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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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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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漪澜整张脸都变了色,眼睛霎时瞪得溜眼,在看清是何人敢反驳她时,又像见鬼似的起身往旁边挪。还拿帕子捂着口鼻,满脸嫌弃。

挽夏却是眼前一亮,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

雯依!

着月白挑线裙的小姑娘比她记忆里要幼嫩几岁,可还是那张鹅蛋脸,弯弯的柳眉,凤眸看人时会有极亮的光闪过。怀里抱着她最喜爱的那只猫儿——银子。

再度见着好友,挽夏整颗心都在颤抖,又好笑她的性子。不管什么时候,她就是喜欢与郑漪澜对着干。

这不,她才想着,闵雯依便笑吟吟地靠到郑漪澜身边走,让对方嫌恶的又避开她。

挽夏正琢磨着要怎么跟她说话,她却已朝挽夏行了一礼:“这位肯定是温娴郡主了,我来迟了,还请郡主见谅。”

挽夏忙伸手去扶她,她往后缩了缩,挽夏的手就顿在空中。郑漪澜见此冷冷一笑,心里又有些快意。

闵雯依就是那么个古怪性子,谁的面子都不给,我行我素。这温娴郡主以为她帮着说了话,是友好之意,如今被人拒得难看吧。

郑漪澜十分开心的看挽夏尴尬的样子,哪知闵雯依居然侧头朝她笑:“喂,郑漪澜,你在那阴笑什么。哦,我知道了,你心里肯定阴暗的想着我让郡主下不了台,你在高兴我又得罪人了是吧。”

她直白的话直戳破了郑漪澜心思,让她脸色铁青分辨道:“你别在这挑拨离间。”

抱猫儿的小姑娘挑了挑眉,不屑又笑一声,嘴里骂了句‘武将世家出了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也够丢人。’

她声音很小,却刚好叫挽夏听得真真的,挽夏没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惹得几人都看向她,闵雯依这才好奇的盯着她打量,她还是第一次见长得这么精致的人儿。南方来的姑娘家果真是长得好看啊。

而且她说那么粗鄙的话,她居然还跟着笑,南边的姑娘家不是都十分注重言行举止吗?像刚才郑漪澜那样不客气,她不都忍气吞声的?

闵雯依觉得挽夏似乎也那么有点儿意思。

“你刚才肯定不是故意躲开我的。”挽夏笑过后,才朝看自己的闵雯依道。“你抱着猫,你是怕猫抓了我吧。”

“你真是那么想?”

挽夏看到她眼睛发亮,很郑重地点头:“难道我想错了?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堪的?可我们明明才初见,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唔,没有。我爹娘还让我见着你嘴甜一些,你爹爹可是我爹爹的顶头上司。”

她的话一出,边上的闺秀心里那个尴尬啊。

今日来的人哪个不是嘴甜着讨好这位得圣心的温娴郡主啊,她们间也不少是武将世家出身的,凌昊如今是右都督,又有哪几家不是凌昊的下属。闵雯依这嘴,直接将她们的心思也全揭了出来,她这么说就不臊得慌吗?!反正她们臊得想找地方躲了。

挽夏闻言怔了怔,旋即又笑起来,直笑得眉眼弯弯。

这北平要数耿直的,雯依就得占这头一份。

前边的苏氏注意到了女儿的笑声,侧头一看,女儿和一个抱着猫儿的小姑娘说说笑笑,十分开心。她这两日不安的心又放了下来。

女儿前几日闷闷的,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呢,如今又笑开了,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苏氏侧头看后边,刚刚才落座想着怎么搭话的闵大夫人也瞧见了,顺着她视线看去,发现女儿居然和人女儿有说有笑。脸色沉了下去。

闵大夫人不是不高兴,是有些不敢相信,那真是她女儿吧。她女儿可是北平人见愁,那张嘴总是没事得罪人,哪个姑娘家会和她说笑啊,如今温娴郡主居然和她很和睦。闵大夫人有些发傻,正巧苏氏拿了戏折过来请她也点戏,她看着笑容柔和的苏氏神差鬼神的就说:“凌夫人,您可以把您教导女儿的秘诀告诉我一下吗?”

