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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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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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相闻言灰暗的眼中霎时又亮起了光。

对,为了他能抱上曾孙,他一定得翘开孙子的嘴,然后直接上门提亲去。以如今冯家的地位权势,他就不信哪个姑娘家会拒绝,何况他孙儿还长得一表人才,好歹也算是应天府的美男子之一!

有了希望的冯相便花了极大的心思想从孙儿嘴中翘出东西,哪知,凌景麒早在凌家就练就好酒量,冯相强行拉着他喝了三回,三回都是他老人家倒得不醒人事还将计划说漏了嘴。

自此,凌景麒行事越发小心,连凌家二字闭口不提了,就怕被心思细腻的冯相看出什么。

在冯家祖孙暗中斗智中,安静了大半月的应天府再度热闹起来。

——太子定下了正妃。

如若只说太子立妃并不算多轰动的事,轰动的是那位太子妃居然是一个式微小家族的女儿,父亲是温州府的一个小县官。这叫多少人都惊掉了下巴。

更叫人觉得不可置信的是,皇帝还下令,要大肆操办太子的大婚。邀请了各州府的一二品官员及家眷观礼。这于太子妃来说就是天大的殊荣,一时间,温州府便多了许多世家派去打听那太子妃究竟是何等样貌气质的人,竟是一跃成了凤凰。

太子要大婚的消息就那么传遍全国,远在北平的挽夏是在五月中旬得知。

太子大婚,与她来说是好事,可她也不会有兴趣再去观什么礼。应天府,住在那个皇宫的人,她丝毫不想看。

离太子大婚还有两月余,她打算临近的时候写封告病的折子给递上去,不准备再到那个是非的圈去。随后她又想到自家大哥还在应天府孤零零的一个,前段日子她娘亲说要写信送去,可后来又没了消息,她也忘记了。

在犹豫两日后,她再度鼓起勇气,给凌景麒去了信。

其实信中并未提她与沈沧钰的事,不过是平常的问侯想念关切等等,可凌景麒看到这封来信,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小姑娘只字未提那人,意思自是最明白不过,她心中对他的情意,两年了竟是一丝未变。

凌景麒握着信,喉咙发涩,一遍遍看她娟秀的字,脑海里亦一遍遍的徘徊着她的面容。许久,他闭了目,沉默地在书房坐了整个下午。

晚间,未曾死心的冯相再度寻了孙儿喝酒,这晚,凌景麒倒是先醉了,也胡说了不少话,可冯相还是毫无头绪。他孙儿嘴里喊的都是父亲母亲二弟三妹,那全是凌家人啊,原来他孙儿还那么相念凌家。

冯相不但没有得到一丝消息,反倒被打击得不轻,而后几日又见平日爱笑的孙儿连话都不说了,心中又想起那日他醉酒的事。也许他喝多了,又念起凌家人。

冯相看着沉默的孙儿心中直叹气,虽有些吃味,却又觉得这是情理中的。他后来让人查过的,凌昊夫妻是真的将他孙儿视为已出,如今应天府凌家的不少产业,写的是他孙儿的名字,凌家管事月月都向他汇报情况的。

他想,也许可以趁太子大婚一事,解解他孙儿的思亲之情。而且,他又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来。

——让凌昊夫妻劝他孙儿娶亲啊!

自个说的话不中用,兴许当了他十余件父母的凌昊夫妻说话有用,也许他孙儿也愿意和他们吐露心事呢。

跟着消沉几日的冯相整个人又精神翼翼,在早朝上对着那些斗了半辈子的老同僚们都笑呵呵的,直笑得那些大臣背后发寒,猜这个顽固似石的老狐狸是起什么诡计,要他们倒霉。朝堂中,一连半月,众人又都大气不敢出,所谓的敌不动我不动,只待冯相出手。可叫他们失望的,半个月别说动静,冯相是连个屁也没放出来,个个一合计觉得被人耍了,气得面红耳赤要找人清算担惊受怕的帐。

朝堂的小打小闹又开锣,觉得最近确实过于安静的太子,看着两边又开始水不相容起来,暗中是欢喜的。

大臣愿意分几党派,他都无所谓,只要他们是忠于朝廷,不与藩王拉帮结派,他乐于见两边相互压制。如若哪日左右相也闹些不同,那最好不过了,只可惜右相刚刚上任,又不似冯相那般老练精滑,估计还要一阵才能成气候。

不过,他倒不着急的。

他现在更期待的,是他大婚的日子。

位列在最前边的沈彦勋唇角带着浅笑,静静听又打起嘴仗的文官员,往日觉得如市井妇人耍泼般的烦人声响,都变得动听起来。

***

应天府的文官们为了私已权利三天一小闹,大宁与辽东的战事也在东真再一次试探后,正式拉开了帷幕。

东真与鞑国果然在辽东边境集结了大军,在大宁边境亦派了数支装备精良的铁骑与精兵压境,欲让宁辽两地自顾不暇,无法相互应援。

凌昊看着斥候探听的情报,对着沙盘沉默许久。

倒是有两处都那么巧合,东真与鞑国果真按着璟王预测那样进攻,想先占一方易攻的城池,再扎营掠夺难攻易守的狭窄山地。那处虽是难攻,可是只要攻破,他们就能直冲辽东中心,大军长驱直入。

