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梦中闻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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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梦中闻折柳-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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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的好女婿?骊歌,这么多年来你的心事从来不跟我说,你总是躲着我,你说你只是把我当妹妹,好,我认了。你们都说我任性,我刁蛮,可是骊歌,自从十三岁那年我送了你一个香囊害得你被关叔打了后,我可曾再跟你有过一丝一毫男女之间的亲昵?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知道跟你太过亲昵会给你惹麻烦,所以我就装糊涂,你说是妹妹就妹妹吧,可是骊歌,自从那天熙王叔教训完你之后,你就变了……我们之间变得连兄妹都不是了,骊歌,你只知道你自己伤不起,你可曾想过我?你都不给自己机会,你让别人怎么给你机会?父皇的心思难测,可是他平日里对我的宠爱不是假的,我赌,我赌他心疼我,不会就这样把我当棋子送出去,骊歌,你敢不敢赌?”

骊歌,你敢不敢赌?

是啊,皇上默许自己与金城交往,一方面是暂时想用金城牵制自己,可是另一方面又岂会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又怎能没有心疼女儿的成分在里面呢?骊歌怔怔地站在那里,脑里混沌一片,一会是熙王,一会是金城。

“骊歌,本王虽是皇室中人,可是说句不该说的,天家无情。”

“你都不给自己机会,你让别人怎么给你机会?”

“皇上不太会同意你们俩的事,本王不希望你到时后悔。你好生体会。”

“父皇的心思难测,可是他平日里对我的宠爱不是假的,我赌,我赌他心疼我,不会就这样把我当棋子送出去,骊歌,你敢不敢赌?”

……

一会又是娘亲心如死灰,却又万般不舍地拉着自己的手离去的场景,还有骊靖将长剑架在脖子上,虽千军万马我自不惧,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是无奈,是不舍?

“骊歌,你只知道你自己伤不起,你可曾想过我?”

金城静静地等着骊歌开口,连呼吸都恨不得停止,许久,骊歌终于艰涩地开口了:“丫头,对不起。若最后没有结果,我宁可不要。你还小,没尝过失去的痛苦,未必会懂,这种痛苦我一个尝过就够了,我不想你……”金城本因“丫头”两字而兴奋起来的心情又因后面的话跌落谷底,脸色瞬间犹如死灰,俄而,忽然反应过来,转到骊歌面前,抓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说:“不,骊歌,我听皇姐说过,爱一个人并非全是甜蜜,还有苦涩,如果注定我们今生无果,让我跟你一起面对,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用皇姐的话说就是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骊歌,如果老天注定我此生只能为皇室牺牲,那么,至少给我一点可以回忆的地方,让我老了知道我曾经爱过,我爱的人他也爱过我。骊歌,让我任性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好不好?”金城紧紧地拽着骊歌的衣袖,直到拽出褶皱,生怕自己一松手眼前这个男子就会离开。骊歌低头看着金城,看着她的急迫,她的焦虑;金城亦仰头看着骊歌,看着他目光深邃,看着他眼神哀伤。

骊歌抿了抿嘴唇,正要开口,金城赶紧又来了句:“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骊歌舔了舔嘴唇,沙哑地道:“丫头,我陪你赌!”

金城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般,又仿佛没有听见,骊歌又郑重地说了一遍:“丫头,我陪你赌!”金城忽然就哭了,两行清清怔怔地流下面庞,忽而又笑了,伴着眼泪,笑得凄美,亦笑得甜蜜……

骊歌心疼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嗅着她的发香,轻声承诺:“丫头,我陪你赌,不管是赢是输,不到最后我不会再放弃,千难万阻,我们一起走过,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们也一起去闯。”

金城再也抑制不住,心神一松,“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一会儿,骊歌怀里就传出了带着哭腔的骂声:“骊歌,你知不知道你离京的那些年我等你等得有多苦,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忍你忍得有多苦,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过得有多苦,我有多恨你,你知不知道……”骊歌不知该怎么去安慰怀中的人儿,只能流着泪,哽咽着一遍遍地说:“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

青葱岁月,谁负了谁,谁又伤了谁,到得最后不过一江春水……

呼,终于把他俩暂时弄到一起了……给点票票奖励一下?各位大神,不要那么吝啬嘛,好歹安慰一下小璃郁闷的心嘛

第五十九章心有千千结

更新2011…10…2422:38:57字数:2061

金城哭够了,却恍然发觉自己身在骊歌的怀抱,反而不好意思抬起头来了,脸红红地继续窝在温暖的怀抱里。骊歌看得好笑,打趣道:“呦,这会儿俏公主知道害羞了,当初在满园才子的注视下翘席来看我时怎么不知羞啊!”“讨厌!”金城声音闷闷地娇嗔道,小皮拳打在骊歌胸膛上,却一点也不重,头又向里埋了点。骊歌长笑一声,哄道:“行了,丫头,出来吧。再不出来被人看见了,人家可真要说咱俩伤风败俗了!”金城这才从骊歌怀里钻出来,头发散乱,俏脸通红,脸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纵横,本应狼狈的模样偏添三分娇媚。