这绝对不是她女儿讨得了人喜欢,是人家温娴郡主大度体贴,可怜她女儿被人排挤!!

苏氏看着这位眉清目秀的闵大夫人,也有些傻了。

什么教导女儿的秘诀,闵大夫人这才来就要和她交心,是要探讨子女间的问题吗?!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章~~~爬走~

☆、第68章 2。0。1

闵大夫人的话让苏氏心思几转,最后在闵大夫人殷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她觉得自己算是八面玲珑的,可架不住遇到这么直接的人。

苏氏叫丫鬟拿走了戏折子,就在闵大夫人身边坐下,一点点的说挽夏的性子。小时候怎么样,如今长大了什么样,她并没有教她太多东西,反倒是她的夫君凌昊每每回了府,便会跟着女儿读书练箭术,还会带着女儿疯玩。

从苏氏口中说出来的,除了凌昊那段,其余的与别家母亲养闺女并无什么差别,都是娇着宠着。

可怎么人家女儿就是比自己家女儿出色呢?

闵大夫人听过后,更加嫌弃闵雯依了,她夫君也没有空带着女儿疯啊,怎么女儿就自疯起来。

说了好久的话,苏氏口干舌燥的,连喝几口茶润喉。这才一搁下茶杯,就见闵大夫人一脸幽怨的样子。

她心‘咯噔’一下。

莫不是自己说的什么话戳了闵大夫人的心窝子?!

苏氏好尴尬,忙寻了个借口回到原先的坐位,闵大夫人还在为女儿不如人痛心疾首,耷拉着嘴角兀自伤心。

众位夫人却是在羡慕闵大夫人,这人来得最晚,身份地位也不是在场最高的,居然能得与苏氏说了那么久的话。谁说闵家人不善交际啊,瞧人家女儿与温娴郡主不也打得火热。

众位夫人视线不约而同又落在挽夏那边。

眉眼才长开的小姑娘,比边上开得正盛的夹竹桃还娇媚几分,众人视线便在她面容上流连。好一会移开,才见挽夏怀里也抱了只猫儿。

圆滚滚的,毫无特色,除了胖点就像只不起眼的野猫。

那是温娴郡主的猫吗?

原来温娴郡主也养猫儿啊,怪不得人能和闵家那人见愁说到一块去,她们想着,心里又暗恨起闵大夫人起来。

居然知道温娴郡主爱养猫儿也不吭气一声,拉着她家姑娘先讨了人的好,啧啧,这闵大夫人哪里傻,心机深着呢!

阴差阳错的,本来在北平便不怎么受欢迎的闵家母女,又无辜被人记上一笔。

挽夏那边虽有着郑漪澜那小小的不愉快,倒没有影响太多。北平贵女都习惯了两人见面就咬,也习惯了看着闵雯依走哪都抱着猫,又见挽夏也抱着猫两人有说有笑的,便是硬着头皮也要往上凑的,一时间相处还算和谐。

不爱看戏的小姑娘们东拉西扯,笑声不断,不觉间也显得亲昵几分。

然而,在人开心的时候,总有人不识趣前来讨嫌。

那边刚唱完一台白蛇传,苏氏身边的芷姝快步前来,与她低声说了两句。

苏氏缓缓站起身来,往后边游廊一看,眼底闪动着冷光。

许久不出院子的凌老太太带着二房一双姐妹来了。

苏氏见凌老太太三人穿着正式,二房那对姐妹更是珠环翠绕,唇边的浅笑逐渐带了嘲弄。

她到底还是迎了上前,声音刚刚好能传到宾客耳中:“可是这边太吵扰了您老人家,身体可好些了?”

