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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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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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车侧的戚安瞥了眼陈奇,引得对方注意也看过来,他顿时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看得陈奇莫名头皮发紧。

临近黄昏,一行人到达驿站。

驿丞领着驿差跪在门口处迎接,得以免了礼后,弯着腰上前隔着窗子给沈沧钰禀道:“王爷,院子已经备好。”

马车内的沈沧钰轻嗯一声,驿丞领路带着王府车队往前去,有驿差来到后方凌家众人的马车前,朝侍卫说了几句。侍卫神色不太好的前去给苏氏禀报:“夫人,驿站的人说只得一个独院,我们府的人只能是住上房了。”

出门在外,根本就不能讲究太多。苏氏并不太在意:“只要清静些便成。”

侍卫领命,驿差听着松口气的样子。这处驿站并不是在太繁荣的道路上,再往前二十里路不到便是镇江府,前往镇江府的大多数都会算好时间赶前方去,亲王停驾于此他们也是大吃一惊,诚惶诚恐。

驿差领着众人马车入了内,带到了位于三楼的上房,又忙去准备晚饭热水等等。

上房有六间,凌老太太自然是独占一间,苏氏正想着剩余的人怎么分都均不了,顾妈妈匆忙前来:“小姐,璟亲王殿下身边的王公公将您用什都搬到了小院去…”

挽夏脸色即刻就变了,这时安顿好小院事宜的驿丞也前来给凌府众人问安,恰好听到顾妈妈的话,脸色也有些古怪起来。

安排住宿事宜自然是按身份地位来,小院只得一个起初他也为难,还是璟王府先来打点的人知道后说璟王与温娴郡主亲厚,安排一处无妨,然后让凌府的家眷住到上房。可怎么温娴郡主却还在这儿?!还一副不清楚事情的样子。

苏氏听着心里也有些吃惊,不过片刻又释怀了。女儿如今是皇帝义女,又有着郡主封号,身份地位自是超然,一切当是比照璟王这位皇家人来安排。苏氏清楚道理规矩,心底却是酸酸的,女儿居然不全是自己家的了!

“将东西都搬回来,我与娘亲住同一个间。”挽夏才不管什么皇家不皇家,吩咐顾妈妈道。

顾妈妈一脸难色,她若是能把东西搬回来,她也不跑这趟了。

苏氏忙伸手轻轻掐了女儿一把,笑着和顾妈妈道:“你过去照看着些,替我与王爷说声劳烦照顾了。”

挽夏脸都绿了,她娘亲居然让她与沈沧钰真住一块!!

“你们兄弟一间,景曜兄弟一间,大侄女与二侄女各一间。”苏氏没有去看女儿的神色,直接便将屋子分好,挽夏真要一口血哽在喉咙里。

房间分好,众人便各自先回房简单洗漱。

挽夏赖在苏氏屋子里不愿意走。

苏氏好笑:“这又是闹什么别扭,你如今在外可是有着郡主身份,这样安排最好不过,若是拒绝了可是关乎皇家脸面。还有着锦衣卫同行呢,你也不怕传到皇帝耳朵里,以为你对皇家有什么不满呢。”

哪来那么些弯弯道道的,这肯定是沈沧钰自己安排的,心思昭然!!

挽夏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有些话根本没法和娘亲说,只能冷着张小脸,写满了抗拒。

才略坐一会,驿差的上了茶,沈沧钰那边又来人说晚间邀凌府众人到小院用晚膳。

苏氏欣然应邀,派人给二房那边知会一声。

凌挽静得知挽夏会跟沈沧钰住一个独院,妒忌得眼都发红了,可听到晚上璟王邀共同用膳,前一刻还压抑的心情立即转晴,一颗心又飞了起来。

她今日可是连璟王的侧脸都没看真切,总算有个机会能接近,忙让丫鬟好好给她装扮一番。

璟王府有随行的厨子,便是出门在外,亲王的生活起居也是丝毫马虎不得。

驿站厨房不会就被璟王府的人占领,晚膳所用的食材也是璟王府自备,样样齐全,看得驿站当差的一众目瞪口呆。

到了应邀时分,凌府一众在侍卫的簇拥下往小院去,小院外璟王府侍卫围绕,森然得让人靠近一步都胆寒。

挽夏进了院子后眉头就拧得死死的,这小院只得一进,那她住的地方是挨着沈沧钰的厢房?!

