滴血不染,却叫他痛得连眼珠子发红。

她好得很!!

好得很!

沈彦勋冷冷一笑,甩袖抬步往前走,挽夏闭了闭那涩得发疼的双眼,深吸口气紧随着他。

在东宫书房,挽夏看到了四日前来的战报,还有两日前鞑国首领的亲笔信,鞑国首领还在信中提了议和条件。挽夏面无表情,冷静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她看着那些鲜血淋漓的字眼,眼居然没眨一下,连手也没有抖一分。

沈彦勋坐在她对面的太师椅中,视线一直凝在她脸上,可她太过平静,让他完全猜不透她的思绪。

挽夏将信放回桌上,站起转身。

沈彦勋冷声喊住她:“你要上哪去。”

“自然是家去。”她脚步不停。

沈彦勋耐性终于耗光,从书案后冲了出来,掐住她手腕将人拉了回来,将她直接压在了桌案上。

“凌挽夏,你哪也去不了!”

挽夏没有动,一丝反抗的意图都没有,只是静静与他对视,仿佛是要看看清楚,眼前这欺她的人是谁。这种不似反抗,却比反抗更令沈彦勋生气。

她这算什么?

屈服了?!

沈彦勋被她气红了眼。

好,既然这样,那他也索性不要再忍耐了。

女人,身子给了谁,偿到了什么才是情的滋味,自然也就转变了!

他松了她一只手,去抬她下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看着那娇艳诱人的红唇,便低头下去。

外边却突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内侍尖细的声音急急禀道:“殿下,冯相进宫,说有十万火急的事!”

馨甜的香气就在鼻尖,沈彦勋虽不太冷静,理智却还在的。心里咒骂一声,迅速松开了挽夏。

“让相爷在大殿稍坐。”沈彦勋理了理微乱的衣襟,朝外边喊。

挽夏这时慢慢扶着桌沿站身来,沈彦勋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忍住了,拂袖而去。然后书房门再度被关起来,独留了挽夏在里边。

挽夏面无表情站直了身子,心想,可惜了……

她抬了手,看着手中那把银色的裁纸刀,望着清晰映着自己的面容刀身,眸光似刀刃般凌厉。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人打扰呢,不然,这会,它已经在沈彦勋身上了吧。

真真可惜了。

她翻来复去看了几眼,然后微微一笑,将刀收进了宽袖中。

她等他回来,哪儿也不去。

可是过了许久,挽夏也没有等回来沈彦勋,而是等来了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客客气气请了她出去,引着她往东宫的正殿去。

才跨过正殿的门槛,她便看到了凌景麒那熟悉的身影,他眼中全是担忧,见着她时还显出激动。而沈彦勋正面色铁青坐在正中央,冯相神色也极难看。

冯相见挽夏前来,面容平静,他心中暗点头。觉得这小丫头明知身陷险境,还有这般的淡然,确实极难得。

冯相这会便站起身,朝太子施了一礼:“谢过太子殿下心系微臣,臣这便带着孙儿与孙媳妇先行告退。”

……孙媳妇?!

挽夏脚步顿住,凌景麒面上闪过心虚,轻轻握住她手:“回去再与你解释。”

挽夏疑惑看了他几眼,又看向太子。

沈彦勋双目此时死死盯着凌景麒与她交握的手,似讥似诮的道:“冯相为人长辈,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冯相只呵呵笑了两声,挽夏感受着坠在袖子里裁纸刀的重量,朝沈彦勋平静地说:“本还有事要与义兄说的,挽挽改日再寻义兄。”

她话落,凌景麒握住她的手用力一分,挽夏朝他安扶地笑笑,抽了手,向沈彦勋工整福了一礼。

沈彦勋眉心一跳,有些琢磨不透那已跟随着人离开的少女。

她不应该是恨他的?

还是他威胁的那番话语真吓着她了……沈彦勋沉默地坐在殿中,许久后冷冷一笑。

他要的,绝对逃脱不了。

一直表现十分从容的挽夏,却在登上马车那刻,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一滴泪,无声从她眼角划落,又快速蒸发在空气中,不留丝毫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剧情会很刺激?!!