两国联军,又是极精良的部|队,取长补短,只要配合得好,攻破要地指日可待。

凌昊望着沙盘几处要地,不过片刻功夫就已决定如何行军布阵。

是夜,凌昊有使以来第一次在战前碾转不能入睡,脑海里都是那张布阵图,还有自家女儿的一些话。他从所未有的迫切想即刻开战。

有些事情,只要真的开战了,才能分晓。

同时在另一边战线上的沈沧钰亦未曾歇下,昏黄的灯火将他侧眼映得越发深邃,他眉宇间有着一点一点凝聚的冷意。

因为地域关系,这边又是战场,他的人不像在北平那般无顾忌,要避开威远侯的眼线消息往往会延后许多。

快一个月的事,他如今才刚刚得到消息。太子大婚居然要邀请那么多的大臣家眷,名单之中,不少数是掌有兵权的大臣家眷,小姑娘那边也是收到邀请。

明明边境战事在即,却大兴宴席,怎么都觉得反常。

反常即妖。

沈沧钰一点也不相信只是太子大婚那么简单,小姑娘那边还是不要去应天府为好。尽管他能安排人手保她安然,可应天府有个凌景麒就罢,还有个沈彦勋,他如何能放心!

沈沦钰提笔挥墨,给挽夏写了封长长的信,又告知最近朝中的动静,兴许应天府会不太平,要她与苏氏都好好待在北平。

可沈沧钰的信送出去之时已晚,冯相早已往凌家去了信。他老人家眼里挽夏是孙儿的三妹,书信中便有她单独一封,是他想趁太子婚事邀请挽夏一定要到应天府的探望孙儿的内容。

看着认祖归宗四字,挽夏怔了许久。

她的大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成了别人的兄长!

而在冯相信笺到达后不过一日,有锦衣卫来到凌府,说是受了皇帝的旨意,特意护挽夏母女回应天府……

☆、第90章 2。1。1

在凌家正厅,挽夏看到了熟悉的两个人。

——陈奇父子。

两人许久未见挽夏,看到她第一眼时眼中皆闪过惊艳,随后才敛了神朝她行礼。

对两人有一瞬迟缓的动作,挽夏倒不介意,只在心中猜测这究竟是皇帝的隆恩,还是变相的胁迫。

有种那边的人非要她到应天府去的感觉。

挽夏对一直都犯着疑心病的皇帝生了不满,面上对陈奇父子却还算过得去,她知道两人如今是在沈沧钰手下办事。

“两位大人一路来辛苦了。”她坐下,双手交叠在膝前,声音与相互撞击的玉镯那般清脆悦耳。

陈玄偷偷抬眼打量她,刚才看着还柔柔弱弱的少女,落座后却生出一种威仪。端庄、严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两年前那在船上连弓都拉不满的少女,如今竟是有一身的气势。

陈奇忙道不敢,态度极为恭敬。

苏氏担忧地看了女儿一眼,不知道女儿要如何作决定。

昨日收到冯相的来信,她也是吃惊不已,信中又是提到凌景麒的亲事,冯相实在奈何不了他,相求于她。于她来言,凌景麒如今便不再是凌家人,可她仍是将他当嫡子看待的,他这个年岁不成家,她也有些着急。

本来她是赞同女儿告病的事,眼下皇帝却连护卫她们的人都派来,又牵上凌景麒的事,她这会就变得有些摇晃。犹豫不决。

“皇上口谕,命臣一路相护郡主与夫人,好早些到达应天府,参加殿下的大婚。”陈奇看着颔首的挽夏道。

挽夏嗯了一声,“父皇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听着她对皇帝的称呼,陈奇心中微动,思索了会道:“皇上只命臣安然将郡主与夫人护送回应天府。”

一句话,已表达了皇帝的强势,不容得她拒绝。

挽夏沉默地笑了笑。

她爹爹如今正在战场,如若她们不应,那是抗旨吧。皇帝那么爽快封了她爹爹为总兵,后面留的就是这一手吧,将她们母女都留到应天府,她爹爹知道后必然更加谨慎小心。

这是不是证明皇帝的疑心病已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居然想与此来更好掌控她爹爹吗?

他可知‘令勿诛其室累,正足坚彼意耳?’他拿她与娘亲威胁他爹爹,只会将她爹爹更快逼向到沈沧钰那。

苏氏自然也是听出了皇帝的意思,捏了捏手帕,问:“可有说哪日启程?”