才露个面,就被说有病,凌老太太心里那个气直涌上脑。她清楚此时不是和苏氏较劲的时候,忍了忍才说道:“在院子里久了,挽宁姐妹拉着我出来走走,听到这里热闹,才想起今儿家里请宴来着。是我这老太婆失礼了,家里设宴也未来迎客。”

呵呵……苏氏在心中对凌老太太抬举二房姐妹冷笑,然后引了她往众位夫人那去。

众人听得分明,知道来人身份,再一看二房那对双生姐妹花,长得几乎就一模一样,都新奇地打量着。

凌挽宁姐妹微垂了头,朝众人行礼,娇滴滴的样子像枝头上抽蕊的花苞儿,直看得众人又赞好颜色。

挽夏懒懒看了眼前边,真是台上唱大戏,台下也演一场大戏。

见到凌挽宁,挽夏也想起来七月初她托自己李靳修去信的事,也不知道李靳修给她回信没。若说起这两姐妹,她还真的喜欢凌挽宁多一些,虽然她对自己走近有目的,可人家到底还算坦诚。而凌挽静,只一心想攀高枝,见着比李靳修身份更贵重的,就将他这表哥丢了。

挽夏突然有些替李靳修可怜,这招惹的都是什么人哦。

苏氏那边还在给凌老太太引荐,不过她可一点也没有客气。

“说起来还要让大家见笑了,如今我们凌家长房与二房还同住一屋檐下,可我那弟妹先前怀了身孕,要等胎稳了才再到北平来。所以今儿她不在,我居然也忘了提。”

她话一落,众人都悟出点意味来。

那句还同住一屋檐下,是指凌家长房二房现在貌合神离,分家了?

这右都督夫人也是个妙人啊,当着婆母的面就敢落她亲儿子的脸,是个强势厉害的。

凌老太太一张老脸都快要黑成锅底,转而又火辣辣的,她也未曾预料到苏氏那么不给她面子。

挽夏听着唇角翘了翘,眉角眼梢染了笑意,这就叫给脸不要脸,真是一场好热闹。

如此一来,本对凌老太太还算热情的众位夫人也淡了下去,连寒暄都懒了。她们本就是逢高踩底的人,与谁交往真心有那么些,更重要的是为了家族利益出发,这是她们做为宗妇的职责。

一个丝毫利用不上,反倒可能还得被黏上再要从她们兜里掏东西的人,她们可都不想沾杂上。

凌老太太被冷落,在人堆中如坐针毡,可她硬忍着,还让凌挽宁两姐妹去找挽夏。凌挽宁红着脸不动动,遭她凌厉看一眼,只得咬着唇往前去。

“三妹妹。”凌挽宁不好意思的喊一声。

挽夏无所谓的笑笑,示意她们坐,凌挽静眼晴发亮,不客气就坐下,专找衣着华贵的贵女们说话。

凌挽宁被妹妹臊得头都要埋到胸口,挽夏懒得和她计较太多,且在场的人又不眼瞎,心间自然有着考量。

果然,凌挽静跟人说着说着,就发现大家都不怎么理她了,都纷纷转去和挽夏搭话。她反应过来自己讨人嫌后,一张脸涨得通红,凌挽宁趁机会离开,将丢人现眼的妹妹也一并拉走。

凌老太太倒是个能忍的,看到孙女落荒而逃后,她居然硬撑到散宴,最后铁青着脸摇摇欲坠回了福康院。她低估了长房人的心狠,她也明白了继子是彻底放弃了二房,不用一日,恐怕整个北平的人都要知道凌府长房二房不合。

她为了一个李氏,为了女儿,和继子闹成这样,值得吗?

值得吗?!

凌老太太坐在罗汉床上,不觉便落了泪,可很快她又振作起来。她还有女儿,只要她女儿能为武安侯生下儿子,他们二房依旧还能起来!!

