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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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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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府已月上枝头,兄妹三人与苏氏报平安后各自回院子。

凌景麒似乎有急事,脚步飞快,本该是同行的凌景烨被甩下,一脸莫名。他神经那么大条,也察觉到了兄长与妹妹间的不对劲,可他不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也许是被妹妹吓的吧,他发现妹妹不见后也吓得腿软。

挽夏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脑海里都是凌景麒甩开袖子那幕,她与大哥间的关系似乎一下就变得生分了。中间像隔了什么。

果然,她不该见沈沧钰的,可她见着他后,却把什么都忘记了。

挽夏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脸埋在枕头里,忍了大半个晚上的泪终于从眼眶中滚落。

没有两全的办法,她就知道不会有两全办法!

她无声地落泪,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的不顾大局。想着兄长怕是不会原谅她了。

绝望的情绪将她深深笼罩着,她就那么睁眼着到天亮,在晨光透过帐幔洒进来时,她才转了转空洞的双眸……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她错了。

她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粗长章,从明天起,改下一天更新时间,改到晚上十点,每天尽力粗长。更新时间改到晚上十点~其余时间皆是防盗章,请须知!!

☆、第67章 2。0。1

挽夏顶着红肿的双眼去给苏氏请安。

苏氏被女儿憔悴的样子吓一在跳,拉着她到身边细声细语问是怎么回事,又责问梨香桃香晚间是怎么伺候的。

“娘亲……”挽夏扯着笑喊她,“是昨天出去玩得太过兴奋,晚间走了困,又喝了不少的水,这才肿了眼。”

苏氏心疼的让人端了凉水,将帕子泡里面拧得不滴水了,再给她敷上。

“多大的姑娘家了,居然能贪玩到睡不着,被人知道不得笑掉大牙。”

挽夏含糊的哼哼两声,趴在娘亲腿上,闭眼。凉凉的帕子贴着确实舒服多了,似乎头也不那么的疼。

凌景麒兄弟在此间进来,见到挽夏这个样子有些好奇,凌景麒随后又想到什么,袖中的手霎时攥成了拳头。

见儿子前来,苏氏也没让他们先坐,而是先训道:“下回再不让你们带挽挽出去,都带她到哪儿疯去了,居然晚间还走了困。”

凌景烨刚开始时被吓一跳,以为妹妹不见的事被知道了,听到后来顿时松口气,却也只能赔笑。

知道兄长们到来,挽夏想到昨晚巷子里的事,心中别扭又羞愧,都想就那么靠在苏氏身上不再起来。

可苏氏哪知道这么些,给她再换过一次帕子就将她拉了起来,打量几眼,见红肿有消下去才再露了笑来。

“这几日你就好生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了,不然初十再闹这么一出,你要怎么见人。”

挽夏柔顺地点头,凌景麒看着她红肿明显的双眼,心头似被针扎一样的疼。小姑娘哭了,估计还是哭了一整晚,也没喊他一声,估计也有在生他的气。

也对,昨天他表现得那么冷漠,她都要摔倒,他都没有去扶。她想和他解释,他亦没有去听。

凌景麒突然如坐针毡,继母还在边上吩咐丫鬟晚间要厨房再给他炖补汤,这让他羞愧得更是恨不得立即逃开。他怎么就能会动了那样的心思呢,他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凌景麒心间百般煎熬,又丝毫不敢表露一丝,整个早饭如在嚼蜡。好不容易熬到饭毕,他连继母的脸都不敢看,飞快告退。

少年走出去时还差点被门槛拌倒,苏氏疑惑,侧头问儿子:“你大哥遇到什么着急的事了吗?”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凌景烨想了想,并没有,除了昨晚被妹妹突然不见吓了一跳,也许还没回过神来吧。他想着,自然替兄长打马虎眼,说可能科考越来越近了,心里急的。

苏氏担忧着看少年远去的身影,喃喃地说:“总这样也不成。”旋即又吩咐丫鬟去问问近来继子是否又熬夜苦读,再是这样,她可要去收了他的书本。

丫鬟应喏离开,挽夏也站了起来:“娘亲,我有东西落在大哥那了,我去找大哥去。”

“哎,等我……”凌景烨见兄长妹妹都走人了,忙也想追上去,苏氏冷声喊住他:“你给我回军营去,不然你爹真要打断你的腿!”