“怕路上有耽搁,自然是越快越好。”

苏氏便去看女儿,挽夏心中已有计量:“既然如此,那就再劳陈大人先在北平留两日,我们也好拾掇拾掇。”

陈奇这便站起身来,朝她一礼:“那臣两日后便到府上来接郡主与夫人。”

“家父兄长都不在家中,也实在不好留两位,陈大人见谅。”挽夏微笑。

陈奇看着她的笑容,目光闪了闪,随后道会在北平的衙门住下,也不敢在凌府叨扰。

挽夏就让人送了他们离开。

苏氏也猜到了皇帝的意图,担忧地道:“挽挽,果真回应天府吗?”

“不回,爹爹处境更艰难。”挽夏视线落在院中的一片翠绿间,面无表情。

苏氏闻言只能叹气。

知道女儿前世的经历后,她对皇帝再没有好印象,只余寒心。可不曾想到,他还会做到这一步,做到这一步后,皇帝往后又想要如何。

“娘亲也别过于担忧了,太子大婚也就那么几日,我们想要再离开应天府也是可以的。”

她细细想过,皇帝应该不敢太过份,强行将她们留在那。皇帝应该也有想看凌家态度如何。

也只能是走步看步,反正凌家已进退维谷。

苏氏又是叹口气,只希望皇帝真不是那般丧了良心,以此威胁自家夫君。她想了想道:“离开应当是容易的,总不能真寒了那在前线的将士的心。也好,回应天府看看吧,也好探望探望麒儿。”

昨日女儿得知她敬爱的兄长成了别人家的后,还红了眼,她知道女儿是十分难过的。这件事情,麒儿是有考虑过,可到底这样的冲击最大。

“嗯,我也许久不见大哥了。”挽夏勉强笑了笑。

她有些不知拿什么样的神色去面对兄长了,……大哥离开的时候,都不愿意她伤心,她却逃避了两年,最近才去了唯一的一封信。

她对不住兄长这么些年来的疼爱。

应天府,去了也好,太子娶正妃,他们之间应该是了结一桩官司了。

又在厅堂中与苏氏说了会话,挽夏便回了院子,让奶兄去王府传信,让王培来一趟。

随后她修书一封,等来王培后让他遣人送到沈沧钰手中。

等人走了她便从荷包摸出玉佩,指尖沿着纹路一寸一寸摩挲着。

她到应天府也好,也算有用武之地了,她总要为他也做点什么。

挽夏安安静静在凌府呆了两日,其间闵雯依来了一趟,她也收到了邀请,特意问挽夏什么时候出发。先前挽夏并不打算去,未给时间,现在决意了便要闵家母女也一道同行。

对于陈奇父子,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听得挽夏这边还有锦衣卫相送,闵雯依激动得只道果然皇家人就不一样,与挽夏同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挽夏却在心中苦笑,她哪算得上什么皇家人,只不过是皇帝的一种手段与算计。

等了两日,挽夏并没有等到沈沧钰的任何消息,她很平静地就跟着陈奇登了船。前世她懵懵懂懂,今世她会与船一般,乘风破浪,她相信处境一定会好的。

前往应天府的日子并不算无聊,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船上可是四个女人,聊聊天绣绣花,打打牌。闵雯依无聊透了就会缠了陈玄要和他比划比划。

陈玄日日都冷着张脸,倒挺全闵雯依的面子都应下,虽然每次闵雯依连他一片衣角都碰不到,有时还会被他故意整得狼狈摔几跟头。可闵雯依却是丝毫不在意,打上瘾了,直到一日陈玄实在受不了,求到了挽夏这儿,闵雯依才算消停了两日。

一路航程走了近一个月。

再度踏在应天府地上的挽夏恍如隔世。

已经六月的天了,码头河岸绿柳成阴,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应天府真是时隔再久,热闹这点真是从来都不会变。

她被梨香扶着登了岸,才站稳,一抹绯色便出现在她眼前。

她望前眼前那绣云雁纹的补子,怔了好大会才抬头去看那遮住了阳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关心,宝宝高烧终于退了,虽然还有低热,总算松口气。下午补了会觉,可状态还是不太好,脑子有些蒙的,今天比较短小。。。。这就是没有存稿的祸啊!!我要洗心革面存稿子!!【反正我是信了!】

☆、第91章 2。1。1

挽夏仰着头,细细打量他的面容。

两年时间,那个修竹茂兰般的少年似乎没有太多改变,笑容依旧那么温柔,目光带着对她一如既往的宠溺。如若说有变化的,是他又长高了,肩膀也似乎更宽阔了些。

原来,两年后的兄长是这样子的,前世她都没有看过。

“昨儿京中还下着雨,今儿你来倒是晴了。”凌景麒笑着与傻傻看自己的少女道。

这温柔平静的笑容下,只有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去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激动。两年了,他又再见着她了,这两年于他来说,恍如隔世。

她出落得真好看,一如他想无数次测想那样。

发怔的挽夏也慢慢绽放出笑容,一张娇颜就似被拨开云雾的雨后艳阳,明媚动人。凌景麒心头一跳,抬了手,顿了顿才落在她发顶,声音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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