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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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三国-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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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命,少主饶命!”

    众人退下,杨逸意犹未尽,权利的确是好东西,一言之间便能决定他人生死,难怪古往今来争天下者众多,而那洛阳古都之中,权贵众多,想要置杨逸于死地也是轻而易举,为了活下去已经毫无退路。

    “少主,田将军大胜而归,尚在帐外等候见您。”

    “传。”

    杨逸深吸一口气掩饰内心的不安与忐忑,尽可能显得从容,跪坐在主位之上静静等待,大帐掀开,只见田豫迈着虎步上前,身着战甲满是尚未干固的血迹,顿时一股浓郁血气扑面而来。

    “田将军辛苦,此战。。。”

    “公孙少主为何拘禁主薄妄动私刑,此事已使部从人心惶惶,还请少主说个清楚!”语气沉重质问之意明显。

    杨逸心中微微叹息,不分青红皂白前来兴师问罪,并非田豫目无法纪,而是常年来公孙逸是烂泥扶不上墙,不仅令其父公孙瓒满心失望,更是让一众官吏厌恶。

    田豫同样如此,只认为公孙逸又是任性妄为,言语冲撞连其自身都尚未发觉。

    杨逸一时陷入两难,若是强行以身份压制,即便说明情况,也会让田豫心中不悦,若是微微诺诺好言相劝,更是无法让田豫重视起来。

    何况杨逸可是出了名的二世祖,既无功绩,更无才学,君子六艺尚不精通,想要收服田豫并无半点机会,像田豫这般名将,虽然此时年龄尚轻,但骨子里满是傲气,很可能杨逸一时的回答,会永远失去田豫也说不定。

    正在杨逸陷入两难之时,大帐突然掀开,高挑秀雅的身材,身着冰蓝的上好丝绸所制锦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相貌堂堂仪容不俗。

    “田将军为何如此鲁莽,可知那主薄可是犯下偷窃大罪,一切不过咎由自取。”儒士饶有兴趣的打量杨逸,片刻后抱拳一礼道:“在下陈留阮瑀,不请自来还请海涵。”

    眼前儒生难道是建安七子,素有文胆之称,后来成为曹操御用发表檄文的阮瑀阮元瑜?

    杨逸心中大惊,依稀记得阮瑀年轻时师从蔡邕,学富五车,多有才学,曹操欲招揽为官而不得,一怒之下下令烧山才将其逼迫出山,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在东汉末期地位尊崇,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杨逸自然不敢怠慢,上前抱拳一礼道:“阮瑀先生言重了,快请上座,来人上茶。”

    阮瑀抱拳一礼,饶有兴趣的看了田豫一眼,似乎在询问为何与其对公孙逸的说明看法大相径庭,田豫也是满心诧异,除了对公孙逸居然如此礼贤下士令人愕然,更因为当从身边甲士口中得知事情原委。

    原来公孙逸秉公明断,查出所带钱财遗失之罪责,而那主薄罪大恶极,居然私吞钱财,田豫一时反而有些看不懂公孙逸,当然田豫也意识到了自身鲁莽,即便手握兵权,但依然是公孙逸属下。

    先前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若是以前恐怕早已反目成仇,而此时眼前的公孙逸不仅沉默寡言,并且在阮瑀出现的一刻,好似先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般。

    “不知先生此去何处?”

    杨逸心中满是期许,原因无他,阮瑀师从蔡邕,年少而多智,在京都洛阳上流士子中多有佳篇,地位可是不低,同样也是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

    杨逸身份虽然是白马将军公孙瓒之子,但在那些士大夫看来不过是鹰犬之子,连同席而食的资格都没有,就连公孙瓒也丝毫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年龄尚小的公孙逸。

    杨逸很清楚,此去洛阳想要积累一定的名声和资本,除了要前往与那些士人大儒多有走动,尽可能的积累人脉,起码要混个脸熟,但以目前身份来说困难之极。

    更别说公孙逸先前诸多劣迹,更是让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清流士人阶层看不起。

    只是东汉末年,归根结底士人集团才是社会核心,那些宦官、外戚虽然一时权利滔天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失去皇权之时也是覆灭之日,而士人清流才是真正一统天下的资本。

    整个时代准确的说是豪门与寒门之间的争夺战斗,想要远离士人打下一片天下,完全是痴人说梦,即便能举兵而起,也只会步上覆灭黄巾之后尘,所以想要打入洛阳的士人集团的支持,阮瑀正是契机,杨逸自然不会放过。

第六章 盛气凌人() 
虽然不愿回答,只是被田豫所救,投桃报李,自然对身为主上的杨逸保持一份应有的尊重,阮瑀微微沉吟,半饷之后再次抱拳一礼道:“此番返京拜会恩师,不曾想路遇流寇,多谢公孙少主发兵救援。”

