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文丑-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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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文宅家宴（）　
作为文家的大管家，姜杜氏还是能够在文丑等人面前说的上话的，别的不论，只说其与颜母陈婶的良好关系的建立，就可以看出其之手段绝非一般了。更何况其之建议不错，正适合当下情景，文丑自无不应之理。如此文丑、颜母、陈婶等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入了文宅。其他文氏族人，各自散去，自是不在话下。

　　　　宴席之上，文丑同众人数月未见，自是有诸多相思之情需要吐诉，尤其是不能侍奉颜母颇显愧疚难当，而颜母、颜良等众人对于文丑其人也是十分理解，知道文丑身份所致，劝解文丑不必将此放在心上。当然文丑也言说了其在高邑县及钜鹿郡等地的诸多见闻，使得众人时有欢呼之声、喝彩之意。

　　　　陈铭现下依然负责着乡中的商事的运转，就在数日前，方才率领商队入了钜鹿郡广平县，正是领了文丑之命，前去同沮授做了前期的交易。当然这其中文家所能抽取近半的利益，这也是文丑使陈铭行此事的原因，而不是交给高邑县商务负责之人。而在其他方面的协议、交易，却是两地之人都能参与进行的。

　　　　在宴席之上，有着颜良相陪自是少不了酒食了！虽然碍于阿母在侧，不能尽兴而醉，但是小酌怡情也是不错感受。期间自然同其言说了他们同韩猛较量之事，顿时引起了颜良的不小兴趣，大呼，如有机会定然登门前去讨教一番。虽说韩猛并不能成为他的强敌、对手，但是能够走上百合，也是一个不错的较技对象了。毕竟如同他们这般的高手可不常见，寂寞的很着呢！

　　　　对于颜母的愧疚之情，使得文丑于宴席之上，为其着想颇多，有心使其搬到高邑县去常驻，又有颜良在此地为职，总有一人不能常伴阿母身旁，使得文丑有些后悔使颜良作为姜宣的副手了。本来这还是防着姜宣的一步棋，随着姜宣，准确的说是姜家对其的示好之意的显露，这一步棋。好似无用了。

　　　　尽然不能使阿母搬去高邑县，文丑也是无可奈何，想想阿母住在此地，也算是向乡里黔首们，表明了他文丑的根还在这里、自是不会抛弃之的隐意之后。文丑也就释然了，大不了勤跑些，两地相距不过百许里，快马不过多半日时间。

　　　　在宴席之后，文丑缠着阿母，言说了自己的愧疚之情，以及自己所遇到的困难、挫折，总之就是尽数向其吐露着自己的心声，以排遣长久以来所积累的庞大的负面情绪。当然这其中也有暂时脱离外界勾心斗角的种种，使自己能够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哪怕只是些许时间，他文丑所求的不止是天下，更是心安。

　　　　不知不觉，一夜时间即过，已经日上竿头了，文丑犹自熟睡在阿母堂中，薄衾长席的一角还有泪渍，这一切都在说明着，昨日文丑宣泄、激动之情，而这一夜他具体对阿母讲了什么。他自己也不能尽数记得，不知道自家最大的秘密是否已经为人所知了？

　　　　文丑睁开惺忪的睡眼，见着阳光暖洋洋的投射过来，心中还是颇为温馨的。不多时有一声音从内室传来：“子孝。汝醒了？！桌上的饭食可能已经有些凉了，吾这就让下人为汝热一热去！”说话间，就已经来到外堂，端起了菜食，向外走去。不是颜母是谁呢。

　　　　“阿母，现在什么时刻了？！公骥可曾来过了？”文丑闻听其因之后。一个激灵从席上跃起，颇为尴尬的问道，尽显其少年脾性。虽说两世为人二十余年，但是其在外费尽心思打拼，为了赢得一人好感而挖空心思的讨好之，多费之思量却不是其一少年心性所能承受的。

　　　　与其交往之人，那个不是有着十数、数十年的生活经验？！他文丑所能凭借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因前世所知的那一点点‘大局观’，最最重要的还是他在这一世的努力拼搏、勤奋学习、吃他人所不能吃之苦，从而使自己充实起来，只有这样，他文丑才可以同那些活过数十年的‘老江湖’，针锋相对、旗鼓相当！并为自己的未来赌一把！

　　　　“呵呵，子孝不必着急，现下不过辰时，良儿已经请过安了，见汝犹且眠之，其食过早饭，自去校场练习武技去了。”知子莫若母，颜母虽不是文丑生母，但是文丑没逢事情，比同其倾诉之，所以对于文丑也是颇为了解的。其自是明了文丑所思，轻声笑道。

　　　　“哦，那好，吾食过饭后就去校场寻他，昨日言定的要比上一场的，我可不能在气势上输于他！阿母早就食过了吧？！”文丑接过话题道。绝口不提昨日自家痛哭的逊爆了的事情。

　　　　“好，吾还有一个刺绣，不曾完成，正要去寻你陈婶，一起探讨之，汝不用陪吾了。”阿母善解人意道。不过在其出得房门的那一刻，又回头笑道：“不知可儿那丫头可入了你的眼？！若是使得，吾这就同杜管家说说这事！尽快将此事定下。”