凌景烨气势瞬间就萎了下去,苦哈哈着脸回院子,简单收拾打马出了府。

挽夏人小腿短,又晚了那么些时间,再见到凌景麒的时候他都快要进了院子。

她急急喊他:“大哥……”

似乎听到小姑娘的声音,凌景麒步子一顿,然后又脸色发白,死死抿着唇步子越发匆匆。他居然还产生幻觉了。

没有喊住人,反倒越走越快,挽夏心里发凉,难受中咬咬牙又追了前去。看到兄长进了屋,还要关门,她跑得飞快险些都要撞到门板上。

“大、大哥……”她伸手挤在门缝间,直喘气。“大哥,我就和你说几句话。”

看到脸色潮红,满额是汗的小姑娘堵在门口,凌景麒怔了怔,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刚才并不是误听。他忙将门打开,挽夏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就扑他身上。好在她又及时扒住门框。

凌景麒已经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背在身后。

挽夏知道这会自己有些狼狈,不好意思朝少年笑笑,理了理头发衣裙乖乖站好。

小姑娘红肿着一双眼,笑起来并不怎么好看,可她的笑总是带着春风般的暖意,凌景麒看得莫名就心跳加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他忙撇过头不去看她,不敢看她。

挽夏见他沉默着,神色不太好,连看她一眼都嫌烦的样子。笑容变得悻悻的,微垂的双眸黯淡起来,鼻头又有些发酸了。

她忙整了整心情,就那么站在门口和他说话:“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和他私下来往,不该不顾凌家安危。我不会再见他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说着声音哑了下去。

凌景麒心神一震,猛地去看她。

只到他下巴的小姑娘垂着头站在那里,乖巧得让人心疼,垮下的肩膀亦显得她彷徨又无助。

她是因为做了这个决定,才哭了一晚吧,可他真的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他也没有资格去生她的气。他藏着那么个龌龊心思,他怎么可能会怪她不顾全大局。何况,凌家哪真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去承担什么,明明这应该是他们身为男儿该做的。

凌景麒觉得自己无用极了。

他抿着唇,不知要如何回答她。

挽夏心中忐忑着,鼻头越来越酸,眼眶也发热发酸。

她的兄长不言不语,是不相信她了吗,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

“大哥,我…我在船上不该骗你。”她努力阐述自己的决心,可这再一开口,她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才说一句话,她忙又将头低了下去,她的视线变得清晰了些,她看到了地面上有着水滴将石板晕染成深色。

“我……我……”她再度开口,却难于成句,心头在绞痛。就像被人扎了一刀,然后又剐去了一块肉,变得空空的。

她难过得捂住了嘴,蹲下身缩成一团抱住自己,决心似乎都被落下的眼泪冲走了。

凌景麒俊脸煞白,她的表现让他清楚,她是那么舍得不璟王。他立在阳光下,却浑身冰凉。

这都算什么。

孽缘吗?

他明知不可为,却还是动了那样的心思,她也明知不能够,却也喜欢得那么真。他们兄妹……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苍天弄人。

他闭了闭眼,颤抖着身子半跪在她跟前,“挽挽,别哭了。大哥不生气,真的不生气。”

“你生气,我也生自己的气。”小姑娘狠狠抹泪,抬起哭花的脸看他。“我一边想着要远离他,却又总是不自主想要靠近他,我不敢相信他,可又矛盾的选择去相信了他。”

有着前世,她明明该心如止水。

可他给了她龙佩,将命交到她手上,他还处处维护着凌家,不管算计谁,都是在为了凌家的利益出发。他很多事情并没有说出来,可她看得真切,他真的是在对她掏心掏肺,在拼命把凌家从漩涡中拉出来。为此,他不顾让皇帝误会他更深,更忌惮。

这样的他,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小姑娘委屈着说出心声,每一个字都像是对凌景麒的凌迟,让他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他极力压着苦涩,说:“我明白,我都懂……好了,别哭了,我没有怪你,真的。”

“不,你不怪我,我却是怪自己的。”挽夏终于抹干了泪,将所有的戚色都藏了起来。“大哥,我说过了,我不会再见他了。我是凌家女,没有凌家,没有了你们,我怕连活下去都不想。为了凌家,我什么都能做!”

她说着重新站起来,朝他笑。

他仰头看她,很想要她别笑了,那种带着绝望的笑不适合她。她是他们手掌心捧着的宝,不应该这样牺牲什么,哪怕他知道他们不合适。可他此时宁可她任性妄为,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好矛盾啊,他其实和她是一样的。

凌景麒站起来,想告诉她不要紧的,真的不要紧的,只要她开心,他会支持她护着她。可是,他又说不出口,心底那种苦涩,那种酸意,那种会失去的痛苦让他开不了口。

他沉默着,小姑娘笑着,然后朝他深深福了一礼,转身跑走了。

凌景麒想要伸手就拉住她,却只碰到了她的袖角,眼睁睁看她离开。

他许久才收回了在半空中发僵的手,转而一拳砸在了门框上,一个带血的印子与朱红漆混染,最后沉淀为深褐的色泽。

第二日,找了补觉做为昨天不出门借口的挽夏听到一个消息,凌景麒与苏氏告了假,说从今日起要闭门苦读。她怔了许久,苏氏也颇为忧虑,可劝不动也只能随这继子去。只得吩咐下人要多注意些,平时更要多劝着些,切莫太过辛苦。

