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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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明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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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些人应是一伙富商,只有一富人打扮的老者与十余个家丁,俱被迫于甲板一角。那船夫道:“我先下水,出其不意!”说完自船缘中取出一柄双股鱼叉,一头扎入水中,如浪里白条,完全看不到痕迹。

    贼人一伙早有人察觉那走舸有异,其中一名赤着上身,黝黑精壮的汉子指着裴陵等人道:“尔等莫要多管闲事,速速滚开,否则将你们一并洗劫!”

    裴陵眼看着那贼人身上‘黑鲤鱼’的纹身,撇撇嘴,未言语。

    贼人见裴陵不理大怒,正欲喝吗,突然‘呼啦’水面水柱炸起,一精壮人影跃水而出,沉腰砸在船首,整个大船都晃了几下,正是那船夫!

    船夫一登船,二话不说,双股叉猛然横拨,将离他最近的两个呆愣着的水贼打落水中!

    裴陵见其用叉威猛不失章法,颇为惊疑,见已开打,他便后退几步,猛然前冲,暴喝道:“船家,且接吾一下!”说完已经离船飞越而出!

    船见状,双股叉倒转一抖,别于腰后的铁锚锁链瞬间离体射出,方向正是飞来的裴陵!

    裴陵沉腰弓背,亦不知其从何处摸出一柄丈二骑戈,猿抻而出,正勾于苏辄的铁锚之上!二人同时用力,裴陵身躯若乳燕归巢一般越过苏辄头顶,向水贼群中砸去!

    趁众人瞠目结舌之际,裴陵自须弥芥子阵中掏出新铸造的四尺铜盾,左臂蓄神力,竭力向人群闷砸而去!

    ‘咚’的一声巨响,之后便是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只这一盾击,便将五六人拍下船去!裴陵也不再废话,一手持盾一首提戈,若旋风一般冲入敌群,瞬间赶入水内贼人无数!

    另一边,那精瘦汉子汉子使一三尖叉,他打眼一看船夫的武器便知其是精通水战之人,也不但怠懈,携五六手下与船夫战在一处。

    不过盏茶功夫,见手下都被裴陵料理干净,那汉子自觉得胜无望,一叉砸向船夫,连兵刃也不要了,纵身跳入水中。

    船夫未想到此人如此阴毒,那叉子擦着大腿内侧的裤管划过,差点将其串成太监。不由勃然大怒,丢掉锁链,飞身下水,向那人追去!

    裴陵自知水性平平,水下有不知有多少水贼,便未作追赶。

    此时,之前被围困的人中,那名打扮雅奇的半百老者缓缓走至裴陵身侧,深深一揖道:“多些壮士搭救,否则吾十余人必是性命难留!”

    裴陵注意力俱在那船夫身上,闻言摆摆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甚大不了的!”见孔蜒已至近处,裴陵拱手道:“如此便不多留,路上多加小心。”说完,纵身一跃,返回走舸之上。

    此时,武安国忽大喊道:“子义在此处,,将他拉上!”

    裴陵急忙过去看,只见船夫面带淤血,裤子已不知去向,只剩身上一裤衩,其受伤薅着一束长发,提溜起一看,正是那水贼头目。

    孔蜒方才未尝出手,此时忙厉声问道:“你是何处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此劫掠路人!”

    那人也伤的不轻,眼眶破裂,神志都有些模糊,其闻言喃喃道:“吾名高奂,乃河间郡军曹高览之弟,各位好汉,吾今已服软,莫要伤吾性命!”

    竟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之第?裴陵闻言诧异,其怎会跑来黄河处劫掠,算了,且不去管他,于是指着岸上说道:“此人手下俱在岸边看着,我无意树敌,将他置于小舟之上罢了!”

    众人将高奂放与小舟之上漂流,自有其手下水贼搭救不提,却说裴陵等人船快,转瞬便逆流而上。

    身后被劫船只忽有几家丁齐声喊道:“多谢壮士搭救,日后有缘再见,再予相谢,吾乃陈留蔡邕!