****

今日见着了昔日好友,挽夏心情非常不错,唇角一直扬着浅浅的笑。她身边伺候的总算松口气,她们家小姐终于又见了笑脸。

洗漱过后,挽夏依着窗边的罗汉床看话本,突然听到有翅膀扑打的声音。

她疑惑着侧头,见着只威风凛凛的大鹰就立在闯柩上去,转着脑袋看她。

她忙坐直,有些激动,可下刻,她神色又暗了下去。移开视线。

沈沧钰养的鹰,怎么来了。

来了就来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漠然捡起话本继续看,元宝今儿见着别的猫,也挺开心的,兴奋得到这会也没有睡。见着突然出现的白头鹰,它更来精神了,喵两声就借着罗汉床跳到窗柩上,眼冒光地盯着对方看。

一猫一鹰就那么对视着。

挽夏看了会话本,再回头,发现那只鹰还立在窗边,不由得皱了眉头。

白头鹰盯着这只不能吃的猎物,也盯累了,察觉到小姑娘的视线,拍了拍翅膀抬脚。挽夏这才发现它脚上绑了个竹筒。

来送信的?!

挽夏觉得这鹰成精了吧,还知道示意。

她又再坐起身来,先将元宝抱到怀里,然后拿书朝白头鹰挥了挥。白头鹰本能的就腾空往外飞,挽夏顺手啪把窗关上了。

在低空盘旋的白头鹰看着紧闭的窗子直歪脑袋,又在廊下急躁乱飞一通后,冲天而起,消失在暗夜中。

再没有听到外边的动静,挽夏心烦意乱的丢了书,躺到了床上去。

大鹰回程似箭,直扑到了沈沧钰的书桌上,随后就在桌上暴躁的乱跳,直跳得羽毛都掉了几根。

沈沧钰正处理书信,被它闹得有些头疼,这才放下笔看它。他视线扫到它脚间的小竹筒,发现蜡封并未开,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将竹筒取下,又唤了王培送来生肉,走到窗边拆开。

信还是他让送去的信,原封不动。

大鹰没有见着小姑娘?

他捏着竹筒,疑惑纷纷。

大鹰劳苦一番,开心啄肉吃,正吃着,突然听到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了。

它转着脑袋寻声看到自家主人,然后便是见他一扬手,先前挂在它腿上的小竹筒化作碎片,被它主人抬手扬落在地。

沈沧钰脸色铁青。

大鹰不可能没有见着小姑娘,应该是小姑娘故意将它赶走了。

她不收他的信,什么意思?!

因为凌景麒?!

沈沧钰想不到别的事来,心里有怒意翻涌。

月光从窗外洒落在他肩膀,他面沉似水,整个人染都了月色的冷意。他站了许久,一甩袖转身出了屋。

戚安才刚歇下就被自家主子拎了起来,让去把凌府明哨暗哨即刻探清楚,他打着哈哈换了夜行衣,一去一回用了一个时辰。

“凌大将军也太谨慎了些,险些没坑死属下。”衣服有着几处破损的戚安愤愤。

他就没有见过在府里设箭阵的人,为了躲暗哨一失足,差点就成了刺猬!

沈沧钰神色淡淡看他一眼:“惊动了?”

“及时蒙骗过去了,从树上打了个鸟窝下来。”也正好那树上有鸟窝,不然他的任务也完成不了。

戚安说着将刚回屋画好的布防图递上前,沈沧钰接过摊开,记下几处重要点,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戚安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打了个哈哈,又慢悠悠回房补觉。反正有暗卫跟着,也用不上他,只是他家王爷好可怜啊,翻个墙都那么折腾。

三更已过,整个北平都静悄悄的。

一道暗影无声无息掠进凌府,出现在了睡得正香的挽夏床前。

小姑娘蜷着被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沈沧钰撩着帐幔,看得有些想笑。她的睡姿还是那么不老实,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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