凌景烨也去了军营,二房的人也不来往了,挽夏觉得整个凌府仿佛就冷清了下去。她也跟着变得寡言。

到了初十这日,冷清了几日的凌府终于又热闹起来。

府里的下人早早起身洒扫,戏班子在院中搭起了戏台子,厨房的仆妇们亦从清晨就开始备下各种食材,整个凌府又像有了生气。

挽夏亦早早被顾妈妈喊了起来,为她梳妆打扮。

簇新衣裙加身,繁钗红妆,十二岁的小姑娘越发精致可人。

顾妈妈将珠珍耳坠给她戴上,看着镜中人直感慨,她们家小姐长开了,再不久就可以说亲了。这么个矜贵美好的人儿,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配得起,夫人估计如今就开始头疼了。

挽夏在听到一声好了,也未曾抬眼去看铜镜,只是缓缓站起身,理了理银线锁边的袖袍,神色淡然往前院去。

女为悦已者颜,这里没有他,亦不会再有他,如何装扮于她来说都无从重要了。

苏氏早已忙得打转,将将把对牌发于各处管事,又仔细敲打一番,才得已闲空坐下来喝口水。

外边丫鬟们问安的声音落下,她眼前就一亮,着淡红色儒裙的小姑娘光彩照人,娇嫩得似能掐出水来的花骨朵,叫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她的女儿已长得这番好颜色,亭亭玉立的,真的是长大了。

苏氏将人拉到身前夸赞,又伸手去摸她髻上用红宝石做蕊的精致梅花簪,“这套衣裳好,可我记得不曾让人做过这样的。”

挽夏心中有小小的浪涛翻涌,面上淡笑着说:“娘亲估计是忘记了,这是七皇叔送来的那些衣裳首饰。”

璟亲王送的。

苏氏想起来了,再细细打量女儿,发现看似普通的衣裙却是费了很多的心思,裙摆下方更是坠了珍珠。只是小姑娘立在那不显,一起动起来,那些珍珠便会像水浪般随着动作轻曳,显得小姑娘身姿越发窈窕。

“你还真得要好好谢人家。”这一套衣裙就如此奢华,余下的她有些不敢想了。

挽夏脆生生应是一声,杏眸深处有着让人察觉不到的涩意。

用过早饭,作客的人逐渐登门,挽夏跟在苏氏身边迎着各位夫人小姐。

她落落大方,唇边总保持着恰好的微笑,身份又那样贵重,前来的人对纷纷对她表示出好感。

挽夏不管是与谁说话,对方是如何夸赞捧着,她都一样的笑。

这些人,她有些认得,有些不认得,却很清楚哪些前世是避他们凌家如蛇蝎的。如今刻意迎逢的那些,已在被她划出来往的名单中。

见了这么一次,就不必再见了。

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挽夏翘首以盼的人却久久都未曾出现,她眼里有着失落。想难道是今儿有事,来不了了?

苏氏此时坐在妇人堆中,拿着戏折子让众位夫人点戏,她面容温婉,说话又客气,众人初次见面的那些许尴尬很快就过去。都与她说笑开来。

“温娴郡主是第一次来北平吧,可还习惯?”挽夏发了会呆,耳边传来柔柔的声音。

她侧头去看,是位穿了嫩黄衣衫的闺秀,装扮很简单,可裙子上方绣的仙鹤将她显得特别。她这样的穿着打扮,有种画龙点晴的感觉。

挽夏打量她两眼,笑着回道:“是第一次来北平,北平很好。”

“和应天府比呢?据说应天府冬日的梅花最漂亮了,满城满街都是。”另一位头戴八宝祥云纹金簪的闺秀也凑过来。

应天府的梅花吗,“梨花也很漂亮。”她微微一笑。

“这些不都是很常见的吗?北平有着极少见的紫玉兰,紫玉兰花开时,彤云连绵般,那个景致才叫一个美。”不同意见的声音插|了进来,话也说得很不客气。

先前搭话的两位小姑娘皱了眉头去看何人这般不识趣,在看清那人面容后,又抿了唇不敢再说什么。

挽夏把两人神色看在眼中,也好奇去看说话之人。

那是十四五模样的小姑娘,高挑着眉峰,在看到挽夏看她的时候,朝她露了个傲然的笑。高高在上的感觉。

是她啊……怪不得说话那么不客气。

这人挽夏是识得的,如今后军左都督身边得力一位姓郑的副将女儿,闺名唤漪澜。说起她来,北平那么些勋贵小姐中,她是最横的,也是因为郑将军得宠的缘故。

前世郑漪澜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也不喜欢和她说话,都是拿鼻孔看她的。

她想着只是笑笑,客气而疏远。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眼里极美的紫玉兰在我眼中可也是很常见。”一位小姑娘由远而近,嗤笑着说了句。

郑漪澜整张脸都变了色,眼睛霎时瞪得溜眼,在看清是何人敢反驳她时,又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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