    “蔡邕?”裴陵挠挠头道:“好似有些耳熟,一时到是记不得了……”

    裴陵回到船上,见那船夫已换了身衣服,撑起舟来,便靠近武安国两步,诧异道:“你唤它子义,莫非认得这船夫?”

    武安国闻言点头道:“认得却不相熟,只知此人常年生活于辽东海上,却有一老母亲滞留于东莱黄县,平日多受恩师孔融照拂。”

    裴陵闻言眉头一皱,此人竟将老母弃之不顾,自己往辽东生活,却有些过分,便想规劝一番,轻声道:“子曰:父母在,不远游,黄县亦有海,辽东也可安家,何苦与老母分置两地。”

    那船夫闻言,阔背一颤,低沉道:“罪于青州世家,只能在外逃亡,迫不得已,每思老母,心如刀绞。”

    裴陵闻言喟然一叹,若得罪的真是青州大户,便是尊如孔融,也不会一个百姓得罪世家,见这汉子为难神情,裴陵也想起前世父母,心中一酸,唏嘘道:“思尔为雏日,高飞背母时,百善孝为先,若你有意,可携母至冀州常山石邑而住。”

    船夫闻言心中一喜,急道:“当真?”

    “自然。”裴陵笑道:“明城百姓相处和睦,其乐融融,亲如一家,你去了便知。”

    船夫忙不迭应道:“好好好,某前日返家听家母之言,去寻孔大师道谢,未果,便顺路随行跟来,充作船夫,略尽绵力,如此,将你们送到洛阳,我便回黄县接家母,之后直往明城!”

    武安国见状也喜道:“这是好事,解决了子义大心事,待到洛阳,当作东狂饮一番。”

    俗话说得好,助人心自乐,裴陵此时也是心情大好,便笑道:“此酒我可不推迟,子义,怕表字吧,尚不知何名姓?”

    那船夫开心之色溢于言表,闻言单手捶胸,朗声道:“某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慈字!”

    “哦,此姓确实不常见,呵呵…慈…呵呵…”裴陵开始未放在心上,随口应允,待默念两遍后,脸色霎时间一变,心中欣喜若狂,暗吼道:“卧了个槽,捡到大宝贝了!”

第三十四章 终尝美玉() 
经过几日打点,众人都已准备,此次只有裴陵一人前往,余下众人都留于明城练兵、建城。陶升本待跟随,后被张牛角拦下。只因陶升武艺本平平,张牛角决定利用这段比较安稳的时期将他操练一番。

    马匹,货物,用具皆备好,众人决定于明日一早便上路,出城南下直行,至黄河顺流而上,自兖冀二州交界过司州入落水,直往洛阳,这一路基本都是水路,因此才令水性极佳的苏辄同行,不然裴陵便只带关闯轻装上路了。

    晚饭后,裴陵与众人道别,便欲回屋早歇。

    走至甘玉儿院外,裴陵手如怀中,握着一物,便寻思进去单独与之道别,方迈入半步,却见美人正倚门凝视自己,俏眸微红,泪珠欲滴。

    裴陵心下微痛,急走两步,至甘玉儿身前,道:“吾此去乃是接周仓返乡,不会耽搁过久,也不会招惹甚事端,莫担心。”

    甘玉儿俯首拭泪,怯怯道:“前日观那池里鱼儿呼朋引伴,亲眷满堂,好不羡慕!”甘玉儿双眸凝视裴陵,痴痴道:“如今玉儿怕是已无血亲在世,只以公子一人为亲。公子今将远行,玉儿实是不舍。”

    “说的甚傻话,明城人皆视为你亲眷。”“裴陵见甘玉儿可怜模样,惜心大起,抬手为其抹泪,道:“正是怕你‘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因此我便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甘玉儿果然感兴趣,其一脸兴奋道:“是什么?”

