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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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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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间,鞑**|队进军几十里,与大宁大军僵持不下。

威远侯看到突破他层层布防的鞑国铁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人不是送信去了,为何鞑国首领一再突破了防线,大军直压边境?!

而且,他的人也没有回来。

难道……鞑国觉得那些条件还不够?!

“贪得无厌!!”威远侯自以为人人与他一般利欲熏心,呸骂一口。

可敌方大军压境,他也只能是披挂上阵,在他终于露面应战之时,大宁边城的城池已是另一片光景。

威远侯要递给鞑国,带有太子御印的亲笔求和信在城里广发。

誊写的求和信被派到大街小巷,再有如何构陷璟亲王,致璟亲王身死沙场一事也被一并传扬。消息铺天盖地,像雪花一般,整个大宁都被这些信息给覆盖了。

李靳修捏着誊写的书信,用审视的目光去看戚安:“王爷呢?”

戚安沉默,李靳修手骤然握成了拳,眼中闪过一抹惊色。“王爷是还有什么吩咐?”

“一切听令凌将军。”

“再拥何主?”

戚安又沉默了。

李靳修将手中的书信撕个稀巴烂,洒得一了地:“大宁卫怎么处理。”

“我会亲自割了威远侯的脑袋,其余的,不投者杀!”那些人,不死,也只会是祸害!

“鞑国大军怎么办!”

“我会领军誓死抵挡,等待凌将军的消息,鞑国想攻城,必须从我们璟王卫的尸体踏过去!”

他们真正折了约四千人,还有万余人。

这是威远侯想不到的。

他们王爷明知会有诈,怎么会不留一手。

可是他们王爷为兄弟留了生路,自己却……

戚安突然转了头,李靳修眼底也有着哀色拍了拍他肩膀:“你不是还没有放弃?”

“不会放弃!”

高大的男子再度回过头来,神色冷静无比。

李靳修无声叹息,心想璟亲王真是有一帮极忠心的属下,明明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同时是羡慕,这也是璟亲王有过人之处。

可惜了……

大宁第四日,风云突变。

戚安在夕阳下杀红了眼,天边的彤云交映着满是鲜血尸体的大地,鲜红的颜色刺目,却也让人兴奋。

随着他高喊一声威远侯叛贼首级在此,降者不杀,半日的杀戮终于都凝止了。

大宁士兵看着被他高高举起的头颅,脚一软皆丢了兵器,威远侯一众亲信将领亦被璟王亲兵逐个击杀,全都斩下首级挂于军营大门。

鞑国见大宁军自己先内乱,欲强攻,却被煞神一般的璟王亲兵镇得半步进不得。

哀兵必胜,他们意识到璟王战败一事反而成就了他这支精锐的部|队,决定整军再重新决策新的计划。

而辽东那边,凌昊以极蛮横的姿态将鞑国东真联合的两军逼得节节败退,因损失逐渐增大,鞑国东真两国将领将亦开始了相互指责。凌昊强攻的意图便是要两国将军因败仗产生罅隙,他才能更好一举击溃。

辽东军战胜的消息亦传到了驻守在大宁前的鞑国将领耳中,他们更加不敢轻举易动,这让戚安与李靳修有了更多的时间整顿大宁军,威远侯一众身死的消息一丝风声也没有被传出去。而宁王府在一夜间亦被戚安派人控制住。

凌昊得知戚安大干一场后,舒爽得拍开一坛酒独自坐在高处喝个精光。

他在知道璟王女儿的关系前,他曾想过与璟王也这样坐着喝一次酒。如今,璟王叫人叹息的事让他明白,只要当权者动了让你死的心,不管多久,都不会再消退。

他如今还在应天府的妻女,其实就可以证明。

反了吧,不管是谁,他都拥着反了!

不反,他与他的家人到最后也只是死路一条!

凌昊决了心意,在与敌军交战中等待蜀中的消息,并和戚安联成一气,慢慢将鞑国与东真围拢。

***

应天府。

当朝太子大婚将近,整个应天府的戒备越来越严,街上都是巡逻的带刀侍卫,气氛肃穆不已。连勋贵们都轻易不再出门。

凌家的马车穿过没什么人行走的长安街,挽夏撩了帘子张望,对这样的情形只是冷笑。

将那么多大员勋贵的家眷召到应天府,如今却又下了限令,皇帝与沈彦勋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她看了一会,清冷的街道让人索然无味,便又放了帘子,安静坐着往冯府去。

她今早接到了旨意,明日要进宫。

她心里有些不安,便给凌景麒递了信,上门寻他商议商议,看看宫中现在情形又是怎么样。也好过她两眼抹黑的过去。

本来她回了京就该递牌子进宫的,可她实在抵触,便装不知。结果是皇帝也未曾传旨要见她,张皇后也没有旨意,她自然更是安心呆着,不往那皇宫凑热闹。

她还以为要躲过去了呢,不巧离沈彦勋大婚还有三日,旨意就来了。皇帝下的旨,她不去也不行。

两刻钟不到,挽夏就来到了冯府,巧的是今日连冯相都早早下了衙,知道她要来还为她特意准备了茶点。

挽夏受宠若惊,连忙行礼致谢。

冯相看着她笑得很高兴:“说句越矩的话,本相可是想将你当孙女的。”

自从上回见过挽夏,冯相就对她有种莫名的热情,那种热情来得很诡异。莫说凌景麒一头雾水,挽夏也奇怪的。她不觉得自己那么有长辈的。

凌家那老太太经常被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

“能当相爷的孙女是我的荣幸才是。”挽夏顺着老人家的话说,逗得老人又眯了眼哈哈大笑。

冯相心里此时却是想,把孙女换成四个字的才好!

