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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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西门庆-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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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何等预兆?

    朝日东升,西门庆不久升任东平府

    群鸟来投,宾客其中不乏文武

    朝日至西门府上大盛,漫天云气,不遮不避,这不是王命所在?

    继而往西,红日西沉,莫非是在预兆赵宋将亡?

    不,不会,赵宋虽然今年国力日衰,朝中奸臣当道,但仍旧是海内陈平,有怎么会有亡国之兆呢?定然是自己看错了,这西门庆应该是有登坛拜将、除贼安国之命,不会有改天逆命之德。

    好言安慰自己几句,这才平复下来,正想着怎么去当面见识一下西门庆是何等人物,身边有个小厮来道:“道长可是来化些斋粮?请随我来。”

    若在平时,东郭益寿巴不得先那讨些钱粮度日,可在今天,他却拒绝了。

    “贫道今日所来,不为钱粮米面,而闻知西门都头,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豪杰,特求一见。”

    小厮面露尴尬,这道士不按套路出牌,俺家主人是你这等的老道相见就见的吗?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可今日乃是俺家主人的大喜之日,哪有心思见你这等人。

    “道长有所不知,我家主人今日颇有些繁忙,在家中招待宾客,等下闲暇时,我自去帮你禀报,那时我家主人,见你一面,也没什么打紧。”

    东郭益寿摇了摇头,看来今日想见正主,必定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了,高声唱道:“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馀者皆无大异。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然则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恶者扰乱天下。今我见你家主人府上,贵气横生,我自出了上门以来,游历天下各路州县,首见这等异象,奇哉怪也,小子,你去回禀你家主人,说他一句‘成则公侯败则贼’贫道去也。”

    说完此言,东郭益寿转身便走,半刻也不停留,答话的小厮,哪里听得懂刚才的高谈阔论,只觉得这道士有几分奇异,听最后一句,说什么’成则公侯败则贼’更是叫他心惊。

    宋时多有星宿下凡一说,小厮见他如此,心中以为是神人指点,不敢无礼,赶忙追了几步,将他拦下:“道长请恕小人刚才无礼,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我家主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祝彪的小心思() 
得知西门庆大婚,栾廷玉特意自祝家庄里赶了过来,与他一道的,还有祝家庄的祝彪,扈家庄的扈成,李家庄扑天雕李应的官家鬼脸儿杜兴,这些人都是山东地面上的,也早就听闻西门庆的好大名号,得知栾廷玉与西门庆是结拜兄弟,都吵嚷着要来见识一番,栾廷玉退却不过,只得带他们来了。

    刚到阳谷县时,便见的满街的热闹,祝彪是个好热闹的性子,拿住一人便问:“你们这里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被拿住的汉子面色不善,但见祝彪几人都不是好惹的便道:“你们都是外县来的不知道,今日俺们县里西门都头要娶亲,他家里特意从东平府里请了个班子,来这里耍乐唱曲,听说要连唱三天,怎么能不热闹。”

    栾廷玉道:“祝彪不要无礼。”祝彪点了点头,他对自己家中这个教头,还有几分的敬意,便将这汉子放了。

    “这西门庆果真不凡,扈成你是不前几日来过么?与我说道说道。”

    扈成虽然不喜祝彪有些张狂的性子,但是碍于他家势大,两家近日又要定亲,不好得罪,说道:“西门大官人乃是天下间少有的好汉,虽然年岁刚刚及冠,但却是一等一的人物,我扈成是佩服的紧,江湖人都称呼他为仁义小孟尝,仗义奢遮,仁义无双,盛名之下无虚士,听闻郓城县里有个黑三郎,人号及时雨,我虽然不曾谋面,但私心想着,西门大官人怕是要胜他一筹。”

    祝彪撇撇嘴,心忖道:“不就救了你家妹子么?就变成这幅嘴脸,我听闻那西门庆是个好色的,谁知道是安下了什么心思,扈三娘可是要跟我订亲的,你这般是什么意思,我倒要看看,被你们每日称在口中的西门庆有什么本事,是不是三头六臂,身高八尺。”

    怀着这般心思,祝彪与众人赶到了西门庆府上,刚到门前,西门庆已经得知了消息,慌忙迎出门来,一见栾廷玉便喝道:“哥哥,可想煞兄弟了。”说罢就要下拜。

    栾廷玉急忙将扶起,但见自己兄弟对自己还是这般情真意切,心生感动:“你可是威名赫赫的西门大官人,今日又是你的大喜之日,何必这般姿态?快快起来,我与你引见几位独龙岗上的好汉。”

    话音刚落,家中迎宾的小厮飞也似的来报:“主人,外面有道士要见主人。”

    西门庆还未答话,身板的跟着的玳安眉毛挑起:“你这厮好不晓事,不见今天是甚么日子么?主人正与栾大哥见礼,你来聒噪甚么?既然是僧道,你送些斋菜米面就是了,何必来问主人?”