    “先进屋内,虽是早夏,天却尚凉。”裴陵卖着关子将玉儿小手牵起,边走便嘟囔:“看,我说吧,小手已冰凉了。”

    进的屋来,二人坐于蒲团上,玉儿满怀雀跃的看着裴陵,双瞳一阵扑闪。

    裴陵先将脖子上玉挂解下,放于案几上,道:“此是你送予我的美人玉像。”

    甘玉儿以为裴陵要将玉像还给她,嘟嘴道:“公子这是何意?不要这玉像了吗?”

    “美得你!”裴陵狭促道:“这玉美人乃是‘定情信物’,我是要带一辈子的,岂能送予你,贪婪鬼!”

    甘玉儿闻听‘定情信物’,羞得满面超红,额头都要触到案子上了。

    “诺,这是礼物!”裴陵看着甘玉儿的粉白纤细若白天鹅般的脖颈,干咽了口吐沫。却未再调笑玉儿,而是自怀中将那礼物掏了出来。

    “呀,这…这是…”甘玉儿看着此物,惊讶的低叫了出来,此物质地似骨似瓷,乃是一将军挂件,其一指长短,面目酷肖裴陵,惟妙惟肖。其动作便如早前裴陵画的像中一样,身着轻甲,平视前方。左手掐腰,右手倒握佩剑带鞘别于背后。

    “好看么?”裴陵看甘玉儿呆萌萌的表情,心下踹踹道:“此坠是我学了半年方敢下手雕刻的,可能猜出是甚材料么?”

    “嗯…”甘玉儿垫了点玉坠,不是很重,便皱眉撅嘴试探道:“白瓷?白陶?”

    裴陵大感有趣道:“小傻瓜,说了是雕刻的,怎地还进窑了?”

    “呀…”甘玉儿方才想起,不由赧然道:“那…那是动物骨?还是哪种白芯硬木?”

    “虽不中已不远亦…”裴陵故作神秘道:“此物是陶升碾转反侧,求之不得的那件…”

    “啊…原来是…”甘玉儿大惊,小嘴张的能塞进鸡蛋去,忽觉不妥,忙用手捂住嘴巴,讷讷道:“原来是王虺的蟒牙!”

    “猜对了,哈哈!”裴陵将牙雕放于甘玉儿手心,道:“怎么样,喜欢嘛?”

    “喜不自胜…”甘玉儿玉手婆娑着牙雕,轻轻点头,羞涩道:“公子可否为我戴上?”

    “求之不得。”裴陵将早已备好的蚕丝绳穿入吊孔,踱至玉儿身后,轻巧为其佩上。

    屋里一时间静寂,只闻二人喘息之声。

    裴陵觉气氛尴尬,干笑道:“陶升点击此物良久,但我岂能允他,非是我见色忘义,此物乃是吾与玉儿相识的见证,岂可给予他人?”

    甘玉儿听到‘见色忘义’之说,羞涩不已,讷讷无声。

    裴陵自其身后,见其后颈都红,知道又是羞了,喜欢一把自身后搂与怀中,自身后向俏唇上吻去。

    甘玉儿未有准备,一瞬间颤了一下,旋即动情的回应起来。

    二人深吻良久,魂乱神迷,玉儿发丝散乱,俏鼻内发出若有若无靡靡之音。

    裴陵不堪挑逗,口干舌燥,双手不知不觉往玉儿双峰攀去。

    玉儿蜜桃被抚,如遭雷噬,‘嘤咛’一声,下意识将裴陵手掌推开。转过头来,双眸迷离。

    “呃…这个…”裴陵乍煞着双手,被其盯的尴尬,一时竟无言以对。

    “……”甘玉儿娇喘微微,杏眼含春凝向裴陵,双手颤颤揪扯着衣角,声若蚊讷道:“裴郎,你要了玉儿吧!”