“我这老头子在这你们年轻人话也说不开。”冯相又和挽夏说了几句,这便起身要走。“麒儿,好好招待着郡主。”

他们有什么话要说开的?!

搞得他们好像有矛盾似的,两人莫名对视一眼,皆起身相送。

将老人送出院子,两人再重新落坐,挽夏却被怪怪的冯相闹得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了。凌景麒皱了皱眉,沉默一会才问她:“你明日什么时候进宫?”

“一早,估计辰中时分会到。”挽夏答。

辰中……明日不早朝,见帝后顶多也就半个时辰。

“我巳初在宫门侯着你。”

“大哥不是要上衙的,会不会耽搁事务。”

凌景麒朝她一笑:“无事,送你出了宫再回去就是,不在乎那点时辰。”

挽夏觉得也好,“那便劳烦大哥了,对了,近日来宫中可还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

凌景麒低头思索,“礼部忙得焦头烂额,给太子妃的礼服好像出了些纰漏,皇后娘娘异常生气,倒是太子替礼部挡下了。礼部尚书这才算保住了些脸面”末了他又补了句,“太子心情不错,见人都是笑的。”

他现在监国,又缝喜事,自然是心情舒爽的。

挽夏撇了撇嘴,希望明日不要见着沈彦勋才好。

“皇上……那儿呢?”挽夏喝了口茶,犹豫半会才问道。

凌景麒对她小心翼翼的态度有些想笑,“你有什么想问直管问,我知道的哪有不说的。”

挽夏不好意思抿了抿唇,他道:“皇上我倒是三日前见过他,在他的寝宫,那时似乎还有两三个妃嫔在后寝那,我将事情禀了便退下了。精神不错,红光满面。”

凌景麒说着,眼底却是有着讥讽之色。

挽夏心间也有着想法。

她知道太子在给皇帝用丹药,她兄长看到的皇帝红光满面,是药效所为吗?大白天的都召了妃嫔……也有些太糜烂了。

她听到这些,倒也不好再多问了,心中也有了个大概。

皇帝还在用丹药,性命应该还无碍。

挽夏知道这些也尽够了,便不再打听宫里的事,与凌景麒聊起了别的。挽夏本想早些告辞家去,冯相像是掐着时间似的,派人传话要两人陪用晚膳。

挽夏抬头看了看天色,一阵无语。

外边天还大亮,怎么就提晚饭的事情了呢?

凌景麒舒展的眉宇又拧在一起,他的祖父确实热情得过于反常了。

他想着,视线便落在少女那姣好的侧颜上,心中‘咯噔’一下。

他有了个猜测,让他心惊。

“挽挽。”他站起身来,笑容温润。“你先回去吧,祖父那我担着,你明日还要进宫,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这样好吗?挽夏犹豫,似乎太过失礼了。

看出了她的想法,凌景麒又笑道:“走吧,我送你出府,没有事情的。祖父会理解的。”

如此,挽夏便也不再推拒了,大大方方跟着他到了垂花门。在快要上马车的时候,挽夏突然回头朝他道:“大哥,我看那邵家小姐挺不错的。”

那日见过邵盼芙后,她还在街上遇到她一次,见她在首饰店盯着一顶玉冠发呆。被发现后,面红耳赤说要买给家中兄长。

其实她哪里要解释这些,解释了,人才会多心呢。

后来,她就听闻娘亲说邵家似乎有意和冯家结亲的,她再想到冯萱经常喊了邵盼芙到冯家作客的事,也就明白个中事情。

邵盼芙应该是对她兄长有意的。

凌景麒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一句,怔了好大会苦笑:“别人不错那是别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挽夏眨了眨眼,听出了他意思。

他不喜欢邵家小姐呢,还说得这般无情,若被邵家小姐知道,还不知道要多伤心呢。

她就道:“总该是要叫娘亲忧心你这些事。”

凌景麒朝她一揖,脸上写着你就饶了我别再说了的神色,这伏低做小的样子倒把挽夏逗乐了。

“总归我是妹妹,管不了你。”说着,她朝他挥挥走,进了车厢。

凌景麒望着出了门的马车,喉咙一片苦涩,是啊,她总是当自己是他妹妹。可他却不是呢……

他叹气一声,转身去寻冯相。

别人都看出来了,她怎么就还看不明白呢?