她气闷的随着众人进了明厅,沈沧钰坐在主位上,众人才欲行礼便免了一切。王培上前直接就引了她坐到沈沧钰身边,而她担心了一整天的大花猫正好好的,在椅子边舔着毛发。

众目睽睽之下挽夏再有脾气也发不得,弯腰直接抱了猫,暗瞪神色淡然的沈沧钰一眼才坐到位置上。

凌府众人坐下后,受邀的陈奇父子亦前来,引得凌家人都侧目打量。

不得不说,身为天子亲卫的锦衣卫确实别有番威严气势,光是那一身光鲜的服制就彰显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挽夏跟着也瞥了几眼,视线在李玄身上打了个转。

少年十□□岁的样子,剑目星目,仪表堂堂,眉于间总是围绕着一股肃穆的厉气。

李玄前世她也是见过的,她与沈沧钰成亲的时候,就是李玄替皇帝送来贺仪,原来这人自小就是浑身一股凶恶之气。

沈沧钰让父子俩也坐下,将两方简略的相互介绍一番。

苏氏见着李奇父子就有些心惊肉跳的,看起来实在不好相与,连凌老太太都怯场几分。凌景麒兄弟暗中打量后,相视一眼,想着父亲的吩咐,心中不由得又紧一分。

倒是一心一意扑在沈沧钰身上的凌挽静自主忽略,完全不受影响的视线直往主位上瞥。凌挽宁一直安静坐着,将妹妹发痴的神色看在眼中,想到出发前祖母特意与自己说的话,心里不屑冷哼。

一般的宴席气氛都该是热络的,可今晚这宴在场多数人心间都觉得压抑和拘束。

沈沧钰是个少言少语的,凌家人又都碍于李奇父子在场,更是不敢多话,厅里寂静一片只有碗筷相碰的轻触声。

挽夏被气得没胃口,动了几筷子基本就是在喂大花猫,沈沧钰看着她桌上的饭食几乎未动,暗暗皱了眉。

饭毕,李奇父子以巡守为由先行告退,沈沧钰着人上了茶,视线扫过沉默的小姑娘,转而与苏氏道:“凌夫人,温娴在本王身边你尽可放心。”

苏氏未想到璟王会与自己说这些,虽感觉有些怪异,还是笑着忙道:“小女得王爷照顾,臣妇自当是万分放心,只是小女性子顽劣,还望王爷海涵。”

沈沧钰只是淡淡一笑,道无妨。

苏氏却也有些坐不下去了,和璟王这样冷清的共处实在让人不自在,又都是家眷,便起身请辞。

挽夏也跟着站起来,沈沧钰此时眸底光芒一闪又淡淡开口:“本王身边的人未曾伺候过女子,怕还得劳烦凌夫人到温娴住处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当的。”

挽夏听得心里那一个恨,沈沧钰这手可玩得真好,一句话就将她留了下来。她娘亲却不知对方狼子野心,那满脸的感激叫她快被怄死了!

