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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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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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们可不能就那么快应了他。”

夫妻俩闻言面面相觑。

从女儿的经历来看,皇帝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一直在发芽,只要皇帝一日在位,悬在他们家头顶的铡刀便随时都会落下。他们夫妻昨日也商量了半宿,怕是终归躲不过灭门一劫,左右不由自己争取一把,何况女儿还心悦着璟王。

可如今女儿的话却叫他们有些不懂了。

“挽挽,事到如今,你也实在不必再怕那位猜忌。帝王多疑深沉,只怕还是逃不过的。”凌昊沉声道。

有件事情他还没有弄明白,如若清楚了,他再是不喜那个人,也会全力去支持女儿。

挽夏摇摇头,“爹爹,女儿如今要的,是你们与他都平平安安的,那样就够了。有些事情,再等等看吧。”她要看看,命运是否还那样不眷顾她,一些想改变的,究竟会不会改变。

女儿目光决然,凌昊皱了皱眉,觉得她中有深意,一时又没有头绪。便再度沉默下去。

苏氏那说着说着却还是扯到了准备嫁妆之事,说得挽夏一脸无奈。可她转念一想,不管如何也总是要备下的,便接着自家娘亲话茬,母女俩就这事说了一早上,凌昊早躲去了书房。一想到女儿要嫁人,他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在家中呆一日,挽夏脸上的红块也已消得差不多,若不仔细看已看不出来。

伍萧前来复诊,见她恢复颇好,也是心下大安,带着这个好消息追赶沈沧钰的大军到大宁去。

挽夏母女也为开始为凌昊出征的事打点行囊,在正房帮着拾掇了半日,管家来禀闵家小姐来了。

挽夏净了手,到垂花门去迎她,闵雯依抱着猫开心的朝她笑。她低头一看,银子身上也还突着好几块,和这几日不肯见人的元宝一样一样的,挽夏不由得也笑弯了眼。

将人直接引到自已院子,挽夏叫人上了姚记的果脯,还有自家刚做的梨花枣糕。

“你听说了这几日的事吗?郑漪澜的似乎得了什么怪病,郑家请了不少名医呢。”闵雯依嘴里含着果脯,口齿不清地道。

挽夏并不清楚自己是着了人的道,更不清楚沈沧钰的小惩大诫,闻言吃惊不已。“那日见她不是还好好的。”

“嗯,回府后好像就一直不好了,我缠着让我爹爹打听了下。病好像是治好了,就是说以后娇气得双手不能碰水,不能见阳光什么的,郑家还让传门寻透气的皮子要给她打……打手套。”

不能见阳光,倒像是她长诊彙哪羌溉找谎M煜牟畔胱牛肾┮烙值溃骸八彩敲茫痪煤缶褪峭逗钍雷臃蛉肆耍趺唇垦怀伞!

不过两日就那么多消息,挽夏消化了会,才好笑睨着一脸羡慕的密友道:“也许明日郑夫人就给你寻门更好的了。”

“啊,希望吧,那样我就能气死郑漪澜了。”

有人一点儿也不害臊,挽夏被逗得直笑,两人笑闹一会,闵雯依便要告辞:“近来边疆似乎不太平,你那七皇叔也被调到前线去了,我听爹爹说郑漪澜父亲也似乎要带兵到前线去。我爹爹这两日在家侯着消息,也不知道会不会一道,我这先走了啊,省得他回头又训我。”说着,她还很不客气找顾妈妈将糕点打包些,要带回去给郑夫人偿偿。

挽夏身边伺候的都习惯了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笑着下去给准备。

将人送走,挽夏这才细细琢磨起来。

郑同知与闵佥事多半是镇守在北平,郑同知前去支援还能理解,闵佥事离开了,那北平都司府谁管事?

而郑家与威远侯结亲,威远侯与沈沧钰惯来不对付的,这便是站在对立面上了。郑同知也去前线,沈沧钰要应对的人又多一个,她想想就有些心绪不宁。

次日,便到了凌昊前往辽东的日子。

挽夏比以往都起得早,然后侯在正院外等穿上甲胄的父亲。

比以往都显得沉重的脚步声传了出来,挽夏回身看去,那将要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正稳步前来。她朝他福身,“女儿预祝爹爹大捷。”

苏氏立在凌昊身边,红角有些红,伸手又帮他正了正盔帽。

凌昊看着妻女道:“莫不是你们都打算不送我出城?”说着更是不满的扫过女儿。

挽夏怔了怔,旋即悟过味来,捂了嘴吃吃地笑。沉重的气氛瞬间都不见了。

她爹爹这是在和沈沧钰较劲吗?