    裴陵只觉脑袋‘嗡’的一响,言不由衷道:“呃…此时好么?”那双手却环抱住玉儿,一下抱起,向闺房内室走去。

    ……

    华屋重翠幄,绮席雕象床。远漏微更疏,薄衾中夜凉。

    炉氲暗裴回,寒灯背斜光。妍姿结宵态,寝臂幽梦长

    宛转复宛转,忆忆更未央。

    玉儿仰躺于榻,亵。衣遮体,双靥盈盈,修长玉颈下,半掩酥。胸如脂,束腰不盈一握,一双笔直匀称的**露于膝下,莲足玉指紧簇,缓解紧张的同时又散发着无声又娇媚的引力。

    裴陵心跳加速,抚于玉儿**,玉儿若遭静电般一颤,俏眼含痴含媚,水遮雾绕,小嘴角微张,紧张不可自抑。

    裴陵轻手为玉儿退下亵。衣,一具完美无瑕的酮体映入眼帘,不着寸缕,只有将将佩戴的骨雕拥夹于玉润珠圆之间,香气盈帘。

    裴陵手抚玉儿毫无余脂的蛮腰,看着芳林下洁白的贞洁布,气喘如牛,双目染红。

    玉儿禁闭双眸,轻咬润唇,用仅存的一点理智颤声道“公子怜惜玉儿…”

    裴陵早已安奈不住,若狼蚀羔羊般合身扑上。

    一时间月隐星蔽,满室皆春,只余玉儿若林间潺溪般婉转娇啼,勾人心魄的呻吟声…

    ……

    清晨,初食禁。果的甘美人周身酸软的侧卧于梳妆柜前,看着首饰盘中折起的落红贞布,面色绯红,唇角含笑,笋掌中握着圆润剔透、酷肖心上人的将军骨雕,一时竟痴了…

    玉儿握着骨雕发呆的时候,裴陵也在摩挲着美人玉像发愣。只不过美人坐家中,裴陵却已在去往洛阳的船上,他双眼漫无目的的看着滚滚黄河,想起昨晚甘玉儿婉转缠绵、柔媚承欢的娇柔模样,心里一阵惬意,美的鼻丁泡都出来了。

    ……

    “裴兄,小弟安国扎马都是双脚同肩宽,为何我要…裴兄?裴兄?”突如其来打的大嗓门断了裴陵思虑的美事。

    “啊?孟归,你说甚么?”那人正是孔蜒,其字孟归,乃孔融第二侄,孔圣人二十一世孙。

    孔蜒将问题重复一遍,旋即诧异道:“裴兄,一路上总见你茫然思虑,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没有。”裴陵老脸微红,忙摇头否认道:“哪有甚心事,不过是在想洛阳局势罢了。你说马步是吧。”

    裴陵琢磨须臾,组织下言语道:“宽步与窄步大同小异,只是窄马的动作相对难些,容易产生厥臀,腆胸之病,不但无法增长功力,甚至对身体造成损害。”

    “竟有这些门道?”武安国闻言不由汗颜,他只知扎马对下盘稳定的好处,却对其中窍门毫不相知。

    裴陵却言之凿凿道:“你所扎之马步名为‘四平大马’,双腿间四脚距离,更易稳步,初扎着以此为妙,况且此时在船上,本就不好站稳,待你再练些时日,便可换成两脚同肩宽或三脚半的窄马步了。”

    其实至明朝时候,锤炼身体,练武扎基的方法已在军中普及,裴陵跟随戚继光多年,多这些方法可谓了如指掌,此时就与武安国与孔蜒边示范边讲解起来。

    就连撑船的船夫都靠了过来,竖耳倾听裴陵超前的健身经验。

    三人正作交流,忽有争吵声传来,前方的船夫忽指前方,暗喝道:“快看,前方有状况!”

    裴陵四人忙翘首观望,正见对面船上一人不知是失足还是故意为之,于船尾跌若入河,转眼没了踪影!

    船夫见状沉声道:“遭水贼了!”

第三十六章 皇宫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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