沈沧钰发了话,不管他是客气与否,苏氏都会去走这一趟。

好在挽夏所住的厢房并不是她想像那样挨着沈沧钰,而是与他相对的西厢。

早前顾妈妈与桃香等人就过了来先收拾一趟,又有王府下人帮着打点,其实厢房内样样不缺,除了环境陌生甚至比挽夏在家中时还要舒适几分。

苏氏看得连连点头,觉得是如丈夫所言,璟王对女儿是有心照顾的,瞧细心得连安神香都给女儿点上了。

苏氏十分满意,领着凌家人浩浩荡荡的走了,挽夏抱着猫立在屋中大半会,看着对面东厢人影卓卓才叫人去备水沐浴。

☆、第39章 2。1。1

夜色渐浓,王培立在桌案侧为主伺笔墨。沈沧钰凝神行书,挥毫似刃,跃然纸上的笔锋苍劲凌厉。

风起院落内枝叶沙沙作响,沈沧钰此时偏头看向窗外,对面的西厢烛火昏黄,隐有人影晃动。他眸光微暖,复又低头行书。

亲卫已反馈几处险要河口,沿途布防,此趟行程绝不能有疏漏。

笔尖落下最后一画,房门亦被敲响,戚安身影稳步而来。

“王爷。”戚安抱拳回禀,“李奇父子守院外,不见任何动作。”

沈沧钰搁笔,王培立即绞了干净丝帕递上。

“自然不会有动作,这才是第一日。”他净过手,指了指案上墨迹未干的信笺。“送出去吧。”

王培立即轻轻捧起,吹干墨迹,又细细折好上封,再交于戚安。戚安掂在手中:“真送?”

沈沧钰瞥他一眼,“你可以假送。”

戚安被那清冷的眼神看得直汗颜。

不怪他揣测良多,锦衣卫就在身边,明面上是五十人,这沿途谁知道有多少隐在暗中的。他还以为主子会先晃一招虚的。

操了不该操的心,戚安汗淋淋的走了,此时对面厢房灯已灭。

沈沧钰隔窗看一眼,让王培去传热水沐浴。

挽夏已钻入锦被,今日在马车上颠簸半日,身上自然是乏的,奇怪的却是半点睡意也无。实在是想到沈沧钰就在对面,神经紧绷着就放松不了。

大花猫就卧在床脚,下边让丫鬟放了个迎枕,她能听到它还在舔洗爪掌的声音。

挽夏就探身去看猫儿,暗夜里它那对溜圆的双眼发着红光,朝她喵的唤了两声。

看着幽幽的红光,挽夏倒没觉得害怕,重活一世,这些能暴露在眼前的一切她都不怕。她想伸手摸它,才抬手又想到晚上沐浴时泡在水里伤口还刺疼,便又缩了回来。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手在进宫一趟后受了伤,她见人都是蜷缩着,难免就有手汗渍得伤口越发红肿。

她重新卧好,想到伤药都在顾妈妈那收着,还是决定忍忍,等明儿到船上了再想办法。

她好像每次见着沈沧钰这双手就得伤一次,真是孽缘。

挽夏躺在床上,胡思一通才闭上眼。

屋里的安神香味透过帐帷渗进来,她闻着乱糟糟的心绪似乎平和一些。在北平的时候,沈沧钰书房里间好像也点这种安神香,一个月他有大半时间都是在书房宿夜。

挽夏翻了身,将前世记忆又挥去,那些以往总会叫她意志不坚定,特别是沈沧钰在河边说了那些话后……

月色皎洁,沈沧钰的东厢亦暗了下去,银白月华笼罩着被侍卫围拢的小院,静谧而森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院中有道身影无声掠过,连风都未曾被惊动,便又悄然隐没入。

“喵…”黑暗中,猫儿警惕抬头。它面前有物落下,肥肥的爪子拨了拨,又轻嗅一会才抱着啃,不再管潜入之人。

沈沧钰低头看着吃鱼干的大花猫,一双桃花眼光华微幽。这小东西倒是命好。

他看了两眼,视线便转到床榻中。

小姑娘缩成一团,在偌大的锦被将她显得越发娇小,他一只手就能兜着走一样。

夜深帐帷内更是昏暗,沈沧钰静静立一会,在床沿坐下,从袖中取出小银盒子,然后伸手摸入被子寻到她暖暖软软的小手。

正想着将她手拉出来,沉睡的人儿突然睁大眼,几乎是一瞬间便翻身坐起,握有匕首左手狠狠朝床前人挥去。

沈沧钰不慌不忙捏住她细小的手腕,眼波平静与她对视。

挽夏杏眼圆瞪,眸光在黑暗中闪着细碎亮光,清明无比。

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不是说过你就那一次机会吗?”沈沧钰将银盒子放到她枕边,拿走了她手中寒芒闪闪的匕首,也放在枕边。