    “好说,若是先生不弃,可否与我等一同前往京都。”阮瑀可是杨逸打通士之关系网的关键,自然不敢丝毫怠慢,也并不掩饰打好关系的想法。

    阮瑀心中一动,对于眼前公孙逸那点心思自然洞若观火,没想到这个不过舞勺之年的半大孩子颇有心思,大有将其利用之意。

    只是对阮瑀来说,若非公孙逸派兵击溃流寇,从其中将其救出,恐怕连大帐都不会前来,更谈不上结交。

    过了半响才言道:“公孙少主大恩在下深感于内,只是在下闲云野鹤惯了,实在不便随军打扰,还是独自前往洛城的好。”

    杨逸心中一冷,原本满是期待的火焰瞬间熄灭,果然阮瑀这等大才内心倨傲,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说,此时不说无法将其收为己用,即便是一路同行都多有不愿,恐怕若非因杨逸下令发兵,甚至不会走进大帐自贬身份。

    杨逸心中微叹,阮瑀果然心思缜密,甚至不给一丝亲近的机会,如今之计,也唯有顺其心性,免得弄巧反拙成为敌人。

    “好说,只是还请阮瑀稍许休息片刻,我立刻命人准备马车,辎备,还望先生切莫推辞。”

    “多谢少主,在下告辞。”阮瑀从容一笑,顺势抱拳一礼,起身转而在甲士的带领下朝着大帐外面走去。

    “田将军,劳烦速速为阮瑀先生准备马车、辎备,再派几个得力的甲士随同一路护佑。”

    “诺,末将领命。”

    田豫抱拳一礼转身走出大帐,思前想后百思不得其解,明眼人都看得出公孙逸对阮瑀十分器重,只是没想到当阮瑀好不给面子的拒绝同行要求。

    阮瑀打算离开时,杨逸居然丝毫不做挽留,若非公孙逸年龄尚浅,田豫甚至会认为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可惜,可惜啊,阮瑀先生世之大才,可惜有缘无分无法挽留。”坐在席上的杨逸微微叹息喃喃自语,急功近利,反而讨不得好,杨逸原本想出的诸多招揽方法皆胎死腹中,好似重拳打在棉花上颇为无奈。

    另一边经过审讯,主薄与其手下丁浩还未上刑已是争相交代,原来先前那些流寇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设伏并且强攻,正是主薄施予重金雇佣,并且通风报信,险些让杨逸丧命此地,至于如何处置,杨逸第一时间交给田豫处置。

    半日后,杨逸也十里相送,将阮瑀送离军营,一时让阮瑀颇为动容,如此礼遇,实在难生恶感,当然仅仅是略有好感而已。

    数日之后,杨逸一行人进入洛阳地界,屹立山巅远远眺望,只见洛都之中宫殿盘郁,楼观飞惊,雄浩城墙浩浩汤汤气势惊人,威严大气令人心生畏惧,众多荷枪附甲之甲士好似木桩一般驻守在此,想必纵然千军万马也难以破城而入。

    古有言:千年圣地,九朝古都,踞华夏之中心,扼中原之大陆,崤函帝王之殿,河洛王者之寤。

    对于这座人文晨曦,闻名遐迩的历史名城,杨逸心中满是期待,虽然很清楚数年之后,这座奢华古将会付之一炬。

    一行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前往洛都城门,城门守军倒是并未苛责,不说别的,光是那一行凶悍策马而行白马义从,也让这些京城兵油子心生畏惧。

    何况公孙瓒二公子虽然在士流之中名不见经传,但这些守城官兵哪里敢得罪,得知身份立马放行,不过杨逸还是让身边甲士给予钱财,一时让一众守城官兵更加恭敬。

    更让田豫疑惑的是,杨逸在进入洛都之后,并不急着前往皇城,也不似原先那般奢靡成风,而是第一时间下令让全部随行人员驻扎在一座普通客栈,让田豫愈发看不懂好似变了个人的公孙逸。

    倒是客栈掌柜眼看一群五大三粗、满身杀气的甲士心中忐忑,但当看到金银丝帛一时眉开眼笑,只要这伙人不将客栈拆了,随他们怎么折腾。

    杨逸只是通过田豫严明军纪,自己则带着数人身着简单服饰,游走于周边客栈,禄良完全成了贴身护卫,随着与杨逸接触,慢慢也不似先前那般争锋相对。

    杨逸的此行目的倒也简单,古往今来,人流聚集之地,往往是探听消息的最佳场所,虽然很多事以讹传讹闲谈之言,抽丝剥茧,其中不乏很有价值的消息。

    想要得到士流承认,为首徐子将一语中评,默默无闻之人便能天下闻名,可谓是鲤鱼跃龙门之契机,杨逸经过多方打探,总算得知月旦评将在月初举行。

    最好的办法的便是技惊四座,最好能得到月旦评主事徐子将评价一番,数日后,大多数金银丝帛多被运回,杨逸第一时间在田豫的陪同下,带领数名换了变装的甲士,前往权贵府邸拜会。