    小厮答道:“小的原也是怎么说的,可那道士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闲话,还要我转告主人一句,‘成则公侯败则贼’,我见他语出惊人,这才拦住了。”小厮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不敢去看玳安,唯恐被他责罚,在府里大家都知道西门庆是好性子,寻常不会骂人,可玳安不同,你要是有错事落在他的手里,少不得训斥你几句,若是事情严重了,打你一顿,叫你走人也是寻常。

    玳安看了西门庆一眼,只听祝彪道:“‘成则公侯败则贼’,这是说西门大官人要造反么?”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栾廷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憨货,扈成面庞扯了扯,心中念道:“自家妹子与他的婚事,是不是不妥当?”

    鬼脸儿杜兴更是侧了侧身子,杜、李良家本就有些不和,他才懒得帮忙擦屁股,得罪了江湖闻名的西门庆,有你好瞧的。

    正尴尬时,西门庆哈哈一笑道:“这兄弟倒是快人快语,不过我西门庆乃是官府中人,上山造反一事,却是笑谈了。”

    栾廷玉横了祝彪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拱了拱手:“这是祝家庄庄主家的三子祝彪,年岁尚幼,有些口无遮拦,兄弟勿怪。”

    “哥哥哪里话,既然是你的弟子,跟我也是亲近的,说几句玩笑话,又值当甚么?”西门庆面色依旧,刚才祝彪之言,丝毫不曾放在心上。上下打量一眼,原来他就是祝彪?看上去也有几分凌厉模样,点点头称赞道:“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祝三哥定然也是一条好汉,今日可要多吃几杯才是。”

    祝彪也打量西门庆,见他虽然身材魁梧,但也无有什么三头六臂,若真动起手来,怕不是自己的对手,也不知道怎么就得了这般大的名号,在看他身上满身富贵,轻蔑一笑,怕是做散财童子,才能得人一声称赞吧。

    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三爷看师傅薄面,就不跟你计较,随意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也不答话,随意与身后的家丁攀谈。

    这般的模样,西门庆毫不在乎,他是什么人,岂能跟祝彪一般见识,看他模样怕是不服气为何自己有这般大的名号,孺子小儿,难成大事。

    西门庆虽然不在乎,可跟在他身后的焦挺几人顿时色变,好一个张狂的小子,区区一个祝家庄,就敢这般的托大?若非今日是西门庆的大喜之日,再者碍于栾廷玉的颜面,否则焦挺几个非要叫这祝彪瞧瞧厉害。

    扈成是知道他们几个本事的,又见栾廷玉也黑了脸,忙打岔笑道:“既然那道士口出惊人,不如也请他来一见?”

    杜兴也怕事情尴尬不好收场,得罪了西门庆,连累到自己,也出言附和。

    西门庆也不拨众人颜面,吩咐玳安好言将那道士请入席间,自己随后与他详谈,

    笑道:“扈成大哥几日不见,老太公身子可安好?”

    扈成笑道:“倒是托西门兄弟的福气,今日大喜,我可要多吃几杯,你可不许小气。”

    “哈哈,定然陪你吃个痛快,不知这位好汉是。”

    西门庆见此人跟在扈成的一侧,生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穿一领茶褐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系一条白绢搭膊下面穿一双油膀靴,便出言问道。

    “小人鬼脸儿杜兴,奉俺家庄主李应之命,特来恭贺西门都头大喜。”

    西门庆道了谢,独龙岗上的三家今日再次聚齐了,日后自己入主梁山,这三家的关系,还需早些打点才是,客气几句,正要迎了他们几个入府,忽然听得有人高喝:“西门兄弟,可还记得我柴进呼?”

第一百七十章 三雄会(一)() 
柴进的一声高喝,众人纷纷侧目,但见好一个富贵官人,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

    满脸团团笑意,浑身富贵逼人,众人心中纷纷猜测此人是哪里的柴进,扈成与焦挺有些交情,便开口问道:“这位官人莫不是河北沧州的‘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

    “除了他,天下间还有几个柴进?能有这般的气度与我家哥哥呼兄唤弟?”焦挺面有几分得色,想想也是,‘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名号在西门庆之前便就响彻山东、河北两地,不知多少好汉曾去投奔他,如今他亲自来给西门哥哥贺礼,这不是好大面皮又是什么?