☆、第97章 2。1。1

“沈沧钰,我们一起放纸鸢啊。”

“好。”

“高些,再高些……”

“都依你。”

一身玄服的青年宠溺着朝她笑,缓缓地松手中纸鸢的线,少女迎着阳光,欢喜得眉眼弯弯。突然一阵狂风起,青年手中的纸鸢被卷走,少女焦急着要去追,才提了裙摆想起身后的青年。她回身朝他看去。

玄服的青年化作一身银甲的将军,腥红的披红似血。

他和她说:“凌挽夏,我要走了……”

少女怔懵地看着他,青年已转身,她想扑上前去,却扑了个空。

青年的身影不见了。

他说他要走了,可是他要去哪?

少女看着自己什么都没有抓住的双手,又抬头去看天空,天上亦什么都没有。

纸鸢不见了,他也不见了,都去哪里了?

少女惶惶向四周搜寻,梦幻似雪的桃花林霎时化作了地狱般的战场。

战马嘶鸣,士兵拼杀的惨叫,入眼都是一片血红。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大笑,她被吓一跳,转眸看去,一个高大的外族男子手中正拎着一个头颅。

那头颅的面容……她凄叫一声,疯狂地要冲上前去。

“不!!沈沧钰!沈沧钰!!”

挽夏猛地睁开双眼,分不清梦与真实,做着梦里要与人争抢的动作,直接扑到了床外。

里间的动静惊得苏氏与凌景麒站了起来,匆匆跑了进去。

昏睡了近整晚的少女狼狈地伏在地上,高几被她带倒了,砸在地上,蜡烛灯台滚在边上。

凌景麒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却发现她手异常的冷,不停的颤抖着,一抬眼便见着那张被泪水冲洗着的小脸。

“挽挽……”他担忧地唤一声。

苏氏帮着他一起将女儿扶起来,再塞入被窝,又叫来丫鬟打扫。

摔了一跤,挽夏神智也跟着清醒,第一反应是伸手抹去脸上的泪。

“挽挽,不怕了,我们回家了。”苏氏以为女儿是受了委屈,心疼的为她整理额前碎发。

凌景麒看着她染满憔悴的眉眼,心里怒意不住翻涌:“太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苏氏嗔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提,不是叫女儿更难过。

挽夏无神的双眼慢慢有光聚集,眸光变得如腊月的风雪,寒而冷。

“他告诉我沈沧钰战死了。”

少女用极平静的声音讲诉异常残忍的事情。

苏氏与凌景麒大骇,紧张去看她神色,可除了她那一双染满恨意与冷意的双眼,他们再看不见她的其它情绪。

“他和我说,爹爹也许也会遇上些什么。”

太子这是威胁她了?威胁她……苏氏与凌景麒不敢多想,如若再晚一些进宫,现在是什么样的局面。

“挽挽,他这样说你就信了吗?”苏氏抖着手摸她的脸,“他不过是……”

“战报是真的,他还将仪昭也推了出去,要和鞑国联姻谈和。”挽夏坐起来,长长的发垂在身后,黑的发,衬着她雪白精致的小脸,将她显得似一碰就要碎的陶瓷娃娃。

凌景麒震惊地反驳道:“可是朝上没有任何风声。”他说着,很快便沉默了下去。

近来因为太子大婚,朝臣的精力好像也没有聚焦在战事。

他脸色一下变得极难看。

挽夏平静地朝他笑:“大哥,不管事情如何,一件事却是做不了假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前世,她爹爹不就是死在皇帝的谋划中。

如今沈彦勋虽然是太子,可也许不久,他就该是皇帝了。

掌着生杀大权的皇帝。

“我现在就让人送信给父亲!”凌景麒还是不太相信,他不认为太子真敢逼害忠臣。

挽夏闭了闭眼,轻叹道:“没有用的,送不出去。”她在回京后便让人送信了,可都被锦衣卫载了。

陈玄父子如今就盯着他们凌家,她早早就派了自己的亲卫去对付二人,只是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太子已经将他们困在应天府中。

凌景麒见她这般肯定,自然也想到了她是有查证的。“总会有办法的。”

“不……”挽夏发出个坚决的短音,抬了头,用闪动着异光的双眸看他。“大哥,你不要再为凌家轻举妄动,你如今身后还有着冯家,你不能置冯家于不顾。”

他今日进宫救她,已经触怒太子了,冯相怎么也跟着他胡闹,编了那么个借口。

“挽挽,你不必担心这些的。”凌景麒喉咙发苦,知道她是反应过来营救的事。

“大哥,你回冯家去吧。”

“你这样让我如何走。”凌景麒蹲下身来,“太子还是忌惮冯家的,我们按着计划走,他不敢有妄动,祖父亦同意的。”

苏氏也知道养子救女儿出宫是寻了什么样的借口,听到他如今还这样说,一直不知要怎么反应。她的准女婿战死了,她的养子又成了她女婿?!