骊歌凝视着她,眸色深深,仿佛跨越了万年,只定格于此刻。

金城被他看得着恼,小脚跺地,娇嗔道:“还看,再看把你眼珠剜出来,走啦,你不走我可走了!”骊歌笑,轻轻牵起她的手,纤纤玉手,跟主人一样小巧玲珑,骊歌小心地牵着,生怕弄疼了她,弄伤了手中的珍品。

骊歌顺手将她散于前额的发丝拂到脑后,带着她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茶馆喝杯热茶稳定下情绪。期间,金城只是安安静静地低头坐在桌旁,任骊歌为她冲茶。骊歌看她局促地捻着衣角,脸依旧红红的,笑问道:“怎么了?还在害羞?”金城抬头,螓首半偏,微微一笑,明媚了一室,也晃花了骊歌的眼,于是,骊歌也笑了,是谁吹皱了一池春水?

熙王下早朝后一直在养元宫与皇上议事,直到未时过半才回府,午膳都是留在宫里吃的。刚进王府大门,就见王府老总管踩着小碎步火急火燎地赶来,那架势简直比见了他亲爹还高兴,就差没哭天抹泪喊声“祖宗嘞”。到了熙王近前,气喘吁吁地行了礼,气还没喘匀呢,就忙不迭地向熙王求救:“王爷,您可回来了!快去看看小主吧,巳时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去您书房呆着,也不许人进去。过了有半个时辰吧,老奴琢磨着,里面也没音,怕这孩子再出什么事,就悄悄地趴在门缝上瞅了瞅,好家伙,在那跪着呢。老奴一看,这不行呐,地上凉,再冰坏了孩子,就赶紧去拉他。嘿,这孩子倔得很,谁拉都不起,问他什么事也不说……”“都有谁知道?”熙王直接忽略掉老总管絮絮叨叨有意给骊歌求情的话语,直指核心。老总管一滞,讪讪道:“也没谁,就老奴跟肃山那孩子……”老总管自熙王的父亲在世时就在王府任总管,关肃山他们在他看来都是小辈,对骊歌也挺疼爱的,没少帮他瞒了事。

熙王一边听老总管絮叨,一边大踏步向书房行去,快到门口时见熙王依旧是沉着一张脸,咬了咬牙,又加了一把火:“王爷,这孩子性子拗,您好好跟他谈谈哈,肃山那小子性子急,这会儿恐怕已经打上了……”还没说完,就听“嘭”的一声关门声,却是关肃山气冲冲地摔门而出,见了熙王,也没什么惶恐的神色,只恭敬地行了一礼,就退至熙王身侧后方。熙王摆了摆手,要他俩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而入。

刚一进门,就见骊歌笔直地跪在地上,地上丢着骊歌平日在熙王书房挨打用的二指粗的藤杖,不由瞳孔一缩,慌忙又去看骊歌,见他身上衣服褶子不多,且不在要害上,知道关肃山撒了一通气,问不出来也就没难为他,这才略略放心。感觉到扑面而来温凉气息,皱了皱眉,书房还不是很温暖,也就说地龙,铜炉没点上多久,可照老总管的说法,这孩子在这里已跪了近两个时辰,也就是说……寒气入体,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了,膝下也不垫个垫子,真是的!

又抬头看看房梁,挥手让暗卫退下,熙王走到案后走下,沉声喝道:“跪过来!”骊歌遥遥向熙王叩了个头,这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料刚爬了一半,就又摔回地上,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却不敢让熙王久等,强撑着站起来,已是一头冷汗,又去捡了藤杖,这才挪到熙王身边想要跪下。熙王伸手一把拽住他,用脚勾了个锦墩过来,粗暴地把他往锦墩上按,口中喝道:“你给我坐下,糟蹋自己的身体好玩是吧!”骊歌抿着唇不说话,熙王缓了口气,问:“到底什么事?”骊歌眼神躲闪,跪了那么久,刚刚的勇气消磨掉了一部分,反而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涩声道:“孩儿……见到金城了……”熙王心中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孩子怎么就想不通呢?真是孽缘!