    众好汉闻言,交口称赞,果然英雄惜英雄,好汉爱好汉,就连栾廷玉也侧目几分,他知道自己这个结义兄弟不是凡人,不曾想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局面,河北地面的小旋风柴进都来贺礼。

    祝彪暗呸了一声,看着众人面色,肚里腹议道:“神气什么?不过都是吃着祖辈的福荫,拿钱洒出来名声,小爷还真不稀罕。”他这般的念想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嫉妒。

    西门庆迎上前去:“柴进哥哥,端得想煞小弟,前几日还与人说,多日不见哥哥,心中惦念,不想今日天随我愿,多幸!多幸!。”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今日你西门兄弟大婚,我这个做哥哥自然要来恭贺,若是不来,岂不是失了义气?叫你怨我?”柴进语气当中多有几分亲热,叫人听了,只觉得西门庆与他是莫逆之交,招了招手,身后的小厮抬出一尊三尺高的送子观音,浑身赤金打造,只这一件贺礼,满堂哗然。

    就连西门庆也不曾想过,自己与他不过偶得一面,柴进居然送出这般的重礼,若是放在市面上,价值何止万贯。

    “西门大官人,这可是我家主人,足足花了一个月,命金匠日夜打造,不说其他,但花费的金料,就不下二十斤重。”小厮似有卖乖之嫌。

    “你这厮多嘴,些许的财货,怎么能比我与西门兄弟的情谊?”柴进眉头一皱,喝退了小厮,好似这得事情,全然不知一提。

    他越是这般,围观众人就越是啧啧称奇,都说柴进大官人仗义奢遮,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见得众人如此,柴进面色虽然淡然,但心中欢喜,他本是个好热闹,喜名声的人,现在见人人都崇敬与他,怎么能不心生欢喜呢?

    虽然这座观音也叫他有些肉疼,可见了这等景象,些许的金银算的甚么?他知道西门庆大婚,也知道西门庆现在在江湖上的名气,这般的重礼送出,谁都说西门庆是自己兄弟,日后自家的名声,在江湖绿林当中,定然还要再高一层,到那时不知有多少的好汉慕名而来。

    西门庆也连连称谢,虽然他能猜测出柴进的几分心思,但这般的重礼,他确实要乘上一份好大人情,纵使他借助自己再次扬名,可这是互利双惠的事情,他的名号定然也要上涨,毕竟不是谁能能叫柴进大官人送来这般的大礼。

    柴进见西门庆这般模样,心中欢喜道:“兄弟不忙谢,我送你这送子观音,虽然礼重,但若是与你山东路上的一位英雄好汉比起来,却又不值一分,西门兄弟可知此人是谁?”

    话音未落,西门庆便就猜出此人,登时心中一挑,能叫柴进这般夸奖的,在山东河北路上,也只有那么一人了,本以为上梁山之前,难以得见,不想今日就有了一面之缘,还是在自己的婚宴上,真真是造化弄人。

    柴进让出身后的汉子,西门庆一见,果然是他,但见此人面庞黝黑,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悬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身高不过六尺,年岁不过三旬,虽然此时行装有些佝偻,但胸中自有虎狼之气。

    西门庆哈哈一笑,拱手道:“兄长可是驰名山东的及时雨宋公明?小人久闻宋押司之名耳,天幸今日甚风吹得到此,大慰平生渴仰之念。”

    宋江没想到西门庆当真能猜出他的名号,谦虚一笑,也还了一礼,“宋江不过一介疏顽小吏,今日不请自来,还望西门都头不要怪罪才好。”

    这西门庆看去面庞不过及冠,短短数月,已经有了这般的名号,是个英雄人物,听说他与朝中显贵,多有来往,我若跟他交好,说不得还是个机会。

    宋江虽然是个枭雄人物,可也是个悲剧性的人物,他走不出自己的半寸山河,仔细看书,他初时并不想落草为寇,而是一心为官做吏,谈不上什么报效朝廷,可总是不愿意落草做贼,脏污的身份名声,侮辱父母名号,当然也是放不下家中那万贯家财与富贵日子。

    这也就能明白,为什么他杀了阎婆惜,逃亡江湖之后,对梁山的招揽弃之不顾,拼死也要离山,接下来四处投奔故旧亲朋。

    他本想坐等朝廷大赦天下,然后再回郓城县,凭借知县对他的爱戴,朱仝、雷横等故旧的帮衬,再加上宋家庄上的好大财货,继续把持郓城县县衙也不是什么难事,仍旧是江湖驰名,受人爱戴,甚至名气可能更大些,他可以继续他的潇洒人生,可惜天不遂人愿,时乖命蹇,酒后失言,浔阳楼上提反诗,被黄文炳揭发,最后不得不上山落草。

    可以说黄文炳与蔡九知府毁了宋江原本的规划,逼得他不得不上山落草,这也就能解释,宋江对他二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恨意,非要杀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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