　　　　“呃，可儿，可儿不是还小吗？再过上一二年也才到及笄之年到时候再说吧！”文丑颇为脸红、尴尬道。

　　　　“这麽说，汝是同意了，好，汝距离弱冠之龄也不远了，吾作为汝母，对于此事自然要多上些心了，虽说可儿家境不怎么好，但是不作大妇，做个侍妾还是可以的。不仅是汝，就是良儿也要物色人选了。”颜母喜道。随后嘀咕着向远处走去。听在文丑心里，颇为尴尬。

　　　　文丑不是不近女色的那种人，自己如此年龄，也正是慕艾的时候，但是文丑认为现下的他还不稳定，需要考虑、处理的事情太多，并不能给人一稳定的生活，再者姜可儿其人还太小，所以其并没有想着自己在近一两年之内，考虑此事。

　　　　文丑摇了摇头，静等下人将热好的饭菜端来，食过后，就前去校场，找寻颜良去了。颜良自昨日被文丑撩拨起来欲要同韩猛较量一番后，就对同文丑比试、较技念念不忘起来，相对于韩猛百合之敌，文丑这个与自己武力相当的对手更为适合、过瘾。

　　　　文丑的到来，自然引起了正在场中练习的颜良，当下就是一招袭来，这正是他们之间，通常所用的形势，每每比试较技，都是如此开场的，以迅雷之势，击另一人之不防备间。随后二人经历了一场持续旷久的大战，其中之精彩自是不必赘述了。两个武力相当的高手、而且各不相服，这两人的碰撞，自是非常。

　　　　当二人直战到力竭而止时，已经引来了文宅之中大部分的闲暇人员，期间喝彩之声自是不断。自家的这两位少君，哪一个不是绝顶之人物？！文家不兴，谁家兴？！这是他们的骄傲。

　　　　这一场战斗同样也引起了宅中女眷的谈论，好长一段的时间都是她们口中所谈论的对象。这其中对于这二位未来的大妇、小妾的谈论就是其中的重点了。在有姜可儿心属文丑之后，对于姜可儿的关注也就更多了。这其中自然也有调笑之意。

　　　　这些文丑、颜良自是不知，也不会去关心，现下的他们正头抵头的躺在校场之上，仰面朝天，叙说着各自现状，以及对于未来发展的看法等。却是在力竭之后，又谈论起要事了。

　　　　下午时分，文丑在临走之前，又召见了姜杜氏，同其深刻的言谈了一番，言明了以后所要关注的对象，也听取了姜杜氏对其禀报的文家现状，当然这些正事之后，姜杜氏也有隐隐的询问文丑起，他对待其女可儿之间的意思。这也是她在得到颜母的表态之后，方才决定询问的。

　　　　姜杜氏不比寻常女性，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作为文家的管家了，其是一个知识分子，有着自己的想法，就像是后世的进步妇女一般，当然这只是在这一方面，其他方面，其还是深深的印有这个时代的烙印的。而文丑对于姜可儿的感观不错，对于姜恢、姜杜氏的能力也很认同，此等好事，自是不会拒绝，肯定答复的同时，言明了需要等上一段时间的条件。

　　　　在处理过诸多杂事之后，文丑踏上了前往高邑县的行程。在同颜良一起辞别颜母、陈婶等众人之后，策马向着乡亭赶去。这是因为文丑意欲向王冲探讨，是不是可以开始建设城池了。这也是文丑在充分考虑到保障文氏安全的原因。

　　　　城池的建设，可不是一日之功，眼下正是农闲时候，若是不趁着此等劳动力充足的时候，先行建设一番，那么等到上头的命令下来之后，再行建设，不知道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可以边建边上报、申请么，反正现下的政令繁乱，上边一时之间也不会管到这里，到时候建设完毕了，上边总不能再下令将其推到吧？（。）

第三十三章　返回高邑（）　
除了以上原因之外，再者这也能给予周围数万流民一工作的机会，也不会白白浪费了那些救济他们的粮秣！不过这样一来，沙河乡对他县的商务活动就要大大消减了，因为没有了那么多的人力了。不过在权衡之后，文丑还是觉得，建城最重要！商务往来还有高邑县么！

　　　　文丑再见着王冲之后，向其略一说明，就赢得了王冲的大力赞成，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文丑所承诺的，若是上头怪罪下来，自有其担着的缘故。而文丑既然敢促使王冲如此作为，自然有着自己的考量，对于大势熟知的他，知道或许还等不到上头的关注下来，整个帝国就已进入到另一个时期了，到时候，谁还会在意，一个小小城池的建立呢？！