挽夏知道自己的假装是早被看透了,不然他哪会那么悠闲,也不怕她喊人。

“七皇叔本事真是一样比一样叫我开眼了。”她挣脱手,讽刺一声。

沈沧钰扫了她一眼,目光发凉。

挽夏不惧的瞪他。

“也许我该让你再看看更多的本事。”他伸手捏起盒子,打开,看她示意伸出手来。

“我自己来。”挽夏要去夺,根本不想领她这情。

沈沧钰却顺势将她拉到怀里,“如果你想别处也让我亲自动手,你可以继续反抗。”

别处?

哪处?!

挽夏没有转过弯来,黑暗中他轻声说:“这凝膏,还有化瘀作用。”

挽夏整张脸腾的就通红,她身上有瘀伤的地方只有他那日打的那处。

——这个混蛋!!

寂静中,沈沧钰听到小姑娘气得咬牙的声音,没忍峻住轻笑一声。

他环着她,唇就在她耳边,这一笑清楚传入挽夏耳中,让她又恼又羞。

就在她恨得想一口咬他身上,拽下块肉解气时,他却松开了她。

“伸手吧,这黑黑一片,你也看不清楚。”

三言两语就被压制得死死的,挽夏只能憋屈着伸了,心想他好像就能看得多清楚似的。

偏他挑了凝膏的指腹精准无比就落在伤处。

“你也不知道自己上些药,红肿不比昨日消下去多少,姑娘家总是爱惜些自己好。”他指尖轻轻在伤处打转,想到前世首次握她手时。

那时她手上也习箭术弄得伤痕累累,有些伤好了,疤痕却还留在上边。她还毫不在意的笑着点给他看,哪些是怎么伤着的,伤了多久。笑容中隐着骄傲,眉眼飞扬,英气逼人。

可他那时却是在想,如若可以,他一定会要她不习箭,不要吃这些不属于姑娘家的苦。

沈沧钰沉默着给她上药,挽夏亦无言。

许是在黑暗中人的视线受阻,感观就这得特别敏感,挽夏在他每划动一分,掌心便会加一分奇怪的感觉。来自不属于自己肌肤的温度,好像透了她的肌肤,渗到了血脉中一样,叫她浑身血液随着升温。

挽夏莫名有些口干,她猛然就抽回了手。

沈沧钰抬眼看她,她掩饰自己的异样,将左手给递了过去。殊不知她此时面若桃花的模样早让他看得清楚。

沈沧钰视线流连着,眉宇间有着缱绻,也不拆穿她,配合着再给她左手掌心上药。

“明日便会到码头,我会安排你与我同船。”他说。

挽夏手一抖,“七皇叔这算什么?!”

他暗挑眉,语气暧昧:“你认为是什么?囚|禁?听着挺不错。”

挽夏被他噎着了,囚|禁二字从他口中说出竟有种旖旎,让她也跟着心跳加速。

“如若可以,倒是真想这么办。”他继续说道,“只可惜这路上有烦人的恶犬,大抵是不会叫我如愿。”

他的话使她心下一惊,恶犬两字从脑中掠过自然就转换为了锦衣卫。

皇帝是真的要动手?!

“你…说这些做什么。”挽夏抿了抿唇,不怕她跟锦衣卫通气吗?她告诉锦衣卫他有防备,可是能得皇帝欢心。

“我连龙佩都敢交到你手中,这些又有什么说不得?”沈沧钰将膏药抹匀却还是没松开她手,转而轻捏她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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