“女儿倒想一直将爹爹送到辽东去,若不爹爹带着女儿一起吧,女儿可未去过辽东呢。”

凌昊神色果然缓了许多,“胡闹,那地方如今哪是你能去的,好生在家呆着照顾好你娘亲。”

挽夏上前挽了他的手,“那等爹爹扬我国威,叫敌国再不敢进犯时,爹爹再带女儿去。”

苏氏抹了抹眼角,嘱咐道:“烨儿没有回来,你记得提醒他多注意些,刀剑无眼,不可莽撞。”

“你们都安心吧。”凌昊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发,又牵了妻子的手,在她手背轻拍安抚她。

苏氏红着脸,却也舍不得抽手,三人便那么一人挽着,一人牵着,直到垂花门。

再度登上城楼,挽夏心中百感交集,默默祈祷父亲兄长平安归来。

北边陷入紧张的战事中,应天府倒是气氛宁和,一派盛世光景。

称病许久的张皇后广发贴子,要举办牡丹宴,有消息传出是要为皇帝纳妃嫔,也有的说是皇帝有意甄选太子妃。

大家却都认为为太子选正妃较为可能。毕竟太子近两年无所出,淑女、选待都福薄未能留住胎儿,太子先前再是放话说谁先诞下皇长孙便立谁为妃,可也经不住这么长时间的磋磨。

何况朝臣也曾劝谏要太子充盈后院,早日诞下皇长孙。

不管如何,应天府的各世家也都纷纷摩拳擦掌,皇帝纳妃也好,太子选妃亦好,那都是他们府上极可能出位飞上枝头的凤凰,自当是严阵以待。

在牡丹宴正热热闹闹要举办之际,左相突然致仕,右相担任左相之职,而新上任的右相是两年前立下治洪大功的邵尚书。朝中抵住突然更换,打得朝臣措手不及,虽是意外,却又清楚这是情理之中。而一时间,新任右相的邵家姑娘们都被众人暗中打听,众人纷纷猜测这太子妃会不会从新任冯左相家或是邵右相家选出,皆认为这种敏感时候的人员变更是一项暗示。

身为浪尖上的太子沈彦勋每日都很平静,皇帝不出席早朝时,他便监国听政,与左右相一同商议各项事宜。这两年,他亦做出不少政绩,甚得朝中众臣的心,且又是一派温和的作风,众人对他便也多恭敬几分。

这日议朝后,太子依旧和平时一般,先送了皇帝回宫。看着皇帝一回宫后就急急召了道人来谈道论仙,他心中冷笑着告退,内侍见他退出来,上前与他禀报:“殿下,冯御史已在东宫侯召。”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朋友生病了,忙了一天。大长章来不急写,实在抱歉~~~明天一定会更六千字。嘤嘤~~~

PS:大家也许不记得冯家是哪个冯家了吧。23333,就是认了大哥的那个冯家~~

小剧场

左相:大家先前说我萌来着,为毛我这就致仕了!

无良作者:呆槿牌便当,你值得拥有~~~

☆、第89章 2。1。1

凌景麒从东宫出来时天阴阴的,还未走出宫门便起了小雨。

绵绵细雨落在他身上,将他绯色官袍润得色泽深浅不一,有经过的内侍见着,忙给他打伞。他朝那不知名的内侍微笑致谢,眉目温润清朗,倒叫内侍受宠若惊。心道这上届的新科状元真如传闻,待人温和有礼,一点也不似那起子眼高于顶的朝臣们。也是个极有福气的,先是被凌大将军过继,后认主归宗成了相爷的嫡长孙,不必多想,以后自然又是一代权臣。

从宫中出来,上了马车,凌景麒的神色却是骤然冷了下去,眸光沉得似压顶的乌云。

太子极少召他,他还以为今儿是因为兵部侍郎被参一事,不曾想,只是与他说家常。询问冯家适龄的姑娘。

太子是要纳冯家的姑娘进宫吗?

是给皇帝,还是太子自己要固权,想纳作妃子。

不管哪一样,对冯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太子如今是太子,以后如何,还未曾清楚。

沈沧钰又被他派去了战场,只要他再赢这一仗,必当在北边威名远震,甚得民心。太子不清楚这个中利弊?

还是又要上演前两年的暗杀一事,直接让沈沧钰有去无回?

许多的疑问让凌景麒眉头越拧越紧,待回过神来,马车已经进了相府。他取过小厮手中的油纸伞,走在湿漉漉的石板地上,继续寻思着。

才要拐上游廊,迎面走来被仆妇簇拥着的两位少女。

一位梳着元宝髻,戴着金蝉嵌宝金步摇,瓜子脸,左眼角有一点红艳的朱砂痣。浅粉的衣裙衬得她更是姿容绝丽,柔美可人。另一位着绣团花黛色对襟褙子,走动间钗环手镯叮咚作响,显得她极娇俏活泼。

凌景麒脚步顿了顿,在他萌生回避之意时黛色衣裳的少女已喊住了他。

“麒哥哥,你下衙了?倒是比往常都早。”

凌景麒只得上前,看着矮身行礼的两人微微一笑:“萱妹妹好,邵小姐好。”

冯萱这才看到他官袍湿了,“麒哥哥怎么淋着雨了,下人都是怎么伺候的。”说着很不满的瞪了眼缩在他身后的小厮。

麒哥哥可是冯家唯一的嫡孙,说句夸张的,是她祖父捧在手心都怕碰着的人。这些下人居然那么

“是在宫中淋的。”凌景麒对她的大惊小怪有些头疼。应该说整个冯家的人都差不多,好像他就跟个瓷器似的,经不得一点儿碰。

“冯大人还是快些去换衣裳,春雨也寒得很。”邵盼芙朝他道。

凌景麒颔首,越过两人。

冯萱侧身看越行越远的少年,嘟了嘟嘴:“麒哥哥虽然对谁都笑,可总感觉他不开心似的。”