“然后呢?”熙王目光闪烁,紧紧盯着骊歌,骊歌只觉得被熙王压得喘不过起来,羞愧地低下头,不再说话。熙王何等精明,见他这幅样子如何能猜不出?长叹了口气,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骊歌更是愧疚,挣扎着要站起来,熙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按住,沧桑叹道:“要是打能解决问题,本王一定打得让你爬不起来,可是,骊歌,你管不住自己的心,金城也跟着添乱,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哪,都不是省心的料。罢了,随你吧,到时你们要痛苦也是你们自己的事,跟别人无关。骊歌,本王该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又拍了拍骊歌的肩膀,疲惫地离去。

熙王今日的态度等于是默认了骊歌与金城的关系,可是骊歌却总么也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抓在手里的东西有种不真实感,让他惶恐,让他担忧……可是又隐隐有些欣喜,真是,心有千千结。

—://。。

第六十章刁蛮公主VS江州恶少

更新2011…10…2517:06:44字数:2491

第二天一早,骊歌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察觉寝宫内气氛有些不对。骊歌身边有六个暗影武士,可是如今却冒出第七股气息,而其余六人没反应就说明来人无恶意。

骊歌坐在床边淡淡道:“出来吧,既然来了,应该是有结果了吧?”昨天虽说自己当街与人冲突没什么恶意,可是难免对方小肚鸡肠,给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昨天骑马的少年一走自己就命一个暗影跟上去查对方底细。想必此时应是有了结果。

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儿闪出来,单膝点地,向骊歌报告道:“回小主,属下昨日接到小主身边暗影的传讯,就命人抽调江州平云王张佐二公子的资料,现已有了结果。”“哦?张佐……”骊歌喃喃道,眼睛习惯性地眯了起来。张佐,大姜唯一一位异姓王,当今圣上皇姐洛嘉长公主的驸马,灭蜀主要干将之一,大姜兵马三月踏平云州他功不可没。归国后,先帝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夸赞:“昔日高祖得韩信一统天下,今朕得辅卿(张佐的字)必成千秋霸业!”可是,韩信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张佐则是成也韩信,败也韩信。就因为太像韩信,反易遭到云梦泽之灾,遭到竹刀杀戮,所以灭蜀后,在先皇的暗示下,张佐主动去了江州,再不问朝事。如今嘛,平云王世子尚在江州,只二公子进京,也就是说是为质喽,看来皇上终于等不及了要下手了。只是为质都能这么猖狂,也不只是他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愚蠢。

黑衣人见骊歌没反应,只得继续说:“这位二公子单名昌,还未取字。在江州就是个飞扬跋扈的主,只是有父兄管着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昨日冲撞小主想必是无意为之,小主不必太放在心上。”抬头见骊歌似乎真没放在心上,为难道:“小主,还有件事,可能真会给您带来麻烦。”

“说!”骊歌不耐烦道,这个皇灵派来的影护哪都好,就是有些罗嗦。

影护咬咬牙,豁出去道:“回小主,刚刚属下来时听说张二公子昨日去了皇宫!”

“那又……”还没说完,骊歌反应过来,奶奶的,这家伙恶人先告状!

骊歌从床上窜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也顾不上去向熙王请安,直接飞马赶向皇宫。影护,你个啰嗦鬼,现在才扯到点子上,我被你害死了!

进了宫,骊歌正要去东宫打听下昨天的情况,忽然诧异地发现宫人们看自己的眼神大多很是暧昧,其中小宫女们还脸红红地对自己指指点点。怪了哈,看什么看,哥不好这口!

骊歌想了想躲在宫人聚集圈的树后,几个树后走过,无语的听到了n个狗血情节。传的最广的版本是:江州恶少御街飞马撞人,侠义郎君持鞭训恶少;张家公子殿前击鼓鸣冤,刁蛮公主仗剑护情郎。这……什么跟什么啊,骊歌哭笑不得,不过大体也听明白了,昨日应该是金城跑去为自己辩护才暂时免了一劫。

待从太子那听了完整版本后,骊歌彻底无语了。

原来昨日张昌挨了骊歌一鞭后,越想越气,再想起父兄交代的为家族避祸的条目里似乎有那么一条让皇上见识自己的纨绔,好吧,很少玩政治的张二公子头一次开动了他的脑脑,决定将自己的飞扬跋扈二世祖形象发扬光大,自己过得舒服,又能帮了家里,何乐而不为?

于是,江州恶少打马如飞,欢天喜地地向皇宫扑去……

到了养元宫前,张昌打散发髻,发头散发,状如疯鬼,再加上肩上刻意没包扎的伤口汩汩流血,那形象要多悲惨有多悲惨。张昌掩面扑进养元宫,嚎啕大哭,就开始告骊歌的刁状:“皇上啊,草民在街上闲逛,有一恶人他看上了草民的马,就故意说草民在御街驰马,触犯王法,非要没收草民的马!草民不服,他就鞭打草民,皇上啊,这可是天子脚下啊,他……他目无王法啊……”皇上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好在他是知道张昌的纨绔的,在他想来,应是他先招惹了人家还差不多。

本来,皇上好言安慰他,再问清是谁打了他,和稀泥算了,待查清是谁后,脸色一沉,还未待发作,就见刚回宫的金城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张昌还没感慨完今日走桃花运了,两次碰见小美人,真是有缘,就见他的娇俏小美人一见他就柳眉倒竖:“你个采花贼!再看本公主把你眼睛挖下来!在宫外欺负本宫还不够,还想跑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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