“我怎么能再连累大哥你呢?”挽夏笑笑,已经累了那么多人了,怎么还能再将冯家拖下水来。

凌景麒默然,一句我不怕你连累在口中兜兜转转,就是无法说出口。良久,他才叹道:“我先回冯府,看能不能查清这消息是否真实。”

他说着,目光一直未离开挽夏的脸,只见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脸色越发苍白。他复杂的再看她一眼,朝苏氏行礼利落离开。

也许现在是他最好的机会,可是他却突然希望太子所说的是假的。

小姑娘说话很正常,也露了笑,可她心里头那种悲意是无法掩盖的。他相信,如若不是还有凌家,她估计不能这样坚强。他心疼她的这种坚强。

其实,他也可以做为她的护盾的,他如今也可以将她纳入羽翼下的。

凌景麒内心火一半冰一半,感情与理智拉扯着他,让他痛苦又茫然。如若他真告诉她自己的感情,她会鄙夷他吗?

凌景麒不知道答案,也没有勇气去寻求答案,玉树般的少年一脚深一脚浅,近乎狼狈地离开了凌家。

挽夏屋内灯火昏黄,苏氏紧紧握着女儿的手,面对平静到诡异的女儿竟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璟王战死了,她应该很伤心的,或许她连这个事情都无法接受。

“挽挽……”苏氏红着眼,忍着泪,轻轻摸她头发。她说不出来让女儿再等消息的话,她怕女儿再受一次打击,同样,她也说不出让女儿面对的话。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一声含着无尽担忧的呼唤。

挽夏发了会怔,然后才回握苏氏的手:“娘亲,我没事的。爹爹还在战场上呢,我怎么会有事。”

女儿一句话,叫苏氏极力忍耐的泪落了下来,她宁愿女儿是大哭大闹,也不希望她如此坚强。

感受到滴在手背上的滚烫泪水,挽夏抬手,一点点给自家娘亲抹泪。

“娘亲,也许前世我错了。”

挽夏一边为她擦拭泪痕,一边轻声说:“前世爹爹将女儿许给了沈沧钰,得到的或许不止是皇上的猜忌,极大可能也有太子的报复。所以爹爹被冠上造反的名头。”

“太子的性格阴狠,记仇。今日他与女儿说,要折了女儿的傲骨,要女儿去求他。以他的这种性格,前世应该是报复了,恨爹爹拒绝了他,而谋反是死罪,女儿失去了凌家,再失去夫家,不就正好受他磋磨了。”

太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她怎么如今才发现,才明白,当年的事,内中有着别的真相。

她当年,是怎么下得去手,给沈沧钰扎了那一刀。

“挽挽,别想了。那都是过去的事。”苏氏重新握住女儿的手,不叫她去想更多的可能。

璟王战死的消息已经要压跨他了,如若她再觉得前世还亲手让璟王丧命,苏氏都不敢想像女儿究竟受不受得住。

“嗯,不想了。”挽夏乖巧的将头依到苏氏肩膀上,闭上干涩的双眼。“娘亲,女儿困了,想要睡会。”

“睡吧,娘亲就在这陪你。”苏氏难过的为她拉上被子,伸手轻轻拍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样。

情绪一直紧绷着的挽夏终于感到一丝安心,她窝在自家娘亲的怀里,闭着眼,前世今生不停在脑海里徘徊。她怎么能让家人再陷入那种境地呢,怎么能呢……

同样的夜,挽夏很平静的睡着。凌景麒在回府后听冯相劈头盖脸骂了长达一个时辰,内容能用怂包二字能概括,然后便一直为探听消息的事忙碌到天明,简单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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