他发现,凌家的每个人,似乎都有那么一丝迟钝。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章~~~额,爬走~~~~~明天见~

☆、第95章 2。1。1

皇宫依旧是挽夏记忆中的样子。

琉璃金瓦,入目不是朱红便是金色,迎着太阳,直刺得人眼发晕。

她跟在宫人身后,神色平静打量一眼,前往乾清宫。

靠近那座庄严的宫殿,内侍尖尖的唱到声划破这片宁静的区域,仿佛要穿透到云霄。

挽夏敛了敛神,拾阶而上,听得允许觐见后垂目入内,行至殿正中行跪拜大礼。

她双膝才触及一尘不染的金砖,便感觉有人走到身边,扶住了她手臂。

她抬眼,最不想见着的面容清晰落入眸中。

“挽挽可又见外了,两年不见生分得行这般大礼。”高阶之上的帝王声音传来。

低沉而浑厚,在偌大的殿内留有回音。

挽夏不动声色抽回手,在太子的目光下,依旧深深叩首。

“并非女儿与父皇生分,而是这些年来未能承欢膝下,心间惶惶。”她字字清晰,声音似珠落玉盘般清脆动人。

皇帝的笑声霎时充斥在殿内。

挽夏听着却是嘴中发苦,生生将心里的厌恶强压下去。

这般的父女情深,她不演也得演!

皇帝笑过之后让沈彦勋再将人扶起来,挽夏应声不敢劳烦殿下,站得笔直。

沈彦勋视线在她有精致妆容的面容上流连一会,不在意的立在她身侧。

两年不见,她出落得真是好看,娇娇的面容,眉宇间又有股英气。他都有些认不出她来了。

察觉到沈彦勋看了自己好几眼,挽夏神色淡淡,心间却有别的思量。方才她跪下时,皇帝并未开口,可沈彦勋却是扶了她,这僭越不说,往深处了想还让人心惊。

皇帝对太子似乎有着不一样纵容。

挽夏偷偷抬眼,想看看两年不见的皇帝神色如何,前方的帝王又已说道:“你快坐下,走了一路可是累了。”

挽夏趁着回话的机会反倒正大光明直视龙颜,“能见着父皇,怎么会累。”

她的话叫皇帝又大笑起来,目光颇慈祥,“两年不见,你这张小嘴可越发的甜了。”

“这可不是在哄您。”挽夏也笑。

沈彦勋说:“父皇都赐坐了,挽妹妹还是别站着了。”

皇帝点头,挽夏这才跟着沈彦勋坐到了皇帝下手。

“可惜凌昊出征了,朕又两年未见着他,也甚是想念。”皇帝说着还叹息一声,似真的非常想念昔日挚友。

挽夏微微一笑,“爹爹能为国家效力,能为父皇效力,是他的荣幸。”

依她想法,她爹爹一辈子不回应天府才好的,这里比战场更似龙潭虎穴。

皇帝笑笑,又问了挽夏这两年来在北平生活,挽夏便也只与他说家常,沈彦勋有时亦会插上一两句话。殿内气氛倒是很轻松。

“你七皇叔这两年如何。”皇帝突然话题一变。

挽夏被这突兀激得心里‘咯噔’一下,话还是那般滴水不漏:“近年来倒是少见七皇叔,他似乎挺忙的。”

“嗯,朕这七弟应该是挺忙的。”皇帝的笑多了丝意味深长。

挽夏只当不知道他们兄弟间的那些罅隙,“是啊,都忙得还未成亲,可叫北平多少姑娘家苦等。”

“哦?原来七弟还这般受人倾慕呢。”

“七皇叔那般出色,这也只是常事罢。”沈彦勋侧头看了眼挽夏,朝她一笑。

两年不见,沈彦勋相貌上越发的像皇帝,俊逸的眉宇看似平和易近人,身上的威仪却挺慑人。眸光流转间更有股如闪电般凌厉的光芒。

这种锐利的锋芒使他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

挽夏双眸平静,说:“可不正是殿下这话。”

高座上的皇帝默然看着两人,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站起身道:“朕还有事,太子你陪着挽挽到你们母后那请个安,然后替朕为挽挽接风。”

皇帝坐着的时候,挽夏还觉得他一切正常,可他一站起来,她便发现有些不对。

皇帝的手在龙椅把手上握了许久,说话的尾音有些发抖。

她为自己的发现吃了一惊,很快垂了眸,怕被发现异状。眸光从皇帝皂色绣龙纹的靴子掠过时,皇帝亦迈了步子,脚步明显浮虚,重心不稳还晃了晃。接着,她看到有另一双脚靠近,应该是扶了皇帝离开。

皇帝方才说话不是中气十足?

挽夏心跳有些加速,太子已走到她身边,俯身看她。

他骤然靠近,他身上的龙涎香便侵入她呼吸间。

挽夏被眼前的黑影惊醒,警惕往后退了两步,引得沈彦勋一阵低笑:“凌挽夏,你对我还是那么的避之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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