　　　　在断定了此事之后，文丑在沙河乡中就没有再逗留的必要了，在回合了晚他一步的文霸之后，正是策马前往高邑县而去了。正如先前所说，两地相距不远，快马的话，也不过半日功夫。

　　　　在夜半时候，文丑二人总算是趁着夜色，赶到高邑县城。入城之时，还破费了一番功夫，只因为柳仲自将县中那些闹事的右姓豪族囚禁起来之后，就下令全城戒严了，在夜半时候，文丑二人的到来，自然会遭到守城之人的阻挠了。

　　　　最终还是惊动了一位原本从桃林塞跟随文丑而来的一个军侯，在其的确认与担保之下，文丑才得以入城。但这并没有使文丑有任何的恼怒之色，因为在其眼中，这才是守城之军卒所应做之事，若是文丑能够轻易入城，说不定，其事后还会大发雷霆一番。

　　　　文丑深夜而归，虽说惊动了一些当值的军卒，但是这一情况并没有扩大，也就是说县中大部分人员。并不知道文丑的归来，这也是文丑所要求的，毕竟不能因为自家的突然到来，就使得整个县城寝睡不安了。这不是文丑所想要的。但是当其回到官寺之中，还是惊动了犹在秉烛办公的主簿姜哲！

　　　　文丑见着姜哲如此晚了犹还在批阅公文，心头不由一热，再映着烛光瞧见姜哲瘦且的面庞、深陷的眼窝，心中愧疚不已。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了。姜哲是顶着怎样的压力在秉公行政；又不知其是如何面对着现今如此众多、繁杂的政务；更有县中众多不安份子和职位比其更高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在文丑离县的这一月里，就是姜哲在县城之中，协调、掌控着县里诸多系统顺利运转的。而在姜哲的背后是柳仲以强有力的军威在威慑着整个县中的方方面面。此二人可以说是高邑县的一里一表，互为支撑，如此才有这个完整的高邑县等着文丑的归来。

　　　　“文君，您终于归来了，君不在的这些天来，可是苦煞吾也！当真是不做主不知主位难做！”姜哲闻之文丑归来后，匆匆赶来。带着惊喜和苦闷，向文丑倒苦水道。

　　　　“智恒，吾离近月来，县中有劳汝殚心竭虑了！我文丑在此深谢之、记之。”文丑颇为激动瞧着颇显消瘦的姜哲言道。

　　　　“哈哈，有君此一句话，在下这一月的辛苦，也算值得了！”近月的主事、批政，也稍微改变了姜哲的一点性格，其在文丑面前不在是那么的唯唯诺诺的没有生气了，自信、开朗了许多。

　　　　文丑见着姜哲的变化。心中暗喜，这才是他所要培养的姜哲，能够治理地方、独当一面的士子。喜道：“近月不见，足下倒是自信了许多。看来吾之离开，于汝不只是劳累、更是成长矣！”

　　　　“哈哈，多谢文君赞誉之言，吾有此等之变化，正是乘了君的栽培！在下不敢或忘。”姜哲应道。

　　　　“如此深夜，怕是官寺之中。唯有你不曾睡下吧！还在处理着什么麻烦事？”文丑指了指夜空，含笑言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务，只是在下近来经常如此，习惯耳！只是这县中事务，是要现在向君汇报，还是明日？”姜哲无所谓的一摆手，接着言道。

　　　　“以吾看来，还是明日吧，一来正此深夜，我等一路骑乘而来，颇为劳累，再者君忙碌一日，顶也疲乏，所以还是明日养足了精神，再行汇报、了解的好。”在一旁的文霸插嘴言道，说话间，还张嘴打了个哈欠，颇为滑稽。

　　　　“也是，确实是在下思虑不周，就不扰了文君休息了！”姜哲歉意言道。

　　　　“哈哈，那就依子勇所言，明日再行议事，智恒也早些休息，长久熬夜，毕竟对身体不好！”文丑最后定音道。如此这三人方才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其他侍从亦然。整个高邑县在经过这一个短暂的插曲、喧闹之后，复有恢复了它一直以来的安静。

　　　　翌日，文丑一大早就洗漱完毕，短暂的晨练过后，食过早饭，将官寺之中主要县吏及柳仲、卢亮等请来，准备开一个小规模的会议。所邀人员大部分都是从沙河乡跟随其而来只人，也有赵云所推荐的张烈、李季、董直三人，除此之外就是卢亮其人了。

　　　　这一次会议的目的在于了解高邑县现状，以及对于自文丑离去后，众人所不能独断的县中之事的决断。当然这就包括哪一桩县中右姓豪族组织人手闹事一事。虽然因为柳仲的果断行动，而并没有使得此事无限扩大，从而杜绝了产生不可弥补的损失的可能。

　　　　不多时，居于官寺之中的姜哲、柳仲、张烈、姜恢等人就已先一步到了官寺议事堂上，并同文丑进行了一番言谈，使得文丑大致了解了目前高邑县的状况，这样就能够使文丑有一段时间思考。