邵盼芙也回头望向那已不见了人影的游廊,“可能还是未完全习惯吧,毕竟冯大人在外边十余年。”

“可是我总听到人说麒哥哥以前在凌家其实也不算受宠,凌家还有另一位嫡公子呢,不然他也不会弃武从文的。”马萱一张小脸都皱在一块儿,语气有些愤愤。若是凌家重视他,肯定是走武将的,听说现在凌家那位嫡公子已经是副将了。品级比麒哥哥高多了。

这些都是冯家的家事,邵盼芙方才那一句已觉得自己是多嘴了,便不再接话。不过她的想法倒不相同,她觉得冯家少爷应该是极有主见之人,他那一身从容的气度便能看出来。

邵盼芙只是微笑着,冯萱抱怨了两句也觉得冷落了好友,忙道歉,又笑嘻嘻的道:“芙姐姐,你回京有一年了吧,马上要及笄了……”

邵盼芙听懂了她话里的深意与挪揄,不由得脸发热,轻轻掐她一下。“你又想要胡说了,快住了嘴,不然就回府去。”

面对她娇滴滴的威胁,冯萱直抿嘴笑,又怕真若她羞恼忙打住话。心里却在想,如若自家能与邵家联姻也不错的。朝中当权的左右相,以后她堂兄仕途绝对一帆风顺。

***

应天府的雨一连下了四五日,在牡丹宴当日终于停歇,暖暖的阳光更是催得被滋润的春花盛放,御花园中春景美胜不收。

当日出席的还有东宫的几位夫人。

前些日子东宫才有小产一事,如今三位夫人同时亮相倒是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聚集最多的是原定为太子妃却成了选侍的张秀欣,还有左相嫡孙女吴选侍。张秀欣被受瞩目是因为如今张家与张皇后又有复起的迹象,而吴选侍则是被传让徐淑女落了胎的罪魁祸首,所以左相才突然致仕,连带着吴家一众都被英国公的人打压着。

后宫女人间的争斗往往都是官夫人贵女们最喜欢听的八卦,众人有此机会,自然是明里暗里相互试探打听,一场宴会下来众人赏的倒不是花和美人了。

而当日宴会上张皇后表现得很正常,没有与哪家闺秀特别亲近,亦没有与哪家夫人多说话,从头至尾都端庄威严地当着她国母的角色。让那些有心打探的人,也都歇了心思,个个乖乖等到宴散后又开始猜测纷纷。

这其间,太子又召了左相祖孙,在议完朝事后还热情留下两人在东宫用饭。太子要选正妃一事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个个人都盯住了冯家看,总觉得冯家极大可能得了青睐。

有些心有不轨的便开始联合针对冯家,冯家旁支一位官员被指贪墨,奏折一本本的往上递。事情最后愈演愈烈,连带着冯相也被参了几本,说是他权倾朝野,徇私枉法才有了那位冯大人的贪墨案。闹到最后,连邵相也被拖下了水,在太子查出那位冯大人是受冤时,反转地有人供出是邵相授意。

朝中风风雨雨,真真假假,一时间颇有乱成一锅粥的样子。

凌景麒难得生了场气,在一日早朝上奏本直接将刑部与大理寺的几位要职人员参了,直言不讳有人查案不明,是非不辨,有意者在中离间大臣,在本朝战事正紧的时候祸乱朝纲。他的奏本一出,暗斗了不少日的左右相两派官员都安静了,朝中亦无人敢直言反驳,生怕真被牵上祸乱朝纲一罪,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闹到最后,是以凌景麒参奏,皇帝命太子亲审,发作了几名在中间真兴风作浪的人。一锅开水沸腾似的朝堂瞬间像是柴火被浇灭,平静了下去。

左右相依旧和和睦睦的,冯相在事情结束后闲闲地与自家孙子道:“麒儿,说实在的,邵相那家伙虽年轻了些气盛了些,但他兄弟的那位女儿我觉得真不错。”

凌景麒神色淡淡,“孙儿不喜欢。”

拒绝得干脆直接。

冯相被噎着了,好大会才呐呐道:“那你说说你喜欢怎么样的。”

凌景麒眸底有暗色闪过。

他喜欢什么样的说出来也不会有用,这两年,她都未曾给过他只言片语的书信,想来她心意还是未曾改变。如今那人去了前线,她心中估计也很难受的吧。

凌昊麒这回直接不作声了,冯相心中那个焦急和郁闷,最后只能放他走了,自己与老管事絮絮叨叨半日。

老管事只能安抚他道:“相爷,老奴觉得小少爷八成是心中有喜欢的人,若不哪日你再问问。再不成,我们试试所谓的酒后吐真言?”

冯相闻言灰暗的眼中霎时又亮起了光。

对,为了他能抱上曾孙,他一定得翘开孙子的嘴,然后直接上门提亲去。以如今冯家的地位权势,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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