    一座颇具奢华的院落之前,杨逸持礼而立,过了半饷,一锦服仆从打着哈欠缓步出现,周边护卫连忙行礼,可见地位不低。

    只是那锦服仆从趾高气昂,满是厌恶的盯着杨逸,即便明知公孙逸乃是白马将军公孙瓒之子,但在仆从眼里看不到丝毫尊重。

    直到接过甲士递上一袋沉甸甸小布袋,掂了掂重量,顺势塞入衣袖,才脸色略显舒缓的言道:“几位稍等片刻,我立刻去禀报大人。”

    “你们几个将礼物收着。”临行之前,那锦服仆从向周围的护卫言道。

    田豫脸色冷然,若不是事关重大,早已抽出佩刀将眼前的低贱小人砍成肉酱了,不仅是因为对方趾高气昂一脸欠揍的态度,更重要的是居然对公孙逸如此蔑视。

    公孙逸代表公孙瓒,对公孙逸不敬也就是对公孙瓒不敬,白马将军名震边关,挡羌胡以域外,保天下太平,战功卓著,被幽州百姓所推崇,没想到代表公孙瓒而来的公孙逸却被如此对待。

    杨逸倒是不甚在意,这些豪门大家,权贵贵胄自认为高人一等,只是当董卓进京,祸乱京都之时,这些所谓权贵士皆成了下作之人,土崩瓦狗,任人奴役、屠戮。

    对方的态度并不重要,杨逸并无真正结交知心,只是混个脸熟仅此而已。

    过了半响那仆从气急败坏而来,脸色阴沉的冷声道:“给我将所有礼品丢出去,这群鹰犬之徒再敢前来,立刻棍棒打出!”

    “啪啦咣铛。”

    一众包装精美的礼物接二连三的砸落在地,一些甚至直接抛掷在杨逸身上,杨逸并未躲闪,只是目光冷然的紧盯着一众仆从。

    不少看热闹的行人围了过来,议论纷纷,不时发出毫不顾忌的讥笑,从礼品看来杨逸一行可是富贵人家,看到如此狼狈屡遭羞辱,反而心中畅快不已。

    “刷!”田豫与一众甲士常年戍边作战,哪里受过这种鸟气,第一时间拔出腰间佩刀,浓郁杀气弥漫而来,一时间府邸门前护卫面色微变,全身颤抖哪里想过有人敢在洛都拔刀相向。

    而那些原本还是大声叫好,高声讥讽杨逸的一众看客早已吓得四散而去,甚至地上还有不知谁落下的大白菜还在打着转。

    杨逸忽然绽颜一笑,随口道:“既然冯大人日理万机自然不便打扰,收好礼物,我们改日再来,若是城防军赶来,难免徒增误会。”后面一句明显是对田豫说的。

    寒刀顺势进入刀鞘,一众随杨逸前来的甲士,快速将地上礼品收缴一空,虽然心中含恨,但谁也明白,在洛都闹事绝没有好果子吃,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实是在这满是权贵之地,没有人在乎白马将军,何况是他们。

    离开之时,后来传来一阵叫嚣,辱骂之言令田豫差点提刀杀回去,很快冷静下来的田豫看向杨逸的眼神满是疑惑。

    在田豫的印象里,公孙逸可是出了名的能惹事,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绝不会受丝毫委屈,田豫甚至还在后怕,若是公孙逸当时下令攻杀,他将如何处置。

    只是没想到公孙逸不仅忍了下来,好似没事人一般,还第一时间下令众人撤离,这难道真的是先前那个公孙少主吗?

    “立刻动身去拜会下一家。”回到客栈,杨逸第一时间向一众跟随甲士下令。

    虽然心有不愿,但也不好辩驳,另一批甲士携带礼品,跟随杨逸朝另一家地位尊崇的权贵府邸而去,果不其然再一次吃了闭门羹。

    客气的只是闭门不见,不客气的不仅抛掷礼品,甚至派出私兵将杨逸等人团团围住,一时拔剑怒张,险些大打出手。

    数天时间很快过去,杨逸一行人手持重礼居然连一个权贵都没见到,后来连田豫也有些垂头丧气,倒是杨逸目光淡然,也许在外人看来,年龄不过舞勺之年杨逸不过是孩童心性。

    岂不知杨逸正是要通过这些权贵的羞辱,让田豫等一众甲士明白,想要在危机四伏洛都生存,所有人必须铁板一块,并且与一众甲士一同感受屈辱,尽快得到认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是经受再多的羞辱的也是值得。

第七章 潜入许府() 
时值深夜,月黑风高,阵阵清风徐来,给燥热的天气增添一丝凉意,一条条小道如同迷宫贯穿,颇有些岁月无痕,沧桑有迹的味道。

    洛都夜晚施行宵禁政令,一眼看去路上行人并无多少,除了不时来往巡逻的甲士,唯有一些视法律而不顾的权贵游走于大街之上,巡逻兵士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洛都权贵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你看天边,霍兄,难道是我眼花了?!”

    “大惊小怪,那是,那是,着火了!”两个提着酒壶,放浪形骸的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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